第二十章 尹昌衡赴藏平叛 胡景伊获得川政

川政已合一，全四川各地的“都督府”自动撤消，地方官由**统一任命。各州、县地方官，接受了**的任命。各地秩序逐渐恢复了，各地土匪被打压下去了，这是四川光复后，最平静的一段时间！也是恢复发展最快的一段时间。全川各地办起的现代学校，是光复前的三倍，沿江的水码头，兴工厂、办实业，修马路，建城市，等等。各州、县都成立了县议会，看来，**议会制的架子搭起来了，四川，又会进入一个快速发展时期了。

但是，这种好日子，才过了二个月，又有了事了！虽然出事不是在四川，出事在西藏，但这事也与四川有关。内地革命，出现混乱。原清朝驻藏大臣联豫，奉了赵尔丰的命令，率军出藏，到成都救驾。驻川藏边境的傅华封，也从川边向成都进发。此时，驻藏军队，唯有钟颖率领的一个混成旅，驻在拉萨、林芝地区。驻藏大臣联豫，进入四川境内，遭到同志军的英勇抗击，加上尹昌衡派的陆军打击，兵败解散，傅华封部，还是损失惨重，接受了雅安知州职务，驻雅安，兵未回川边，而且，他这一旅边兵，已不足一半兵力，也无力经营川边了。还有一个插曲，云南的蔡锷，锐意经营边防，除了云南边防外，他已预示到西藏要出事。英国人一直想侵入西藏。在云南重九起义，蔡锷掌握云南省政后，除了援川，进军贵州，兵出湖南，支援鄂省外，还有一支兵，兵进西藏。蔡锷确实是大手笔，四处出兵。但云南是一个穷省，四处出兵，经费紧张，蔡锷虽然简政节约，自减工资，一省都督，工资与营长一样多。但也难以维持。

滇军进藏，走的是野人山。野人山的名气，是抗日出的名，中国远征军，兵损野人山！十万远征军，除到印度去的外，翻越野人山的，兵力损失，十之六、七，这是抗战史上的一个大悲剧。而滇军走野人山，虽然也是难，但沿途设立了兵站，到也顺利到达藏南，打了几仗，还都是胜仗。再往前行，后勤供不上，云南穷省，也支撑不了这种远征，只好停留下来。

滇军进藏，是地方军队擅自行动，有擅自经营藏区之嫌。南北统一后，尹昌衡不但上告了滇军侵川，附带还告了滇军擅自入藏。没有**政府的授命，是有点名不正！蔡锷本意是经营边境，使西南边境不受英、法染指。但受到猜忌，以为是为了扩张云南地方势力。因为有一点，蔡锷也说不清楚，滇军入黔，唐继尧成了贵州都督，把贵州军政府内同盟会的人，杀的杀，追的追，夺了贵州的大权，把贵州纳入了云南势力范围！袁士凯对蔡锷的威望，能力，知道是自己的劲敌。对滇军入藏之事，稳起不表达。滇军想要**的财政支持不可能了，那时，各省处于半独立状态，**税也不缴，**也无钱经营西藏，而云南与四川又有过节，滇军入川那笔账，还没有算清！尹昌衡当然不能按大清朝的惯例，补贴云南军政费用，滇军祸川，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尹昌衡与蔡锷的电报战，还在继续。

蔡锷无奈，只有从藏南撤军。如果滇军不撤，与钟颖部驻拉萨、林艺两处，还可以互为犄角，英国人要图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现在，只有一支混成旅驻藏，兵力单薄，而且军心不稳！军中的革命党，想回内地革命。英国人一看机会来了，正是侵入西藏的最好时机。于是，大批武器偷运进藏，策动藏军叛乱。英国军官指挥，钟颖兵败。藏兵进逼河口，炉关危急。藏兵有逼近川边之势。经营西藏，大清朝以来，都是四川承担。袁士凯任命尹昌衡为征藏军总司令，发兵攻藏。

