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刘威牺牲

蒋秀竹看到顾彦生和王海媚走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顾彦生抖落着身上的雨水，埋怨道：“这个鬼天气，说变就变了。”

蒋秀竹忙这给王海媚递毛巾帮她擦去头发上的雨水。

顾彦生要给蒋秀竹做介绍，被蒋秀竹拦住说：“不用介绍了。”

淘气的周明轩跑了出来，围着王海媚问：“你是我婶婶吗，我可以叫你婶婶吗？”

顾彦生在周明轩的脑瓜子上一拍，说：“瞎说什么啊，一边去。”

王海媚责怪顾彦生不应该这样对孩子，顾彦生笑着说：“王海媚，你是不知道这小家伙，要不了几天，你就能尝到他的厉害了。”

周明轩撅起嘴说：“顾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在生人面前损我啊，我有那么坏吗？”

“你不坏，你好，好的连**也没有了。”

蒋秀竹满脸笑容的赵旉王海媚坐。王海媚又白蒋秀竹的热情感到尴尬，连连说：“嫂子，别忙乎了，我走进来。”

顾彦生和王海媚方刚刚坐定，周大虎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弟妹来了。”

“大哥，让你忙了。”温慧敏说着站了起来。

“坐。坐。你坐。没事的。”

大雨就像是倒下来一样，瞬间，马路上的行人都无影无踪了，只有灯光下的路面上被雨点激起的白色的水柱在一蹦一跳的，偶尔一个行人也是在雨中奔劳的。

刘畅将窗户关上，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觉得这样的天气会给自己带来一定的系数。

“哥，你看，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啊，这样的天气发报，应该说是安全的，敌人的侧向车是不会出来的。”

刘威提醒刘畅，不要大意。

刘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搬出电台，架设天线，刘威提着手枪，来到外屋的门口，林听着大雨声中的异常声音。

很快，里屋传来了刘畅的键击声，“嘀嘀，嘀嘀嘀……”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刘威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电波穿过雨幕，在天空中行走，向着某一个特定的方向飞去。

餐桌上，蒋秀竹给带点腼腆的王海媚夹着菜。认识王海媚，蒋秀竹的心里非常高兴，一来是顾彦生的婚事一直是她这个坐嫂子的一桩心事，也曾努力过，但都没有成功，现在顾彦生自己找了一个对像，也算是了了她的一件心事，虽然说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个舞女，她在和王海媚聊天的时候知道，王海媚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舞女也是一种职业。不知道自己是爱屋及乌还是什么原因，认识王海媚，好像对舞女这个职业也有了重新的认识。二来呢，自己逛大街，再也不会一个人孤身独往了。

朱雨晴看看手表，一挥手，说：“跟我来。”

这一刻，管志高明白了，今晚的行动的确是真的。而此时，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只能跟着行动，充当抓捕自己同志的帮凶。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眼看着自己的同志在眼前消失，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感到整夜整夜的不安宁，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自己的同志倒在敌人的枪口下。

在一个民宅跟前，朱雨晴停住了脚步，他让管志高带人到后面控制后门窗户，自己带人悄悄的来到了篱笆跟前。朱雨晴分明听到了键击声，这是发报的键击声，心里不禁暗暗自喜。

雨，越下越大，雨点也越来越大，落在屋顶和建筑物体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一时间大有盖过屋里传来的电击声。

里面的刘畅一门心事的发着电报，“嘀、嘀、嘀嘀嘀”的电击声和着雨点声，刘威在外屋的窗户下，**着屋外的动静。他的眼皮不停的跳着，他揉揉眼皮，无济于事，他转身，目光巡视了一番，在墙上的糊墙纸上撕下一小块白色的纸稍，粘上口水，贴在了眼皮上，心里念叨：“白跳，白跳。”他不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他和弟弟刘畅。

朱雨晴伸手，想要轻轻挪开篱笆门，正在他伸出手是，一声霹雳，吓得他赶紧缩回手来。稍后，他镇定了一下，重新将篱笆门轻轻挪开，挥挥手，一帮人悄然无声的进入小院，轻手轻脚地向屋子靠过去。

一道闪电，把屋外的一切照的通明，几个人影在闪电中闪过，刘威马上意思到，自己的感觉显灵了。他冲进屋子对刘畅说：“还要多久？敌人已经包围了屋子。”

