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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齐怀实小说:明尘梦 作者:寻梦生 更新时间:2018/5/17 16:13:50 盛亚宇说到“我们”二字,沈曲明了,此来并非他一人之意,其后还有人谋划。这人在麻衣谷必定也是位尊权倾。而能遣动盛亚宇亲当说客的,却没几人,除了谷主与几位长老,沈曲想不出还有谁人,如那江在河便是之一,或许谷主才是? 沈曲问道:“要弟子配合何事?” 以为沈曲动了心,盛亚宇满意一笑:“某人打伤你,强行带你回谷,可怨恨他?你允下此事,其实也是为自身出了气。” 沈曲心下明了,回想昨日议事厅盛亚宇和褚振德言语相对,私下定然不和,莫非是诬陷褚振德与黑袍人勾结? 他仍然问道:“要弟子怎么做?” “哈哈,”盛亚宇大笑立起:“此事办来便宜之极,你只需在谷主面前承认是在那人授意下混入谷中,**之举、内伤之苦全是假扮。总之,必要一口咬定一切都是那人策划安排的。” “若谷主问起目的为何了?”沈曲再问。 “只说一概不知,那人要你听令行事,不曾告知真实目的。”盛亚宇回道,“事完之后,我们自然遵照承诺立即放你出谷,并送上酬金。” 麻衣谷表面上一片祥和的世外桃源,实则暗潮涌动,四位长老各怀心思,至少分作了两个派系明争暗斗,极有可能江在河与盛亚宇一派,褚振德独立一派?郑有田呢?谷主齐浩然呢?七大谷使呢?麻衣谷水很深啊!此事绝不简单,依了盛亚宇姑且不论事毕之后是否会被杀人灭口,当前所历已令人怀疑其间有更大阴谋,但他想不出症结所在,却明了一旦牵入将深陷而难以自拔,。 盛亚宇又道:“齐月、齐娟两个丫头是不是与你交好?在议事厅时皆向着你,嘿嘿,瞧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子。事成之后,若你想留在谷里也未尝不可,本长老可以收你为徒,如此一来你与那两丫头地位相当,门当户对,本长老再出面一说亲,便可以名正言顺水到渠成地抱得美人归了,哈哈,同娶了二位佳人,岂不是大大一桩美事!” 沈曲虽惧意深重,一听此话,却不禁看轻了盛亚宇:诱使就范不惜以师侄为诱饵抛出,若齐月、齐娟是他亲生骨肉或嫡传弟子,是不是也能无耻地舍弃? 见他迟迟不应,盛亚宇显出不耐:“你知晓了计谋,应当清楚不照办会有何等后果,不但出谷无望,只怕…哼哼。” 沈曲心下“咯噔”,盛亚宇的威胁并非妄言,现下若是不允,轻而易举就能灭了他。 他苦于不知如何作答,低下头久久不言。 盛亚宇面色突变,以为沈曲存心戏耍,勃然大怒:“竖子欺我。” 他提足腾身,跨步上前,一手掐住沈曲脖子提离地面。 沈曲骇得“啊”也未及喊出,便双足悬空,怀中被褥脱手落下。 他粗着脖子,喉间“咯咯”作响,瞬间面涨血充,手臂无力打到盛亚宇,如清风拂过,伤不到分毫。 “嘣”,盛亚宇提手一甩,沈曲身子斜飞,后背硬抵墙壁,他背部一弓,如虾米滑下地面。 “呃呃…”他蜷曲着痛苦**。 “应是不应?”盛亚宇声色俱厉,举掌在上,只要沈曲胆敢答个“不”字,就要立劈掌下。 沈曲浑身俱沉,却不得不强打精力思想对策。他深知此事不可答应,但眼下也拒绝不得。 他痛苦地喘气道:“此事…呃呃…重大,弟子脸上有伤不便见人,可否…咳咳…养将几日?若盛长老等不及,就此…呃呃…杀了弟子便了。” 说完直视盛亚宇,盛亚宇怒目鼓突,似要瞧透沈曲之心,是不是使诈故意拖延。 沈曲强抑惧意,二人四目相对直要爆射出火花。 盛亚宇终是先自不耐地一动,不进反退一个后掠,“砰”地一掌打在那张圆凳子上,圆凳一晃,稳稳不见异样。 盛亚宇一掌拍出,怒火似乎得到了宣泄,他深吸口气,仍然凶狠道:“后日本长老要领弟子出谷,本想今日将此事说定,本长老信不过别人,所以亲自过来,岂知你不识好歹。