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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黑色守望者>第五十六章 天黑请闭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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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天黑请闭眼(六)

小说:黑色守望者 作者:麦田傀儡 更新时间:2020/2/29 12:22:07

经过双方一番“友好”的探讨,张琛大致搞清楚了卡什图耶夫的故事了,双方在酒精和尼古丁的作用下已经越来越熟络了。

“你说这道疤?”卡什图耶夫也放下了戒心,一只手指着眉骨上的疤痕另一只手一把夺过酒壶猛灌了一口,烈酒在他口腔里转了一圈后才恋恋不舍的顺着食道流了下去,他哈出一口酒气接着说到:“1988年在阿姆斯特丹,一个**用匕首给我留下的。”

“**?”张琛夹着烟略有兴致的问到。

“1986年那会儿我还在阿富汗,我们接到命令去伏击一个当地游击队的头目。”卡什图耶夫仿佛想到当年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接着说到:“但情报泄露了,被该死的**泄露给了美国佬!”

“然后呢?”张琛从桌上盘子里拈起一小块腌黄瓜扔进嘴里。

“我们小队被几百名游击队员包围了,困在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庄里,通讯兵连同步话机一起被打成了筛子,没法呼叫支援,子弹也快见底了。”卡什图耶夫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握住酒壶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因为酒精的作用,他闭上眼想不去看这一切,但队长战友们的惨叫声仿佛一直在耳边环绕。

“弗拉基米尔!你那里还有多少子弹!”副队长趴在墙根下发生问到!

“还有十五发!”卡什图耶夫大声回答道,随后几颗子弹就打在他藏身的土墙上。

副队长:“还有多少活着的!”

机枪手鲍里斯:“尤里!安德罗金!还有罗曼维奇都牺牲了!”

步枪手安德烈:“该死!!他们又冲过来啦!”

副队长:“狙击手萨耶维奇呢!”

步枪手安德烈:“不知道!他和我们走散了!”

副队长:“该死!弗拉基米尔!队长现在怎么样了?!”

卡什图耶夫:“队长同志也快不行了!”

说完卡什图耶夫抬起枪口扣动扳机击倒了一名试图迂回偷袭副队长的阿富汗人。

看到敌人倒下,卡什图耶夫依旧保持着持枪警戒的姿势,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胸前一片红褐色的队长,队长是第一个中枪的,敌人用一个替身当诱饵,在他们出手后,藏在远处房屋内的狙击手打中了队长的胸部,他们拼死将队长拖到这里,如果再没来支援,那么以他的伤势,很可能挺不过今晚。

回忆让卡什图耶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张琛看到卡什图耶夫的异样,试图帮他一把。

“对方忍受不住了,冲进来准备把我们全留在那儿,我们依靠地形和他们打巷战,一番打完了就用刺刀,刺刀捅弯了就用匕首,然后用枪托。”卡什图耶夫停顿了一下灌了口酒等它流入胃中才缓缓说到:“一个步兵营换防恰好经过附近,副队长同志爬上楼顶用他的命救了我,在他被对方打死前打了一发信号弹。”

“全队就我活了下来。”卡什图耶夫接过张琛递过来的烟黯然的说到。

“然后你找到了那个**?”

“对,我在后方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也从上司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为美国人办事,当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找上他的时候,他已经跑了。”卡什图耶夫深吸了一口说到:“当时我从上司那里得知他跑到了西欧。于是我跑到了西欧,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在阿姆斯特丹找到了他的公寓。”

“你杀了他?”

“虽然他奋力反抗,但我还是用工兵铲把他的脑袋削了下来。”卡什图耶夫狠狠的想下劈了一记手刀,张琛能看出那一击是有多干净利落:“但他四岁的女儿躲在房门后看到了一切。”

“这可真特么操旦。”张琛一下子联想到了国内牵扯上他的那件案子,不禁感到一阵烦躁:“你把她也杀啦?”

“我恨的是她父亲,又不是她,我不是个冷血动物。”卡什图耶夫叹了一口气。

卡什图耶夫的回答让张琛烦躁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美国人给他的钱全部给他女儿治病了,白血病。他为美国人办事也是为了钱。”卡什图耶夫弹了弹烟灰说到。

“我的老家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为了他女儿,但那些钱却是用你战友的命换回来的。”张琛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到。

“好啦,弗拉基米尔,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付迪卡托克维奇。”张琛手依旧搭在卡什图耶夫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到:“告诉我,因为我想让他死。”

“因为那个该死的混蛋,他杀了我的妹妹!”卡什图耶夫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吼到。

