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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军的第一次小说:钓人 作者:色白乌鸦 更新时间:2018/9/7 14:44:20 我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电话被挂断。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谁是酒托,你才是酒托,你全家是酒托”,我发过一条短信息过去,结果可以输,气势决不能输。 想来要么是同行,要么是曾经被酒托深深欺骗过的孩子。站在路边耸耸肩,安慰下自己,回到酒吧。 回去汇报下情况,豪哥没发表意见,问我要不要去吧台搭讪个帅哥,拉到女人街去消费。我有些心动,但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害怕没敢答应。 豪哥多聪明的一人,看出我的小心思,告诉我,“只要坐在吧台那,要一瓶啤酒,会有男人主动跟你聊天。” 吧台满满坐一圈人,没有空余的凳子,我站在一个能侧身挤进去的地方,斜站着看酒单。 特么地豪哥也不给我点钱,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这酒单上的任意一款酒都比我兜里贵,让我咋点酒,于是盖上酒单,无聊地玩手机。 旁边坐位上大腹便便的男人,从转椅滑下去,戳戳我的胳膊,让我坐那吧椅上,待我坐上去,帖我耳朵说:“小妹,自己来玩啊,哥哥请你喝酒。” 我抬头看一眼他,密密麻麻的满脸痦子,诱发了我的密集恐惧怔,忙转过头不看他。招呼过服务生,夜店里声音太嘈杂,指着酒单要杯龙舌兰日出。服务员直起腰打了个八的手势,旁边一张红色毛爷爷递到服务员手里。 服务员接过钱扫一眼,转身备酒。 阴暗的大厅,巴洛克式的吊灯高高低低地挂满天花板,各种射灯带着光明螺旋着普渡众生,流行的电子音重金属震耳欲聋地响彻整场,兴奋的DJ喊响撩动High点的口号,群魔乱舞,花枝乱颤,人头攒动,好生热闹。 那肥油油的胖子帖过来跟我说话,我只听,面朝着吧台看DJ摇头晃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地一地往下掉。 他叫林永军,江浙人,在西直河经营一家大理石石材店,据他说年收入三四千万,公司里缺一个平时开着大奔跑腿儿的女助理,工资厚硕。说完还从兜里掏出一个上面标着盾牌的车钥匙,并不是那么刻意地放在桌上。 我脑海里回忆着港台男星的画面,对着他说“军哥,我心情不好,让我哭会儿。” 然后趴在吧台上用一只臂弯掩着脸面,垫着一只手假装哭,身子一弓一弓,表演哭的抽搐的样子。 培训老师说过,酒托女孩一定要掌握表演的技能,不会可以学电影里的样子,演好了可以加分,演砸也没人嘲讽你,没准哪天演成戏精,真上电视了呢。 那林永军大手拍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却拍两下以后手放在胸衣扣上来回揉搓,还把脸帖到我耳边说“别哭了,哥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本来趴在桌上,手翻着抠鼻屎,听见这话,忙用食指从嘴巴里沾出点唾液抹在两眼眼睑上,整理整理刘海坐起来,抓起旁边的龙舌兰日出喝下一大口。 这里的鸡尾酒可比“点儿”里的好喝多了,可不能浪费,那地方的简直就不叫酒。 军哥急哄哄地端着杯子,碰一下还在我嘴巴上的酒杯,自顾跟着喝一大口。 喝完酒,我搭着军哥的厚实肩膀说,“哥,你请我吃东西就算了,我该回我家那边了,太晚了害怕。” 没想到我搭军哥肩膀这一幕,在未来几年后我当上女总裁也发生过,只不过不是这样温柔的说话,那一幕也令我终生难忘。 军哥笑嘻嘻地说“小妹,你住哪里,哥送你。” 我又喝下一口鸡尾酒,说“真不用,哥,你请我喝酒我已经很高兴,一会儿我坐公交回女人街吧。” “别啊,妹子,女人街这么近,哥送送你”说完,一脸色相的看着我。 “好吧,那麻烦哥了”我皱着眉头,像特不情愿似的。 我去厕所给豪哥发一条短信,豪哥回复我,“上车前看一下车牌号码,伟子好跟上。” 于是我揽着这个比我还矮几公分的大胖子,走出酒吧坐上他的车,也就十几分钟到了女人街。 在车上我发送两条短信,一条是给豪哥发车牌号,一条给线人“AK,休息。” 路上我告诉他我叫小白,22岁,北京某传媒大学刚刚毕业,在学校谈的男朋友劈腿,刚分手两天,毕业后在女人街一家服装店卖服装,月薪四千。 到了女人街,军哥下车送我回家,我思前想后地琢磨着如何自然地带他去“点儿”,豪哥告诉我,这毕竟是一个在社会上闯荡过多少年的老家活,不是那愣头青能比的,稍有不慎可能会发现端倪。 