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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玄衣纁裳>第189章 虞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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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虞从珂

小说:玄衣纁裳 作者:信德之路 更新时间:2021/6/14 9:56:17

乱世之中,当一个人称王之后,但凡有野心的人,总想着更进一步当皇帝,王元仁是如此,郑延钧是如此,在大雍内部也有人有如此想法。

大雍的凤翔节度使兼侍中虞从珂,年轻时与石文瑭跟从虞嗣源征伐,立过功,有声望,又得人心。

原本朱昭的地位和声望,历来距虞从珂、石文瑭二人很远,朱昭一旦执掌朝政,都憎恶这两个人。虞嗣源有病时,虞从珂经常让他的夫人入宫侍奉。等到虞嗣源病逝后,虞从珂却托词有病不来,朝廷使臣到过凤翔的人中有人自称伺探得虞从珂阴谋造反的事情。

当时,虞从珂长子虞重吉在朝廷任控鹤都指挥使,朱昭不想让他掌管禁中兵权,就安排他出任亳州团练使。虞从珂有个女儿虞惠明出家为尼,住在洛阳,也被召入禁中。虞从珂知道自己的野心恐怕已经被朝廷探知,就开始加紧准备。

虞从厚得到虞从珂密谋造反的情报,就任命洋王虞从璋代替虞聪珂主持风翔的事务,让虞从珂去镇守太原。

虞从璋性情粗鲁而且幸灾乐祸,以前代替安千诲镇守河中,亲手槌杀安千诲;虞从珂听说要派他来接替自己,心里尤其厌恶,想要拒绝朝廷的命令,却兵弱粮少,不知怎么办为好,便同所属将佐商议,众人都说:“自从皇上年纪衰老以来,国家政事都操纵在朱昭手中,大王您功高名大,震慑君主,离开镇所必然不能保全自己。不能接受别人的替代。”

虞从珂又询问属下官员说:“现在,我需要前往京师洛阳,应当朝哪个方向为好?”

观察判官马允孙回答说:“君主有命相召,不能等待。您应该去京师参加先皇的葬礼,然后听从朝廷的命令,去太原留守镇所,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家给您出的是极坏主意,可不能听从他们的意见。”

虞从珂手下的官员都马允孙他不达时变,太迂阔。于是虞从珂便向邻近各道发出宣告文书,言称:“朱昭趁先帝患病严重之际,杀长立少,专擅朝廷大权,离间挑拨皇室骨肉,动摇藩镇根基,深恐他们要倾覆大雍的江山社稷。现在,从珂即将入朝以清君侧,而如此大事又不是独力所能办到,愿意请求邻藩各道支援,合力达到这个目的。”

虞从珂认为西都长安留守王同正处在从风翔东讨洛阳的必经之路上,尤其希望和他结盟,便派遣推官郝羽、押牙朱正等接连到长安去见王同,向他说明利害,并馈赠美妓作诱饵,如果他不顺从,便就想办法地把他处置了。

王同对所属将吏说:“我受过先帝的大恩,如果现在与凤翔一起造反,即使事情成功而获得荣耀,也还是叛臣,何况若事败而遭到辱骂,必定是流下千古的骂名!”说完,便下令把郝羽等拘系起来,向朝廷作了报告。

当时,虞从珂派出的使者大多被邻道所拘留,没有被拘留的就是依附了对方或脚采两只船,只有陇州防御使相金全心全意地依附顺从于他,派判官薛遇往来商议联络。

大雍朝廷得知虞聪克造反之后,立马研究讨伐凤翔的事。康诚不想被调派在外边,害怕丢了兵权,便奏请派王同为统帅。虞从厚听从了康诚的建议,任用王同为西面行营马步军都部署,前静难节度使药彦州作为他的副手,前绛州刺史苌简为马步都虞候,严卫步军左厢指挥使尹军、羽林指挥使杨权等都任为偏将。