尹昌衡被任命为征藏军总司令，并非一定要亲自入藏，选中一个大将，自己在成都，用电报指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尹昌衡有一种英雄情节，西征西藏，以四川久练之陆军，比起藏兵来，是兵精械足，打败叛乱藏军，不是问题。尹川衡统一川政，在当时，威信极高。但他认为。虽然掌握川政，但他是乱世之中，侥幸登上大位。人又年青，才二十七岁，觉得自己根基还太浅，若无大的功业建树，恐怕位置不稳当。亲征西藏，建立大功，也可以提升在民国军政中的份量。但是，亲征期间，四川的政务，由谁来代理，他也是颇费了一番脑筋的。

按理说，都督出征，按顺序，由副都督张培爵来代理，这是符合惯例的。可是，尹昌衡对张培爵有点信不过。张培爵是老同盟会员，现在的四川国民党元老，他倒是不怕张培爵篡权，而是怕张培爵一个文人，辖制不了军队。四川陆军那帮军官，不一定听他的。尹昌衡也算是国民党员了，按理说，四川国民党人中有一个众望所归的人，那就是川军第五师的师长，熊克武。如果用熊克武代理，似乎又有点不妥，从一个师长，一下子来代理川政。再说，新川军(第五师)与旧川军之间，旧川军看不起新川军，称新川军为“长衫军人”，意即文人治军。熊克武代理川督，旧川军的军官们，不一定听他的招呼。再说，熊克武在国民党中的地位，他如代理川政，才是最可能篡权之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托付川政，这个人，就是胡景伊了。

尹昌衡为什么选胡景伊，在他看来，胡景伊在旧川军中是祖师爷辈！武备系高级军官都曾是他的学生，又兼任军团长，最起码，旧川军要听他的招呼。胡景伊在国民党人中，没有市场，党人都厌恶他，他是在党人中，没有依傍处。更没有市场！回川后能提拔到这个位置，完全是尹昌衡一手操办的。胡景伊有今天的地位，完全依赖于尹昌衡，对尹昌衡存有感激之心，由他代理川政，不会“扯他的拐”（背叛他）的。

尹昌衡决定，把胡景伊从重庆调到成都，给与护理都督的名义。但他的左右对尹昌衡这个决定，全都反对他丢下川政，亲征西藏，更反对由胡景伊代理都督！尤其川军中的老资格，周道刚、彭光烈等，认为胡生性狡诈，人无诚信！不可托付川政。其实，要征西藏，完全可以派一个川军师长去，用不着他去亲征。无奈，尹昌衡的英雄情节重，好大喜功，不听劝告，执意要胡景伊来护理都督。

如果说，尹昌衡在四川光复，平乱、捕杀赵尔丰、川政合一，件件事情都干得漂亮，都是大手笔！显示了他高超的政治手段，说得现代一点，展示了他高超的政治智慧。但在亲征西藏，川政托付胡景伊上，却是一个大败作。也许是，一连串的成功，全川一片赞誉之声，使他飘飘然起来，以至刚愎自用，铸成大错，不但自己丧权被囚，还使四川，造成二十年的混战。尹昌衡，是民国初年，唯一能在四川压得住群雄的人！从他以后，四川就没有出现一个“势能压众、才能服众、德能服众”的人物！要在这些“矮矬子中拔出一个高个子来”，几乎是不可能！不乱才怪！也许，尹川衡不去亲征西藏，四川就不会有长达二十年的省内军阀混战！民国军阀混战是娘胎是里带来的，也许，川军是只与外省打！四川军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尹昌衡了，四川省内就不会那么乱，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大小军阀了，更没有那么多的笑话了！更不会有百年后，来“戏说川军”了！但历史，是没有“也许”的！

