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步步紧逼

黄象立马辩称：“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又成了毁声誉呢？我们家本来就是土匪，就靠打家劫舍，绑票才发达起来的。

这些年是因为你有钱才没有干了，以前还不是经常干，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死脑筋。我听说杜月苼这次帮警察局，军事统计局**学生，工人。他的手下杀了上万的学生，工人，得了不少钱，取他的钱是杀富济贪，又何不可？

工人纠察队的枪都被他收了卖了，他以为有警察局，军事统计撑腰，杀那么多工人，学生都没事，所以他胆量大了，敢坑你了，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吗？”

听他这么说的黄虎恼火了又大吼：“把杜月笙给我往死里治，让他生不如死，奶奶的敢杀学生，工人，这龟儿子没道义了。”

黄象立马笑道：“对，对，对，很多茶馆的茶客都在议论杜月笙与戴笠结成了同盟，一晚上就杀了几千工人。

你是最同情工人，贫民的，我们就替他们报仇，把杜月笙，黄金荣，戴相龙三个全扒了皮，用稻草撑着挂到大街去吹。

让那些恨他们的人高兴，拥护，支持我们，我们黄家声誉大震。”说到此他一边双眼对着黄虎连眨，一边嘿嘿地笑。

黄虎想了想一摇头说：“先把戴相龙，杜月笙活活治死，再教训教训黄金荣，但弄死他实在不好，我担心林大姐会跑去家里闹。

我欠林大姐的，我真没脸见她，黄金荣的事缓缓。你去要戴相龙，杜月笙写一纸不该杀工人，学生的认罪书。把他俩治死后，把认罪书贴他俩身上，通告市民，警告青帮的人。

再有问问戴相龙，军事统计局在上海滩有多少人？戴笠在那里？即然翻脸就干脆灭掉上海滩统计局所有的人，杀了戴笠，警告南京政府。

你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下午去取货。一不做，二不休了。”说完这些的黄虎双眼中火光直闪，露出了一脸的凶相。

黄象心里高兴不已马上笑道：“我马上就去治戴相龙与杜月笙，查清楚戴笠的行踪，上海滩军事统计的窝点，今晚一窝端了他们。”

黄虎对他点了两下头说：“对，对，对，你拿八根金条去，你们四个人一人两条。我去买炸药，老子要炸了警察局，龟儿子杀学生太可恶了。”

黄象心里暗暗高兴不己，他头连点了几次，取了八根金条就走。黄象一边走，一边想：让你同戴笠去斗，你死也好，戴笠死了也好，我就乐得看你俩的大戏……

黄象走到了戴相龙身边用脚踢了踢问道：“戴相龙，我有个问题忘了问你，你回答这个问题，我就真放了你。

我们毕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也是当差身不由己。你们军事统计局在上海滩一共有多少人，戴笠现在又在哪里？”

戴相龙听他这么问，心里想法就多了，他不知道这该不该回实话？这回了实话，他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戴相龙还在想，还在猜测。

黄象己大吼：“戴相龙，老子问你话，你不回答，你要充好汉，装牛是吗？你一定要往死路上走，不想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来人，把他扒干净，全身倒满沥青。”

黄象口中的青字刚落，戴相龙急了马上大喊：“别，别，别，我马上回答，我马上回答。我们在上海有三处点，一个站，在霞飞路。

霞飞路二十五号就是我们的站，里面一般三十人左右。警察局里也有我们的一个点大概二十人左右，各驻军也有我们的人。

我们戴局长有时来上海滩就住在霞飞路，但这最近好像没在，他应该是去了东北。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么放了我，要么一枪打死我也行，千万不要再折腾我了。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全告诉你。我反正不想活了，只求痛快点，你问吧？”

黄象嘿嘿笑道：“你有勇气，也很明智，识时务，我就不为难你了，真让我佩服你。我俩扯个事，你们为啥杀那么多工人，学生呢？尤其是学生，你们杀他们干嘛呢？那还是些孩子。

你们真是太可恶了，我们都不杀孩子，老人与女人的，你们简直是些魔鬼，禽兽。”

戴相龙一摇头说：“这个事你就不懂了，这些工人手中有枪，他们想**，他们成立了纠察队。这些学生都不孩子了，他们是造反派，必须**。

我是个军人，我必须听命令，也就是你说的身不由己。这事与你们有牵连吗？如果不**这些人，他们掌权了就翻天了。

他们会瓜分你们家的土地，财产，你们黄家那么有钱，就是他们要瓜分的目标。”

黄象哈哈笑道：“谁敢出我们家闹，那就是找死，我们黄家已经十八代了。我再问你，你们一共杀了多少工人，学生呢？”

