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城门戒严

顾彦生的话把两个人都逗笑了。

“哈、哈、哈。”管志高大笑起来，“这样说的话，如果你姓郑，那怎么叫，正队副……”

两个人说着削着走出了大院。在顾彦生的提议下，两个人来到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个菜。

顾彦生端起酒杯说：“顾队副，小酒一杯，祝贺你的荣升。”

“行了，我们两还说这些干什么。来，喝了。”管志高端起酒杯一昂头，喝了个底朝天。

顾彦生看出管志高的而心情不是很好，小心的问：“怎么，升职了，还有不高兴的事？”

管志高看了一眼顾彦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赶忙说：“没有。没有的事。升职当然高兴了。”

管志高立刻给顾彦生满上，分散顾彦生的注意力，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管志高和顾彦生分手之后，,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适中冒出刘畅的身影，每每看到刘畅那个瘦小的身板上，没有一块好肉，心里的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尤其是潘悦宁站在刘畅的尸体上跺着脚的那个神态，或许在他的脑子里永远都是抹不掉的，潘悦宁，应该除掉，不仅可以为刘畅同志报仇，更重要的是，潘悦宁的存在，将是自己的一大隐患。

管志高当然清楚，自己这个队副，是朱雨晴给他自己的一个台阶，或许朱雨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来这一手。根据朱雨晴的个性，对自己的怀疑，他是不会轻易解除的。同时，管志高想出了一个计策，决定干掉潘悦宁，以除后患，为刘畅报仇。

各个城门，一大早就全部加岗加哨，空气格外显得紧张。杨吕志还专门从警察局调来了女警察，一个城门一个女警。

潘志成在东门口，摆了一个擦鞋摊。他早城门口允许的地吆喝着：“擦鞋，擦皮鞋，五毛，五毛，薄利多销，城里可是没有的价格啊。”

城门口，顾彦生懒散的斜靠在城墙上，手里依然是玩着那把手术刀，张守卫等几个人在一边看着，几个警察对进城的所有人，进行着严格的检查，菜篮子必须倒出来，每颗菜都要仔细检查，搜身那是必然的，就连鞋子也要脱下来，检查鞋底后跟，一句话，凡是能藏谜东西的地方，一个也不能不放过。就连妇女的发髻也必须打开检查。这就是杨吕志从警察局调来女警的目的。

看到警察对进城的人搜查如此严格，潘志成的心里直发毛。

周大虎带着人去了西门。西门的进城人数远比东门要少，以往，西门的搜查是最松的，一般情况，从这个城门进出的都是郊区的农民，进城大都是为了销售自己种的蔬菜。根据往常一贯的情况，周大虎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今天不寻常。

周大虎站在城门**，两边看着被检查的进城人员，那双眼睛在每个进城人员的脸上扫过，好像在专门候着什么人似的。

姜云军挑着水果，在城门外摆摊.，眼睛看和每一个进城的人，嘴里不停地喊着：“卖水果，新鲜的水果。”

一个男子身穿长衫，脚蹬布鞋，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肩膀上搭着一个包袱，像是坐买卖的小贩子。

由于进城的检查严格，接受检查进城的人虽说不多，却也排起了队，这位男子看了看检查的警察和边上的便衣，尤其是那个站在**的周大虎，他从队伍中退出来，走到姜云军的水果摊前打听的问：“老乡，今天是怎么啦，检查这么严格，是不是城里出什么事了？”

姜云军随口说：“谁知道呢，这帮警察纯粹是吃饱了撑得。昨天还没这样呢。”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男子折回身离开了。

车站码头的检查和城门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加强了检查力度。旅客的行李检查更为严格，全部旅客的行李箱，都被翻了底朝天，有些被怀疑有隔层的，还被用刀子隔开检查，等待检查的检查之后，便是一片狼藉，旅客也只能是强忍，敢怒而不敢言。

女警对女旅客的检查也没有放松，执行了统一的检查标准。盘着的头发一律打开检查。一个旅客拿着一根毛竹杠棒出站，结果，杠棒硬是被一破二，里面变成了外面，才给放行。

太阳快要落山了。进城的人也稀少了。那位穿长衫的男子又出现在城门口。姜云军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这个男人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左下巴有一颗痣。

