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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航天人(24)下

小说:大漠航天人 作者:戈壁绿影 更新时间:2018/8/9 9:10:36

第24辑战友情深阴阳两隔(下)

潘志军所在的汽车团某连前进在开往前线的途中,晚上,他们在地方的农科所宿营,农科所后院的大肥猪引起了战士们浓厚的兴趣,战士们纷纷跑到后院去看猪。

“真让人吃惊,那头猪长得太棒了,太漂亮了!”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肥的猪,这是咋养的呀?咱们要是也能把猪养这么肥就好了。”

连长发现问题后吹响了集合哨,他对全连的官兵说:“同志们,我们是在开往前线的路上,明天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在等着我们。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休息,可我听说你们都不顾疲劳去看猪了,难道你们都疯了吗?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就不相信它能有多肥,一辆解放牌大卡车把它装不下吗?现在各排各班清点人数,把战士们全部带回去休息,谁都不许再去看猪了,这是纪律!解散!”

潘志军和梁排长并肩往回走。梁排长问:“志军,今天晚上是你们五班站岗?”潘志军说是。

夜深人静,潘志军端着冲锋枪在夜幕下站岗。夜色朦胧中一个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潘志军大声喝道:“口令!”

“和平!我是梁满仓。”

“报告排长,一切正常。”

梁满仓给潘志军整整子弹带,拽拽军装:“你快下岗了吧?”正说着,来接潘志军岗的战士到了。他们换岗后,梁满仓和潘志军并肩往回走。梁满仓小声问他:“志军,你看到那头猪了吗?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潘志军说:“你们当官儿的不许当兵的去看猪,自己却偷摸和猪约会,还拉上我这个小班长作陪,哼,不过我可以包庇纵容你这一次。因为那头猪实在是太特别了。”

潘志军陪着梁排长向后院的猪场走去。

梁满仓手电筒的光束在那头肥猪的身上扫荡了好几个来回后,才发出了由衷地惊叹:“这还是猪吗?志军,这次任务完成后,我就申请转业,我爷爷在老家给我说了个媳妇,他急着抱重孙子呢。爷爷年纪大了,我也得在他身边尽尽孝了。以后我就让我媳妇按农科所的方法科学养猪,也养这么大这么肥的猪。这样一来呀,我妹妹的大学梦、我爷爷的重孙子梦就都能实现了。说不定我还能再翻盖出几间新瓦房呢,志军,你又以我的名义给我妹妹寄去了五块钱,谢谢你,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潘志军说:“五块钱也值得你惦记啊?再提我可真的不乐意了。将来等你盖上了新房,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让你的儿子叫我声干爹就行了,嘻嘻,开玩笑啊,可别当真,说不定你媳妇还不乐意呢。”

梁满仓说:“志军,你的情谊我梁满仓这辈子都记在心里了!兄弟,我求你点事儿,你必须得答应我。”

“啥事儿?”

“你答应了我再说。”

“你不说啥事儿我咋答应你呀?行,我答应,我答应行了吧?你快说呀。”

“如果在这次任务中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把妹妹就交给你了。”

“尽瞎掰!你是官儿,我是兵,就算是有啥不测也轮不到你呀,堵枪眼炸碉堡趟地雷有我呢。”

“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妹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她又聪明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她嫁给谁我都不放心,把她托付给你我才能放心。”

“扯谈,我一个大头兵哪能配得上你们家的大学生啊,你还是睁大眼睛好好活着,自己照顾她吧。”

车队没有开灯,潘志军开着解放牌大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地行驶,一位副连长目光如炬,面色凝重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身上佩带冲锋枪,手榴弹,手里拎着手枪。枪炮声此起彼伏,潘志军借着战地火光调整着汽车方向,一颗炮弹在汽车的附近爆炸,泥土被炸弹炸的飞到了车窗上。

副连长说:“别紧张,要是真的遇到了啥麻烦,我掩护你开车撤退。我是刚提起来的副连长,我姓黄。我家有六个兄弟,我死了没关系。我们出发前都留了遗言的,我不怕死,但是我的战士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潘志军说:“我也不怕死!”

“兄弟,这是我家的地址,假若我真的牺牲了,我父母和我媳妇就托付给你了,我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把他们托给合适的人。”

副连长把一个小纸条塞进潘志军的口袋里,他突然大叫一声:“停车!”潘志军立刻把车停下,黄副连长跳下车,他在离汽车前轮子不到半米的地方捡起一大捆绑扎在一起的手榴弹,他把这捆手榴弹抱上了汽车。

汽车在一个坑道口停下了,潘志军跟着从汽车上下来的战友们走进了坑道。坑道里的战友把伤员往汽车上抬。有个伤员在坑道里死活不愿出来,他哭喊着:“我的战友就死在我的面前,他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啊,我只负了这么一点小伤怎么能下阵地呢?我要给他报仇,你们别拽我,我不下阵地呀!”