卡什图耶夫有一个妹妹,她叫卡佳,因为两兄妹母亲离家出走,父亲没日没夜的劳作,积劳成疾在卡什图耶夫十四岁那年就离开了人世,那年小卡佳才八岁,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妹俩关系很好。卡什图耶夫十七岁那年虚报年龄参军入伍,而卡佳则拜托给奥菲娅婶婶照顾。每次发了津贴后,他都会马上寄给婶婶来养活妹妹。

1991年苏联解体前,已经是一名大士(苏联军衔,相当于高阶军士长)的卡什图耶夫刚满26岁,而已经20岁的卡佳已经从一个脏兮兮的丑小鸭摇身一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高中辍学后就去了镇里的工厂里工作,连续两年获得劳动模范称号。

但是一切都随着苏联解体而改变了,卡什图耶夫被迫退役,那段时间他近乎疯狂的找工作,什么活都愿意做,但在部队里学到的各种特种作战知识在社会中似乎根本不够用,为了生活,他重新握起枪回到了战场,回到了熟悉的阿富汗,只不过这次,他的身份是一名雇佣兵。

也就是在这里,他和当时同为雇佣兵的马吟打过几次交道,只不过双方分属不同的势力。

而卡佳,镇上的工厂倒闭后,她和很多年轻人一样收拾好行囊登上了通往莫斯科的火车,凭借着漂亮的脸蛋儿和机灵的头脑,很快就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当上了服务员。

兄妹俩时常还会互相写信互相鼓励对方,直到1994年3月后,卡什图耶夫就再也没有接到妹妹的来信了。

1995年,也就是在张琛来莫斯科的前五个月,卡什图耶夫带着当佣兵积攒的薪水回到了莫斯科。

妹妹的住址早已更换了住户,工作的餐厅同事告诉他卡佳一年前就已经辞职了。四处打听,终于在一个月后,卡什图耶夫见到了卡佳。

卡什图耶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那个活泼美丽的妹妹如今却变得如此堕落。

是的,卡佳堕落了,她成为了迪卡托克维奇手下千百名靠出卖肉体为生的女性中的一员。卡什图耶夫找到她时,她正在一条暗巷里和嫖客谈着“生意”。

卡什图耶夫上去一脚踹飞那个猥琐的男人,抓起卡佳的手就往临时居住的地方走去。

那天,卡佳哭了,哭的是如此伤心。

卡佳向哥哥坦白了一切。

原本在餐厅工作顺利的卡佳因为出色的外貌那天被在餐厅用餐的食客注意到了,面对食客的威逼利诱卡佳用自己的智慧暂时谈过了一劫,但这,只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这名食客找到了迪卡托克维奇,这个号称只要给的卢布足够多,除了豪门贵族之外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给你弄到的男人,经过一上午的调查后,迪卡托克维奇认定这个小服务员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特殊背景很平凡的一个女孩。

当天夜里,在卡佳下班回家的路上,迪卡托克维奇的手下便将她蒙晕带走了。

被那个变态疯狂的折磨了一夜后,卡佳被迪卡托克维奇的手下注射了一支“快乐天使”,一种成瘾很快的毒品。

是的,卡佳染上了毒瘾,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支撑这种东西的开销,试图摆脱这种东西却缕缕失败。最终,卡佳屈服了,用自己的肉体来为迪卡托克维奇赚取卢布和美金,所换取的不过只是那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卡什图耶夫看着眼前因为吸食毒品而变得憔悴消瘦的妹妹,愤怒到了极点。但他无能为力,对方势力太大了。

看着毒瘾发作而痛苦的卡佳,卡什图耶夫在妹妹的苦苦哀求下为她注射了几次毒品。

那天,带着从二道贩子手里高价购买的残次品回到家,卡什图耶夫发现卡佳不见了,邻居说有人带走了她。

卡什图耶夫发疯般的寻找她,几天后他在郊区找到了卡佳,找到了卡佳的尸体。全身布满了伤痕,指甲都断裂了,临终前的表情却异常诡异,像是解脱了一样。卡什图耶夫将卡佳带回了家,然后找来了,现在是医生的战友,战友告诉他卡佳是因为毒品注射过量而死的,生前遭受过痛苦的折磨,浑身上下有多处於伤。

