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一证据

嘉宾席上站起来一个抱小孩的女人，二十几岁，身材微胖，怀里的孩子也就四五个月，还软趴趴的。看起来应该是个生孩子没多久的妈妈。“我，我能证明。”

……全场都都没了声音了，都忘了呼吸了。怎么个事儿，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那女人轻轻拍拍宝宝：“半年前，案发那天，我还没生这孩子呢，正好做产前确认。钢厂总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我去化验。我在保健站就月月抽血了，他们还抽，不就是要俩钱儿吗，鸡都炖了还差盐啊。我就交钱化验了。谁知道啊，门诊那边给抽了血，非要我去病房化验，说什么病房那边机器先进，其实就是不想干活，推我走。也不想想，我当时肚子都八个多月了，耍弄一个孕妇好像是他们的乐趣似的。也亏得我怀的是儿子，不怕折腾。两步我就过去了。当时门口没有人，我按门铃接待我的是个女的，挺漂亮。紧接着就看见这个男的，”她一指马翰，“急匆匆的来上班。我当时觉得，可能是换班时间呗，反正那女的说了，半个小时以后看结果，我也就不出去了，索性在那坐会儿。这时候我就看到这个男的。”她又指了指，安凝才发现冷万钧身后还站着好久不见的张恪，“跟着前面那个就上来了，不过啥也没做，就是站在楼梯口那抽烟。我当时还挺生气的，你说公共场所你抽啥烟啊，怪呛得慌的。可那小伙儿八成是看出来了，把烟掐了。小伙儿不错小伙儿。”

她见严队有点不耐烦的皱眉头了，赶紧接着说，“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女的火急火燎的就来了。来了也不知道摁电铃，使劲拍那个玻璃门，啪啪的，门都要震坏了，里面人才出来。那女的小个儿不高，肚子倒挺大。头发傻乎乎的贴头皮上，一走道顾雍顾雍的，跟个蚕蛹似的。我还乐她来的，心说我要是生完了不好好保养，准得那德行。”

“咳咳。”严队受不了了，出声提醒。

“哈哈，搂不住了，别催，我说。”她阻止了一下语言，继续说，“当时我就是没心眼，要是早点问护士，我就不用在那等了。但是我傻呀，就那么等。半个多小时也没人让我来取结果，我就有点着急了。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女的从检验科里边出来，顾雍顾雍的下楼了。那男的想拦她没拦住，就回去了。我心合计这是啥意思，我的报告咋办。就过去看看。那时候抽烟那小伙去了厕所，我就自己过去摁铃，摁老半天也没人出来，我就喊有喘气的美，给个声。一直没人。后来有个护士问我，你跟这儿干啥。我说，等结果。她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后，找主治医生就能看到结果了。”

女人的话，虽然废话很多，但显然重点不在那里。“大姐，你是说，那个时候，你按门铃没人出来？”陆明轩很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女人点头啊点头：“他肯定不在里头，我摁了很长时间，就算是进厕所拉臭臭时间都够了。”

“你胡说，你说你在那里你就在那里吗？你怎么证明你那时候在，还摁了门铃。你是谁啊。”陆明轩不甘心。女人很不高兴，从兜里摸出身份证：“我是于悦，那天在钢厂总院做过化验。还有，你们要是看监控一定能看到我。我有没杀人放火的，我撒谎干啥。”

陆明轩看看身份证，又看看马翰，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