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扈家军

扈长衡一边吃一边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我们把附近能吃的都搬回来了，就这样都损失了几十个人。机械失灵之后天也一直黑着，没有热武器闹市中心实在不敢去，只好派人去第五集团军驻地请求支援。”

“去了多久了？”翰羽墨之前也听见士兵问过：“你还有多少兵？你为什么不向扈军长求援？”

“病毒爆发第二天，我爹奉**的军令开拔去了下江，我的命令是原地待命，保护好研究院和夜氏夫妇。”扈长衡奇怪了：“**派我爹去护着符家，你居然不知道？”想了想又说：“求援的人去了大概十天了吧，恐怕出意外了。”

“符家的情况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翰羽墨苦笑：“我爹第一批就被感染了，跟着翰家就乱了，整个翰家就一个人跟着我，可以说一瞬间我啥都没了。舅舅……从爆发病毒就失去了联系。”不过，扈家军在下江这确实是另一个惊喜，至少劝扈长衡去下江就简单了很多。

“看来是彼此彼此。”扈长衡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扈家军更像是戟家私兵，非全建制军队，一个营也就200来人。”扈长衡脸色有些愁苦：“病毒爆发当天就没了小半，后来出去找吃的又陆续没了些，现在加上我才116人。”

“一起去下江吧。”翰羽墨发出了邀请：“眼下这个情况，只怕第五军也没有余粮给你了。”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这么多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呢。”扈长衡双手大力的揉着自己的脸，一脸纠结和苦恼的说：“我媳妇和儿子跟我爹去了下江，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冷不冷……”

“愿意走的都带上！”翰羽墨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我是空间异能者，除了马车我还有狗和雪橇，人都能带走。”

扈长衡这才醒悟过来：“难怪你车上那么多食物。”激动得立即站了起来：“还还等什么，赶紧通知下去……”

“别忙。”翰羽墨一把拉住了他：“带他们走得有条件，我不能白养活他们。”

扈长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即明白了：“你小子，想占山为王啊。”

“我有粮食！足够养活大正全国人口数年的粮食！”翰羽墨勾唇一笑：“眼下啥情况，末世！乱世！”一脸得意的说：“要是这太阳一直不出来，种啥都活不成，你说我能不能？”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扈长衡的神色，见他并没露出半分嫌弃的意思，才大笑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戟家，你往外看……”指着卫神父胸前的小婴儿：“你以为韩唯为什么跟着我？戟杨在我这呢。”就把如何救韩唯和戟杨，戟**怎么死的简单说了：“怎么？给个准话呗。”

在翰羽墨等人到来之前，扈长衡与他的兵每天只能吃一餐，即使这样最后也断了粮。扈长衡已经打算带着兵冲进市区，结局显然是死去部分士兵抢回一些粮食。然后再下一次，再死几名士兵，再抢回一些吃的。但是到最后，整个畅戎市食物吃光后呢？早晚有一天，研究院里所有人都将面对饿死的结果。

而翰羽墨说了，他有够整个大正人吃几年的粮食，几年后说不定情况就能好转。想到这扈长衡下定了决心：“行，戟杨长大之前，我跟着你。至于我老爹，他多半听你舅舅的。”

“你放心，到了下江，我一切也以符家为尊。”翰羽墨玩了个文字游戏，他没有说听自己舅舅的，而是说以符家为尊，这之间的区别就大了。

二人一阵商议后，外面的食物也发完了，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住处。翰羽墨要了个房间打掩护，吩咐多套马车和雪橇，除了韩唯剩余的人全都进空间做事：“大哥，畅戎市可是个好地方，你多辛苦辛苦。”

韩唯当然知道畅戎市的富裕程度：“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记得大学城的书啊！”翰羽墨重申一遍：“如果方便，再去第五军逛一圈，看看他们情况，那么多军人……算了，你去看看再说。对了，随便问下老扈派的人去了没。”

“我早有这个打算。”韩唯已经飞在半空：“我去了。”

这里要说的是朱玲珑的的家人，夜心爸妈病毒爆发就派人去找，结果是人去楼空。家里留了张字条，上面有朋友跟政府有关系，带着他们去了界下。她那几个学生，在发放食物的时候，梁丽丽看见了她的奶奶，接着成小龙也找到了他父母。

