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招揽

夜心里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去看有多少人安分守己……行，你从角门过去，我去前面顶着。”

翰羽墨和颜洛琪翻身上马，从南院角门直接去了北院，果然见到许多人安心的在廊下排队领馒头和粥，还有些人端着饭往屋子的方向走。依稀的里从各个房间里飘出些声音，翰羽墨能听得出来留在院里的人并不少。

因为病毒爆发时是夏季，所以很多人逃进符家都穿的单薄。气温骤然降低后，士兵找了些穿的来，但要让所有人穿暖和也难。所以离开温暖的烧着地龙的屋子，到外面领饭的大部分幸存者，有的裹着被子或者毯子，没有东西裹的穿着许多层夏季的衣裳，男人腿上穿着女人的冬季厚型裤袜，显得特别搞笑。

年轻人的动作快，这个时候都领完饭去吃了，队伍里多半是老人和小孩子。翰羽墨从这些人的脸上，看不见多余的表情，他们迈动着麻木的步伐，完全是为了活着而活。

“真是不该来！”当翰羽墨看见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儿，小心翼翼接过粥和馒头立即就往嘴里塞，还险些噎到，顿时心就软了：“哎……这都是些啥破事啊……”

“墨少！”维持秩序的士兵见到他立即敬礼，发饭的士兵也连忙放勺子要敬礼。

“你们继续。”翰羽墨制止了他们。

“您是？”这时，有一个老头从手中抱着的碗里，慢慢抬起头来：“你就是公告上写的基地总督？”

“是的，我是。”翰羽墨突然很心酸，这个老年人年纪都能当他的太爷爷了：“大爷，您有事？”

那个老头忙把饭盒搁到地上，伸手往自己怀里掏，好一阵才掏出一个红色的本本来：“我真的是医生，虽然是兽医……”急切的把本本递向翰羽墨：“总督您看看。”

“兽医？”翰羽墨忙伸手把本子接过来，确实是许多年前的兽医资格证：“您是想工作？”

老头连忙点头：“公告上写着，工作就可以得积分，我还没老，还可以工作。”

“我们也可以做事。”不知什么时候，许多屋子都打开了窗户，男男女女堆在窗户口：“我们想组建猎尸队，但是没有武器，请问公告上的武术教练可以教我们吗？”

“请等一下。”翰羽墨把本子还给老头：“大爷，我迫切的需要一名有经验的兽医，您瞧我这马也需要人料理对不。”

“那我跟你走。”老头连饭都不打了，从队伍里出来，抱着饭盒就要跟着走。

“您先吃饭，我走的时候一定带上您。”翰羽墨将老头重新塞回队伍，然后走到士兵们分饭的台阶上：“我想问诸位一句，他们都去南院抗议要肉吃了，为什么你们没去？”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站出来回答这个问题。

翰羽墨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心中有怨气，觉得我墨少待人不公？”

有一个裹着被子的女人探出半个身子，扯着声音说：“确实有点，不过也想得通。”

“那你说下，怎么想的？”

“你没来的时候连烧地龙的燃料都没有，现在又下雪了，没有你只怕这些老头老太婆小孩儿会冻死。”女人年纪并不大，模样却生得很周正：“听说那些东西，还有我们吃的馒头都是你拿出来的，你自己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咯。”

话虽然糙点，但确实是这个理。翰羽墨暗中给这个女人点赞。他低声跟颜洛琪说：“你过去跟叶子说，南院闹事的那些人全都带到西院看起来，就别让他们再回来了。对了，让符子邺带人配合她，你也留下帮她。”想了想又说：“反抗的，就别客气了。”

颜洛琪看了四周一眼，护卫食物的士兵都保护在翰羽墨身边，幸存者手里啥武器都没有，不存在太大的威胁：“你自己小心。”叮嘱一句就骑着马去了。

“肉，不是没有。”翰羽墨看着人越聚越多，干脆打着雨伞站到天井中的石桌上：“但是要靠自己去挣。”

“我这个年纪恐怕杀不了丧尸了。”一个看上去50多岁的女人挤出了人群：“但是我会做很多事，织毛衣做饭带孩子都能做。”

“下江基地优待妇女老人和儿童。”趁这个机会翰羽墨干脆把即将出台的法典拣重要的说了：“妇女和老人可以留在基地内，从事相对适合的工作，14岁以下的孩子，清晨练习武艺，半天读书半天工作，男人们必须加入护卫队或者组建猎尸小队出基地杀丧尸。”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特殊职业的可以留在基地内，比如高级工程师，某专业领域的人员，医生或者护士。”

“真的吗？那太好了。”一个女人一把抱住了身边的女儿：“宝贝，不怕了，妈妈可以去医院继续当护士，咱们不怕了。”

那个50多岁的妇女也激动的说：“那我明天去报名，负责打扫院子卫生，可以不？”

“你可以进纺织厂。”翰羽墨笑了：“你看这么多人都没厚衣服穿。”

“那我就进纺织厂。”妇女马上说：“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让我有工作。”

“电工不需要吧，哈哈！”一个男人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大笑着说：“都没电了。”

“需要！”翰羽墨马上问：“你叫什么名字，几级电工？”空间内要建立研究院，还真需要电工。

那个男人愣了半天，突然结巴起来：“我没，没听错？真真的需要？”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马上接着说：“我是电工技师，相当于四，四级电工。但，但是证件掉家里了，没法证明。”又想起还没说名字：“我姓庄，庄勇彻。电子工程学士，不过这个文凭是自修的，不是正规大学读出来的，嘿嘿，嘿嘿。”

“庄勇彻和老兽医一起跟我走。”翰羽墨又继续说：“大家吃过饭好好歇一夜，明天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末世前从事什么工作，有任何特长都可以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