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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校场比武(2)小说:世界的战曲 作者:赤心水 更新时间:2018/9/13 14:09:44 庆功宴上平添喜事,云家和彭家乃至焦家都十分欢喜。这喜事一成,彭家、云家和焦家便是彼此间都紧密相连,将会在南都府组成铁三角,势力之庞大,恐在七大世家任意一家之上。云若倾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他先前还担忧云家是外来者,难以立足南都府,可幸得其女云游裳提点,他才与焦家化敌为友。此刻,又与南都府势力甚大的彭家喜结连理,实在喜出望外。不过,这时彭无畏突然又叩拜姜仲成,欲提出一个请求,令众人颇为不解。 “彭贤侄有何请求?”姜仲成问道。 “大王,小侄有一事向天威侯云叔父求教。” “哦?”云若倾大感疑惑,大手一挥,问道。“何事?” “请问,那位司家小弟日前在叔父府上做何事务?”彭无畏指指坐在云游裳身旁的司喻和问道。 “司家侄儿日前年纪尚浅,只在家中读读书而已。” 司喻慈心里对云若倾嗤之以鼻,她弟弟在云府受尽欺辱,平日席不暇暖、寝不遑安,与仆役无异,哪里有时间读书。她只淡然一笑,心中暗骂云若倾表里不一。 “即是战神世家之后,小侄以为,若是只让司家小弟读书写字实在埋没了才能。若是他能陪嫁于我彭府,每日与我一起读兵书,学兵法,练兵器,有朝一日必成大将之材,既不辱没司家战神威名,也乃我南都府之福。不知大王与云叔父意下如何?” 云若倾和姜仲成皆没料到彭无畏竟提出让司喻和做陪嫁的请求,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司喻慈身躯一颤,手中的碗筷忽地落在桌面之上,极怕云若倾或是姜仲成轻易应允,使她姐弟分离。到那时,她司家真就支离破碎,家散人亡。 “不可。”未及云若倾和姜仲成说话,司喻慈一旁的云杰穹突然开口。“司家小弟乃吾妻胞弟,岂能要他二人手足分离?”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云若倾气云杰穹无理,随口骂道,接着又对姜仲成说道。“不过,大王,此事恐怕还是要征得微臣半女之意。” “不错,既然司长风不在,那便长姐为母。”姜仲成转头问司喻慈。“不知云少夫人意下如何?” 此刻,司喻和紧紧抓住姐姐的衣袖,他那表情便是一万个不愿意。原本司喻慈也绝不希望与其弟分离,不过刚刚听到云杰穹的声音,她忽然动摇了。一想到司喻和留在云府,还是要每日战战兢兢,受尽云家上下的侮辱与欺凌,倒不如让他脱离这虎狼巢穴。 “若是如此,那便极好。”司喻和见姐姐如此一言,猛地抓住其手臂,目中含泪,司喻慈望着他,亦是泪眼朦胧,说道。“和儿要乖,到了彭府要好好做人,虚心求教,以后你就再也不必留于云府了。” 听到司喻慈这话,司喻和心领神会,他明白了姐姐的用意,只是割舍不下他与姐姐的亲情,更是抑制不了心中酸楚,两道泪痕显而易见。得了司喻慈的同意,姜仲成便无顾忌,应允了彭无畏的请求。彭无畏大感欣慰,谢过之后,便退回到座位上。而一旁的云杰穹十分负气,当即饮下几口酒,将闷气憋在了肚子里。谁知酒入肚肠,他却口无遮拦,云杰穹忽见姜仲成身后一直伫立着一人,身长七尺,着金甲红袍,挎三尺重剑,赤面乌发,龙眉豹颈,虎视鹰扬,英特迈往,一望便知不是寻常人物。 “大王,”云杰穹此时有些醉意,抱拳而起,问道。“请问大王身后之人是何方神圣?” “无知小儿,”未等他人开口,云若倾再次起身怒斥。“此乃南国勇士,龙骑将军、御前护卫——‘无敌将军’张云褚是也?” 立于姜仲成身后的男子便是之前云若倾口中的“无敌将军”张云褚,南都府常有人称其为南国第一勇士,甚至于是华洲第一勇士。华洲有句俗话,北长空,南云褚,正是说得司长空和张云褚这南北两位名将。他本是南都府上将,只是又兼职御前护卫,时时要保护姜仲成的安全,这才没有入席,而是立于其其身后。 “无敌将军?”云杰穹哈哈大笑,更走出坐席。“大王,我内海王府有一上将,人称‘飞天狴犴’,姓郭名涵,人称天都第一勇士。今日大家尽兴,不如令此二人比试一番,便知有敌还是无敌了。” “混账。”听到云杰穹口中还唤着往日在天都府的称谓,云若倾震怒。“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拉下去。” 不仅是云若倾怒不可遏,连云游裳亦对其兄不满,包括上宾席内的郭涵和姜仲成身后的张云褚脸色全都难看至极。云若倾急忙唤来家将,将胡言乱语的云杰穹生生拖下了堂去。接着,云若倾急忙向姜仲成谢罪,姜仲成虽然脸色难看,但其夫人宋玉盈却劝说今日乃为彭振锋庆功之日,万事皆以南城王为主。姜仲成听之,觉着大为有理,一想到近日南都府也算是喜事不断,也着实不必与一个醉酒的毛头小子置气。于是,他又喜笑开颜,与众臣饮酒作乐。 酒席之上,南都府君臣同乐,除了司家姐弟俩外,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酒席上觥筹交错的欢愉之中,群臣鼓乐齐鸣,好不快乐。就当酒至半酣之际,突然有人呜呼一声,接着连连叹气。众人望去,叹气者乃上宾席中的前天都王张浩平。自打归附南都府后,张浩平官封天归王,虽然亦是一人之下,可实际上他的兵权因云、焦等旧臣的分离而愈发势单力孤。此刻,群臣皆乐得忘我,他几碗酒下肚,与那群南朝重臣谈古论今,突然间思念起了天都府故地,一时间不由地叹气。 “天归王缘何叹气?”姜仲成问道。 “大王,张某无能,将祖上**山河拱手让于瀛洲狗贼,实乃大逆不道。”张浩平有感而发,不由地泪悬眼眶,他忽地起身,跪倒在地。“不知大王打算如何收复我华洲失地?” 此一问不仅姜仲成一时语塞,连南都府群臣也顿时沉默,包括焦恒和云若倾这些天都府旧臣亦感意外。当然,司喻慈却被张浩平这一问所感,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天归王为何如此急躁?”外务总督汪俊成突然开口。“如今北都府磨刀霍霍,西边还有长州贼匪时常滋扰,内乱未平,何以御夷?” “不错,”姜仲成本是紧蹙眉头,听得汪俊成为其解围,便顺水推舟说下去。“内乱未平,何以制夷?今日南城王功成归来,又加之与天威侯结朱陈之好,双喜之日,不谈国事。” “好,好,大王说得对,臣醉矣,先行告退。” 张浩平已知多说无益,便欲先行告退。众人复而继续推杯换盏、放歌纵酒,完全忘却了张浩平所提之事。他长叹一声,此刻竟有了独在异乡的孤寂感,遂遥望北方,对自己当初撤离天都城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悔意,可却又无可奈何。在群臣欢声笑语中,张浩平的背影愈来愈模糊,就像正在被奴役的天都府一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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