走到肯德基,我说“我饿了,要不咱去肯德基吃点东西吧。” 军哥说,“你吃,我陪你。” “你不吃吗,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说着我拉着他往“点儿”方向走。 “要不去吃那家火锅吧,军哥我没吃过肯德基”军哥有点为难地说。 这我才想起来,好像听说过,有钱的土豪不怎么吃洋快餐。 “我不吃火锅,分手饭就是那破玩意儿,哎,军哥,这有家小酒吧,咱去吃牛排吧。”我指着晃着霓虹招牌的“点儿”说。 进店里,有几桌人在吃东西,他们是正常点餐的正常人,我们属于非正常顾客,服务员把我带到酒托专用隔断间。 我瞅着桌子上残留的下午的酒痕,觉得有些恶心,跟服务员要来水和纸巾擦干净,军哥拿着专用菜单,说我是不是有洁癖。 我有洁癖个大头鬼,见过有洁癖的给牛铲屎吗。 军哥问服务员说,“这里的酒怎么都没见过。” “我们老板是做红酒代理的,专门做智利和南非的红酒,这些酒是那里的精品。”服务员被我们陪训过,按套路的说词。 “哦,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新发地酒水市场的老板我认识好多”军哥放下菜单,转着小眼说。 “我们老板不在新发地,在太阳宫,他叫谢军。”服务员说。 “吼吼,又一个军哥,来,服务员,来两份绝品超嫩牛排……一个花式果盘……点一瓶家族珍藏级赤霞珠干红……一份慕斯。”军哥看着菜单点餐。 我本来低着头不想看他那密集恐怖的脸,但听着他点的菜品,阵阵心惊,绝品超嫩牛排二百九十八一客,花式果盘一百九十八,红酒虽然不是最贵的红酒,价格也要一万二千八百,至于慕斯,感觉像赠品,六十六元一份,这价格让我听的没时间去算什么总价,只知道这太贵了。 军哥放下菜单,见我发愣,以为我还在失恋的海洋里飘荡,问我为什么没有做专业方面的工作,那么好的大学岂不浪费。 我悠悠地说,“缺钱,男朋友骗走了所有的钱,先找个给工资的工作,等手里有钱了,再去找实习工资那么低的专业工作。” 服务员拿来POS机说先结帐,军哥从包里掏出两沓百元人民币搁在POS机上,嘴上说“刷什么卡,穷人才会刷卡。”然后又看我一眼,顿时觉得装的过分,对我说“小白,别误会,我开玩笑的。” “没关系,军哥你掏那么多钱干嘛。”我假装好奇地问。 没见过菜单,我可以装做不知道菜价,可那实实在在的两沓现金,我不能装作不知道有多少钱的样子,傻子也知道那一沓是一万块钱。 “没事,你尽管吃”他无视服务员把机器和钱拿走,微笑地跟我说。 “我去个厕所”然后假装问下服务台厕所在哪里,偷偷指下点单的服务员,跟我去厕所。 到厕所门口,我探出墙壁看一眼隔间,问服务员能不能给酒加点料,好不容易抓条大鱼,得多点几瓶酒。 服务员告诉我不行,说那个人不是简单人,能点这种高档酒的人能喝出酒有没有问题。 我说那这酒成本不低吧,服务员微微一笑说“加上关税一百五。” 我暗暗心惊,冷汗直冒,这样骗人会不会遭报应,但是一想到那死胖子满脸的膈应人,和一副色相,便心安理得地盘算宰他几瓶酒。 我又问他苑伟后来怎么样了。 “苑伟?”服务员先是一惊,接着恍然大悟地说“哦……你说下午那个喝吐那个人啊,我们帮他接了个电话,他同学过来接走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呢。” 回到隔间,醒酒器和果盘已经放在桌上,旁边还摆了一堆人民币,我坐下好奇地看着死胖子,他正端着红酒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钱你收着,刚刚服务员找零钱,买几件得体的衣服,别卖衣服了,跟着哥干吧。”军哥伸手抓着酒怀,悬空虚举待我碰杯。 “跟你干,干啥?”我碰下酒杯喝下红酒,看着钱说“军哥还是把钱收回去吧,我可不敢要。” 不敢要是真的,社会经验不丰富啊,这钱看着眼热,谁知道烫不烫手呢,虽然能比上好多天的收入,可我也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但凡这钱拿了,今天不蜇人,改天也得给人扒层皮。 “你放心,这些是零钱,没有任何要求,你来跟哥做助理,一个月给你一万,成不”他向前探着身子,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眯着小眼呲着牙笑着说。 “你还是收回去吧,无功不受禄,工作的事儿以后再说”,我说着又跟他碰杯。 “妹子,你好酒量啊”他笑着说。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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