也罢,给你三日想清楚了,三日后自有人来问你,要是再不回个准话,他不杀你,断去双手双足却是容易,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话一说完,盛亚宇“哐当”拉门而出,入院又大力地甩开大门,怒气冲冲地出了“乐园”。 过得一会,两个守卫弟子推门朝屋内瞧了瞧,见沈曲活着便退了出去。 沈曲惊吓不轻,盛亚宇发怒如噬血之狰狞狂兽,尤其临去一番威胁,令人恐慄不已。 过了许久,沈曲缓过气来,缓缓爬起身,一步一步挪到床前。 瞧向身前圆凳,弯腰凑下细看有无印下盛亚宇的掌印,突得背脊刺痛,立时不稳下倾,手掌按住凳面,甫一触及,圆凳似娇嫩的豆腐“哗”地塌下,凳面完好无损,四只凳足却成了碎末。 先前他心头存有不屑,以为堂堂麻衣谷四长老武功稀松平常,怒出一掌不过令圆凳晃了一晃,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随之仆倒在地,糊了一脸末屑,他顾不得后背刺痛爬起,心下震惊:“高手,不愧是四长老。” 震惊之余,他兴奋地想到:盛亚宇盛怒之下击碎凳足,却未下重手伤他杀他;以养脸伤为由宽缓几日,如此拙劣地请求盛亚宇竟然同意了。此时想来,一切是因为他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他是那些阴谋中的重要一环,至少当下缺少不得的。当前性命当是无虞,但是三日之后,若不明确照办,直接折磨摧残、断手断足可如何是好呢? 他紧锁眉头,心知当前切不可与之明面撕破脸皮,尽可能拖延以寻求时机逃出谷,不过时机在何时、何地呢?外间守卫森严,盛亚宇等老奸巨滑,岂能容他有隙可逃。 思来想去也不得办法,走一步瞧一步吧,能拖一日是一日。他辗转难眠,焦燥不安,心绪实难平复,如此翻来覆去,不知于何时睡了过去。 次日无人过来,他独自瞅着天空,一整日怔怔发呆。 这一日便是盛亚宇、齐翼等人出谷之日,软禁“乐园”内的沈曲听不到什么动静。但想到这些,心头难受之极,他本该也能离谷的。 天已深秋,寒气日重,沈曲裹着被褥伫立在院中。想到两日即将过去,他忧心忡忡,这两日他穷尽心智也想不出脱身之计,无奈愁出了几丝白发,徒自长吁短叹。 天色昏黄之时,一人推门进来,一瞧,却是那大长老褚振德的首席弟子齐怀实。 沈曲不觉意外,既然盛亚宇来过,褚振德迟早也会派人过来。 比武大会中,齐怀实输给了齐怀山,沈曲曾看过一面。 齐怀实高高瘦瘦,进屋问候道:“沈师弟用过饭没,冒昧过来,打扰了。” 沈曲心下冷笑,面上堆笑:“见过怀实师兄,那日师弟曾在台下瞻仰师兄英姿,快快请坐。呀,凳子坏了,且上床坐坐。师弟此处过于简陋,怠慢了。” “沈师弟识得愚兄,太好不过。”齐怀实不客气地坐在床沿,“惭愧、惭愧,愚兄输在怀山师兄手下,哪谈得上什么英姿啊!” “师弟见两位师兄豁然分开,在台上都站得稳稳的,不分胜负,应该平手才是。”沈曲不平道。 “沈师弟未习过武?“齐怀实明知故问。 沈曲一脸遗憾地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等来日沈师弟武艺有成,回想起愚兄与怀山师兄比试情形,自然就会明白。”齐怀实微笑着道。 “师弟倒想拜师学武,哎,可是年纪大了些,学不好,也无人愿收。”沈曲笑容灿烂,“对了,师兄前来,可是有事?” “不瞒师弟,愚兄受师傅之命前来问几句话,请师弟据实回答。师傅本要亲自过来看看,但他老人家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齐怀实敛起笑容,正经道。 “师兄请问,只要师弟知晓的,一定如实禀告。”沈曲上床一盘腿。 “咳,”齐怀实别头轻咳,“前日盛师叔是否来过,所为何来?” 沈曲心想果然不错,在麻衣谷,有什么事能瞒过几大长老的?何况是与重点监控之下的他有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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