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阿朵在一个晚上悄悄离开了高光明，她宁愿一人流浪也不愿有熟人知晓自己心底的秘密，一个月过去，阿朵不但没有得到曾昭明任何消息，反而沦落为乞，有一次，她不得不弹出指甲里全部的蛊毒才解了野狗之危，当一群乞丐争着抢狗时，阿朵连忙捡起死狗飞跑，乞丐们大声叫骂，但都追不上她，阿朵甩开乞丐后，将死狗深深埋了，被蛊毒毒死的狗怎么还能吃呢？

阿朵走近一潭清水湖时，才惊觉自己黑黝黝的脸面，忙蹲下来捧水洗脸，水里渐渐又现出一个清纯秀丽的脸庞，阿朵又仔细整理了长发，信步走去，不觉来到一个小镇，只见一群人围着墙上一张纸议论纷纷，阿朵好奇上前一打听：原来是武汉一家工厂招女工，包吃包住，一月还有50元工钱，已有很多姑娘报了名。

阿朵心里一动，正愁着缺吃缺穿呀，正要去武汉寻找明哥呀，于是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招工的是夫妻两人，男的是个日本人，叫小岛无名，女的却是个中国人，名叫杨玉，两人一见阿朵就连连点头，杨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只有你一人吗？有没有伴？”阿朵道：“我叫阿朵，就我一个人。”小岛无名道：“阿朵？嗯，是个好名字，多大了？家在哪里？”阿朵道：“十八岁，我没得家。”小岛无名道：“哦，真可怜，好吧，我收了，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当即女主人领阿朵和另七个姑娘进房洗澡换衣，八个姑娘都焕然一新，吃了饭，个个喜不自禁，憧憬着未来幸福的女工生活，女主人笑道：“姑娘们，早点睡觉，明天就坐车去武汉。”姑娘们齐应一声，乖乖地挤在二张大床上睡了。

阿朵做了一个梦，梦见果然在武汉遇到了曾昭明，她哭泣叫道：“明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曾昭明笑道：“阿朵，你找我干什么呀？你爹呢？”阿朵道：“我阿爹说，你答应娶我，要我来找你。”曾昭明摇摇头：“阿朵，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叔叔，我怎么能娶你？”阿朵哭道：“不，你答应过的，你说话不能不算数啊，明哥……”阿朵一下惊醒，只见姑娘们都已起床，女主人叫个不停：“快点快点，车就要开了，那个阿朵，你倒是快点！”

小岛无名亲自开车，一整天阿朵就坐在车上，中午杨玉给姑娘们每人一块饼干吃了，车箱包的严严实实，都不知道已到了哪里？晚上，杨玉只让姑娘们方便了一下就立即上车，阿朵和其他姑娘本就疲惫，再经长途巅跛，一个个很快就睡了过去，至到被杨玉大声叫醒，下了车，眼前的一幕让姑娘们惊呆了：

只见群山环围，破房懒散，帐篷歪斜，已有许多人出来，都是些年轻女子，个个神情颓废，望了望阿朵一行，摇摇头就走开，她们机械地打水、洗嗽、洗衣，接着就去吃饭。

阿朵惊道：“这不是武汉啊？”几个姑娘也先后道：“是啊，怎么到这里呀？条件太差了。”阿朵道：“我不干了。”一转身，却见山口已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日本浪人封住，其他姑娘见了，都吓得大哭起来。

小岛无名掏出手枪怒叫：“八格！不准哭，谁再哭就打死谁！”姑娘们都抱头住声，杨玉道：“你们哭什么？条件差点又怎么啦？吃的穿的全由我们包，一样还是给你们发工钱，比你们流浪当叫花子不强吗？走，都跟我来。”

小岛无名是日本贵族，有一定背景，这里原是一群出家人的修行清静之所，拥有天然的茶叶资源，小岛无名看中了这里，纠集一批日本浪人和一些汉奸占据此地，然后到处招女工，经营茶叶的同时，又出卖女工肉体供日军享乐，但他不象山下直树的慰安所那样正规，山下直树的慰安所是有计划的接待前线日军，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而且不收钱，完全是奖赏性质的。而小岛无名这里可说是没计划的，日军随时都可以来，且都要买票，还分了等次，最好的票交钱多，实际上就是个妓院了。

大概是要想让她们熟悉环境和工作程序，头三天阿朵都跟着几个老工女到地里松土除草，到了第四天，杨玉就召集阿朵她们，明确地告诉她们准备接客，先哄道：“来这里的人都是皇军，他们有的是钱，只要你把他们侍候高兴了，他们肯定给你钱，说不定还要娶你。嘿嘿，我就是这样被小岛无名看中的，你们看，他娶了我，我现在过得好不好？”

阿朵忍不住就骂：“不要脸！”杨玉愣了一下，对门口浪人一示意，那个浪人走上来就是一耳光，阿朵还手要打，但哪是浪人对手，几下便被被打倒在地，其他姑娘都吓得低头不敢作声，杨玉警告道：“今天我只是打，再不听话，就把你吊起来，让一百个男人搞乱你，现在各回各的帐篷。”又令将阿朵拖了去。

这天来了十几个日军，听说新来了八个还没**的姑娘，都争着要尝鲜，可一看票价个个就傻了眼，来的人都是士兵，买不起，于是要求优惠，小岛无名冷笑着死不降价，这些日军恼羞成怒，大骂着强行冲进去，小岛无名大怒，指挥手下堵截，双方混战起来，这群日军虽然凶残，但小岛无名和手下浪人个个武功高强，只打得这群日军哭爹叫娘，个个带伤狼狈逃走。

这群日军分别来自两个大队，两个少佐知道后勃然大怒，第二天就各领一百人来砸小岛无名的场子，一进来就用四挺机枪封住谷口，小岛无名与手下几十个浪人束手就擒，接着就是乱打，小岛无名大喊着自己家族头衔，两个少佐冷笑不止，令手下冲进帐篷和破房抢姑娘，就地发泄，杨玉护着小岛无名，心疼地大叫：“哎呀，我的新姑娘要值好多钱的呀，你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多少给点啊……”两个少佐并排而立，仰天狂笑。

阿朵被两个日军中尉同时看中，两人互不相让，争抢中，阿朵挣脱跑开，又被其他日军拦住，嘻笑着抱住她调戏，两个中尉冲上来连甩耳光，将日军赶开，阿朵四周一望，只见好多姐妹都已被扒光衣服，日军就在草地上奸辱，毫不遮掩，有的女子拼命反抗，就由两个日军牢牢按着，另一个日军从后面肆意攻击，一时淫笑声、哭喊声混成一片。

阿朵不敢再看，忙抱着头向空房跑去，两个中尉正在谈判，见状忙赶了过来。

忽听得“啊”地一声惨叫，一日军双手捧着血淋淋的脸站起了起来，原来是被身下女子咬掉了鼻子，那日军大骂着开枪打死了女子，接着又用刺刀向女子**一阵乱刺

**裸的罪恶在光天化日之下延伸，谁能救得这群可怜无助的女子？谁来惩罚这伙丧心病狂的野兽？

两个中尉已谈好判，两人抓住阿朵配合着脱衣服，阿朵拼力挣扎，她虽通蛊术，但武艺却很平常，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屈辱的泪水刷刷淌下，她后悔途中把蛊毒全施给了野狗，要是能留一份，她随时都有逃走的希望，怎么可能拖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