就在那位,男子被警察搜身之后，正要进城，却被周大虎拦下了，他看着这位男子左下巴的那颗痣，笑嘻嘻的说：“你终于来了。”

没等男子明白，就听到周大虎一声吆喝：“把他给我抓了。”

几个警察和便衣立刻上前将男子抓住，男子冤枉的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啊？”

周大虎走到男子跟前指指他的那颗痣，说：“就凭这个。”

原来，朱雨晴缴获了地下党的密码本，杨吕志到站里跟站长汇报，没想到，站长拿着一分电文给他看，电文上写着：近日有一个左下巴有颗痣的人进城，他的身上带有新的密码本，进城的线路很可能在西门。

杨吕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站长告诉他说：“地下党已经准备更换新的密码本，而携带新密码本进城的就是这个人，你们一定要将其,堵在城门外抓捕。”

杨吕志的脑袋一转问：“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放他进城，在他跟城里的地下党接头的时候一起抓获呢？”

站长对杨吕志的这个建议并不赞同，他认为地下党生性狡猾，弄不好就是偷鸡不到蚀把米，反而坏了大事。抓住一个是一个，起码首先地下党拿不到密码本，他们就无法将电报发出去。

至于这份电文来自何方，杨吕志是没有权利过问的，但是，凭他的感觉，应该是从**阵营里发出来的，否则不会这样准确。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现象，在谍报战线是不足为奇的。

杨吕志回到处理，拿着这份电文，心里 的小九九也开始盘算起来，最后还是胳膊往内拐，私下里将电文的内容告诉了连襟周大虎，为了避免朱雨晴的怀疑，周大虎按照杨吕志的吩咐，任何人也没有说，只是自己悄然前往西门，守株待兔。

其实，杨吕志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还有一个目的，他知道在这个时期，就算是站里的电文也未必不会出现差错，往往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的结果，他不想让这个万一出现差错的电文，而搞的满城风雨，交给周大虎，万一出现差错，完全可以掩盖过去，只要周大虎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人，是抓到了，如了杨吕志的心愿，但是，当周大虎告诉他，在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搜到密码本的时候，杨吕志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半天没有雨吭气，让一旁的周大虎干着急。杨吕志习惯的掏出一块白手帕，在鼻子上摁了两下。

这依照倒是让杨吕志没有想到的，他和**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接触过得**也不少，既然没有当场拿到密码本，恐怕之后要想在拿到密码本，是不可能的了。这一点，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杨吕志在办公室踱着方步，思考着，周大虎知道是自己的无能，所以只是站着，不敢吭气，默默的看着杨吕志走过来，晃过去。

杨吕志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勾勾手指头，周大虎如得召唤，立刻靠过去，杨吕志在周大虎的耳边嘀咕了半天，最后，周大虎不得不伸出大拇指，夸赞说：“要说，怎么你就是处长呢。”

杨吕志说：“备车，马上去监狱。”

杨吕志的轿车驶出了行动处大院不久，顾彦生带着他的人回来了。在大院里，他向人大厅周大虎是否回来，那人摇摇头。顾彦生看看表，回头对自己的弟兄们说：“都过了下班的时间了，大家回去吧。”

顾彦生看着大伙慢慢走出大院，正要转身，被朱雨晴叫住了。

朱雨晴对顾彦生还是比较客气的，他搂着顾彦生的肩膀，说：“老兄，你看你，你们在城门收了一天，一根汗毛都没捞着，还是你们的队长有本事，在西门逮着了一个地下党的交通员。”

顾彦生的心里一愣，却也没有完全相信朱雨晴的话。朱雨晴和周大虎不对付，顾彦生心里明白，但是朱雨晴对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过节，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废人，根本没有升官发财的欲望，才让朱雨晴感到心宽。不管怎么说，只要朱雨晴没有和自己过不去的地方，其他的都好说。

“那好啊，抓到人了，那我们明天就不需要再去站城门了。”

朱雨晴认真的说：“哎，我说，顾彦生，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这不是周大虎明摆着，把功劳留给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