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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冲动是魔鬼小说:血溅上海滩 作者:雪山上带头的狼 更新时间:2018/3/19 9:27:58 黄虎看了看自已越来越肿大的右脚,想了想,无奈地说“:扶我去看看,如果真是石壁洞就进去躲躲也好,你一个人上去叫叫驴子。 扶着我上去,你累我也累,这次我真是犯浑,栽到家了。真后悔没听刘伯涛的话,关键时刻总把握不住自已。 冲动是魔鬼,害人害已,但愿铁儿与田大膀能够侥幸,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说完他长长地叹息了几声, 四伢头一手扶着他笑道:“你不要叹气,担心铁儿与田大膀,他俩速度快,应该不会有事的。 走,走,去洞里看看再说,但愿可以避避,真累了。”说完她扶着黄虎走向芭毛丛中,黄虎到了洞前用木棒拨开一些笆毛杆草一看还真是个天然洞。 洞口藏在靠峭壁的芭毛丛里,洞壁上还长满了爬山虎等一些藤蔓,不注意,不弯路根本发现不了。 黄虎心中一喜笑道:“进去,是个天然洞,可能里面还宝贝,洞口没有印痕,应该是没有人涉足过。 只有一些鼠迹,可能洞里有不少芭毛鼠。”说完他推了推四伢头,两个人走到洞口拨开藤蔓,弯腰进去。 刚进不远就只见里面到处是干草堆,不少老鼠在“吱,吱,吱,……”地叫过不停。 再走一会儿,枯草堆不光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大。 四伢头小声地问:“这里不会有毒蛇吧?毒蛇咬了会死人的。” 黄虎哈哈笑道“:你真没经验,蛇是吃老鼠一类动物的,有这么多鼠在此,就不会有蛇,你放心好了。找个干净大点的草堆坐下,不必再进去了,这里真好,即有鼠又有干草。我可以马上让你吃上香喷喷的笆毛鼠肉,是个好地方。” 四伢头笑道:“没有火,咋烤?” 黄虎望着石壁上的花石笑道“:我自有办法,难不到我的,你去找草堆,我来取石子。”说完他一手撑着石壁,用棒就敲, 四伢头进去不远很快就高兴地大叫“:哥,哥,这里有大堆草,还有不少小笆毛鼠崽子,一个个肉鼓鼓的。” 黄虎听了她的声音,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拄着木棒走进去。一看果然两堆厚厚的芭毛草堆上有几窝小笆毛鼠,大大小小二十来个,个个没睁眼肉肉鼓鼓的。 黄虎让四伢头扶着自已在草堆中坐下,拿起两块小花石就擦,火点燃了,四伢头高兴得直跳。 黄虎烤笆毛鼠,四伢头上去找叫驴子,很快四伢头垂着个头万分沮丧地回来了。 黄虎望着她走近的表情惊讶万分地问:“你这样子,叫驴子摔死了吗?” 四伢头一摇头小声回他:“应该没死,我看他摔下时,枪抛出来了的,我刚上去人不见了,枪也不见了,应该是一个人走了。” 黄虎哈哈笑道“:好,好,好,太好了,找到他,我也是打算让他一个人去找队伍。他的脚力快,我的脚痛得要命,根本走不了,他走了,我们就有救了。 真是太好了,兔崽子终于长进了。” 四伢头挨着他坐下小声地说:“可我担心他会遇上追兵出意外,他那驴脑袋,铁儿与田大膀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找来人。 田大膀的脚力不比叫驴子差,人也比他聪明,田大膀都不行,叫驴子恐怕更不行,更没有希望。” 听了她这话的黄虎心一沉,想了想就安慰她说:“没事的,田大膀,铁儿是去引开追兵,他俩不知道被追兵赶出了哪里?叫驴子不同,没有人追他,他不慌,似他的脚力两天就可以赶到酉水关。 你放心,叫驴子一定行,吃吧,吃吧!”说完他把烤熟的半只鼠递向四伢头,四伢头接过就啃,黄虎一边啃,一边真担心叫驴子出事。 他比四伢头更了解叫驴子,也更了解战争,他对四伢头这么讲纯粹只是为了宽她的心。他对叫驴子的去走,去搬救兵,更没有信心,他的内心其实比四伢头更焦急,忧心。 两兄妹啃完两只芭毛鼠就饱饱的了,四伢头望着黄虎笑道:“哥,你把衣服脱了我去洗洗烘干再穿,穿了几天的湿衣服,你人都病了,不能再穿湿衣了。” 黄虎回她:“我的衣服都在火边快干了,你的还湿去后面洗洗,再烧堆火烘干。我刚才听过里面有水响,应该不到半里路,你去吧,我躺躺。” 说完他的头向后一仰就真躺下了,四伢头伸手挰了捏他的衣服真快干了,就往火堆上添了点干草向后走去。 里面不远的石壁上果然有一线清水在往下淌,四伢头回来取了火种在水流处点上一堆火脱了衣服洗。 洗好了衣服,她又洗了一会儿身子,就在火堆旁边躺下。也许是这几天太累,太疲惫,她这一躺下就睡到全身发冷才醒。 她睁开眼睛一看火早灭了,衣服也干了,她穿上衣服向前走。