战友们硬把这个伤员给抬到了汽车上。潘志军问坑道战友:“哥们儿,紧张吗?”战友回答:“刚上来时紧张。头天晚上我紧握着冲锋枪在坑道里待命,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我的手上却多了俩水泡,现在不会了。”

“为啥?”

“咋说呢?那天,我亲眼看着我的战友在我的身边儿倒下时,我的胸中腾的一下子就燃烧起了一团怒火,这团怒火一下子就烧光了我的紧张和害怕,同时也烧光了我想立功,想当英雄的想法。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潘志军拍了拍那个战友的肩头:“哥们,好样儿的!”

潘大海刚走进办公室,通信员交给他了一封信,潘志军在信上写道:“潘大海,你曾经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我的榜样和偶像,我曾立志长大后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是自从我看到了你身穿国民党军服的那张照片,我对你的崇拜就彻底完蛋了,这种打击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我没有揭发你,不是因为我爱你,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是为了我妈,为了我的哥哥和妹妹,为了咱们这个家!我不认你,不是因为你打错了我,而是因为父子之情已经在各自信仰的极端冲突中死亡了!为此,我一直挣扎在深深的愧疚之中,我沉默的心在炼狱里煎熬,我心中的痛苦你无法理解!我就要上前线了,我现在的心情就跟牛虻一样,对待死亡将会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如果我的死能赎回你的罪,我甘愿去替你死!如果我能死在战场上,那将是上天赐予我的最高奖赏!这封信请你不要让我妈知道。我不希望她为我难过。潘大海,这些年来,我看到你为了发射事业呕心沥血、任劳任怨,我多么希望这才是真正的你啊!如果你没有那段无法走进阳光的历史,你将会是我永远的骄傲!可惜呀,历史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潘大海惊愕极了,他把电话拿起来了又放下。他在办公室里转悠了好几个来回,把这封信又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把信锁进抽屉,跑步离开办公大楼,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牛虻》,他又跑回家急切地问金小妹:“我身穿国民党的军服的照片还在吗?”

金小妹回答:“在,怎么了?”

“快点给我找出来!”

“你找它干啥?那照片千万别让别人看到,它会给你惹麻烦的。”

“她已经给我惹麻烦了,你就快点吧!”

金小妹从衣箱里翻出照片交给潘大海,潘大海看着照片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到底出啥事儿了?”

“小军啥时候看到这张照片的?”

“疏散人口之前。”

“你为啥不告诉我他看到过这张照片?如果小军……你!唉!”

“小军怎么了?”

“因为这照片,小军认定我当过国民党,所以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看过这张照片啊!”

金小妹声音颤抖了:“你快点告诉我,小军他怎么样了呀,他是不是负伤了?他伤的重不重呀!你快点告诉我呀!”

“他没事儿,至少他现在没事儿!”

晚上,潘大海躺在潘志军的床上,打开了那本《牛虻》……

潘志军连队接到命令,相互掩护交替撤出战场。

梁满仓的汽车跟在潘志军的汽车后面,车队吼叫着在山岳丛林中颠簸前进,一阵又一阵的炮声震天响,炮弹落下的地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潘志军的汽车停下了,他拿着修车工具走下汽车,梁满仓的汽车也跟着停下,梁满仓下车后警惕地查看四周,不远处有个敌人在冲潘志军瞄准,梁满仓抬手一枪,又有几个敌人向他们扑过来,潘志军扔下工具提着手枪冲了上去,他把梁满仓挡在身后,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腿,几乎是同时,他听到梁满仓沉闷地“嗯”了一声,他看到梁满仓仰面倒在地上,在他的胸前盛开了一朵血红的**。

战士们全体下车,击毙了那几个敌人。

潘志军扑过去把梁排长抱在怀里,撕开他的军衣,他胸前的血汩汩流淌,潘志军用两个急救包也没能止住,战友们把第三个、第四个急救包递给他还是无济于事,潘志军急得是五内如焚。

他哭喊着:“梁满仓!你一定要坚持住,你的爷爷和妹妹都在等着你回家呢,梁排长、老梁!你听到了没有啊?”