说尹昌衡一点没有防备胡景伊，那不是事实。为了权力平衡，制约胡景伊，提拔了熊克武任重庆镇守使。除川东地区外，长江沿岸直到泸州，宜宾，划归重庆管。熊克武是国民党，尹昌衡也是国民党，从这方面来说，他们是一党的。又把彭光烈师放在川西南附近，彭光烈也是国民党。亲征西藏，带走孙兆鸾那个师，外加一个混成旅。为什么带孙兆鸾的师走，孙兆鸾什么党也不是，他怕这个师，被胡景伊拉过去。至于刘存厚的第四师，刘存厚是早期同盟会员，云南支部的负责人之一，也算是国民党了！二师、四师、五师都是国民党员掌火，只有一师，师长周骏，是尹昌衡的“铁哥们”，胡景伊想“扯拐”，也没有人听他的。但是，他对刘存厚，是看走了眼！他对刘存厚是有恩，但这个举人出身的刘存厚，不一定会遵从“古训”的。刘存原被云南地方派排挤后，对“革命”早就不感兴趣了！只热衷于如何获得更大的权势和利益了，国民党只是挂个牌子，后来，这个牌子都不要了！至于周骏，尹昌衡为平乱凤皇山借兵，周骏支持太勉强，在尹昌衡的压力下，才借了300个兵，其实尹昌衡早就应当看出他的为人了。对这两个人看走了眼，这两人成为了胡景伊的铁心党羽。这是尹昌衡没有预料到的。

尹大将军出征，自有一番盛况，自己封自己为西征军总司令，还带了一个参赞团。参赞团里，全是当时四川的社会名流、文人学士。有邵从恩、萧湘、叶秉诚、王铭新等，还聘了清末四川状元骆成骧为高等顾问，这些人待遇优厚，卫队、勤务兵一样不少。尹昌衡虽然年青，但他也明白，历朝历代治藏，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带上这些文人学士，目的就是随时请教，治藏方略，这一点，做得到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尹昌衡带了一个川戏班子同行，就有点异类了！尹昌衡喜欢看川戏，还想当“票友”，但军队出征，到雪域高原，还带一个戏班子，遭到了一些人的垢病，也许，这就是军队带“文工团”的始祖吧。从此以后，川军中师一级的军阀，都养有一个川戏班子，大概与他们的始祖—尹昌衡有关吧。

尹大将军在7月10率军出征川边，8月18日打败了攻占巴塘的藏兵，收复巴塘。到了8月26日，**政府任命尹昌衡兼任川边镇抚使，尹昌衡提兵入藏，自是一路得胜，英雄情结，春风得意。

胡景伊护理川督，也就是个代理。胡景伊这一次，不再会放过了！在广西，放弃都督大位，星夜狼狈逃窜，他是肠子都悔青了！还好，回到四川，仗着原来的人脉，一路春风，从重庆蜀军政府顾问，到川军的军团长，再到重庆镇抚使，又跳到了护理川督，这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这一次，他是不能放脱主政一省的机会了。现在，已经不是清末乱世了，有了统一的**政府，只要拉近与**政府的首脑，袁大脑壳，即袁士凯大**的关系，这四川督军的位子，就非我莫属了！

其实，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关系，可以利用。他的侄儿胡忠亮，是陈宧的学生，又当过陈宧的副官，也就是近随跟班之类的职务。现在的陈宧，是袁大**的亲信，任****，是当今**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个关系，正可利用。

胡家是巴县大盐商，钱，有的是。胡景伊密招侄儿胡忠亮，要胡忠亮到北京去找陈宧，胡景伊到云贵任职，也是陈宧看重的人。通过陈宧，向袁士凯表忠。或许袁士凯忌惮尹昌衡是国民党，就会考虑把四川大权交给他的。

胡景伊初掌省政，也不敢乱来。**各部的长官，大多是革命党出身，要想从省财政拨钱，拿给胡忠亮进京活动，这是会引起别人注意，也会遭到反对的。除了**，还有省议会中的革命党，文人学士，也会对此会有异议的。为今之计，只能是自己出钱，密遣胡忠亮到北京，当然不能代表四川**，十万银元，胡家还是出得起的。