为了奖赏王同忠勇行为,虞从厚加封王同为同平章事,主持凤翔府事务;任用护国节度使安立威为西面行营都监。王同虽然有忠义的志向,但是驾驭军队却没有法度。

虞从珂对于治理行军作战很有经验,将士希望升迁跻身富贵的,内心都愿意归附他。

安立威与武定节度使孙韶、彰义节度使张宾、静难节度使康富等四镇节度使上奏联合讨伐凤翔。几天后,诸道之兵会集在风翔城下大举进攻,攻下了东、西城关,城里人死亡的很多。

此时,凤翔城垣堑壕低矮浅薄,守备器材都不足,兵众和市民都感到很危急,虞从珂登上城头对城外进攻军队涕泣地说:“我从十几岁就跟随先帝经历上百次战斗,出生入死,满身创伤,创建了今日的天下;你们大家跟着我,亲眼看到过那些事实。现在,朝廷相信和任用坏人,猜忌自家骨肉,我有什么罪而受到诛伐啊!”因而痛哭不已,听到的人都哀伤而同情。

安立威性情偏激而急躁,他负责主攻城西南,用刀驱逼士兵登城,士兵发怒,大骂他,反身攻击他,安立威赶忙骑马逃逸,才免一死。

安立威手下的将军杨权因势大声喊着说:“大相公虞从珂,是我的君主。”便率领军队解去铠甲,丢掉兵器,向虞从珂请降,他从西门进入,用一张纸递给虞从珂说:“希望大王攻克京城的时候,派我当节度使,不要让我当防御、团练的职务。”虞从珂立即写了个“杨权任宁节度”的字条给他。

王同还不知道这些情况,仍在督促士兵登城,尹军大喊说:“城西的官军已经入城接受赏赐了。”于是,兵众都弃甲缴械投降,那声音响的地动山摇。到了中午,乱兵都进了城,外面的军队也溃散了,王同等几位节度使都逃跑了。虞从珂便把城中所有将吏士民的财物收集起来,用来犒劳军队,甚至连锅釜等器皿都估价赏赐给军队。

一天后,王同、药彦周等败退到长安,西京副留守刘雍关上城门不接纳他们。他们只得奔向潼关。

虞从珂打赢了保卫凤翔府的战斗之后,整顿兵马而向东挺进。一开始,虞从珂还担心王同等联合力量占据长安抗拒,到了岐山,听说刘雍不接纳王同,高兴极了,派人去慰问安抚。刘雍把府库中的钱财全部取出来放在外边,军士先到的就发给赏金让他过去;等到虞从珂到达时,前面的军队已经普遍得到赏赠,便都不入城骚扰。虞从珂来到长安,刘雍迎接拜见他,并聚敛民间资财来充当赏金。

这一天,西面步军都监王景等从前线奔逃回洛阳,朝廷内外都很震惊。虞从厚不知该怎么办,对康诚等人说:“先帝辞世之际,朕正在外边戌守藩镇,当这个时候,谁来继承大位,只在诸位明公所选取而已,朕实在没有心思与别人争当皇帝。后来继承了大业,年纪还很轻,国家大事都委托给诸公办理。这次兴兵讨伐凤翔之初,诸公都夸大其辞,认为凤翔乱寇很容易讨平;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祸局?朕打算亲自迎接虞从珂,把皇帝大位让给他,如果不能免去罪罚,也心甘情愿。”朱昭听完,大为恐惧,不敢回答。

此时,康诚想用全部宿卫军归降虞从珂,作为自己的功劳,便说:“朝廷的军队溃败惊散,是由于主将的指挥失策。现在,还有很多侍卫部队,我请求亲自去扼守住冲要之地,招集离散了的部队,请陛下不要过于忧虑!”

