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值得敬佩的“敌人”

川崎武夫站在这刚刚被攻下，既被炸得满目疮痍又到处遍布着残肢断臂，还散发着浓重血腥味，但硝烟还并未完全散去的阵地上，是表情凝重的久久的未语……

良久……

川崎武夫的目光，又被这阵地上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机枪架子上，拷着的一具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吸引了。

“北野一郎。”

川崎武夫突然向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也正随着他的目光，往那挺重机枪那里看着的年轻的少佐说道。

“嗨！”

“这些支那军人都是真正的勇士，命令士兵们，不准侮辱阵地上支那阵亡士兵的尸体。

另外，让士兵们抓一些附近的村民来给他们收尸，对他们的遗体妥善安葬。”

“嗨！”年轻的军官领命后，转身就一阵小跑的走了。

川崎武夫看着北野一郎远去的背影后，把目光又看向了那挺重机枪的旁边。

“阁下…这都是中国的国民政府军逼迫这些人上的战场，然后把他们锁在重机枪上的吧？”

战地记者小野太郎一边不时的低头用笔在个小本子写着，一边向川崎武夫问道。

“嗯？”

川崎武夫听了小野的话后就是一皱眉，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蹲身又观察了一会儿重机枪旁边躺着的那具尸体后，头也没回的向小野太郎说道：

“他是真正英雄，这锁链是他自己锁上去的。”

“嗯，川崎大佐…您何以见得？”小野太郎面带一脸疑惑的表情向他问道。

“你自己看吧！”川崎武夫说完，就向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通讯兵招了下手。

小野听完川崎武夫的话后，他也抻着脖子又往重机枪那里看了几眼。

结果他这一看，他才发现，原来那被铁链铐在重机枪架子上的那具被烧的尸体上同样被烧焦的手上，竟然还死死的抓着已经被烧焦，但熏黑的子弹已经散落了一地的，一条被烧成焦灰状的帆布制的马克沁重机枪的机枪弹链。

看到这里后，小野太郎不由得的感叹道：

“啊…原来，他还真是自己把自己拷上的啊！”

过了一会儿……

北野一郎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战场耗损调查表。

北野一郎马上在川崎武夫的授意之下，开始照着调查表念了起来：

“从今日上午9，00点起，鬼塚联队向此阵共发起过三次进攻，但均都被其打退，死伤200余人。

我部三天前从山东登陆急行到此后，直接就投入了战斗，共对此阵地进攻了3次，也未将其攻克。

直到而后调来了飞机、坦克和特种武器的支援后，方才在第4次进攻时将其夺下，我部死伤约有600余人。”

川崎武夫听北野一郎念到这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北野一郎问道：

“嗯…知道它们是支那人的那支部队吗？”

北野一郎听完川崎武夫的问话后，又低头往调查表上看了看，发现没有记录后，抬起头向川崎武夫回答道：

“回禀大佐…没有记录，情报上也没有标明这个阵地上这支支那守军的所属单位。”

“阵地上有多少支那士兵的尸体，伤亡比例怎么样，有抓到俘虏吗？”川崎。

“回禀大佐，阵地上的尸体基本上都被炮火给炸碎了，完整的尸体我们只找到了100多具，不过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900多个种类不一，但还没有完全被火烧净的步枪枪托，至于俘虏，嗯…一个也没有！”北野。

（日本人自己的武器，烧毁了也能分清，因为三八步枪的枪管比当时中国任何一款制式步枪的枪管都长。）

“嗯…去掉后勤辅助人员和机枪组的话，这个阵地上原来应该有1200多人，1200对600，就是二比一，如果仗要是一直这样打的话，咱们在这块土地上是呆不了几年了。”

川崎武夫说完后，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北野一郎又说道：

“给田中君的报告，你帮我写了吧。”说完川崎武夫就挎着东洋刀，拿着望远镜向距离阵地后，不是很远的一个村子望了去。

“嗨！”

良久……

通讯兵调试好了电台，然后两眼愣愣的看起了北野一郎，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田中阁下，我部三日前自渤海湾登陆后，便马上赶赴告急处，并立刻的投入了战场，在一无名地域我部受到了一支所属单位不详的支那守军顽强的抵抗。