胡忠亮到北京去了，那只是把上头搁平，还有省内，尹昌衡的党羽众多，拥他上台的军方人士，也要摆平。胡景伊必定是举人出身，国学底子深厚，熟读资治通鉴，对于权术，自有一番心得。推尹昌衡上台的川军将领中，周道刚、彭光烈、孙兆鸾，这川军中的三大巨头，孙兆鸾随尹昌衡西征，周道刚、彭光烈是竭力反对他“护理川督”的，这几个人，是难以拉动的。川军另外两个师长，周骏、刘存厚与尹昌衡交情也不浅！刘存厚是与胡景伊，一起到云贵任职的。刘存厚，是他的同事，也是他曾经的下属，但这些关系，坐在一起喝茶、吃酒，摆一些过去的龙门阵，感叹一下，拉近一下关系，更深的意思，旧关系不一定起作用。但可以作为一个手段利用。刘存厚从云南回来，能获得川军第四师师长位子，全仗尹昌衡提携。刘存厚还是革命党，与尹昌衡这种关系，可能不好拉过来，但可通过喝茶吃酒，摆龙门阵，慢慢试探，再做打算。周俊是军政部长兼第一师师长！川军第一师，是最精锐之师！周骏这个位子，是位高权重，能把周骏拉过来，川军就塌了一半。周骏的第一师，拨了部分部队，由胡景伊带到川东，接收重庆。与周骏联系较多。周骏对他极为尊敬，以师礼对他。他心里也相当舒服。但周骏也是尹昌衡重用之人，能否拉过来，也要走着看了。

至于川军第五师，这支完全由国民党控制的军队，他明白，是不可能支持他的。国民党人，对胡景伊是侧目相看，护理川督，省府各部党人部长都反对，要不是尹昌衡以权势硬压下来，他不可能“护理川督”的。他对这支“川军第五师”，是想置之死地而后快，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借口，裁撤这个第五师。

把熊克武提拔为重庆镇抚使，并扩大了重庆镇抚府的管辖范围。重庆镇抚府，管辖了上、下川东，加上川东北的广安，还有川西南的泸州、宜宾。重庆镇抚府的管辖范围内，有四大水码头：万县、重庆、泸州、宜宾。这几大商埠，税收丰厚，重庆政庆因建政、办学需要，目前还是自收自支。重庆政府经费充足。重庆镇抚府，以保护通商为名，建了一支江防军，尹昌衡大力支持。江防军，如果重兵驻泸州。宜宾，一旦有变，即可控制自贡、乐山等川中最富庶的地区。胡景伊明白，熊克武、重庆镇抚府，就是尹昌衡压在他头上的一把刀，让他规规矩矩，只当一个“护理川督”罢了！他明白了，这个“尹娃娃”，还真看不出来，处处都想“装他的桶子”！还以为我是“赵尔丰”，老子要想法打烂你这些“桶子”！

现在，他要在**内执政了。胡景伊必定是有心计之人。位子没坐稳，不能乱来！做事，表面上也算中规中矩，对原尹量衡决定的事，政府内办事规矩，也不改变。让政府各部官员，对他有个好印象，胡景伊护理川督，是一个规规矩矩做事的人。一个月下来，**的各个部门都被他搁平捡顺，他还是中规中矩的，他在等待，等待胡忠亮活动的结果，也在等待形势的变化。

胡景伊在广西吃了大亏，放脱了送给他的都督大位。他吃亏在于，只是捧上压下，不明天下大势，现在，他也关心起天下大势来了。他要求胡忠亮每天电告北京要闻，从北京、上海寄来的报纸，每天必看。他也看出来了，天下并不太平，中国不但有了国民党，还有什么共和党、**党、进步党什么的，议会上争吵得热闹，私下里争斗激烈。他发现，那个共和党，就是属于北洋系的一个党，也就是袁士凯的党。