虞从厚想派使臣去召唤石文瑭,让他统兵去抗拒虞从珂的人马。康诚坚持请求自己去,虞从厚便把将士招集起来进行慰问和动员,调用全部府库财物犒劳军队,并且许愿说平定凤翔之乱以后,每人加赏二百缗钱,如果府库不足,便用宫中锦帛珍玩变价补充。因此,军士更加骄横,肆无忌惮,背负着所赏赐的东西,在路上张扬说:“到了凤翔,还要再弄一份。”与此同时,虞从厚派人朝廷派人把虞从珂的儿子虞重吉杀了;楚匡。又杀了虞从珂在洛阳已经出家为尼的女儿。

以前,马军都指挥使朱实很被秦王虞从荣所厚爱,待到朱昭当了枢密使,朱实把他当作同宗兄长;虞从荣率领兵马列阵天津桥包围宫垣的时候,朱实响应孟汉琼的召唤,首先袭击虞从荣,康诚由于普经暗许迎立虞从荣,便怀恨朱实。

如今大敌当前,康诚同朱实一起在皇宫之中议论此次用兵的利与害,朱实主张用禁军固守洛阳,并说:“这样做,对方也就不敢直攻洛阳,然后再想办法进一步加以解决,这是万全之计。”

康诚听了发怒地说:“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要造反吗?”

朱实说:“您自己要造反,还说别人要造反!”二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虞从厚听到了,召唤二人来询问,二人各把自己的意见向虞从厚诉说,虞从厚不能明辨二人争辩的是非,听从康诚的谗言,便把朱实斩杀了,导致军士对他更加愤怒。

一天后,虞从珂到达昭应,听说前军抓获王同,虞从珂说:“虽然王同的谋划有所失误,然而他竭尽心力为其所奉侍的主上,也是可以嘉许的。”

又过了一天,到达灵口,前军把王同押见虞从珂,虞从珂责备他,王同回答说:“思同起于行伍之间,先帝提拔我,位至节度,经常惭愧自己没有功劳报答先帝重用的大恩。并非不知道依附大王您马上就能得到富贵,帮助朝廷是自取祸殃,只是怕临死之日没有面目在九泉之下见先帝。如果失败了就用我的血来祭奠战鼓,也算是得其所了。请您让我早些就死!”

虞从珂听了这些话大受感动,改容相敬,说道:“您别说了。”虞从珂想赦免了他,然而当虞从珂兵过长安时,尹军掠取了王同的家财和姬妾,并多次对虞从珂心腹刘正朗说:“如果留下王同,恐怕要失掉吏士之心。”趁着虞从珂酒醉,不等到向上报告,擅自杀了王同和他的妻子。虞从珂酒醒之后,得知此事叹息了许多天。

又过了一天,虞从珂攻到华州,俘获药彦周,把他囚禁起来。这时候,朝廷前后所派发的各路军马,遇到凤翔来的军队后都纷纷迎降,没有一个肯于应战的。

几天后,康诚率领宿卫军从洛阳出发,虞从厚下诏书任用侍卫马军指挥使安进为京城巡检;安进已经接到虞从珂的密信,暗中布置心腹之人控制京城。

这一天,虞从珂到达灵宝,护国节度使安立威、匡国节度使安千霸都投降了,只有保义节度使康立打算固守陕城来等待康诚的到来。

从前,捧圣军有五百骑兵戌守陕西,这次充当了虞从珂的前锋,到了陕城之下,向城上人呼喊着说:“禁军十万人已经转奉新帝,你们这几个人有什么用!白白地连累一城人遭到屠杀而已。”于是,捧圣军的兵卒争着出城迎降,康立不能阻挡,不得已自己也出来迎降。

虞从珂大军到达陕州后,僚佐劝虞从珂说:“现在大王将要到达京畿,传闻皇帝乘舆已经转移出去,大王最好稍微在这里停留一下,先发布文告慰抚京城士庶。”虞从珂听从这个意见,便发布安抚文告传谕洛阳文武士庶说,除了朱昭不会被赦免之外,其余人等都不会被问罪。

康诚的军队到达新安,所部将士自己相互结合,百八十人为一群,丢弃兵器铠甲,争先奔向陕州投降,连续不断。康诚到达干壕后,在他指挥下的人只剩几十个,路上遇到虞从珂在那里的候骑十多人,康义诚解下所佩戴的弓和剑作证,随着候骑请求向虞从珂投降。

