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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获噩耗周翠英绝望 杜新宇妙言解心结

小说:潜逃 作者:翻动牌 更新时间:2019/3/17 19:45:08

不知是谁在答谢谁,在这个相互答谢的宴会上,杜新宇把珍藏的陈年老酒拿出来自己喝,其他人喝果汁。喝了一会儿,杜新宇问周翠英:“钟太太,当年在船上,听说钟参谋长在另一条船上,后来又听说他没有来台湾,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翠英回答说:“是的,他没有来台湾。可能是因为去接我们娘儿俩误了船,被滞留在大陆了。”

“后来没有消息?”

“没有。有一段时间,政府宣传说他被**枪毙了,我估计政府是骗人。”

“噢,原来是这样。”杜新宇点着头说,“唉,钟太太,真难为你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太不容易了。”

周翠英说:“单纯为了生活,就算我沿街乞讨也能挺得过去。可没个男人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怎么会招来这么多是非呢?常言道,‘死了男人塌了天’,我在这儿却是没有天。”说到这里,周翠英又哭了。她哭着说,“若是涛他爸在身边,谁敢欺负我,我哪儿会遭上这么多事呢?”面对狱长夫妇的关怀与体贴,周翠英不但把沉积在心底的屈辱掏了个空,还一五一十地,把她来台湾后发生的一切对狱长夫妇讲了一遍。最后说,“我就是这样的命,活该受苦,不知是哪辈子造的孽。要不,逃来的人千千万,为何单单把他落在大陆上?”

听了周翠英的哭诉,杜新宇很受感动,他动情地说:“钟太太,你真了不起,一个无助的女人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面对邪恶不屈不挠,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着,真是令人敬佩啊。涛涛,”他把脸转向涛涛说,“妈妈吃苦受罪,都是为了你哟。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好孝敬妈妈。”

涛涛听了伯伯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

张淑芹接过丈夫的话说:“妹妹,你真是好样的,换了我,怕是早就饿死了。”

“唉,都是被逼的。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干出来。我见了血就害怕,平时连杀小鸡都不敢看,哪儿敢拿刀捅人?但在那生死紧要关头,你不反抗就会遭殃。”周翠英感慨地说。

“好啦,不说这些了。来,虎子,为周阿姨敬杯酒。”狱长说着,给虎子倒满了一杯果汁,也给周翠英倒了一杯,

虎子举起杯子说:“祝阿姨健康快乐。”祝福的话,是虎子跟电影里学的。

“虎子真乖,阿姨谢谢虎子。”周翠英夸完了虎子,也让儿子给狱长夫妇敬了酒。

杜新宇看着面带微笑的周翠英,又看看合不拢嘴的妻子,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多年的心愿终于了结,心里顿觉轻松了许多。他突然建议说:“钟太太,淑芹,你们两个结拜为干姐妹如何?我比钟参谋长大,翠英管我叫大哥,以后不许再叫长官了。”

妻子张淑芹,听了丈夫的建议非常高兴,立刻答应说:“太好了,我也这样想,咱们两个想到一块儿了。”

周翠英说:“这怎么成呢?我们娘儿俩是落难的人,我又是戴罪之身,哪儿敢高攀?”

“哎?此话差矣,谁还没有困难的时候?我们可不是欺贫爱富的人。论官职,钟参谋长可比我高多了。钟参谋长是将军,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狱长。”杜新宇说。

张淑芹听到周翠英似乎不乐意,顿时着起急来,放炮似的抢着说:“怎么,翠英妹瞧不起你姐姐和你大哥?”

“哪里那里…… 哎呀…… 只要姐姐和大哥不嫌弃,那就谢谢大哥和姐姐了。”周翠英表面上谦让,心里却高兴不已。

“这还差不多。”张淑芹满意地接着说,“今后有困难就跟姐姐说,不说就是瞧不起你这个干姐姐。”

周翠英也为能结拜这样一位豪爽的姐姐,深感荣幸,心里有种漂荡在**中的小船,突然遇上了小岛般的荣幸与安全感。

杜新宇瞥了一眼性格火爆的妻子,对周翠英说:“你还不知道吧,为把你从监狱里保出来,你的这位姐姐都跟我闹翻了。”

“都怨你,为何救妹妹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干着急?你太坏。”张淑芹说着,拿筷子敲了一下丈夫的脑袋,夫妇两个都笑了,周翠英也“格格”地跟着笑了。

从这天起,周翠英与张淑芹就姐妹相称了。在后来的岁月里,她们的友谊甚至胜过亲姐妹。

杜新宇不是军人,没有跟**的军队真枪真刀地拼杀过。自打他踏上社会,就是个职业狱警,他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这一行。在他的监狱里,虽然残害过所谓**和**的嫌疑犯。但那都是上峰的指令和在保密局的胁迫下干的,他对此无可奈何。

杜新宇是个知识分子,但是他不反动。用辩证的观点看,国民政府里的官员,也不全是一窝黑、全是坏蛋。其中也有有良心的正直官员,杜新宇就是其中之一。杜新宇是否受过进步思想的教育,没有人知道。但他对国共两党之争非常冷静,冷静得像个局外人。从不为国民政府的蛊惑所动,是个心地善良的正直官员。也是个善恶分明,有恩必报的传统男人。他救周翠英就是个例子。换了大特务头子戴笠或毛人凤,你救他十个儿子,他也不会放过一个有**嫌疑的妻子,尽管嫌疑来自捕风捉影。