梁满仓突然抓住了潘志军的手,他瞪着双眼盯着潘志军,潘志军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声泪俱下:“你放心,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我就决不会让他们饿着。”

梁满仓仍然凶狠地盯着潘志军,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看得出,他在用最后的气力在企盼着什么。潘志军懂得梁满仓的心思,他一字一泪地说:“我对天发誓,我一定让你的妹妹上完大学,我娶你的妹妹,我一定娶你的妹妹啊!呜呜……”

梁满仓的手松弛下来,双眼缓缓地闭合了,他苍白的脸庞安详圣洁,嘴角隐隐可见淡淡的笑意。

潘志军放声悲号:“梁排长!”

潘志军的身上沾满了梁满仓的鲜血,他的双手鲜血淋淋。战友们把梁排长的遗体抬到汽车上,给他的脸上盖了一件军上衣。一位战友指着潘志军身上的血关切地问他:“五班长,你,没事吧?”

潘志军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你废什么话呀?我身上全是梁满仓的血!梁满仓的血全都流干了,流尽了呀!梁满仓,你这个大傻瓜,你不该啊!你看什么看呀?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不是我的血!梁满仓,你不该就这么走了呀!梁满仓!”

潘志军疯狂了。他想站起来,摔倒了,他再站起来,又摔倒了,战友们把他抬到了汽车上,他才发现自己的腿受伤了,手也在流血。

车队出发了,卫生兵给潘志兵包扎受伤的腿和手,潘志军泪流不止,卫生兵问他是不是很疼,他指着自己的心哽咽地说:“我这儿疼,我疼死了啊!”

潘志军和战友们脱下了肮脏褴缕的军衣,换上了新军装胜利回国。边疆的人民用松树枝条扎起了一座高高的凯旋门,老百姓夹道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潘志军的车队在凯旋门下缓缓驶过,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双手捧着一碗甘蔗水追赶潘志军的汽车说:“解放军叔叔,请你喝口甘蔗水吧,你喝口水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潘志军眼泪模糊了双眼。

天空晴朗,大地静谧,微风徐徐,松涛阵阵。穿着新军装的潘志军拄着双拐,包着右手,两个战友搀扶着他伫立在梁满仓的坟茔前。

当他一步一回头地要离开这片墓地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与梁满仓排长真正意义上的永别,他推开搀扶他的战友,爬到梁满仓的墓碑前,放声大哭。

潘志军的连队在开会,潘志军拄着双拐站在人群里咆哮:“放屁!刚才是谁说的梁满仓排长不该评为烈士?他牺牲在战场上不是烈士是什么,这个事实还用得着你他妈的评说吗?”

有人说:“五班长!请注意你的态度!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呢?这是在开会,有不同意见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说嘛,出言不逊,发牢骚讲怪话谁都会,解决问题吗?”

还有人说:“潘志军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知道你和梁排长的关系好,可关系再深也不能感情用事啊?你是伤员,你不在医院里呆着,跑到这儿来瞎捣的什么乱啊?”

潘志军呜咽地说:“同志们啊,梁满仓他是不是咱们的战友啊?梁满仓他是不是牺牲在战场上啊?他是不是让敌人给杀害的呀?他是不是倒在他自己的战斗岗位上啊?是!梁满仓没给自己选个壮烈的死法,他的死没能惊天地泣鬼神,可你们说说,这能怪他吗?他就是个运输连的小排长,他没办法让自己死的惊天动地呀!他平时的工作咋样?他在前线上的表现又咋样?咱们大家对他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呀。敬爱的首长,亲爱的战友们,请你们高抬贵手,让梁满仓成为烈士吧,我求求你们别再设啥障碍了!你们知道吗,梁排长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是他家的顶梁柱啊!他死了,他家的天就塌了呀。让他成为烈士,不仅能给他家人精神上的慰藉,经济上也有了一点儿补偿,再说了,这是多大点儿事儿嘛,不就是一个烈士称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人都死了,你他妈的还哪来的那么多屁话呀?他无父无母,爷爷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他……”

潘志军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有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在梁满仓排长临终前发过誓要娶他的妹妹,在场的战友们可全都听到了。”

潘志军吼叫:“不用你在下面嘀嘀咕咕地提醒我,要说话就大点声儿说,忸忸怩怩不是咱们革命军人的做派!对!我是说过要娶梁满仓排长的妹妹,当时那种情况在场的同志们都看到了呀,我要是不答应他,他死都不能瞑目啊!我和他是战友啊,战友是啥?战友就是可以把生命相互托付的人!他的血就是我的血,我的命就是他的命!我答应那点破事儿过分吗?你们说,过分吗?假若生命可以用来交换,我情愿用自己的死去换回他的生!你们说我怎么能忍心让他带着满腹的牵挂去奔赴黄泉呢?在那种情况下我不那么说我怎么说?请你教教我?我怎么说?我说过的话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我会用我的一生让牺牲的战友安息,我会把战友托付给我的事儿办好!我决不会让他失望,不会让,他,失……”

