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心思半露

“韩叔叔可厉害啦。”牛牛就忍不住了，抢着说：“飞在天上，BI——”然后比划出一个挽弓的动作：“用的箭比我好高，最厉害了。”

“哦？”夜心换上一副教书育人的慈祥面容：“牛牛，小朋友不能说谎，人怎么能在天上飞呢？”

“我没说谎！”牛牛顿时急了：“韩叔叔是禽类返祖，能变身。”

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幽深：“这样啊，牛牛懂的真多。”夜心对着牛牛竖起大拇指：“你韩叔叔真厉害！”看了一眼眼皮打架的卫神父压低了声音：“咱们别吵到神父休息。”

“才不是。”牛牛屁股一撅爬到夜心身边，压着声音说：“洛琪姐姐更厉害‘嗖’一下杀一片丧尸，她那个剑最厉害，绿色的会发光。”

“那不是剑，是刺。”夜心想一下就知道牛牛说的是啥：“那叫雪蚕之刺，是你墨哥哥家世代相传的。”又假装诧异的说：“我怎么之前没见着牛牛，你藏起来了吗？”

牛牛得意的一仰下脸：“哥哥把我藏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而且很安全……”突然想到翰羽墨严厉禁止过提起空间，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着眼睛盯着夜心，一副我啥都没说的样子。

夜心揉了揉牛牛的脑袋：“好孩子，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真的？”

“当然！”夜心非常慎重的说：“我一定会保守秘密，不过牛牛，以后再不能对别人提及那个美丽的地方了……”

空间里翰羽墨猛的拍了自己脑门几下：“得呐，啥都说出去了，这个牛牛……”

“他才五岁。”颜洛琪端了一碗蛋炒饭和鸡蛋羹出来：“这样也好，让他在夜心这里学一回乖。”

翰羽墨接过碗想了想才说：“接到牛牛他姨，咱们就改走水路了。”

颜洛琪知道他想着什么：“地下储备的船只全是战舰。”

“是啊。”翰羽墨顿时吃不下去了：“驾船起码要20-30名水手，富蕴江河运发达水手并不难找，就是难找可靠的。”

“还有鱼。”颜洛琪细心的喂着戟杨蛋羹：“多了水手就多了他们的家人，咱们的拖累也够多了。”

翰羽墨推开了碗，一头倒进龙塌里捂住了脸：“别的都好说，我一看见那些小不点就心软。”接着就在塌上翻滚起来：“洛琪，我不行了，我变化太大了。”

“墨少，你如果是心狠手辣绝情无义的人，我早被你丢在老宅密道外了。”颜洛琪看一眼后脑勺对着自己的主人：“夫人在你幼年时，对你的教导影响很大。此外，翰家也有家训，虽然咱们混黑却需重义气知恩图报。”想了想颜洛琪又说：“这空间对你的影响更是明显，毕竟是修道之人炼制的。”

翰羽墨重新翻了回来：“你以前不会跟我说这么多话……”支着脑袋看着颜洛琪，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洛琪，你好像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颜洛琪握着调羹的手抖了一下，顿时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好一阵才低声说：“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喜欢奸邪小人。”

“那就是喜欢了？”翰羽墨一下翻起来，撅着屁股弓在塌上，将脑袋伸到颜洛琪脸前面：“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就一直做个好人。”

“……”颜洛琪一把将戟杨塞进翰羽墨怀里：“我去休息了。”逃也似的不见了人影。

“害羞了，祖宗！”翰羽墨抱着戟杨开心的滚到一起：“你嫂子为什么老害羞啊，哎……”

“蛋，七——”

“好，祖宗要吃蛋。”翰羽墨嘴上一边答应一边搂着小家伙滚来滚去，还呵他痒，一大一小折腾好一阵才正经把饭解决掉：“快睡觉！”搂着小东西一起睡了。

醒来的时候正巧感应到许多玉器飞进悠孑阁外的玉潭里，翰羽墨感受一下楼上二层，松动的程度果然大了。自从知道玉对空间有利，韩唯收集物品中玉石就是第一首要任务。现在商场里这些石头玩物早没有人要，韩唯每天找回来的都是用堆来计算。

再将空间物品简单过了目，做了记录，草原上动物们的排泄物也用精神力收拾妥当，翰羽墨出了空间，直接敲响了隔壁房间。

夜心开了门：“牛牛，你乖乖在屋子里呆着，有事就大声喊。”得到牛牛答应后关好了房门，回头视线跟翰羽墨一对上：“去你那边？”话一说完脸色却变了：“外面怎么这么冷……好像是……好像是下雪了……”抬脚就往走廊顶端走去。

翰羽墨经他一提醒，也感觉到今天的凉意比之前更重，心中就是一惊。急忙跟上去，帮忙将遮挡窗户的木板等物小心挪开，再揭开一点点窗帘：“真下雪了，好大的雪！”

“大暑那一天天气骤然转凉……”夜心在心中估摸一下：“立秋？”摇摇头：“不对……应该到了处暑了。”

“处暑”也就是夏天结束的意思，翰羽墨对古历没有夜心这么熟悉，但是节气还是知道的：“一入秋就这么大雪，会有好多人冻死。”

“幸亏屋子里生着炭盆。”夜心真诚的对翰羽墨说：“谢谢你，想得如此周到。”不但安排人值夜还送了炭盆，否则这一夜过去，很可能孩子们都在睡梦中被活活冻死。

“我也不跟你打肚皮官司了。”翰羽墨帮着把东西重新堆放好：“你多半也猜到了，我的空间很不简单。”

俩人一起回到翰羽墨之前的房间后，夜心也没绕弯子：“说吧，什么条件？”

翰羽墨并不着急说，而是取了杯子和瓶装饮料出来倒好摆上：“这空间是符思留下的。”将空间的情况详详细细做了讲解后：“这贼老天只怕会一直黑下去了，现在又下起了大雪，接下去的路难走日子更难熬，你心里**似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玲珑会做饭、缝衣、照顾孩子。”夜心也将自己的要求摆上台面：“签定血契没问题，但是玲珑跟学生你得弄进去。至于神父，我只能告诉你，卫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