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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黎明迟迟未至>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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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说:黎明迟迟未至 作者:温风 更新时间:2017/12/20 21:43:25

走下火车的时候,我和姐姐十指相扣,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却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经历了什么才放弃家乡的一草一木,最终选择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我听到姐姐说:小雄,你看看站牌,是不是到锦城了?她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永劫的梦魇中。

姐姐虽然只有小学的文化水平,好歹认字还是齐全的,她最喜欢亦舒的小说,遇到不认识的字时还会问我,我从来耐心地予以解答。她不愿意抬头,恐怕还是害怕脚下的土地依旧没有变动,依旧还是她梦魇的源头。

我抬起头,盯着站牌看了很久,姐姐扣住我的手越来越紧张,我笑着说:姐姐,我们到了,是锦城,我们已经离开宋城了。

从宋城到锦城,在火车上人挤人,连座位都没有,一千公里的路程,被折磨了足足十六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新的地方,新的开始。

姐姐,你的那个小学同学可靠吗?我想让姐姐的手放松一点,但没有用,她听到我的话后只是怯生生地抬头,确定真是锦城后依旧不曾放松一分。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还是要去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和姐姐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火车站。

能走在阳光下真好,北国的春天寒意逼人,姐姐拢紧了身上几年前买的羽绒服,扣着我的手改为抱住我的胳膊,这一刻,我能切实感觉到姐姐对我的依赖。我拿出那张纸,上面写着姐姐同学的住址,而我们手上没有多少钱,狠不下心打车,而坐什么样的公交车也是两眼一抹黑。我带着姐姐跑到火车站附近的电话亭,投了硬币,给姐姐同学打电话,这个同学家里是安有电话的,不过同学有工作,这个时候在不在家还不清楚。

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是一个女声:喂,请问找谁?乡音浓重,我和姐姐的家在中原一带,居不南不北,这样的口音听起来让我很有亲切感。

是李姐吗?我是安雄,前两天还和你通过话。

电话那一头恍然地说:哦,你就是安静的弟弟,你们到锦城了吧?

刚到,现在在火车站。我没好意思细说。

是不是手上没钱?对方立即猜到了我们的窘境,那你们等着,我马上去接你们。

谢谢你了,李姐。

挂断电话,我回身去抱姐姐,却被躲开,姐姐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她嗫嚅着说:我们是姐弟,等会儿文姬来了,你就是我弟弟。

“弟弟”两个字被姐姐咬得格外重,我退了一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听到姐姐的哭泣,看到那罪恶的一幕,以及我的愤怒,以及满室鲜血……

小雄,你没事吧?或许是我的脸色过于苍白,姐姐担心起来,她从我出生就在照顾我,母亲难产而死,我是母亲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而姐姐,其实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从我穿开裆裤开始,姐姐一直照顾我,记事以来,我只能从照片上看到母亲的身影,而姐姐,就是我最亲的人。谁敢伤害姐姐,我就和他拼命!

我阻止姐姐靠近我,惨笑一声:姐姐,我们是姐弟,你说得对,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有些事是难以为这个社会所接受的,而姐姐显然不愿去面对无数人的冷眼,我不能这么自私。姐姐应该有更美好的生活,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这个一直在照顾我的美丽女孩,她不该被束缚。

就让那所有的丑陋和血腥,就此成为过去吧!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在阳光的铺洒下,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相顾无言。

李姐竟然很快就到了,还是开车来的,是一辆白色的本田,在李姐下车后,我才看清她的全身:白色平底鞋,紧身牛仔裤,这么冷的天气上身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T恤,一头秀发拢到脑后,长相清秀,还戴着一对大大的耳圈,可以说,打扮十分时尚。

虽然我叫她李姐,但她其实和姐姐同龄,仅比我大两岁。李姐向我们走来,姐姐还有些迟疑,她却一把抱住姐姐:安静,我们好久不见了。

姐姐不适应她的热情,她们毕竟只是小学同学,又不是连年鸿雁传书,感情自然谈不上有多少。李姐是真的热情和高兴:安静,你知道吗?当年班上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你学习最好,又不矫情,所以我才和你交朋友,你能来我这里,我也有了个伴。说到这里,还少不了唏嘘,没想到你念完小学就不念了,是不是家庭原因?

