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在川上12、

月光如水，在汪家垅里，顺着申龙江静静地流淌着，哗哗的流水声，轻轻地划过有稻花香和清风微拂的乡村之夜。

这已经是1985年的事了。去年，石头在水口山，有一次骑单车到大障去，也就是在这条人工开挖的申龙江的江堤上，石头遇见了姑娘桃，她已经高中毕业，在家里务农。因为先前在杨征家里见过，后来几次到杨征家里玩，也都能遇到。

她的肤色还是那样黑里透红，只是这年的这次相遇，感觉到她已经脱离了初中生的青涩，有了一种少女的成熟，看上去，更容易让石头产生冲动，当然，不完全是性的冲动，也包含了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怜。

很小的时候，就听那些知识青年讲过很流氓很**的故事，性启蒙的时间比较提前，但都是朦朦胧胧的，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想像，那时候又没有网络，可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和小孩子，接触这种不齿于交流的事，比几十年前，那是方便和快捷多了。加上那时对文化进行革命，谁也没有胆量进行非秘密的公开讲一个情字。

爱情思维以及想像力的缺乏，让石头面对有美丽村姑之貌的姑娘桃，有些笨嘴笨舌，也就更不知道如何来采摘这朵黑牡丹了。

或许你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俩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申龙江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真的是月光如水，他们很被动地淋浴着，并不知道如何伸展四肢去畅游。

石头是从水口山骑单车下来的，驼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散场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听流水的声音，看如水的月光，被晚风吹拂着，既有憧憬，又不知所措。

她说，我家马上就要割禾了，要双抢了，会很累的。

这有关爱情吗？石头不懂，却想起了那年第一刀就割到手指的事，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喜欢那个女孩子，但从此以后，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石头跟姑娘桃说了这事，她笑了，说，到我家割禾，你肯定不会割到手。

听她这样一说，石头懂了。想要人家女儿，不去出几身黑汗，那是做不到的。

如今，想来想去，这应该是石头的初恋，割手指那次，从情感上来说，可以说是不算，起码，没有跟她这么投入地坐在月光下，更没有约过她去什么地方看电影。

也不记得是什么人说过，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今天，石头和姑娘桃就这样坐在外面的田野里，直到东方之既白，不觉得丝毫的困顿，尽管六月的天，有蚊虫乱舞，有乱草扎人，但是，时间也还是这么悄悄地过去了，过去得让人不知不觉。

虽然有冲动，甚至野合一次，还可能增加一种浪漫，石头想，她绝对不会反对，但是，石头却不敢，不是说把她当女神一样地供着，而是对于和她进行一场物质的交换存在恐惧和不安，因为，石头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如果石头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恐惧来自哪里，又因何而起。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在本文中找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