送走了战友后,卡什图耶夫就着手开始准备自己的复仇计划了。

他找到了那天带走卡佳的车,司机在喉咙被割断前道出了那天是接到头儿的命令,说是有个姑娘欠了老板不少钱,在没有还完债前那个姑娘居然跑了不接客了,老板要把她带回来。

处理好司机的尸体后,卡什图耶夫在保安队长的家附近蹲了两天,然后等这个双手沾满罪恶的家伙满足的从老婆身上发泄完从床上下来去冰箱拿啤酒的时候,卡什图耶夫躲在阳台上出手了,或许他曾经是个好手,但随着年龄的增大体力已经开始下滑,再加上刚才做完一波剧烈“运动”,怎么可能是刚从战场回来的前苏联精锐士兵的对手,卡什图耶夫一举将他拿下。

这家伙倒是硬气,一个字都不吭,但他这次碰到对手了,当年在阿富汗卡什图耶夫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比他还硬气被俘虏的游击队员,当年用在游击队员身上的手段在他身上还有用到一半,全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保安队长就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卡佳是被迪卡托克维奇抓走的?”张琛皱着眉头问到。

“是的。”卡什图耶夫双眼通红的说到。

从保安队长那里得知卡佳被迪卡托克维奇抓走之后,一直到两天后他才接到迪卡托克维奇秘书的电话要求他去贵宾室处理一下卡佳的尸体。

得知秘书的住处后,卡什图耶夫扭断保安队长的脖子,然后立刻去“拜访”了一下秘书的住址。

给秘书注射了一支经过稀释加工过后的“快乐天使”后,在这东西的致幻作用下秘书渐渐变得知无不言。

为了惩罚卡佳,也为了威慑其他姑娘,迪卡托克维奇把卡佳送给了从南美过来的几个毒枭的代理人,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个女孩的惨叫,最后他们将这次带来的新货注射到卡佳身上进行实验,这个女孩抽搐了几分钟后就没命了。

将秘书伪装成在浴缸里晕倒溺水身亡后,卡什图耶夫依靠着过人的格斗技术很快便混进了夜总会的保安队伍。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不光摸索出夜总会的地形位置,每个保安的工作习惯,还因为会来事儿深得大堂经理的欢心,大堂经理经常将会所里的一些小货物倒腾出去变成自己口袋里的卢布,而他两逃生的那条通道就是大堂经理偷偷挖的走私通道,货物从夜总会流入下水道,然后有人会在河边接应,帮助经理运送过几次货物的卡什图耶夫对这条道路再熟悉不过了。

有一次跟经理一起出去喝多了,经理勾搭着卡什图耶夫的肩膀告诉他,自己是目前他最信任的人,那条密道现在只有他俩知道,第三个知道的人前天已经被他扔进了钢铁厂的熔炉里,因为他发现那个家伙已经开始有二心了。

听到经理的话,卡什图耶夫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经理在警告自己背叛他的下场,不过最重要的情报就是那条密道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连迪卡托克维奇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卡什图耶夫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于是几天后经理因为高血压中风瘫痪在床上,除了眼睛能动之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卡什图耶夫因为失去了靠山再加上他自己故意犯了几个错误,被经理的敌人“穷追猛打”赶出了夜总会。

离开夜总会后,经过几天的总结,在图纸上勾画总结出一条最快通往迪卡托克维奇办公室的路线后,卡什图耶夫终于踏上了他的复仇之路。

他先是顺着密道偷偷溜进了夜总会,然后打晕几个守卫后,将电房里的铡刀扳下伪造成短路跳闸后正准备潜伏进迪卡托克维奇办公室的时候,枪声响起了,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贸然前行,而是蹲在角落里观察。随后枪声越来越多,再加上电力已经恢复,迪卡托克维奇所在的四楼几乎塞满了持枪的保镖,刺杀迪卡托克维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卡什图耶夫气愤的退回了舞台后面的通道,准备回去再找机会。正当他准备返回密道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于是他转身躲进旁边的柱子后面,接下来就有了和张琛相遇的一幕了。

“我向你保证,那个狗杂碎活不了多少时候了。”张琛站起身拍了拍卡什图耶夫的肩膀说到:“但同时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亲手结果他的几率不是很大,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规矩。”

“只要他死前还有口气就行,我要问他折磨我卡佳的那几个南美畜生叫什么就行了。”知道张琛话里的意思后,卡什图耶夫默默的抽着烟说到。

“那好吧,到时候你如果要去南美找人,机票钱我可以帮你出。”张琛打趣的说到。

卡什图耶夫也被张琛的话给逗乐了。

“有电话没有,我得给老爹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应我们。”张琛看了看自己那套搭在绳子上的衣服接着说到:“还得麻烦你给我找套衣服。”

“外面小卖部里有,自己去。”卡什图耶夫扔给张琛一枚硬币,张琛自己的钱包跟它的主人一样从内到外都湿透了。

(明天家中有事,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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