家里没钱,小雄也得上学。姐姐讷讷地说,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不善言辞。

李姐打量了我一下,眉眼舒展:其实小雄的身体还是很壮实的,走吧,先上我家。走了两步,回头对我说:以后叫我文姬,李姐总感觉显老。

我说:这不太好吧,你和我姐姐同龄……

那就叫文姐。她不容置疑地说。

本田在国道上行驶,姐姐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文姐的驾车技术不错,不过总喜欢超车,有时候还将别的车逼到后头,引得一路骂声不断。

文姐毫不在意,笑得挺开心,我没话找话:文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车了,家里真有钱。

文姐撇撇嘴,对我说:我家和你家差不多,都是小老百姓,能有什么钱?还不是男人的钱。

那文姐的老公是做什么的?我自然而然地说,在宋城,十八岁结婚的女孩比比皆是,只是不能登记罢了。

文姐脸色僵了一下,喃喃道:我倒是想结婚,他也得愿意才行,我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这才发觉失言,只有闭嘴。

文姐的家在市区中心,是普通的公寓,住在三楼。把车停好后,她带着我们上去,进门后并不招呼我们换鞋,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房间,两室一厅一卫,然后和我们坐在沙发上,泡茶聊天。

安静,你们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看你们这样子,是不打算回宋城了?文姐当时给我们住址的时候没有细问,这时终于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姐姐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的爸爸过世了,在宋城再没有什么亲人,才决定来投靠你。

文姐打量着姐姐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姐姐非常平静,说到那个人死了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一点都没有丧亲之痛的样子。文姐放弃了探究,笑笑说:不管怎么样,来就来了,我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亲人,一个人住挺寂寞的,在你们来之前,我把客卧收拾了一下,小雄可以直接住,你和我挤挤吧。

真是太麻烦你了,文姬。姐姐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了,

客气什么,谁没有困难的时候?文姐哈哈一笑,开朗了不少,她站起来说,安静,走,我们下去买点生活用品,小雄,茶几上有遥控器,你看会儿电视吧。

我哪有兴趣看电视,等文姐和姐姐出门后,我到阳台上抽烟。在学会抽烟以前,我不知道怎么应对烦恼,等我学会了抽烟,我发现可以麻醉神经,这让我迷恋上了烟草的味道。

人有时候,总需要被麻醉,不能太清醒。

烟抽到一半,我发现阳台放着一本相册,虽然知道打探别人的秘密不好,但在来文姐家的路上,文姐表现的一丝古怪,让我探究的欲望一再加强。我拿起了相册,打开后一页一页地翻,多数是文姐的自拍,有几张是夏天拍的,看背景好像在南方,穿得比较少,我不敢多看,快速翻过去。但到了后面的几页,终于不再是自拍,而是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大概三十岁左右,男人五官端正,甩我这种相貌平凡的几条街,比文姐高半个头,两人的合影十分亲密,多数是搂在一起,还有一张是男人亲吻文姐的侧脸,文姐笑得十分甜蜜。

如果这是文姐的男朋友,文姐又为什么讳莫如深呢?如果不是,那文姐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看看客厅墙上挂的石英钟,姐姐她们快回来了,我把相册合好放回原位,烟已经抽完,在茶几的烟灰缸上按熄。这时候我才发现,文姐家里竟然有烟灰缸,虽然没有烟蒂,却可以明显看出不是新的,是不是经常有男人光顾?是那个男人吗?

我发现自己的好奇心是如此之大,难道我对文姐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想至此,我自己就好笑起来,不,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出于一种警惕心理,毕竟文姐只是姐姐的小学同学,还多年不见,我需要进一步了解。

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频道,播的是日本动画片七龙珠,正到第二十二届天下第一武道会雅木茶对阵天津饭。这时我听到文姐在我身后说:原来小雄喜欢动画片啊,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姐姐说:小雄可喜欢日本的动画了,他还说有一天到日本去学习,成为一个漫画家。

我被他们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文姐把一堆生活品和蔬菜放到茶几上,问我:小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来我这里就别客气,别把自己当外人。文姐说,去到冰箱那里拿出一袋牛肉,安静,来,小学时你就手艺不错,我今天还想尝尝你的手艺。

两人又提上菜进厨房了,我关了电视,把茶几等地方收拾了一下,不过在沙发的垫子底下我发现粉红色的小盒子,看包装还不错,不等我细看,一股香风在我鼻间流转。等我反应过来,手上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文姐点着我的额头:小孩子不学好,别乱翻。