大正所有的小学都是按片区入学的，几人的家距离研究院都不远相互也认识，老太太跟成小龙父母，都是被扈长衡的手下救到研究所的。

可惜梁丽丽的父母已经变异，周涛的妈妈也变异了，他爸爸跟着一群同事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都要一起去下江，翰羽墨就让周涛他们都暂时跟梁奶奶、成家夫妇在一起。

扈长衡吩咐手下去把室长请来，自己则领着翰羽墨去到研究院的食堂。一来因为研究院有许多贵重的仪器，实验室也不能住人，二来天气太冷燃料有限，幸存者都尽量挤在大办公室里。为了方便管理，每间房有他们自己选出来室长和副室长各一人。

至于研究院本身的研究员，病毒爆发当夜都各自回家并不在其中，只有保护研究成果的夜氏夫妇和几位助手。这些人自然由夜心去解决，翰羽墨不需要费口舌。

等所有人到齐了，翰羽墨把自己的要求详细说了：“不愿意走的，我这里发三天的口粮。你们等会回去把消息通知下去，等一切准备妥当就出发。”停了停又说：”一会把妇女都召集起来，需要赶制些马匹穿的服饰。“

“当然没问题，男人们也可以帮忙的。”一个男人迅速接话：“到了下江，所有人都要工作这一点我们完全同意。”其中一个男人提出了问题：“但是我们，不敢去杀丧尸，您看？”

翰羽墨知道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于是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我说了，就连小孩都需要做半天工以及接受训练，老人也必须做事。至于妇女，是由她们自己选择，做工还是当猎尸人。至于男人，除非有一技之长，否则都必须去杀丧尸！”说完笑了笑：“当然，也可以留下修建围墙做苦力。”

“我有技术。”那个男人连忙说：“我是木工，现在机械失灵了，木工一定很顶用的。”

木工好啊！翰羽墨笑了：“木工确实是我需要的，但到了下江也要考验你的技术，滥竽充数可不行。”想了想又说：”这样，你对这里熟悉，负责把大家的本事都登记一下，裁缝以及手工匠人特别标明下，暂时由你管辖，负责这几天的工作安排。“

“没问题！”那个男人高兴了：“我先去了，我会把今天的会议内容认真告诉大家的。”说完开心的走了。

剩余的几个男男女女相互看了看，也都若有所思的陆续离开了，最后留下了一个女人：“翰先生，如果是异能者呢？”

“你有异能？”翰羽墨到这里就仔细问了扈长衡，据说整个研究院除了扈长衡是力量变异，他手下的兵有几个力量、速度、感官变异，老百姓还没听说异能者。

“我能加热物品。”女人的手握住了面前的水杯：“请看。”杯子里已经冷得快结冰的水很快冒出了热气：“虽然现在很微弱，但已经比最开始强多了。”

“你把事情通知下去后，立即到厨房工作，每天得的积分会比普通人高的，你放心。”翰羽墨扭头对扈长衡笑着说：“虽然目前有点鸡肋，至少可以保证饮水不结冻，将来变强大了还不定怎样呢。”又回头对那名妇女说：“行了，你先去吧。”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个女人可以留在将来的研究所里，保证他放出来的潭水一直温暖，不至于让躺里面洗髓和疗伤的人冻死。

住在研究院里的人都清楚，即便领到三天的口粮，留下来也是等死。虽然对于到下江后要杀丧尸充满恐惧，但听说还有修建围墙等等苦力可以做，又都开心了。总之只要能活下去，有口吃的，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趁着这点时间，翰羽墨取出够一千多人吃几天的蔬菜大米，还拿了面粉出来，让扈长衡安排炊事兵赶紧做成干粮，从这里到下江，虽说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大雪阻路又一直天黑，路上怎么都要吃一顿的。然后又找间空屋子，取了布匹出来，接下去用到的马匹和猎犬不少，需要添置许多衣物。

做完这一切，翰羽墨找到了周涛：“你只能跟我们走了，你爸妈没呆在家中，现在通讯断了你是清楚的，我们没办法寻找他们。”

（本章专门为沐沐更新，谢谢你那么爱我，亲亲，抱抱，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