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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浮生梦予(18)小说:遇你百年 作者:卢陌 更新时间:2018/4/23 8:35:49 看到这,我不禁感慨:这个沈思柔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难道她真要用这种飞蛾扑火的方式,向林毓成表达她的感情吗?可林毓成知道吗?沈思柔的用心,对林毓成来说是一种负罪,一种折磨。林毓成也许猜不透沈思柔的真实用心。可叹人生就是这般阴差阳错,沈思柔似乎注定是一个悲剧。她的悲剧不仅源自她坎坷的情路,更源自她执拗的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揣度一个男人的感情。所以,当她急切盼望着那个她为之付出的人去安慰她时,那个人却在想对她的安慰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更加反感。于是,她只能在无望的落寞中默默离开。而当那个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怀着复杂的心情赶到她的住处时,却已是人去楼空。 “您是找沈小姐吧?”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过来问道。 “嗯。” “她好像去了天津。” ... ... 看到后半夜,前清贝勒突然打来电话,说老陈病逝了,后事由他去处理。我本想过去看看,他却阻止了我,他叫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照顾好梁徽曼。他还说,今天会有个朋友到这里来找我。挂了电话,我百思不得其解。朋友?什么朋友?要是我的朋友来找我,也应该先和我说啊。这前清贝勒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带着满心的疑惑,我躺到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我居然见到了沛菡,她从上海回来了。我到车站去接她,明明看到她走了出来,但眨眼间她又不见了;转瞬我又坐到了出租车里,我清清楚楚看到沛菡就坐在我的旁边,可转头再看时,车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看到沛菡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我兴奋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待她转过头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我问她是谁?这女人却倏忽一下,不见了踪影。屋子里顿时空空落落,孤独、无助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抹了抹眼角,居然流泪了。 “是场梦!” 抬眼望向窗外,天已经亮了。走到门口,看到阳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一缕缕透明的绸缎,轻柔地抚在满园的**上。霎时,园子中的**便似得了新生一般,伴着习习微风,欢快地摇曳起来。天也是湛蓝湛蓝的,只远处几朵白云徜徉其间,与满园的**上下辉映,幻化流转着白与蓝的光辉。难得的夏日清爽,我也如同这园中**一般,心情大好。不由得,我居然唱了起来。 “哎呀,唱得不错吗!” 听到有人在门口说话,我赶忙望过去。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马尾辫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我登时愣住了。 “她怎么来了?” 马尾辫背着个小双肩包,蹦跳着走了进来,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来到近前,她捂着嘴笑了起来,说: “没想到吧?”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诧异地问她。 “我褚艺萱是谁啊!如来佛祖!你以为你这只**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盯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前清贝勒打来的那个电话,莫非他说的朋友就是她?她是怎么和前清贝勒联系上的?火鸡红见我看着她愣神儿,笑着说: “行了,别乱猜了,告诉你吧,你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我全记下了,书店老板、前清贝勒、老陈......”说到这,她鬼鬼地笑了笑,凑近我小声说: “还有你的......女朋友,沛菡!” 我皱起了眉头,对这种肆无忌惮窥探别人隐私的行为,感到十分厌恶。但我不想与她纠缠,我担心她会搅扰梁徽曼平静的生活,我想尽快把她打发走。 “你是怎么和前清贝勒说的,能让他乖乖给你指路?”我问。 火鸡红微微一笑,说: “我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你这人也太不靠谱了,胡说什么,难道你平时就喜欢以骗人为乐吗?”我大怒道。 见火鸡红低着头,一脸的委屈。我这才感觉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我本不想伤害她,只是希望她尽快离开,刚才也是在气头上,一时没有把持住。 “不好意思啊,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了。” 火鸡红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说: “没关系呀。” “那好,你既然知道我在这儿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你可以回去了吧。”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火鸡红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在园子里转了起来。她走进**丛,采了一朵**插在了耳际。 “这里还真是个世外桃源,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位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粘上就万难扯下去。我实在没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就坐到石桌旁,冷冷地看着她。我想若是不理她,她给就会觉的无趣,过不一会儿就会走的。火鸡红见我看着她不说话,两手一摊,笑着说: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捣乱的,我一会儿就走,下午还有课呢。” 听到这,我心里突然亮堂了许多,看来她在这里呆不久的,既然她一会儿就走,与她闲聊两句也无妨,于是我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 “嚯!还是个大学生呢。” 火鸡红撇了撇嘴,说道: “你是不是感觉我就不像个学生?” “第一次见你,确实没想你是个学生,现在有点像了。” 火鸡红笑了起来,走到我面前,道: “人靠衣服马靠鞍,我穿成那样,也难怪你认不出来。”说到这,她突然指着前面,问: “那屋子里住着谁?” 我猛得站了起来,顾自嘀咕着: “坏了!坏了!早饭还没准备呢!”说完,我急忙往厨房里走,火鸡红见我慌慌张张的,也跟了过来。点了火,烧水放米,心里才踏实下来。我又从酱缸里捞出块咸菜,放到案子上切起来。火鸡红站在一旁,看着我呵呵地笑,我转头问她: “笑什么呢?切咸菜好笑吗?” 她敛起笑容,说: “哪有你这样切咸菜的,你看看你切出来的咸菜,说块儿不是块儿,说条儿不是条儿的,一堆四不像,你让开!看我切。” 火鸡红在旁边脸盆里洗了洗手,从我手里拿过刀来,把我推到了一边。然后站到案子前,切了起来。说实话,这家伙的刀工还真是了得,一会儿功夫,案子上的咸菜嘎达变成了粗细均匀的一堆咸菜丝。火鸡红将刀放在案子上,指着那堆咸菜丝,炫耀道: “喏!这才是切咸菜。” 我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将粥碗和咸菜碟放到餐盘上,端着往梁徽曼的屋子走。走到门口,回头看到火鸡红也跟了过来,便和她说: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火鸡红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好吧。” 支好了桌子,我将粥碗和咸菜放到上面,小声朝梁徽曼喊道:“梁女士,吃饭了。” 梁徽曼转身看了看我,走过来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却望着对面出神。我转身看过去,见火鸡红扒在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不由得一股怒气涌了上来。我正要过去赶她,不料梁徽曼开口说道: “三妹!你怎么不进来?快来!快来!” 火鸡红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皱着眉头,示意她进来。于是她蹑手蹑脚走进来,站到我旁边。梁徽曼见火鸡红远远地站着,又说道: “三妹,你为何离我那么远,来,坐我旁边来。” 火鸡红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侧过头,小声和她说: “快去。” 她搬了把椅子,坐到梁徽曼身旁。梁徽曼轻轻拉住火鸡红的手,说: “三妹,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父亲知道会责骂你的。” 火鸡红瞪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头看着我。我心里突然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若是让火鸡红从梁徽曼口中套出些话来,再与书架上的信札和日记相比对,那这个故事不就更完整了。我凑到火鸡红耳边,小声说: “你就说,二姐,你怎么不来找我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火鸡红“嗯”了一声,转头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梁徽曼。梁徽曼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凄然的表情,她低声哭了起来.....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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