我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

文姐瞪了我一眼,把茶几上刚买的醋拎起来,走向厨房,忽然一回头:以后你结婚就明白了。

我摸摸头,发现没什么事可做,便站了起来,欣赏墙上挂着的字画,画是山水画,没什么好看的,字写得也不是很好,却是一首宋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是唐婉的钗头凤,我虽然刚刚初中毕业,但我一向爱好文学,许多唐诗宋词我都能背诵下来。

文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吃饭的时候,文姐对姐姐说:如果你们不回宋城,那小雄还得继续上学,我和朋友说一下,让他想想办法。

姐姐感激地说:好,小雄是得上学,我是不行了,小雄这一辈子只有上学才能有出息。

我把筷子放下,冷淡地说:我不上学。

小雄,你说什么?姐姐愕然,你不上学怎么行?你还这么小?不上学能干什么?

我又说了一遍:我不上学,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养活自己。

文姐也说:小雄,你别闹脾气,不上学怎么能有出息?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学校。还有户口问题,锦城的户口政策还是比较宽松的,户口和学籍很快就能从宋城转过来。

我说了第三遍:我不上学。

姐姐生气地拍了桌子,她生气时总是这样:小雄!你想气死我吗?你说,你不上学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我不能再让你累下去了,我也再不想……姐姐,你知道的。

姐姐软了下去,眼圈红了,文姬看看我,又看看姐姐,无奈道:行行行,今天不说这个了,天色不早了,吃完饭就早点睡。安静,明天你和我去我工作的地方,我问问老板还招不招人。

姐姐点点头,这一顿饭吃得较为沉闷,我把行李中属于我的部分带进了分给我的房间,然后就是坐在床上发呆。直到文姐笑眯眯地进来:小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动我什么东西了?

我脸一红,文姐说:我就说嘛,我的相册放的位置不对,我对细节可是记得很清楚,小雄,你看到了吧?

我想文姐指的是那个和她合影的男人,便点点头,文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我什么,转而说起了我上学的事。我认准了就不会回头,文姐劝了半天没有收到效果,有点羞恼: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呢?你姐姐是为了你好,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

我说:我知道姐姐对我好,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就是姐姐,姐姐要我的命我也会给她,但我不会去上学。文姐,你不懂,不要劝了。

文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风情万种,摆摆手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不上学的话,那就别在我这里白吃饭,我托朋友给你找个工作,你别喊累就行。

我谢了文姐,并保证再苦再累的活也能干。

文姐不由笑了起来,又是一个白眼:得了,安静都和我说了,你小时候身子骨就弱,而且特别黏她,她为你可操了不少心,不过你的性子是挺倔的。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你姐姐快洗完澡了,等会儿你洗完后就睡吧。

文姐要走,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文姐身子僵了一下,又迅速放松,回过头冲我勾勾手指:你吃醋了?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我正好也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好好表现,说不定我会让你一亲芳泽哦。

我红着脸直摇头,不敢回应她的调戏。

但文姐在转头时轻轻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等到我洗澡的时候,才从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中推断出是一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李义山写的情诗总是直击心扉,虽然我更喜欢潇洒不羁的诗仙,但再次听到李义山的诗句,再联想到我的处境,不禁泪流满面。

第二天我和姐姐坐上本田,文姐把我们拉到了一家快餐店,她是快餐店服务员,一进门就和不少穿制服的姐妹打招呼,显得人缘极佳。她把我们带到餐台前,对台后的青年说:刘哥,老板来没来?

姓刘的青年笑着回答:来了,在后面。他指了指餐台旁边的一道门。

文姐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带你姐姐见下老板。

我点点头,看着她们进去了,青年打量着我,我冲他友善地笑笑,不知道如何搭话,他主动开口:你是文姬的朋友?

文姐是我姐姐的同学。

青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下那扇门,对我介绍他自己:我叫刘思哲,是这家店的店长。

我恭维了一句:刘哥真是年轻有为。

刘思哲不自在地说:也就是混口饭吃。

文姐和姐姐出来得很快,我和刘哥没聊几句,文姐说:成了,安静以后就在这里上班,工资先定七百,干满三个月一千二。

这工资已经很不错了,姐姐也非常满意,刘思哲调侃地说:果然是和老板有关系,别人进来就没超过五百的。

文姐用手一顺长发,白眼轻翻:要不要我给你吹吹枕边风,把工资加一加?