虞从厚听闻虞从珂到达陕州,康诚军队溃败,忧愁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派人召见朱昭商量怎么办,朱昭说:“急切召见我,是要加罪于我啊。”便投井而死。

安进听说朱弘死讯后,就带人杀光了他在洛阳的家人,把朱昭的首级传送给虞从珂。虞从厚想逃奔魏州,召见孟汉琼让他到魏州先去安置;孟汉琼不应诏命,自己单骑奔向陕州投降虞从珂。

从前,虞从厚在藩镇时,宠信牙将慕容千,即位为帝后,任用他为控鹤指挥使;虞从厚将要北渡黄河去魏州,秘密地与他策划,让他带领所属兵士把守玄武门。当晚,虞从厚带了五十名骑兵出玄武门,对慕容千说:“朕即将去魏州,慢慢再图复兴,你率领控鹤军的骑兵跟我走。”慕容千说:“生死跟着皇上。”于是表面上跟在虞从厚周围;等到虞从厚出了宫城后,他就关了城门不跟随了。

第二天,冯首等大臣入朝,刚到端门,听说朱昭已经死了,虞从厚已经向北逃走,大臣李禺说:“天子出走,我们这些人未能参与谋划。现在,太后还在宫中,我们应当到中书省去,派小黄门去听取太后如何进止,然后再回自己的宅第,这是人臣的大义啊!”

冯首说:“主上把江山社稷丢了,作为人臣只能侍奉君主,没有了君主而进入宫城,恐怕不合适。虞从珂已经处处张贴榜文,不如回去听候命令。”说完,便回去了。到了天宫寺,安从进派人告诉他说:“虞从珂加倍赶路而来,即将到达,相公您应该率领百官到城西谷水去迎接。”冯首便在寺中停留下来,召集百官。

中书舍人卢巳来到,冯首说:“等待您很久了,现在所急需办的事,是准备劝进的文书,请赶快起草。”

卢巳说:“虞从珂入朝,百官列班相迎就可以了;如果有废立之事,应当听候太后的教令,岂能仓促之间草率建议劝进呢?”

冯首说:“办事应当从现实出发,国不可一日无君。”

卢巳说:“哪有天子在外,人臣却突然拿皇帝大位劝人进据的啊!如果虞从珂坚持在北面守臣节,用君臣大义来责备我们,将用什么话来回对?您不如率领百官进谒宫门,送进名帖问安,听从太后的进止,那样便去就两善了。”

冯首还未及回答,安进已经几次派人来催促,并说:“虞从珂来了,太后、太妃已经派遣宫中使者去迎接慰劳了,怎么能百官无人列班!”冯首等人就纷纷散去。

过了一会儿虞从珂尚未到达,三个宰相冯首、李禺、刘正在上阳门外等候,卢巳从他们面前经过,冯首又召他来谈劝进的事,卢巳对答如初。

李禺说:“舍人的话是对的。我们这些人的罪过是拔下头发也数不尽了。”

康诚到陕州,虞从珂责备他说:“先帝晏驾,立谁为嗣取决于你们诸公,现在皇帝居丧,政事也取决于诸公,为什么你们这些重臣不能始终如一,以致陷害我的弟弟至于如此地步啊?”

康诚害怕极了,叩头请求赐死。虞从珂素来厌恶康诚的为人,但没有想马上杀他,暂且宽赦了他。马步都虞候苌简、左龙武统军王日戡都被部下所擒拿,向虞从珂投降,朝廷的军队便全部都归降了。

此时天虞从厚一行人,到达卫州以东几里的地方,遇到石文瑭,虞从厚大喜,便向他询问如何保存社稷的大计,石文瑭说:“听说义诚向西讨伐,怎么样了?陛下为什么来到这里?”