刘畅头也没抬，回答说：“给我三分钟。”

“抓紧时间，我格尼抵挡一阵。”说着。刘威冲出了里屋，站在窗户下面，观察着屋外的动静。他知道。此时要想躲，是躲不过了，为了给弟弟赢得发报和逃离的时间，只有用子弹阻挡敌人了。

揪准了一个身影，他的手指一动，“啪——”枪响了，屋外的黑影应声倒下。枪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很快，枪声大作。子弹是不长眼睛，没有好坏之分的，颗颗子弹都是要人命的祸根，但是，子弹在黑夜中划出的亮点却是美丽的。

刘畅头戴耳机，不停的敲打着键击。电波没有被枪声阻扰，依然穿过屋顶，飞向既定的远方。

枪战还在继续，刘威死守外屋，外面扫进来的子弹和下雨没什么两样，窗户早被打成了筛子。不一会儿，门上也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刘威被迫退到里屋，用身体顶着门，催促刘畅说：“敌人上来了，顶不住了，快点。”

刘畅应答说：“马上就好了。”

一颗子弹穿过门板射进了刘威的身体，他颤抖了几下身体，坚持说：“快，从后窗走。我掩护你。”说完，猛地一转身，对着外面就是一阵扫射。只见刘威的身体再次晃动，他扶着墙壁，坚持着。

刘畅发完最后一个文字，迅速收拾电台。

此时，大门被撞击着，随时都有被撞开的可能，刘威使劲的用背顶着门，大声喊道：“快走啊。”

刘畅二话没说，拿起桌子上的密码本，就吵窗户奔去，刘威吃力的抬手手，朝着电台来了两枪，电台上金光闪过，冒出了一股黑烟。

刘畅拿着密码本推开窗户，正要跨上窗台，几只黑洞洞的枪口伸进来，顶住了他的脑袋。

管志高带着人在后窗下等候多时了，当后窗被打开始，管志高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只能用枪口对着刘畅。

刘畅在枪口的威逼下，慢慢的退了回来。

刘威的手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有抬起来。随着“砰——”的一声，门也被撞开了。面对前后的敌人夹击，刘畅愣住了，管志高看到刘畅手里的密码本，正想上前，却被高天成快了一步。高天成拿着密码本递给朱雨晴，朱雨晴手拿着密码本，翻动了几下，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冷冷的说：“带走。”

朱雨晴并没有亲自将刘畅押送到监狱，而是让管志高带着人押送，自己呢，拿着密码本赶回处里。怀里揣着地下党的密码本，朱雨晴的鬼心眼也多了起来，所以，他给予见到处长杨吕志，对于一个发报员的兴趣，就大大减弱了。因为，他多年和地下党打交道吗，这样的发报员抓了不少，由于地下党的组织纪律严密，这些发报员就只是一个发报员，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朱雨晴走进办公室，立刻往杨吕志的家里打了电话，汇报了战果，尤其让他得意的是手里握着地下党的密码本。

杨吕志挂上朱雨晴的电话，就给周大虎打了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处里。

周大虎和顾彦生开着车赶往处里。

杨吕志只是让周大虎立刻赶到处里，并没有说是什么事，这让顾彦生感到很大的猜疑。他试探着问周大虎：“队长，你说，处长这个时候让我们感到处里，会是什么事啊？”

周大虎心里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事，可是，杨吕志电话里没有说，他也不能问，看到顾彦生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采取了默认，一心一意的开着车。

顾彦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眼睛看和前方，心里却在捉摸着，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今天看到朱雨晴的二队全部出动，估摸着，这一定和朱雨晴的行动有关。

管志高将刘畅押到监狱，并没有直接投入监房，而是带到了刑讯室。两个狱警将刘畅的衬衣扒了，**上身的绑在了刑讯架上。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名字，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把名字作为自己的代号，并不知道名字里包含的意义。

不知道，人是因名字而长，还是在出身的时候，因人而被父辈取名。刘威长得结实健壮，正和名字相符，虎虎威威的，而刘畅却不同，瘦小的身体，暴露出一根根的肋条排骨，不说是皮包骨，最起码也是瘦如干柴。管志高看着刘畅的体魄，，走到他的跟前，手指在他的胸前摁了摁，然后用手指挑起刘畅的头颅，打量着说：“这么瘦小的身体，这里的大刑有几十种，不知道你能扛过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