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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倾城与尊录>第二十六回 居临江罹玉生真爱 过成都朱左又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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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居临江罹玉生真爱 过成都朱左又争强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7/13 19:56:30

话说那日,朱罹与北天旧部歃血为盟,众人在立桓山内欢饮数日后,依依惜别。众人走后,朱罹按李知兴指引,打开宸阳宫侧殿密室,取到了“木日神功”秘笈,此后闭关不出,在密室内精研神功,而后又去石屋之内研习武学。这样下来,就是一年有余。出关后,又与李知兴等四人练习武艺,他四人早已不及,按照秘笈上的记载,朱罹一年功夫,已到了第四层。圣教虽经通天居大会、麒麟顶之战后元气大伤,一年下来,总算出了一位武功可与前人比肩的圣主,圣教威名大增。

这些年月忙去,朱罹想起玉参星,心中甚是想念,便将教中事务委托给李知兴等人,亲率方德及二十位徒众南下直奔瑞鹤临江楼而去。

众人来至临江楼门前,未及下马,早有门口守卫认了出来,欣然进门通报。其余守卫过来牵马,朱罹谢过,走进临江楼。进入内庭,但见一女子盈盈而出,正是玉参星。几年未见,她竟也标致了许多。

玉参星迎上道:“哥哥,你终于来了。”于是张开双臂,扑到朱罹的怀里。朱罹用手拍着玉参星的后背,言道:“妹妹,我好想你。”玉参星道:“我也好想你。”

两人走进屋中,屏退众人,玉参星依在朱罹怀中,口中喃喃道:“人家好担心你。。”

朱罹笑道:“担心我什么?”

玉参星攥起拳头,捶向朱罹,嗔道:“我整日让人出去打探你的消息,临江楼一别后,你去了通天山,然后你随司空前辈来青城剑派复仇,那日我本想专门上去等你,可在服丧守孝期间,实在不便出门。也不知你那几个月,瘦了没有。”

朱罹轻抚玉参星长发,她头发乌黑发亮,中间散发出淡淡花香,朱罹闻着如痴如醉,低下头去吻了吻玉参星额头,道:“那日我也本想寻你,可师父在那,我怕你见了想起旧事,倒会伤心难过,于是狠了心,跟随师父回了去。”

玉参星道:“后来我服丧期满,又听说你跟随魔教南下寻衅麒麟福地,那时间什么传闻都有。有的说魔教一举大胜,攻占麒麟顶;有的说魔教失算,全军覆没;有的说魔教得到仙公原谅,痛改前非。人家每天都在家里为你烧香拜佛,求你平安,还好菩萨保佑,你全身而归,让我今天看到你。”

朱罹道:“舟山福地一事,多亏徐老前辈不与我等计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玉参星道:“你回到宸阳宫,又遭遇了龙王挑战,加上京师乱军,我好怕失去你。”说罢抬眼望向朱罹,眼眶中隐约有点点泪花,满眼的楚楚可人,脸上出现一丝绯红,好似冬日梅花绽放初时浅浅的红晕,当真是人见人怜。

朱罹道:“你放心,有你在此守候着我,我当然要毫发无损的回来看你!”

玉参星点了点头,在朱罹胸口蹭了蹭,抱紧了朱罹。

往后数日,朱罹带着玉参星游历川中丽山秀水,两人相处甚欢,或是林溪垂钓,或是花间过招,或是月下起舞,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玉参星见朱罹对她疼爱有加,心中甚喜,于是待到两人回到临江楼之后,两人约定婚期,定下了终身大事。朱罹从小被人抚养,今日终于得到爱侣,心中也甚欢喜,于是二人相约,待到半年之后一切妥当,定然迎娶玉参星入门。

却说朱罹在临江楼久居,与玉参星日日苦练武功,一日施展神功,光华大放,朱罹参阅秘籍,却原来已然练到了第五层。朱罹欣喜之余,命方德飞鸽传书与宸阳宫,方德回报李知兴等知晓后,极是欢喜,为精心安排庆功宴,只等朱罹回宫。