潘志军说着、说着晕在战友的怀里,战友摸他的头说:“好烫,五班长他在发高烧。”连长命令:“立刻送他去医院。”

潘志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梦境中,梁满仓鲜血淋漓,大瞪着双眼对潘志军幽幽地说:“我的好兄弟,别忘记你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娶我的妹妹,我在天上看着你呢。志军,别忘记你说过的话,你说过的话……”

潘志军大喊大叫:“梁满仓,你他妈的给我滚回来,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了。你凭啥定我的终身,你凭啥呀?”

梁满仓好似一个风筝,飘飘忽忽地离开了地面飞上了天空,声音在空中回荡:“好兄弟,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我在天上看着你,你一定要娶我的妹妹……”

潘志军呼喊:“梁满仓,你怎么可以把你的担子全都扔给我?你太不仗义了你!老梁,你这个逃兵,你快点给我滚回来呀!”

潘志军把自己给喊醒时已是泪流满面。医生进来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潘志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问医生:“我的腿没事儿吧?”医生说:“你的腿和手都骨折了,受伤后伤口处理的不好,现在已经严重感染。”

“我啥时候才能出院啊?”

“你的腿是髌骨骨折,如果处理不当,就会严重影响膝关节的活动,甚至会造成终生残疾。咱们这儿的条件有限,我们准备把你送到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骨科医院去治疗。”

晚上,潘志军用左手写信,他先写给罗梦月:“傻嫦娥,你好。我的腿断了,医院准备送我去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骨科医院去治疗,我想你,我特别的想你!你能来看看我吗?”

他给家里写信:“妈妈,哥哥,小戈壁,光宗,你们都好吗?我负伤了,医生说是髌骨骨折,部队要送我去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骨科医院继续治疗,你们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潘志军把信交给照顾他的战友小杨:“这两封信请你帮我寄走,这几块钱请你按照这个地址寄走。”

小杨看了看寄钱的地址说:“这是梁排长家的地址,我这儿还有十块钱,也一块寄去吧。”潘志军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潘大海闯进罗恩泽的办公室,对罗恩泽说:“你快看看,这个小猴崽子,原来他是因为……”潘大海把潘志军的来信拿给罗恩泽看,自己在屋里转悠,一个干部在门外喊报告,潘大海大叫:“你等会儿再来!”门外的干部走了,罗恩泽看完信也很震惊:“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才知道?小军他没事儿吧?”潘大海说:“他只是负伤了。”

潘大海又掏出一封信给罗恩泽看,罗恩泽匆匆看完信说:“你还等啥呀?快去看看孩子吧!”

“那照片的事儿我能和他说清楚吗?”

“你让我想想,你档案里也有这张照片对吧?”

“当时照这张照片就是为了存档,档案里肯定有啊。”

“我想办法。”

潘志军住进了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骨科医院,他的腿和手都被打上了石膏。这天,他躺在病床上看书,罗梦月进来,潘志军看到她欢呼起来:“哎呀,傻嫦娥,太好了,我想死你了,你咋才来呀?”

罗梦月说:“我接到你的信就立刻赶过来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没说我将来会不会变成瘸子。”

“你瘸了才好呢。”

“我瘸了你咋办呀?”

“你瘸了跟我有啥关系吗?”

“没关系你来看我干啥?”

“讨厌!”

罗梦月给潘志军洗衣服,给潘志军打饭。吃饭时潘志军故意把饭弄到到处都是,罗梦月说:“我来喂你好吧?”潘志军立刻张大了嘴巴等着她喂饭,一脸幸福的模样。

潘大河接到儿子潘光宗的信,他和玉霞专程去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医院看望潘志军,在病房里见到了罗梦月。

玉霞问罗梦月:“你是小军的媳妇?”潘志军说:“对,她就是我还没有过门的媳妇。”罗梦月羞中带恼:“谁说我要给你当媳妇了呀?”潘志军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想给我当媳妇,跑来看我干啥?”罗梦月说:“谁规定的来看你就得嫁给你呀?”潘志军说:“是咱俩的心规定的,自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我媳妇了,你想赖帐啊?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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