她走到黄虎身边,黄虎还在呼呼大睡,他身边的火也灭了,他给黄虎点上火,朝洞口走去。 外面天已黑了,雨也停了,附近的芭毛丛中传来了竹狸鼠嬉耍吵闹与咀嚼笆毛杆的声音。 她在洞口呆了一阵,返身走到黄虎身边给火堆上添些干柴,干草,就挨着黄虎躺下。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四伢头听到了黄虎的哼声,她睁开眼睛一看黄虎满脸通红,嘴干唇咧,一身在抖,右脚更加肿得比水桶还粗了。 她伸手一摸黄虎的额头,烫手,她吓得慌了,双手连连推着黄虎大喊“:哥,哥,哥,你咋了?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黄虎艰难地睁了睁眼睛,但没有睁开,他轻轻地一摆头,咧开干唇小声地说“:水,水,水。” 四伢头马上爬起来用树叶兜些水来一手捧起黄虎的头大喊“:哥,哥,水来了,你张开嘴。” 黄虎张开了嘴,四伢头往他嘴里灌水。 喝了点水,黄虎喘了几口气又连说“:还去弄水,我十分难受,肚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说完他张大一张嘴又猛喘热气,四伢头马上又去兜水,黄虎一连喝了三次水,才睁开眼睛。 他的双眼珠通红通红,好像在冒火似地望着四伢头无力地小声说“:你马上沿着西走,顺大道走,一定会遇到我们的队伍,我己经全身乏力了,我肯定动不了。 你必须走,不走,我俩就都会死在此,你走找来人才有希望活,至少你可以活下去。如果等你来时,我已经死了,你回去告诉爹,把队伍解散,或者交给刘伯涛,他才会保住黄家寨,保住军队。 你不要插手,更不要与人争斗,好好侍候爹娘,武馆留给你,你好好找个人嫁了,开馆授徒。再过一两年你就武功大成了,足可以自成一派,你也可以去上海找喜子或者廖云峰。” 说到此的黄虎就气喘不止地张大一张嘴猛喘气,随着他的嘴一张一张,一股股热气直往外喷。 四伢头搂着他的头连忙大喊“:你喘不过气就少说话,我那里也不会去了,我就陪着你,要死就死在一起好了。和你死在一起也心甘情愿,我不会走,我不会丢下你,就让我俩死在这里好了。” 说完她就眼泪汪汪直流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己闭上眼的黄虎脸上。 黄虎抬起手轻轻地为他摸了一把眼泪就说“:别哭,别哭了,花痴他们应该早打过来了,你去找,一定可以找到。 我就在此休息,等着你,我只觉得一身似火烧,全身泛力,难受,我很想动,可动不了。”说完他的手无力地滑下,眼睛也闭上了,长长地吐热气,四伢头搂着黄虎默默地流了好一阵泪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快放亮时“轰!轰,轰!”三声惊雷炸响,睡梦中的四伢头醒了。一道道的闪电过后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洞外呼呼的风在猛刮过不停。 高烧中的黄虎在断断续续地哼过不停,四伢头伸手按向他的额头,感觉就像火在烧。 她推了推黄虎就说“:哥,哥,哥啊,你很难受就叫出来吧!要喝水吗?” 一身发烫的黄虎,没有睁眼只略微张着干裂的嘴唇小声地断断续续地说:“水,水,水。” 四伢头放下他又去给他兜水来喝,黄虎喝了两次水,又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搂着他上半身的四伢头听着他的叫声,看着他急速起伏的胸部与越来越肿的右腿,心似刀割刀绞一般地痛。 随着黄虎的叫声,四伢头的心一紧一紧地跳。黄虎在叫,身体在颤抖,四伢头的心在缩紧,在纠绞,无意中四伢头的眼光瞟到了黄虎的跨下。 只见随着他的身体一抖一抖,他的二弟好像在跳跃,在伸长,慢慢地居然就耸成了一座帐篷。 刚死丈夫不久,新寡的四伢头心一跳,她把眼光赶紧移开。可是随之她的眼光却又不由自主地投过去了,那耸起的帐篷就像磁场专吸她目光。 她每看一次心就跳一次,几次瞟过她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她双眼发亮发光地盯着那高耸之处,心在“突,突,突……”地狂跳,脑子在极速地乱想:她想自已与他并不是亲兄妹,是可以结婚的,他快死,在他临死之前做回夫妻也好,也无怨无悔。 他这么痛苦,也许可以用这种方法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在极乐之中死去,自已也对得起他收养自已一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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