其支支那军武器装备虽卑劣，但其决死勇战之气概，虽然属下驰骋支那战场多年，但也是前所未见，因此虽为敌人但也令我震撼与钦佩。

而后，我部在与友军配合，以及坦克，飞机，大炮还有化学武器等等武器的强力支援下…方才将其攻克。

敌方损失1200余人，我方共伤亡600余人，未抓获一名俘虏。

经此一战之后，属下觉得‘鞠躬尽瘁，尸山血河，精忠报国’等等这些慷慨报国之词语，绝非只能形容我大日本帝国军人所独有——――川崎武夫。”

“北野一郎。”

“嗨！”

刚发完电的北野一郎，马上又被川崎武夫给叫住了。

“一郎…那些脚上拷了锁链的人，应该跟那个村子有很大的关系，现在那里的人一定对我充满了仇恨…那里的人不能留着。”

川崎武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偷偷给他拍照的小野太郎。

“小野君…我觉得，如果你去拍那些，在一线浴血奋战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作战的照片才更有价值。”

说完川崎武夫就转身又向那个村子的方向观察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全体集合，准备进……”北野一郎的话刚说到这。

“且慢…川崎大佐，我们的补给出现了问题，属下觉得，为了稳妥起见，是不是应该暂缓一下进攻啊！”站在川崎武夫身边的一个身着“中佐”军服的中年军官突然向川崎武夫说道。

川崎武夫听到这句话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望远镜，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他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参谋长“原田岗正”。

“原田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川崎武夫疑惑的向原田岗正问道。

“川崎大佐，我们是从海上来的，所带的补给也不多，原来当地的驻军是答应给我们提供一切后勤援助的，可现在它们自己都被“八路军”给弄的没有饭吃了。

而咱们来的匆忙就连担架都没有带，我想我们再往前推进的话，后勤会更困难。”原田岗正。

“

嗯…油那死乃！”

多亏原田这小子给我提了个醒啊，要不我还真得出点什么叉子，川崎武夫心里暗暗的这样想着。

良久……

“命令部队，马上到附近征收粮食和一切皇军可用物资。

另外，告诉士兵们每个支那人的房子都是皇军的军营，每个支那女人都是大日本皇军的慰安妇，这是对英勇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的慰劳与奖励，让他们尽情享受去吧。”川崎武夫。

“嗨！”

地点：在这个阵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时间：一个小时后。

老兵“粟田敬二”带着自己的小跟班“柳生云明”，慢慢的在一个中国民居前停了下来。

“栗田前辈怎么了？”柳生云明，小心翼翼的向粟田问道。

看了自己身边这个看起开只有不到18岁的补充兵粟田笑了，想当初自己刚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自己曾经也像这个孩子一样心里充满了童真与无知，那想到时间一晃，几年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后，粟田向柳生说道：

“其他的地方都让人别给抢先了，我只能偷偷带你去找好玩的地方了。”

“啊…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柳生疑惑的说道。

“嗯…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玩。”粟田。

“啊…那个粟田前辈，我原来听长官们说，支那人的军队不是都像是沙子堆起来的一样吗，一打它们就散了。

怎么今天咱们遇到的那些支那军人，怎么和长官们说的不太一样哪？”柳生一边偷偷的向四周看着，一边向粟田问道。

“唉…谁说的，想当年咱们还说要三个月灭了支那哪，结果“蒋中正”在那场松沪战役，把全支那所有的军队都调到那跟咱们打了，那时候那些支那兵是一天上万人的那么死，但就那么跟咱们整整打了90天才下令撤的军。

90天，什么概念，不正好是三个月嘛！

让那蒋中正狠狠的抽了军部那帮**们一个大嘴巴子。

其实支那人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的多！”粟田一边点着一支烟一边向柳生说道。

“啊…是吗，哎…粟田前辈，你要带我去找什么好玩的啊？”柳生云明用带着稚气的语气向他问道。

“我呀…我是打算给你找个花姑娘玩玩！”

当柳生云明听见粟田敬二向他说完的这句话后，他的整个脸都因为害羞而变成了大红箩卜的一样的颜色。

然后柳生云明怯怯的坐到地上，手抱着枪，低着头小声的向粟田敬二说道：

“那，那个…前辈，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我不能那样做。”