“杜大哥,淑芹姐,我真羡慕你们。我不是因为涛他爸不在身边,羡慕你们守在一起。我羡慕你们的是:你们一个像吕布,一个似貂蝉,月老怎么会这样偏心,单把你们两个安排在一起呢?是不是受了你们的贿赂?”说完,周翠英笑了。难得她有开玩笑的心情,今天她太高兴了。

杜新宇听周翠英在夸他夫妇,顿时羞得像个大姑娘似的,红着脸低下了头。他长得很帅: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修长的身材配上文雅的举止,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问的人。

妻子张淑芹则与之截然不同,虽然柳叶眉、杏子眼,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但性格却与丈夫恰恰相反,文雅中透着阳刚:快言快语,豪爽耿直,想说就说,表里一致,遇上事情火烧屁股那般急。

张淑芹对周翠英说:“翠英妹,要说长得漂亮,谁能比得上你哟?你虽然个头不高,但小巧玲珑,举止文静,走起路来像那风中的柳叶,活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我好忌妒你哟。”

当着男人的面,周翠英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红着脸,看了看低着头的杜新宇,抬手打了张淑芹一拳低声说:“姐姐,不许胡说。”

饭后,张淑芹去楼下的厨房收拾碗筷去了,两个孩子早已下了楼,客厅里就剩下杜新宇与周翠英两个人。

杜新宇神秘地对周翠英说:“听说有个被遗弃在大陆的国军将军,要逃到台湾来,但是当局不同意。当局命令大陆的特务组织,动员那个被遗弃在大陆的将军留在大陆,让他在另一条战线上效忠党国。”

听了杜狱长的话,周翠英心里一惊,她问杜狱长:“那个人叫什么名子?”

杜新宇说:“不知道,军统的事,向来都很保密。这也是小道消息,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谁也说不上。如果真有这回事,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周翠英听到这里,“嗵”的一声站起身来,两眼紧盯着狱长问:“他会不会就是涛他爸?在另一条战线上效忠党国是什么意思?”

杜新宇回答说:“这还用问,当特务呗。”

“啊?当特务,他答应了?”周翠英认为,杜狱长说的那个人,就是她的丈夫钟大林。

“这就不知道了。”杜狱长喃喃地答道。

周翠英认为,当局让他当特务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丈夫钟大林。她一下子跌坐在沙发里,喃喃自语道:“当特务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大林,你可千万不能当呀。”周翠英瘫在沙发里像个霜打的茄子,精神沮丧,全身无力,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说:“这么说,涛他爸还活着,没有被枪毙?”

狱长说:“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局的话听不得,他们总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搞宣传。”

“大林他不会当特务的,我了解他。”周翠英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说给狱长听。在她心里,当特务与被枪毙没有什么区别。

杜新宇见周翠英又激动、又难过地样子,安慰说:“其实,这些话都信不得,没听说有‘捎话捎多了,捎钱捎少了’这句话吗?特别是那些生性多疑的特务,他们总是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你不必往心里去。钟参谋长真的被**抓了去,也未必会被枪毙。现在不是战争年代,只要参谋长没有犯罪,他们为何要枪毙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呢?就算是在战中年代,在**说的三大战役中,被俘的国军将领多着呢,被枪毙了几个?当局当时也宣传说,那些被**俘虏去的国军将军,都为国尽忠了,殉国了。其实,他们都被**养了起来,有的还当了大官。至于说让他当特务的事,我觉得不可能。当局虽然有那个意思,他答不答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他答应了当局,愿意当特务,天高皇帝远,他不干坏事,谁能管得着他?他是少将,特务们在他面前是些小鱼小虾,换了我,也不会听任那些偷鸡摸狗的小特务摆布的。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一个少将参谋长会去当特务?打死我,我也不信。”

还是当狱长的见多识广,一番话说完,竟然把周翠英心头的疙瘩解开了。周翠英回味着狱长的话,不住地点着头,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这时,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声对狱长说:“杜大哥,最近在我住的那儿出现了一些怪事,我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给参谋参谋?”

“什么事?”听了周翠英的话,杜新宇心里一惊。不会是他弄虚作假,保周翠英出狱的事被人捅出去了吧?他瞪大了眼睛问周翠英。

周翠英说:“前些天,我们家门前来了一个补鞋匠,天天坐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人。邻居们让他给补鞋,他总是托辞不给补。一会儿说没带针,一会儿说没带线,补鞋匠不带针和线,来这儿干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正常,我怀疑他在监视我。另外,还有几个陌生人常在巷子里来回溜达,上班时也远远地跟着我,几天后又不见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周翠英的话,杜新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不是他担心的那件事。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们真的是在监视你,起码说明参谋长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你想想,人要是被枪毙了,监视他的家人干什么?当特务家属还要被监视,哪儿有这个道理?一句话,参谋长既没有当特务,也没有为台湾当局办事,更没有被枪毙。”

“他投共了?”

“说不上。”

听了狱长的话,周翠英又喜又忧。喜的是,丈夫可能还活着。忧的是,如果丈夫不答应当局的要求,是否会遭到当局的忌恨与加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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