两人这般住了一月有余,朱罹心知刚刚击退京师清军,难保清军不回来报仇,也便没再耽搁,辞别玉参星,径自返回圣教去了也。玉参星依依不舍,两人含泪分别。

却说这日,朱罹来到成都城中,便来到龙腾客栈歇脚。朱罹安顿好方德等人便沿街闲逛,却见菜市场尽头围了好些人,朱罹心下好奇,便跟着冲上去看热闹。

只见人群**摆着一个擂台,上书“比武招亲”四个大字。过不多时,擂台走上一人,此人年近半百,衣服外套是正宗的蜀绣,手上戴着三枚金戒指,头顶扎着金簪,脸上笑容可掬,拱手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家宋府老爷膝下现有一女,年方廿三。相貌端庄,活泼可爱,更兼多才多艺,尤其喜欢武学。所以在此比武招亲,只是我家小姐贵为千金,不便下场挨个比试,因此今日特命在下在此设擂,就请各位才俊侠士尽管上擂台比试,优胜者与我家小姐比试,若能胜了我家小姐,便可成为川中首富宋府的乘龙快婿,抱得美人归。下面有请大小姐上场!”这人衣着打扮如此高雅,却只是宋府管家,足见宋府实在有万贯家财。

于是台底下更是一片骚动,众人个个伸直了脖子,便是要看看堂堂宋府大小姐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只听鼓声一片,一青纱女子缓步走到擂台**,她转过身子,对着台下拱了拱手,只见她:头戴金发髻,身着翠青纱,腰佩金宝剑,脚穿玲珑靴。清瘦的玉面庞,醉红的甜嘴唇,乌亮一对明眸,纤纤一双玉手,颇有沉鱼落雁之势。众人见了她的长相,不禁再次鼓掌,欢腾起来。

那女子双手背后,开口道:“在下姓宋,名襄瑶,在此见过各位,幸会幸会!”这女子声音虽是不差,可是字里行间一股子男子气概,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好在她生得好看,也就不显得让人难于接受。朱罹见了,不觉好笑,只是下午闲来无事,倒不如驻足观看一番,也好解闷。

原来这宋襄瑶便是川中巨商金丰票号老东家宋丰之唯一千金,金丰票号遍及全国,甚至远达海疆,宋府家大业大自不必说。宋丰平日求子不成,只有一女,便当成儿子一般养,因此她自有喜好武学,宋襄瑶目今长大**,还是须得找个好丈夫,可宋襄瑶不计对方家世是否显赫,提出招亲设擂的方式,只是追求者太多,宋丰心疼女儿,不肯让她下场比试,宋襄瑶便想出与优胜者比试的方法,既可保护自己,又可省时省力。宋丰拗之不过,只好同意,于是老管家出面设擂招亲。擂台到今天已有五日,前五日的优胜者都败在宋襄瑶手下。

宋襄瑶甫一退去,便有一人冲到擂台之上,口道:“滇西点苍派弟子吴求真请各位赐教!”那吴求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朱罹心想,宋府果然影响够大,只怕是附近几省的好手都来了吧。话音刚落,台底下又跳上去一人,道:“在下川南玉龙会弟子何会卿,请赐教!”

吴求真拔剑相向,何会卿举刀迎上。吴求真一套“雪山剑法”练得在川滇两省小有名气,也是不少少女的梦中情人;玉龙会近来在川南迅速崛起,倒也算是南国武林为数不多的后期新秀,只是派中刀法如何,还没几人见识过。

何会卿横刀砍过,吴求真闪躲开来,随即一式“寒梅胜雪”挑了过去,何会卿举刀奋力抵挡。何会卿年纪不大,朱罹望去,他内功根基不深,吴求真早已成名多年,如何打得过?

两人对着拆了三十余招,到底是吴求真根基深厚,占据上风;何会卿战了三十几招,早就气喘吁吁,于是一个筋斗,翻下擂台,举着宝刀对吴求真拱了拱手,转身走远了。

吴求真得意洋洋,拱手道:“何兄弟技不如我,这美人我要定了!”台底下一片鼓掌声,宋襄瑶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见人群中又一人跳上擂台,口道:“点苍有雪,西岭亦有雪。西岭派弟子曹子英前来求教!”曹子英乃是西岭派二弟子邬敬宗的唯一传人,人生的俊朗,剑法同样精妙。

吴求真见状,知是名家之后,高手前来,心中也不敢怠慢,拔出剑来,严阵以待。曹子英剑光寒气逼人,起手就是一招“风雪漫天”以极快剑招攻击吴求真,封住了其攻势。这招乃是他师父邬敬宗几十年前的成名绝技,曹子英虽比当年的邬敬宗小上几岁,力道有所不足,可是剑法使得却是纯熟,吴求真应付剑招的同时,登时觉得眼前一窒,几乎没有机会换气呼吸。台下见了曹子英,一片叫好声。

