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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难以舍下的爱

小说:小甜甜复仇记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9/28 9:08:21

我,刘玉梅,当我刚刚恢复意识,已经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多,近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其实在这段漫长地日子里,我虽然眼不能睁,口不能言,可是我的潜意识里,依然在活动着,我能够在静静地休憩中,感知周围的一切,尤其对女儿的一举一动我似乎都有所察觉,只是这种意识比较模糊,就如在做一场梦,我只是在朦朦胧胧的梦中,体验身边的一切。

今天我感觉自己醒了,是被女儿虔诚的祈祷和辉煌的成就唤醒的,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心爱的女儿坐在我的身旁,已经疲倦的沉入梦乡。我爱怜的握住女儿的手,怜惜之心油然而生。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记忆里还是一年前的那个早上,我记得女儿是到学校拿录取通知书的,我想问问女儿,到底被哪所中学录取,要交多少学费,我清楚的记得头天晚上,我和老陈讨论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解决女儿学费的办法,我记起家里还有一个温玉手镯,这是老陈他家祖传的东西,据说价值几千元。我想万一开学还无法解决女儿的学费,就只能将这个家传之宝典当了。

说实话我的心里一直有些埋怨老陈,他就是太犟了、太好强了、太爱管闲事了。本来所有的事和老陈都搭不上半点干系,那几位被打的教师,他原来认都不认识,可是他偏偏要强出头,因而得罪了教育局长;而教师发不出工资,与他何相干,他的学校是唯一的例外,并没有被扣工资,可他却要领头去找领导交涉,甚至还让省城记者来这里曝了光,从而得罪了一大帮领导;更可气的是教育局长利用建学校的机会中饱私囊,与老陈何相干,可老陈就是看不惯,就是想管,当面向局长提意见还不够,还要向上面反映,结果怎么样,他贾局长照样吃甜的喝辣的住豪华的,照样的升官发财,可老陈一反映先是将自己校长的位置给反没了,变成了下岗人员,后来我也被幼儿园解雇,变成了无业游民,失去了工作倒不要紧,关键是失去了经济基础失去了生活来源。

可老陈仍然吃了秤砣铁了心,还是要将告状进行到底,结果将原本不多的积蓄花光了,连女儿的学费也没有了。我心里埋怨老陈,可说实在的,老陈的确没有错,凭什么一个局长的连襟就能狗仗人势,殴打教师;凭什么教育局挪用了教育附加费,却拖着近千名教师的工资不发;凭什么他这个教育局长,就非得从学校的建校资金里舀走一瓢,而且是满满地一大瓢,甚至置学生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凭什么……。

不平则鸣,老陈就是因为看不惯心中不平,这才走上告状之路。只是告状有用么,现在流行的是权力高于一切,只要你手中握有权力,你说是就是,不是也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可惜老陈看不透这些关节,仍然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肯回头,结果呢,唉——。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地长叹一口气。我知道老陈的性格,外柔内刚,别看他表面上很随和,可是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每当他打定主意后,我便只能默默地接受,因为我知道他所做出的决定都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他下定这种决心,是需要一定勇气的,对于他的事,我虽然无法助他一臂之力,但是我不能拉他的后腿,我只有用沉默表示对他决定的认同,以默默地接受,来表示对他的支持。

其实,大人受点苦倒没啥,关键是孩子,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缴不起了,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地悲哀,想当年我们家老陈,帮助过多少贫困的学生,我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帮着一个学生,将家里的钱都拿去了,害得我们一个月就靠吃榨菜度日,那个时候没有甜甜,两个大人吃什么苦也无所谓,牙一咬也就坚持过去了。

咦,怎么回事,我老是回忆起陈年老谷子的旧事。我的脑子浮现出一系列朦朦胧胧的映像,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我的身上拿捏着。哦,那只小手,虽然很小可是却很有力量,而且那小手所到之处,我感到一股热流在我体内游动,真舒服。这是哪里来的大夫,这么小却有这么好的技术,奇怪这小大夫好面熟呀,怎么和我家的小甜甜很相像,哦,分明就是我们的小甜甜吧,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门技术。

我感到头又开始疼痛起来,脑子里又出现了一片空白。我只好什么都不想,让大脑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的耳朵出现一阵雷鸣般地轰隆声,这该死的声音,使得我的头产生针刺般地疼痛。我只好闭上眼睛,哪是什么闭上眼睛呀,我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睁开,只是在潜意识上闭上了眼睛,潜意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就和真的一样,我居然觉得头痛渐渐减弱了,而耳鸣也在逐步地消失,我的脑子又恢复了清醒。

那种若即若离的影子,迈着蹒跚的脚步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记忆。我似乎听到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地诉说着,说的什么呢,我的耳朵听不见,可是我却能够感觉到,是甜甜在说着什么。

我很想听听我的甜甜说些什么,可是我一句都听不到,我的心里十分的焦急,哪知越是心急越听不到她说的什么。无可奈何之际,我感觉到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我再次选择了宁静。

只是心中有事,求得心灵的宁静却是相当的艰难。我愈想追求宁静,可心里愈是乱成一团麻,我根本无力制止心的躁动,最后还是劳累战胜了我的纷乱,我在精疲力尽之后,思维开始进入了休眠期。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思绪重新皈依到了我的大脑,我感觉到头脑清晰了许多,我的潜意识里拧开了听觉的开关,果然我听清了我心爱女儿小甜甜的说话,哦,精确的说,不是听而是感觉。

