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做懦夫，还是莽夫？

“啪！”脑袋爆裂的声音，总是伴随着迸发出的血液。

旁边的碧韵看到我，脸上露出笑脸，什么也没说，抓着我的头就让我们的双唇重合在一起。

我一把把她推开，抱歉，我来着不是干这个的。

也许是因为那个吻发生的反应，我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得，抓着面前的丧尸直接把他的头拔出来。

又是一拳，将面前丧尸打趴下，一脚踩爆了他的头。面前一只丧尸向我冲来，被我抓住下巴，将他的双唇分离。

电锯是开路用的，那些丧尸的命什么都不是，我想做的，只是将它们彻底粉碎。

“啊！！”带着比丧尸跟让人胆寒的尖叫，浩雄在我身边疯了一般屠杀着丧尸，以最最血腥，最残忍的手段，将他们分化为散落一地的血肉。

我能问道口中的血，可能是溅到我嘴里的，又或者是被我咬破的口腔流出的。繆方冲到了我面前，以同样的方式将这些丧尸杀害，我也停了一下，站在血肉之间，看了碧韵一眼。

她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怀疑，仿佛很好奇我们是变成了这样残忍的杀戮机器，是啊，杀光它们。

没有仁慈，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点战斗技巧，我只想杀光它们，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式。

我的肌肉感受不到一丝疲惫，就像已经没有体力的概念，队伍只是缓缓得前进，我们已经顶在了队伍最前，铺出一条血路。

“继续，前进！！！！”浩雄嘶哑的声音叫到，刺果每个人的耳膜。

“快点！快来！”前面出现几个全幅武装的士兵，他们还穿着防化服。

踩过这一条血路，我们全身上下都是碎肉，但穿过这窄窄的楼梯，我们还是到达了屋顶，面前一架飞机停在此处，那是所有人的希望。

我被人群挤着，先上了飞机，尽力找着缝隙看着外面的血肉模糊，而这幅场景，却让我的心情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你们确定都没别感染吗？”飞机驾驶员问道。

“你觉得呢？我们全身都是丧尸的血肉和拜他们所赐的伤口，而这只是我们的日常。”我反问道。

他没说话了，我继续问道：“我们会被带去哪？”

“你们先会被带到隔离区，消毒并且确定你们身上没病毒后，你们会被送到正常的城市，没有丧尸的城市。”他回答到，口吻中带着点沧桑，看来他也被丧尸害得不浅。

我凝望这下面的样子，眼神却不知不觉变得游离，但现在，我的眼神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所有人都上来了，但在布满尸血的枪林弹雨中，艾琳依然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想只迷茫的羔羊，无论是周围人们的催促还是不断涌上的丧尸，都没让她动一步。

“她到底上不上来的？！我们撑不了多久！”驾驶员叫到。

艾琳微微转过她的脸，一双空洞的眼神死死得盯着我，仿佛在向我倾泻着她的犹豫。

“别......”我轻声低语到。

她疯了死得跑开，朝着阳台的边缘。

“艹！”我没办法，也只能冲下飞机。

她抓着阳台的边缘，从这里翻到了下一楼，我也一起跟了下去。

“啪！”四溅的玻璃，喷涌的火者，这层的丧尸也不少。

“艾琳！停下！”我对着艾琳吼道，但很明显她对此充耳未闻。

艾琳继续前进，挡住她去路的丧尸被她屠戮殆尽，我在身后朝着她面前开枪，这不仅仅是为了清除丧尸，还是警告她停下。

从耳边划过的子弹并不比满身腐肉的丧尸可怕，但即使这两者加载一起，也没有让她有半点回头的念想，我知道我已经拦不住她了。

我用电锯在她面前开路，飞溅的碎肉和血液毫不留情得在我们脸上拍打，但已经没什么能阻止我们了，两个充斥着疯狂火焰的年轻人。

“走这边！”杀出一条路，我拍了下艾琳的肩膀，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这里可以直接回到之前的据点，我们对这地方或多或少都很熟熟悉了。

后面的丧尸依然穷追不舍，但它们对于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大部分丧尸被留在了屋顶上，少部分跟着我们跑到了下面，而现在，是时候终结它们了。