吴求真应付过去之后,逐渐稳定下来,点苍派的“雪山剑法”当真比不过“西岭剑法”?吴求真细细思考,眼见曹子英奔了过来,吴求真转过身去,猛地反手一划,一道金亮的剑光闪了出来,众人为之惊叹,曹子英急忙收手,使剑抵挡,这招名唤“扫雪式”。曹子英见了,也不再求速胜,一招一招的跟着吴求真比划起来,两人缠斗甚久,难分胜负。

大约过了百招,两人体力明显不支,场下看客也看烦了。吴求真心知,若不在这几招内胜出,以“雪山剑法”的威力,断然胜不过“西岭剑法”;就算侥幸拖得赢了,也当不过第三个人十招。于是吴求真心念电转,抽出腰间玉佩,左手使内力击出,直奔曹子英右膝而去。

曹子英正与吴求真拆招,哪知他另有暗器,本来做好的放手姿势却因右腿被打中失去平衡,于是身子一歪,肩膀中了一剑,破了衣服,险些受伤。曹子英一心专注吴求真的剑法,而且少涉江湖,并未看到吴求真耍的阴招,以为是碰巧飞石击中,心中懊悔不迭。

败绩已露,按规矩该当认输,于是曹子英撤了招数,默默离开。吴求真趁乱踢走玉佩,向众人拱手。

吴求真得意至极,心想,我若是胜出得了美人,他家里万贯钱财,我又何必计较区区玉佩?

吴求真心下大喜,回身望向宋襄瑶,准备与她一较高下,忽听人群里一声“且慢!”传来,吴求真停下步伐,又转过身来。

于是吴求真再次拱手,还未开口,便见一青衫男子跃上擂台,那男子生得英俊,平日里定然认识不少妙龄女子。

朱罹见了此人衣着,心下略感意外。

那男子拱手道:“青城剑派祝诗成过来讨教讨教!”原来这男子竟是青城派中人,只是青城剑派从来使剑,从未听过有位持扇的弟子,想来此人来历定不一般。

吴求真道:“原来是青城剑派的高手前来,只是不知为何剑派弟子并不用剑,却使的扇子?”

这持扇的祝诗成道:“在下仰慕通天居司空前辈,自有持扇习武。我铭记青城剑道于心,使的什么都可以化形为剑,有何不可?”

朱罹见他使得扇子,不由想起那日青城山下他与司空玉璋被袭时便有一人使得扇子,细细想来,那人眉清目秀,与此人倒是很像,朱罹定下主意,待到他下场,一定拦住他。

吴求真定了定神,刚好调匀了气息,便道:“那你我便拳脚下面见真章吧。”

祝诗成也不答话,合起扇子冲了过去。吴求真见他来势汹汹,左闪一下躲过一招。祝诗成扇子一甩,吴求真急忙闪躲,方才躲过这两招。显然对方实力在他之上,吴求真躲到祝诗成身后,反手一剑,刺向祝诗成。祝诗成听声辨位,收起扇子回身一挑,也好似手中的是宝剑一般,可见此人深谙持扇知道,玲珑变化,使得是得心应手。

五十招过后,两人难分难解。吴求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吴求真仗剑攻击祝诗成胸口,左手在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向祝诗成**刺去。吴求真自思,就算你赢得了我,看看宋府要不要一个太监当女婿?

祝诗成本想后退几步,可是已然到了边缘,若是再退,一旦下擂,之前的努力便就此付之东流。祝诗成左足一点,由右足支撑转到了一边,这招是仿了肖隐一位师叔创立的“老君洞剑法十三式”中的“蜀水拍山”。吴求真眼见偷袭不成,连忙将左手缩进袖中。此时祝诗成已然与吴求真并肩站立,祝诗成愤怒已极,抓住吴求真左手,用力一握,吴求真藏在袖中的匕首登时掉地,在场看客见了,同声惊呼。吴求真左手被控,诡计暴露,羞愤难当,抄起右手宝剑,也不等祝诗成说出话来,拼尽全力,直向祝诗成小腹刺了过去,可是打得性起,出了杀招。

在此危急时刻,只见一道青影飘过,站到了擂台另一边,与此同时,却听那边吴求真一声惨呼。

朱罹望去,顿时大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掌门左容道。

众人看向祝诗成,只见他一脸不屑,盛怒十分。吴求真手里两样兵器双双脱手,跪在地上大叫:“我的手!我的手!”