胡景伊发现，北京议会里，国民党的议员占多数，但不掌军权。虽然南方数省，是国民党的人掌权，但与北洋势力比，还差得太远。国民党是个大杂烩，几个小党加上原同盟会的人组成，内部也是各行其是，还是袁士凯的共和党稳当一点，共和党中的军政**多，声音一致，又掌了**政权。胡景伊虽然关心时事，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忠于“朝廷”，即当今“圣上”还是紧要的。

四川还没有共和党，他心里想，我在四川也建立一个共和党，四川支部长就由我来当，这也是向袁大**输诚的一个机会。他把建立共和党四川支部的意思，先与周骏说了，因为周骏无党无派，好说一点。没有想到，周骏这样回答他。

“文澜，我这个人呀，对党啊、派啊，没感觉，也没有兴趣。古人曰：君子不党！”

“你老弟也是的，我原来也与你一样，没有兴趣。怎么样？到手的都督不敢做，回到四川遭人嫌弃。要不是硕权老弟提携，我现在不过是在巴县码头上卖盐巴的！那个共和党，是拥袁大**的。参加了共和党，与袁大**就是一党了，有了这个大背景，还怕官运不亨通？你、我，先把这个架子搭起来，再拉一点拥大**的人进来。也不做什么，北京的共和党唱什么调，我们跟到和就是了。”

“凑个人头嘛，还可以。我也做不来什么。成天吵吵闹闹的，我就不搅和了。你唱什么调，我很到和就是了。”

“那就这样定了。你看刘积之是否可以拉进来？”

“刘积之是同盟会的，国民党，还是云南支部长。我看他是灰心了。在一起喝酒，谈起云南之事，他是含血恨天的！对什么党派，他到是没了兴趣。要拉他进来，也就是凑个人头，他也不一定愿意。”

“这个事情，我去说。我们是同事，处得还算可以。那时在昆明，他在我手下做事，他的一些事，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对得起他了。现在又在一起共事，对滇、黔一事处理，我们还算合得来，现在民国了，看这架式，袁大**的势力中天，积之也不傻，听说，他与川中的国民党没有来往。第四师的军官，还是重用的武备系。这事，我去说。”

“也只能你去说了。共和党嘛，是个名，反正跟到北京的混。看到不对，马上就转向，反正是做样子，当不得真的。”

“是啊。看来，周老弟对党不党的，你比我还悟得清楚。”

胡景伊找刘存厚谈组建共和党四川支部一事。刘存厚对党派，确实无兴趣，但也不好拂胡景伊的意，他是军团长，顶头上司，又是护理川督，这军费之事，还得靠他。他同意加入，但也是挂个名，凑个人头，和起走就行了。

川军的二个师长已搞定，那个彭光烈，第二师的师长，胡景伊想：彭光烈的头不好剃！老同盟会的，是拥尹昌衡上台的主要将领之一，而且彭光烈与熊克武是互通声气的，彭光烈是国民党的中坚分子。他手下的四个团长，都是同志军的头领，同盟会的，任用的军官，同盟会的居多，就是士兵，也是起义的同志军。这个师，等同于熊克武的第五师！胡景伊在心里，把这二个师，已归入了异类，他想，适当的时候，把这二个师，编遣了算了。他当然不会拉彭光烈入伙了。

至于**长周道刚，与胡景伊是同期留学日本的同学。但二人的关系，一直不“丁对”（即合不来的意思），周道刚这次也是竭力反对他护理川督的人之一，周道刚当然排除在外。他又拉了驻在成都的一些“名流”，主要是原来立宪党一派，组成了四川共和党支部，并向北京的党部报备注册，四川共和党支部，算是开张了。

胡忠亮打通了陈宧这个关节，加上胡景伊用“共和党”这块牌子输诚，胡景伊获得了回报，在1912年10月10日“国庆节”，授勋时，授胡景伊为陆军中将，加陆军上将衔，使他的级别、待遇，与伊昌衡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