看到店里其他人都在窃笑,刘思哲窘迫地摆手,表示投降。

文姐还真是有够大方的。

刘思哲说:那这位安静从今天开始上班?

明天吧,今天还有点事。文姐说,哦,今天我还得请假,没意见吧?

你的话,当然没意见。

文姐冲他一摆手,带上我们走向店外,我落在后面,听到一个女服务员对另一个说悄悄话:牛气什么,不就是钓了一个金主吗?车不是自己的,房子不是自己的,人家随时可以收回去,自己又是见不得光的,还以为有一天能扶正,做梦哪。

我看过去,刘思哲咳嗽一声,阴沉着脸说:少在背地里嚼舌根,来客人了。

这次文姐把我们拉到了一家商店,规模挺大的,下车前对我们说:这家店是我那个快餐店老板的表妹管理,不过在我老板名下,我老板表妹叫唐瑾,比我大几岁,挺好说话的。

唐瑾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严肃的职业装,我们是在办公室见到她的,文姐一上来就亲热地说:瑾姐,我来看你了,顺便给你送来一个人手。

唐瑾笑了笑,看来性格不像她的着装那样严肃:你又给我出难题,我不缺人手,不过看看吧,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文姐把我领过来,说:瑾姐,就是这个小伙子,叫安雄,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不可以我连一天都没用过,怎么知道?先留在我这里,干一个月试试,行就继续干,不行就让他到我哥的快餐店吧,反正那里也不是只收女服务员。唐瑾仔细打量着我,我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直视着她。

文姐问:你想让他干什么?

唐瑾想了想说:其他方面的都不需要,也就只有送货员可以安插一个人。

文姐还没说话,姐姐有点着急,突兀地插口:小雄身体不好,怎么能干送货员这种劳累的活?

唐瑾愣了一下问:文姬,这是……

忘了介绍,这是我同学安静,是安雄的姐姐。文姐对她说,不过小雄的确年纪还小,送货员……

我打断文姐的话头:我愿意!

姐姐说:小雄,你小时候的身子骨就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也就长大了好一点,送货员不行,我们换个工作好不好?

文姐接着说:没关系,小雄你别急,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开玩笑的,工作不用急着找,关键是能承受得了。

我不再面对她们,而是面对唐瑾:唐姐,我能做送货员,我又不是娇少爷,我的家里就有两块地,小时候还下地干过活。

唐瑾笑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文姬,还有这位安静,我看就让安雄试试吧,实在干不了再说。

姐姐还在担心,我说:姐姐,这又不是工地,再累也有个限度,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

姐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文姐说:你呀,迟早有一天得把你姐姐气死,行行行,你愿意就行。她对唐瑾开玩笑地说,瑾姐,我可把人完整的交给你了,你可别给我弄成缺胳膊少腿的。

你什么时候都不忘挤兑我!唐瑾摇摇头,那就从明天开始上班,工资……

姐姐不愿意人家为难,抢着说:别人一进来多少,小雄就多少,不能搞特殊。

我知道,其实姐姐不愿意欠太多人情,文姐收留我们,又给我们找工作,这是天大的人情,欠不欠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很难还清。唐瑾无论是碍于文姐的面子,还是别的什么,把我留下来已经是大大的人情,再让我搞特殊,对谁都不好,有可能还让我在同事之间有一个不好的口碑。

唐瑾笑着点头:好吧,那就按新员工算,前三个月一月一千,三个月表现良好,签正式合同,月工资一千六,能在店里干满三年,每个月加奖金五百。

谢谢唐姐,我赶紧说。

姐姐也是不停地感谢,文姐对我们说:总算把你们的事办妥了,安静,小雄,我有点私事和瑾姐说,你们到车上等我吧。

等我和姐姐出去了,文姐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和办公桌后的唐瑾对望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最先熬不住的是唐瑾,她淡淡笑道:文姬呀,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哥在一起,我可以帮你,我哥的那个未婚妻,太有心机了,我从来就不喜欢。

那又怎么样?文姐苦笑,我总不能真的去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吧,再怎么说,我不是正大光明的,就算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我李文姬这一辈子,活得不敢说光明磊落,起码还是有底线的。

唐瑾摇头,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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