祝诗成道:“你的手还在,只是手腕不能用了。此等败类,休想再用剑!”却原来祝诗成方才眼见吴求真再施偷袭,抓住吴求真右手手腕,将吴求真两手的手腕都硬生生地捏碎了!

众人见了,尽皆骇然,暗道青城剑派近来行事怎地如此之狠辣。宋襄瑶见了,满眼气愤,想要冲上去和祝诗成理论,却被老管家按了下来。

吴求真回头,见左容道与祝诗成俱是青衫打扮,厉声道:“你是谁?难不成也是他的同党?”

祝诗成抢到左容道身旁,拱手作揖,回身道:“奸贼休得无礼,见了我青城剑派掌门人还不乖乖认错?”

吴求真眼冒红光,咬牙切齿,怒道:“好,你便是左容道。你身为掌门人,便是这样管教弟子的。你等着,我回去,,,啊!!”吴求真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呼,众人看他跪在地上,胯下殷红一片,朱罹心知,左容道断了他的香火!

左容道轻蔑一笑,道:“你要回去,本座让你回去。回去告诉郭掌门,就说是我弄的,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本座送你一程!”说罢飞起一脚,踢到吴求真脸上,将吴求真一脚踹下擂台。

众人见了十分惊惧,不少人散了去,吴求真少年英侠,风华正茂,这下非但男人做不成,从此还落得终身残疾。他虽有罪过,但并不至此,这等下场,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朱罹见状怒不可遏,跳上擂台。朱罹本打算不便暴露行踪,以免圣教那头因此遭贼人算计。可见左容道在成都独霸一方,若是青城剑派再与宋府联手,这等小人有了钱财,难保他不兴风作浪。况且此人处事手段如此狠辣,眼下犯下罪过却无人伸张正义,只怕日后会更加嚣张。

左容道见了朱罹,也是大惊失色,抓起祝诗成的手就要下擂。祝诗成顿觉意外,便道:“师父,怎地还没比试就要下擂?”

宋襄瑶见朱罹玉树临风,潇洒大气,不禁好感顿生。起身去问道:“你也是来比武的么?”她从小娇生惯养,对人呼来喝去,向来很没礼貌,朱罹也不愿回话,只去拦住左容道。

朱罹挡在前面,左容道知朱罹是为自己而来,躲无可躲,便停下问道:“阁下有事么?”

朱罹也没答话,低声问祝诗成道:“这位祝少侠,你可记得我们在青城山下见过面?”

祝诗成闻言,想起了朱罹,眼神躲闪,不敢回话。

左容道道:“阁下若是没有事,那便就此别过!”于是又要携祝诗成离开。

朱罹拦住,高声道:“在下尚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左掌门。”

左容道无奈道:“请讲。”

朱罹道:“请问江湖后生犯了错,是否定要捏碎手腕、断他香火,才算是赎了罪?”

左容道淡淡道:“他耍诡计在先,本座一派掌门,见他人欺辱本派弟子,理应出手维持公道。”

朱罹道:“那若有人亲手弑师,请问该当何罪?”

左容道一时语塞,转而怒道:“我不知你所说何意,但是在一派掌门面前无理取闹,戏弄于本座,此罪不轻!”

朱罹不再答话,高举圣教圣主金令,提气高声道:“北天宸阳宫圣主金令在此,分舵的弟兄出来现形罢!”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陆续跑出来了三十几号人,见朱罹高举金令,齐齐下跪道:“弟子见过圣主,恭祝圣主万寿千秋!”

朱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那为首的道:“启禀圣主,我成都分舵的弟兄大多歇息着,只有我们几个在外当差,属下这就去叫醒他们,一起朝见圣主。”

朱罹笑笑,道:“不必了。”