粟田敬二听见柳生云明的话后，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和平牌”香烟，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用火柴把烟点着后向柳生问道：

“抽吗？”

“不…不，我不会！”

“你…今年多大了？”

“17岁。”

“你没杀过中国人，也没玩过中国女人吧？”

“没有前辈…我原来是后勤的炊事兵，后来因为人手不够，才把我调进一线成的战斗兵。”柳生云明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那你必须马上的学会杀人，而且还得马上的干一个中国女人。”粟田吐了一口烟后向他说道。

“那，那是为什么啊？”柳生云明慢慢抬起头向他问道。

“如果你还没有杀过人，那下次和敌人拼刺刀的时候，你会因为不敢杀人而马上被人给刺死。

如果你还没有玩过中国女人，那更要快点了，因为到你死的时候，你将会连作为男人最快乐的事都没有体验到，那才真是白活一场了。”

“怎，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我，我不可以，我…我不能那样做。”柳生云明。

“柳生…我刚当兵的时候和你想的一样，可那个带我的老兵前辈告诉我说，咱们当兵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能快活一时就赶快快活，要不然就可能只有下辈子才有机会了。

那个老兵还告诉我，如果玩中国女人的时候下不去手，就想着自己要好的战友，是被她的丈夫或是父亲给杀死的，**她是在为他们报仇就可以了。

而且我还告诉你，中国的女人非常的重视贞操，你在玩她们时，她们那种因为感觉羞耻而从内心深处所发出的哭喊声，会让你感觉到非常兴奋，你会玩上瘾的。”只见粟田敬二脸带淫笑的向柳生云明说道。

柳生云明愣愣的听完他说的话后，又把头低得更低了。

“哎…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中国的女人玩完了后最好杀掉，要不然让会给咱们自己惹上麻烦，让咱们的宪兵抓到后罪会很大的。”粟田。

“嗯…知道了，啊…不是。”柳生。

“还有啊…你跟着大队扫荡的时候，碰见的女人孩子也要杀掉，绝对不能留着。”

“那是为什么啊？”柳生云明抬头小声的向他问道。

“咱们扫荡过的地方，发现的活人，基本家里都有被咱们杀死的亲人，如果是女人她还能生孩子，孩子长大后就是跟咱们的后代有血海深仇的兵了。

如果是孩子，那几年后在咱们老的时候他们就会成为年轻力壮的兵了，所以扫荡时，发现老人可以不杀，因为他（她）们可以帮咱们浪费敌人的粮食，但女人和孩子一定要杀了，绝对不能留着。

“嗨依，哎…栗田前辈你看，那个房子门是关着的。”柳生云明突然指着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所民宅说道。

“纳尼…呦西，关着的门就一定没有被其他人搜过，走…看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好东西。”

栗田敬二说完后，领着柳生云明端着枪就向那所民宅走了过去。

在怎么踹都踹不开那扇门后，栗田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把镐头，经过一阵的狂砸之后，他就领着柳生云明闯进房子里。

当他看清屋子里的场景后，栗田的眼珠子差点没冒出来。

只见屋子里，有一个看着大约也就能有30多岁，但面容还特别娇好的一个中国女人，正紧紧的抱着一个3。4岁大的孩子缩在墙角，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名异国的军人。

“啊呀…呦西，真没有想到啊，竟然真让咱们找到花姑娘啦。”粟田淫笑着对柳生云明说完这些话后，扔掉了手里的三八大盖，就向那个抱着孩子的中国女人冲了过去。

“哎呀…花姑娘，花姑娘你地害怕地不要！”

这小子一边说着，一边冲到了女人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就把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给拽了下来后，顺手就把孩子给扔到了一边。

接着他就把女人给推倒在了地上，骑在了女人身上，就开始强行的要扒着女人身上的衣服。

站在门口的柳生云明看见这个场景后，当时就懵了，他一会儿端着刺刀指了指着屋里，又指了被栗田扔在一边的孩子，一边颤抖的向栗田问道。

“栗田前辈…我，我该怎么办？”