戴相龙苦笑了一下说：“大概一两千人左右。”

黄象一摇头说：“肯定不止，这事不说，你写个认罪书，就讲自已不该杀学生，工人。”

戴相龙一摇头说：“这不能写，你杀我吧？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行不？你真不要再折磨我了。”

黄象点了点头嘿嘿笑道：“老子即然开了口要你写，你就得写，你不写我就要对你用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么简单。”说完他抬起手准备挥，

戴相龙大喊：“好，好，好，我写，我写，反正不想活了。”说完他长长地叹息着，真趴下就开始写了。

不多久戴相龙就写完了，他颤抖地把认罪书递向黄象小声地说：“我写好了，麻烦你看看。”

黄象嘿嘿一笑接过看了看大吼：“不行，你要写你猪狗不如，身为军人却奉了南京与军事统计局局长戴笠的命令向无辜的工人，学生举起了屠刀。

你联合杜月笙，黄金荣两个流氓，无赖大肆捕杀学生，工人。如今你良心发现，后悔连连，特向广大市民与死在你屠刀下的无辜工人，学生认罪忏悔。

总之你要写出你的罪恶，当然你可以往戴笠，军事统计局身上推，你可以写成身不由己都行。重写！不写好，老子不满意，老子还有几十种招收拾你与杜月笙，黄金荣三个人。

黄金荣已经在我几个手下的劝导下，早已写好了认罪，忏悔书，他现在就坐在那里喝茶吃点心了。

你与杜月笙不写，我多的是招收拾你俩，我要让你俩一直心服口服地认罪，忏悔才会善罢干休，放过你俩。

同我黄某人做对，对抗那就只有一条出路，皮肉之苦，苦不堪言，生不如死。朱元璋扒人皮，再用稻草撑着，挂在风中飘的事，想必你与杜月笙应该是知道的。”

说完这些，他一边得意地嘿嘿直笑，一边将两张纸又扔到戴相龙身边。

彻彻底底地被黄象吓怕了的戴相龙，这回毫不犹豫地马上就按黄象说的开始写，十分左右他就写完了。

他停下笔，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象，双手拿起纸颤抖着递给黄象。

黄象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人不可太贱了，太贱了就没得意思了，即让别人为难，也会让自己难堪。

你戴相龙早同我合作，你根本一点苦头都不会吃，我是个懂道理，讲仁义，义气的人。你按我讲的做，我自然也不再为难你了，将心比心，没必要弄得这么尴尬，水火不容。

来人给戴专员送点茶心，点心来，慰劳慰劳，以后也许会成为朋友。”

随着他口中的话落没多久，一个兵给戴相龙真用盘子端来了一杯酒，一杯茶，还有点心。又冷又饿的戴相龙捧着茶就猛喝了一口，

黄象忙喊：“戴专员，别急，别急，只要我俩合作了，你不会挨饿了。只要我今日无风无险地取回了货，你又可以去花天酒地了。”

说完这几句他鄙视地对着张大嘴在狂啃的戴相龙摇了摇头，侧过身来阴着眼睛看着杜月笙小声地问：“阿笙，你乐意写认罪书吗？如果乐意写的话就写我杜月笙真不是人，连禽兽都不如。

我为了巴结，讨好戴笠，我指使手下人大肆捕杀工人，学生。如今我猛然醒悟，后悔万千，真不该为了利益而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地充当戴笠的爪牙，鹰犬。

我最近常常作恶梦，梦中那些无幸惨死的工人，学生他们个个向我索命。我夜不能寝，故此写下这认罪书，告慰那些冤死，惨死在我青帮手下的亡魂。”

黄象口中魂字才落，杜月笙就对着他双手连摇冲口而出，急急地说：“黄象，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意义呢？我说了愿意赔钱给你，你应该满足了，逼人不可太急。

你这纯粹是要我的命，你是在将我往死里逼，你太过份了。”

黄象哈哈大笑了两声，打断杜月笙的话冷冷地说：“我就是要将你杜月笙往死里逼，你不要废话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不怕死，有种，可以拒绝写，这很简单的，你不想写，你有胆量就咬舌自尽。

你死了，成了一具死尸，我再逼你也没有用，死尸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我再对你用刑，用招，也没有一点用，你省事，我也省事了多好，我有了戴相龙，黄金荣两个人的认罪忏悔书就行了。

你死，我看着，或者你说一句我杜月笙就不写，看你黄象能奈我何？”说完他对着杜月苼阴阴沉沉地一边笑，一边头连昂，嘴连努，示意杜月笙开口。

杜月苼望着黄象心“咚，咚，咚……”地狂跳，不吭声了，但他额头上很快就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