血肉模糊的尸体，随着最后一只丧尸倒下，这场灾难暂时结束了，我依靠在墙边，精疲力尽满身是伤的身体让我不能再前进了，过度透支的体力，即使是超级战士也很难抗住。

而艾琳并没停下，她继续向前跑，她的目的还没达到。

我觉得我很可能死在这里，现在我身上的这些东西真的可能会至我于死地，但我想我错了。

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几个人，是他们，他们没走。

我早该想到的，可能是因为刚刚战斗太投入没注意，但从他们手上烧红的消音器可以看出，他们一直在帮我们。

“还能起来吗？”碧韵桀骜不驯的口吻，在我耳里却夹着无限的温柔。

我还不打算动，可我看了看其他人的眼神，迷糊中夹杂失望，又带着责怪。

我也理解，毕竟如果没有我们的贸然举动，我们早已脱离苦海，可现在，飞机应该也走了吧。

晓燕伸出了手将我拉起，旁边的碧韵搀扶着我，我们以所能的最快速度前进着。

这里曾经非常吵杂，吵杂到让人厌烦，但现在这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写器材和空虚。

而在对面，艾琳抱着小莎，两人都在大哭，我们就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艾琳挤出几句话。

“恩......”小莎也带着哭腔回答到，看来她还是那么坚强。

但现在的气氛很明显不是母子团聚，这比那更悲伤，更绝望，更复杂。

我上前，拍了拍艾琳的肩膀，往回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路走到了大街上，在最开阔的**地带，我们找到了个掩体坑，大家都靠在上面，坐在地上。

许久沉默，谁也没说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作为当事人，艾琳自然是一脸愧疚，也没敢去看别人一眼。

浩雄突然其实，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

“所以我们就这样了？放弃了这样一个机会？没了！？”他气愤得叫到，大家也无言赞同。

所有人的眼光看向艾琳，这绝望的制造者。

艾琳没办法说什么，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举动，就是想刚才一样，迷茫，愧疚。

“我......”艾琳轻声开口，但有缩了回去。

大家依然看着艾琳，向审问犯人一样。

“对不起......”艾琳轻声说道，“但我，不后悔。”她的语气变得坚定。

这句话听起来很热血，但无疑，对于我们来说，更像是自以为是的挑衅。

浩雄眉头一皱，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得上场了。

“听我说，”我站起身，“我懂你们，大家都懂，这样吧，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真的想把小莎留在这吗？”

所有人没说话，这已经是我所想要的回答了。

“好，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们必须这样做，但如果我们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了，你们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所有人又是没说话，但把头微微得低了下去，可艾琳的头却抬起。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而且......”繆方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我们所有人内心的想法，我把他打断了。

“不，不一定。”我走到小莎身边，轻轻得把她拉起。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很有意思。”我在小莎脸上抹了一下， 指尖有不少粉底，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没化妆的小莎。

“你们发现了吗？小莎原本苍白的皮肤已经有了点血色，虽然不多，但根据昨天丧尸对小莎发动攻击这点，我相信这不是我的幻觉。”我拍了拍手上的粉。

大家没上前来围观，但眼神不那么绝望。

“也许小莎会好起来呢？根据之前小莎所说的，我们不难看出，病毒在小莎的体内越来越稳定，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变回一个孩子呢？”我追问到，“你们真的想放弃她吗？”

所有人眼神变得疑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如果我们放弃了她，那我们和丧尸又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恍然大悟，他们一直没有消失。

气氛逐渐升温，但周围已久寂静。

“我们失去了一个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下一个。”繆方站起来，肖子的死让他明白了这背后的痛苦。

“等等，死了一个......肖子呢？”晓燕环顾四周，问道。

没人说话，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吧......”碧韵喃喃道。

“但这还没结束。”浩雄手待在我肩上。

“咱们......在努力一把？”晓燕站起来。

“恩，我同意，有人一起吗？”碧韵也站起来，很明显，有。

小莎和艾琳两人一人蜷缩在一边，我们一起围了过去。

我做了次代表，伸出了手，“走吧，咱们还得去拿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