虞从厚说:“康诚也叛变离去了。”

石文瑭垂头长叹了好几次,说:“卫州刺史王贽是位宿将,懂得很多事情,请您等我和他商量。”

于是石文瑭就去问王贽,王贽说:“前代天子流亡的也不少,然而都随从有将相、侍卫、府库、法物,使得随从的人有所依恃和希望;现在主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五十骑兵跟随着他自己,我们虽然有忠义之心,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石文瑭回来,到卫州的驿馆去见虞从厚,把王贽的话告诉虞从厚。弓箭库使沙荣上前责备石文瑭说:“您是先帝的爱婿。现在,天子奔波在外,把希望寄托给您,以图复兴,竟然拿这四样来做托辞,这简直是要依附于叛贼而出卖天子呀!”说完,沙荣抽出佩刀要刺杀石文瑭,石文瑭的亲将陈军立马拔刀要保护石文瑭。

沙守荣与陈军相斗而死,石文瑭的牙内指挥使刘矢远带着兵卒进来,杀死虞从厚左右及随从的骑兵,只是留下虞从厚不顾而去。石文瑭便向洛阳进发。这一天,太后命宫内诸司的人到干壕迎接虞从珂。

过去,虞从珂从河中罢官回洛阳,虞嗣源让他归居私第,王淑妃曾经多次派孟汉琼去安慰他。孟汉琼自以为对虞从珂有旧恩,到渑池西,见到虞从珂大哭,想有所陈诉,虞从珂说:“各种事情都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孟汉琼自己到了随从臣吏之中,虞从珂却下令把他斩首在路边。

虞从珂到达洛阳,百官在路上列班迎接,虞从珂传命,因尚未拜谒虞嗣源的灵柩,还不能接见大家。

冯首等人都上书劝进大位。虞从珂入宫谒见曹太后、王太妃,又到西宫,伏在虞嗣源的棺柩上痛哭。冯首率领百官来谒见下拜,随后又上书劝进,虞从珂立即告诉冯首说:“我这次来,是逼不得已。等候皇帝还朝,先帝灵寝行礼完毕,理当还守藩镇!”

曹太后知道虞从厚大势已去,就下令废除虞从厚为鄂王,委任虞从珂主持军国大事,百官再一次拜见虞从珂,,虞从珂命他们各还其位。第二天,太后命令虞从珂应该即皇帝之位,于是虞从珂在虞嗣源灵柩前即位。

虞从珂从凤翔出发时,答应入洛阳以后给军士每人赏钱一百缗。到了洛阳,询问三司使王文国库之中的虚实如何,得到回答说有数百万库存。

虞从珂接着派人查实,金钱和布帛不过三万两、匹;而赏军的费用预计需要五十万缗。

虞从珂发怒,王文提请聚敛民财来补足,收集了几天,只得到数万缗,虞从珂对执政的要员说:“军队不能不赏,百姓不能不体恤,这事怎么办为好?”有人建议,可以根据房屋来筹措,不论士庶自己居住或是租凭居住的,预借五个月的租金数,末帝同意这样办。

得知虞从珂即位指标,王贽把虞从厚从驿馆迁居到州署,末帝派王贽的儿子殿直王山前往用毒酒去鸩杀他。王山到卫州谒见虞从厚,虞从厚问他干什么,王山不回答。王贽几次进酒,虞从厚知道其中有毒,不肯喝,王山把他勒死。

虞从厚性情宽厚,对于兄弟敦诚和睦,虽然遭到秦王虞从荣的忌恨,但虞从厚以坦白心怀对待他,终于避免了祸患。继位以后,对虞从珂也没有什么嫌隙,而朱昭、孟汉琼那一伙人横生猜疑离间,虞从厚听信谗言导致身死,他留在洛阳的妻子儿女也被虞从珂杀了。

当初虞嗣源作为虞克用的养子夺得虞克用亲儿子虞昌勖的皇帝之位,如今天道循环,虞嗣源的干儿子虞从珂也夺得虞嗣源亲儿子的皇帝之位,这让许多人唏嘘不已,四方节度使和天下诸侯得知此事之后,对大雍朝廷的敬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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