朱罹转而向着左容道说道:“左掌门,今天之事,本座要替吴少侠鸣不平,江湖之大,不能由你一派说了算!怎么处理,划下道来罢。”台底下圣教弟子跟着帮腔。

左容道听了,也不回答,径自高声道:“你圣教弟子遍天下,早有一统江湖之野心。我今日遇到你,也只好受你等欺负。”台下的市井流氓听了,也有跟着喝彩的。

朱罹怒道:“是你处事下手太重,反污我圣教欺负于你,真是可笑之极。你既不认错,今日便别想这么就走了!”于是打开与尊扇,摆好了架势。

左容道见了,放开祝诗成,拔出宝剑,口道:“青城剑道,天下无双,左某不怕你!”想是这些日子左容道为防复仇,特意苦练剑法,此时功力,只怕该与当年的王种坤旗鼓相当了。

宋襄瑶欲出言相劝,老管家看出宋襄瑶的心思,悄声道:“小姐放心,江湖传言北天宸阳圣主神功精进,直比当年的方老圣主,他与左掌门交手,不会吃亏的。”宋襄瑶听了,半信半疑的回到座位上。

朱罹展开与尊扇,左容道瞬息已逼到了朱罹眼前。他宝剑斜划,剑气横扫出来,那阵威势,吓得在场所有人一阵惊呼。朱罹连忙闪躲。老管家见状,连忙和宋襄瑶等一干家丁走下擂台,远远观看,圣教弟子见了,也是远远退去,唯有祝诗成立在原地,驻足观看。

朱罹闪过第一招,跟着用与尊扇划了一道光弧出来,此乃通天居的武功,宝扇做剑,同样道理不知比祝诗成胜过了多少。光弧好似剑气一般,击向左容道。祝诗成看了满眼,暗自揣度,却怎么也比划不出朱罹的道道光弧。

左容道冲上前去,左劈右刺,剑气寒光将朱罹与尊扇的光弧尽数打去,反是攻出了几招,朱罹早运气接住,两人你来我往,来来回回一百余合,时间虽是长,却有几招堪称对招典范,祝诗成在旁边看了满眼。

左容道运起青影心诀,一式“青城破竹剑”,十余道剑气源源发出,一起攻向朱罹,招招朝着要害。朱罹将与尊扇使右手一推,运足内力,一道道黄烟跟着打了出去,却是与当年方仲那一式“昏天黑地”相差无几,令人生畏。左容道的剑气遇到如此纯厚的内力,不及抵抗,便已消散殆尽。左容道自以为近年功力大涨,江湖上已少有敌手,至今看来,尚不及朱罹的七成而已!

左容道急忙侧身躲闪,飞身而起。朱罹的内功跟着向后,身后的祝诗成也跟着跃了起来,他心知左容道不会是宸阳圣主的对手,也便展开扇子,加了进来。圣教弟子见状,破口大骂,却没人自认可以助圣主一臂之力。宋襄瑶见了,也跟着骂起来,道:“你们青城剑派算什么东西,在我宋府擂前撒野,还敢以多欺少,连无耻小人都比你们好上多少倍!”宋府家丁都拦着她,她不便出手,也只好骂他一番。

半柱香过后,左容道举剑刺来,此式名唤“剑问苍天”,看起来他已经突破了大关头,成了稍有的剑术名家,祝诗成看了,也摆出了“剑问苍天”的姿势,但他哪里会得?也只是照猫画虎,似是而非罢了,两人向朱罹刺来,朱罹无法,青城剑派两大高手合围而上,朱罹若是硬接,有点吃力。

却见朱罹右手一抬,打开与尊扇,与尊扇轻轻摆动,一阵微风拂过那两人面庞,却见朱罹与尊扇上头黑气缭绕,想是真气再运,一触即发。

朱罹双手一推,那团团黑气便朝着那两人袭去,黑气将二人视线全部挡住,此式名曰“黑云压城”。对着青城剑派施展,倒有些妨到了,果真压住了他二人。

朱罹再运内力,真气集于胸口,朱罹两掌齐出,大喝道:“破!”掌风打过两人,他两人双双飞出,落地后口吐鲜血。

朱罹见了,双足一蹬,飞身而至二人身前,左容道满眼惊惧,吓得说不出话来。祝诗成伸臂挡在左容道身前,紧闭双眼,全身颤抖。朱罹低头轻语道:“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你放心,在你身败名裂之前,本座不会杀你的!”

左容道见状,心知是胜不过他了,心中知道性命无碍,略安了些,便大叫道:“你圣教仗势欺人,你等着,咱们后会有期!”于是带着祝诗成逃走了也。

圣教弟子见了,立即涌了上去,恭请朱罹回分舵歇息。

宋襄瑶跑到朱罹跟前,伸手拦住朱罹,歪头说道:“你堂堂宸阳圣主,连个责任都担不起么?”圣教弟子连忙上前,护住朱罹,推搡宋襄瑶。

朱罹见宋襄瑶娇小可爱,甜美动人,可是说起话来,这般骄横,莫名其妙,不禁皱皱眉头。于是问道:“不知姑娘所说,是何责任?”