我感觉到女儿在向我讲述学校发生趣事,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楚,只是显得有些嘶哑,也许她太累了。他的爸爸呢,为什么没来帮助她,总是让她一个人忙上忙下的,这老陈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很心痛你的宝贝女儿么,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来承当家里的一切呢,这不会耽搁她的学习么。当然这些思绪都是潜意识的,而不能实实在在的讲出来。

唉,这该死的头怎么又发作了,我感觉到头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有无数只虫子往里面钻,真的,难受死了,我简直坚持不下去了,于是,我又沉入深深地休眠里。

我感觉到脚上有一种针刺的感觉,刺痛之后我又觉得有一只蚂蚁在体内爬动,先是痒痒的,继而麻麻的,很快又有一股气流在上下窜动,虽然这种感觉怪怪的,可在怪异之后我却感到了舒服。

哇,我发觉竟是女儿小甜甜给我创造了这种舒适。真了不起,我这贴心的小棉袄。我记起了在幼儿园时和老师们闲谈中的话题:生儿子是名气,生女儿是福气。家里还是女儿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的小甜甜对父母更是体贴,在三岁的时候,就懂得爱护妈妈。只要我回家,她就会非常贴心懂事地围着我转,不是给我递拖鞋,就是给我送水。大了之后更是懂事,读书从来不用我们操心,而她总是不断地创造奇迹,给我们带来惊喜。

我的思绪走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知觉又要进入休眠期了,我很想驱散这种休眠,却无法阻挡来自体内深处喷涌而出的倦意。我的潜意识又开始锁住我沉重的眼帘。奇怪,怎么会有人在唱儿歌,莫非我又回到了幼儿园。听到这种熟悉的曲子,我仿佛被打了一针吗啡,整个身体都振奋起来。

哦,那个声音不是尧尧再唱吗,这个调皮鬼可是一个鬼机灵,就是喜欢出风头,你看他总是在一个句子结束的时候将声调唱得高高的,目的无非是让老师们夸奖他唱歌的声音洪亮,亏他这么小居然能够想出这么一个鬼点子。

还有那个甜甜的声音,一定是郑媛媛的。这个聪明漂亮逗人喜欢的小女孩,简直和我的甜甜一样人见人爱,她的歌唱得真好,尤其是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就象会讲话一样,滴溜溜一转,就是一个新主意,别看她小,但很有舞台经验呢,你看她一边唱着还翩翩起舞,可有一种大明星的气度。

这又是为什么,来了很多人,这是什么地方,是电影院么,不是不是,象照相馆,你看那一闪一闪的,这是干什么,这是给谁照相。

哦,是甜甜在我身边哭呢,可怜的孩子,有什么委屈么。好的,我又听见甜甜的声音了,她说的什么,要妈妈快点醒来。我不一直是醒着的么,怎么还要醒来。

是的,小甜甜的脸庞怎么这么模糊,哦,的确我的眼睛没有睁开,没睁开眼睛就说明我还睡着,怪不得甜甜要我快点醒来。

我得快点醒来,睁眼看看我的甜甜。可是我使劲全身力气,我也无法完成睁开眼睛的指令,我难过得流下了眼泪。

我真想看看我的甜甜,我难以割舍的爱。

我心中迫切地期望,忽然化作一股力量,我的眼睛睁开了。我终于看到了我的甜甜,她就在我的旁边。我想伸手摸摸女儿的脸蛋,却发现小甜甜已经醒啦,正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呢。

“傻孩子那么吃惊干嘛,还是躺在床上睡一觉吧。”我张开口说着,却发现没有声音发出。我不知道,在沉睡的一年多里,我的舌子我的喉咙我的声带,都失去了功能,现在想恢复这些功能,还得有一个适应期,有一个喉舌的重新磨合的重新适应期。

我的口不能说,可心里十分清楚,脑子十分清晰。我扭了扭头,想看看老陈在哪里,忽然我大吃一惊,我看见墙上挂着一个镜框,上面扎着一朵黑花。谁死了,我疑惑着,仔细一看,镜框里却是老陈的相片。

谁这么无聊搞这样的恶作剧,我想爬起来,取下那个镜框,谁知这一动作,我的头部发出撕裂般地疼痛,疼痛过后,我的脑子反而走出了迷茫的误圈,变得清醒。我又回忆起那天早上的情景:我躺在床上,听人将门推开,喊道:“陈志刚在家么?”

老陈走出来问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来人冷笑道:“干什么,送你上西天,谁让你成天就知道告状。”

随后就听到怒喝道:“真卑鄙,怕告状竟想杀人灭口。”

我扶着床急忙走出来,发现老陈倒在血泊里,我一惊想上前扶起老陈,谁知才走几步,就感到头脑一阵昏眩,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当这一切有如恶梦般地在眼前重现的时候,我顿时明白:“老陈就是在那个时候已经被人杀害了。”想到这里,我感到眼前又是一阵昏眩,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脱壳而出,急急地往茫茫的苍穹飘去,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迫不及待,老陈已经先我而去,我怎能再耽搁下去,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曾手拉着手对天盟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日同时死。我的老陈走去多时,我可不能失信于他,我得追上去,一刻也不能停顿,等着我,老陈,请在奈何桥边等着我,我就来了,就在我虔诚地祈祷时,我觉得我的意识刹那间消失殆尽…….

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张嘴说了一句:“报复杀人,这是报复杀人。”而且这句话竟然突破了舌子的僵硬,十分清晰而又流利的表达出来。

这是我苏醒后说出来的唯一的一句话,也成为我留给女儿的的临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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