“混蛋，八嘎牙路…快把孩子杀掉，我刚才没教你吗？”栗田一边扒着女人的衣服，一边向傻站着的柳生云明的骂道。

“啊…嗨，嗨！”柳生端着刺刀，颤抖着向他回答道。

小孩被栗田从女人怀里拽出扔到一边后，抬头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被人欺负，然后他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在炕边把一把剪子给拿了起来，照着正在对自己母亲施暴的栗田的屁股就连扎了3，4下。

骑在女人身上的栗田，在正一手扒着女人衣服一手解着自己裤腰带的时候，屁股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钻心割肉般的疼痛。

然后他“嗷”的一声，就捂着自己屁股的从女人身上蹦了起来。

“哎呀…依达，八嘎牙路！”

栗田捂着流血的屁股，先是回头恶狠狠看了看小孩，接着他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发着愣的柳生云明后。

他一把抓住孩子的脖领子，就把小孩拎了起来，然后他拎着小孩就往屋外走了出去……

那个被扒掉了衣服的女人，马上就一边用手捂着裸露的身体，一边哭喊撵起了那个拎着她孩子的栗田，柳生云明也傻愣愣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栗田敬二拎着孩子走出房子后，直接就奔屋外的一口水井走了去，走到井边后他用手抓着小孩子的脚脖子，把孩子一边倒拎在井口，一边回头狞笑着，看着正一脸惊恐的向井边跑来的那个中国女人。

“八嘎牙路…下贱的支那女人，竟然不老老实实的侍奉皇军，那你就去下面找你的孩子吧。”说完，粟田在那个女人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孩子的身体时…他松开了手。

孩子在被他拎着的时候，因为害怕一边哭叫着，一边拼命的蹬着他那幼嫩的小腿，希望可以挨碰到一个支撑点，来缓解一下他心里的恐惧。

结果在他看见母亲马上就要伸手抱到他时，身体一沉就向下坠了下去，马上他就感觉到了来自四周的阴冷，和从自己内心传来的恐惧。

女人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扔进井里后，先是愣住了片刻，然后她突然就又像疯了一样，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嚎着，一边不管不顾的，就向那口井里一头的就扎了进去。

“哎呀…八嘎，我还没玩哪，你怎么也跳进去啦。”

当刚才还在凝笑着的看着，孩子被自己扔进井里后，那女人那脸上流露出的那，痛不欲生的表情而正得意的粟田，在看见女人也跳进井里后，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出了这么句话。

这发生的一幕幕，都活生生的让柳生云明这个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半大孩子看在了眼里，然后他扔掉了自己手里的三八步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粟田敬二回头看了看他后，转身就走回那个房子里，捡起自己刚才扔在地上的三八步枪后，回身又走到了柳生云明的身边。

然后他慢慢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点燃后，就打算坐到柳生身边，结果他屁股一沾地，就“嗖”的一下，又捂着屁股，咧着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良久……

“没事柳生…第一次都这样，多干几回就不怕了，去…你往那个井里扔个手雷去。”粟田向正捂着脸哭的柳生云明说道。

柳生云明听到他的话后，没有站起来，只是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晃着脑袋以示抗议。

“八嘎牙路！”

粟田骂完后，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抡起巴掌就对柳生云明打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去…我去，呜呜……”柳生云明一边捂着脑袋，一哭着向粟田哀求道。

“拔了手雷的保险栓后，别忘了磕一下再往里扔。”栗田叼着烟，一边捂着的屁股，一边咧着嘴冷冷的向柳生说道。

柳生云明从地上爬起来后，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颗91式手雷，然后他慢慢的走到了那口井边，当他听见从那口井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哭声后，把他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栗田一直一边抽着烟，一边默默的看着他的举动。

柳生云明回头胆怯的看了一眼栗田后，就浑身颤抖的拔出，自己手里拿着的手雷的保险栓。

接着，他把手雷往自己的钢盔上磕了一下后，就把它给扔进了井里。

扔完之后，他又默默的回到了栗田的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随着井里传出的一声巨响，和从井口喷出的一波水花，井里的哭吟声，也截然而止了…

过了一会儿……

柳生云明慢慢的抬起了头，既眼含泪花又怯怯的，向粟田敬二说道：

“栗田前辈…可，可以给我一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