宋襄瑶笑道:“本小姐在此设擂招亲,你既赢了所有人,那便是我宋家的乘龙快婿,你想打完就走么?”宋襄瑶大家出身,说话是一句也不肯让。

朱罹微笑道:“姑娘玩笑了,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上场伸张正义罢了,招亲一事,从未想过。”

宋襄瑶道:“笑话!本小姐设擂,说的是上擂者即是对本小姐有意。只有本小姐选你的分,哪里有你扔了本小姐的分?”

一圣教弟子怒道:“这位宋姑娘,我们圣主敬你是宋府千金,对你礼遇有加,可你却这般骄横,在此无理取闹。宋府家大业大,在我北天的地盘上若是想混下去,咱们可别闹得太僵!”

宋襄瑶听了,扭过脸去,背手等待朱罹回话。

朱罹伸手拦住那弟子,道:“可据在下所知,若想成为贵府女婿,须得再过了姑娘你这关。我看姑娘这般强横,想必定有身手,在下不与你打了,这关便算是你胜了。”他看出宋襄瑶跑过来拦他,表明宋襄瑶心系于他,想与他成亲。只是从小娇生惯养,不便表达出来,便借故闹事,想要引他注意。朱罹本就无意于此,更有参星相伴,当然会拒绝这位富家女,只是她骄横又急切的样子,让朱罹觉得可爱。

宋襄瑶急道:“我不管,反正本小姐要定你了,你今晚留下,我让爹爹见你!”

朱罹更觉好笑,道:“这位姑娘,还是算了吧,在下本无此意。我们就此别过!”

宋襄瑶更加急了,道:“我不管,反正本小姐看上你了,从今往后,你走到哪,本小姐就跟到哪!”不管宋襄瑶如何说,“宸阳圣主”早已带人离开,留得宋襄瑶一人在原地,老管家见了,连忙遣人将宋襄瑶送回府中。

朱罹命人通知方德,于是方德领着徒众来到分舵,众人相见甚欢,于是开怀畅饮,喝的是酩酊大醉。次日朱罹起床,辞了分舵众位兄弟,领着方德等人出了分舵,却见一女子倚着大树,昏昏欲睡,原来还是宋襄瑶。朱罹见她身上背着包袱,想是辞了家人,专程前来的。朱罹于心不忍,便走过去叫醒了她。

宋襄瑶看见朱罹,立即上前抱住,笑道:“宸阳圣主,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的!你这就要带我走了是不是?”方德等见了,不觉好笑。

朱罹道:“姑娘别误会,在下看你起得太早,怕你休息不好。委屈你在我分舵歇息片刻,我这就去寻宋府的下人来接你回去。”

宋襄瑶急道:“宸阳圣主,你就那么烦我么?本小姐不求别的,只求跟着你还不行么?”

朱罹道:“这倒不是不可,只是你贵为千金,路上千辛万苦,就算到了宸阳宫,你也受不了北天极寒,到时出了麻烦,在下实不好向令尊交待。况且在下此次出来带了人手,路上多一个女子,实在不方便。”

宋襄瑶道:“交待什么,我都跟爹爹说好了。我从小喜欢江湖,你就带着我闯一闯,你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绝不给你添麻烦就是了。实不相瞒,北天那里有我以为远房表叔,爹爹让我代为看望,日后兴许留在北天也说不定。至于你那些兄弟嘛,本小姐赏他们十两黄金,教他们先走就是了。”

宋襄瑶话音刚落,众人齐声叫好。

朱罹无奈道:“那如此,到了宸阳宫就请姑娘找寻令叔团聚,若是在下有事忙,也许顾不上姑娘,到时还望你见谅。”

宋襄瑶道:“好说好说,跟着你就好。”宋襄瑶说完,笑了一声,朱罹看来,竟是如此的甜,这笑靥如花,只怕当得起倾国倾城的赞美了,朱罹不觉心动一阵。

朱罹定了定神,道:“姑娘叫我哥哥就好,今后你我兄妹相称。”宋襄瑶听了,略略一怔,旋即道:“朱罹哥哥,妹妹往后都听你的!”

于是方德领命打探前站,二人北上回宫,毕竟怎个后事,下文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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