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仙侠>江湖侠义传>第五回 误闯石室获奇缘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五回 误闯石室获奇缘

小说:江湖侠义传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10/29 9:09:16

待那师姐妹走出后,刘任侠进入石室,里面除了八副棺材,别无所有。走上前,已有五具棺材躺了人,刘任侠弄了一气,却无法弄醒他们,无奈只得走了出来。心道既然进来,不如干脆到里面找一找,看能否找到沈兄弟。于是便朝洞内深处走去,走了一阵,里面太黑,又不识路,竟磕磕碰碰撞了几次洞壁。掏出夜明珠,用手绢包起,以免光华外泄。约莫走了百来步,又有一道石门,用手在门上摸了一遍,石门光滑滑的,摸遍了整个门,也无动静。又在门框上摸索,摸着摸着,感到有一个拇指般大的圆洞,用手指往里面一揿,“嚓”地一声,石门开了,急忙跨进去,石门“嘭”地一声,自动关闭。揭开手绢,夜明珠把里面照得通明透亮。刘任侠一看,哇!好大的一个石桌,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几十册书,桌旁有一把石椅。

坐在石椅上,把夜明珠置放在灯架上,一本本翻看着上面的书。看了几十本,都是各门各派的剑法和练剑要诀。这些东西若被别人看见,就会如获至宝,因为这些剑法剑诀却是各剑派的精华所在。可在刘任侠眼里,却不值一文。因为刘任侠的恩师就是剑术大家,精通各派剑术,早在刘任侠习武打基础时,已将各剑派涉猎,因此匆匆翻过即放在一旁,最后只剩下两个薄本子了,心里颇为失望,有一种入宝山空手而归的感觉。心中有所不甘,拿起一个薄本子,是一本《越女剑法》,翻开一看,《越女剑法》中对剑术有着极为深切的见解,尤其是对运剑时的诀窍,诸如快与慢、动与静、攻与守、虚与实、内与外、逆与顺、呼与吸等方面,均有极为精辟独到的阐述。刘任侠从师习艺,就以剑术为主,故对运剑之道,有着极深的造诣,看了《越女剑法》,原来对剑法有些模糊的意识,此刻已豁然开朗,颇觉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只是其练剑之法,以阴柔为主只宜女子练,男子不宜,只得又抛在一边,忽然忆起那位娟师妹的话,心中一动,又将《越女剑法》纳入怀中。翻开最后一本书,却是用古篆字撰写的,其字很小,书中画有十二副图画,其姿势极为可笑。刘任侠颇感好奇,且自小就对古篆字有所研究,便将灯架移至眼前,仔细一看乃是一本《易筋经》。心中一喜,曾听恩师说过,《易筋经》是达摩西来,于少林寺面壁十年,苦心揣摩所创,旨在消除疲劳,强身健体,实是修炼内功的绝佳妙法。本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不知缘何落在此处。

翻开第一图:图中一和尚双手抱胸,图之上方有一行小字,韦陀献杵第一式。图下写着练功要诀。立身朝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按照口诀,仿照图形的姿势练了起来,练了一阵,就觉丹田之处一股热流直往上涌,心道,这《易筋经》果然不凡,稍稍一练,竟已见效,便依图一式一式地练了起来。

原来这《易筋经》上的文字,乃是用特殊墨水书写而成,无论在灯火下还是阳光下均难见字迹,惟有在紫光下才能显出字迹,而这书上的图样,貌似简单实则极为深奥,若不知其练习要诀,照图习练,稍一不慎,就有走火入魔之危,故此,虽有很多人见过此书,但敢习练者,微乎其微,而能练成者,更是凤毛麟角。刘任侠无意中进入室内,因无光亮,只得用夜明珠照亮。而又恰好是他恩师赠给他的那颗紫光夜明珠,天缘凑巧,使他洞悉了书中的奥妙。加之,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且所习的就是正宗内功,与《易筋经》的深奥义理颇多相通之处,这样一来,便收到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之神效了。

洞中无日月,练功忘时间。刘任侠一练入迷,也不知在里面练了多少个时辰。一口气将十二式练完,感觉到精力充沛,满口生津,一股气流在体内若奔腾之野马,来回疾驰,上窜下跳。此刻已是身不由己,那股气流已不能由自己驾驭,只有听凭它任意奔流。刘任侠唯一能做的只是被动的运用口诀,将气流逐步导入经脉。只是气流奔得太急,引导总是滞后,忽地那股气流往上一窜,刘任侠仅仅感到脑门一热,就觉“轰”的一声,头一晕顿时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任侠悠悠醒来,已感到那股气流没有那么汹涌。原来,刘任侠练了易筋经后,引发了体内潜藏的气机,就如现代的深井泵抽水,灌进一点引水后,便使深井里的水,滔滔不绝的流了出来。当他体内的气机被引发,气流便源源不断地奔腾起来,而且越流越快,刘任侠想抑制气流的速度,想拚命运功压住,岂料,适得其反。就如用堵塞的办法治理洪水一样,只会导致洪水的更加泛滥,这才使自己昏死过去。昏过去后,没有人为的阻力,身上的气流在体内自由的奔放,畅意的流淌,来来回回运行了几个周天,自然逐步引入了正轨。此时,刘任侠感到那股气流,直往任督二脉冲去,于是,默念内功心诀,再运丹田之气,欲冲破任督二脉,无奈功败垂成。那股气流在欲通未通之际,突然阻滞,再也无法上去,而且感到浑身躁热难熬,汗如雨下,头如锥刺,其痛入心。不由得双手抱头,垂腰至膝,头探胯下,正是《易筋经》中的打躬式。摆着这个姿势,就感到好受多了,便依势又练了两个时辰,身上燥热慢慢消去,头部疼痛有所缓解。接着按照掉尾势,推手至地,瞪目昂头,口注于心,息调于鼻,又练了一个时辰。蓦地,就觉一股气流直冲任督二脉,终于破关而过,灵台为之一明,神智极为清晰。

刘任侠悚然一惊,自语道:“我进洞来本是为了找沈兄弟,却在这里耽误了许多时光。”想到这里,把《易筋经》揣在怀里,走到石门旁,察看一气,也未找到启开之法。心中一急,挥掌狠击石门,原是心急为发泄产生的无意识行为,并未抱什么希望,谁知一掌击下,但听“轰”地一声巨响,半尺厚的石门,居然在一掌之下,裂成碎块。

原来刘任侠练成《易筋经》的内功心法,冲破了任督二脉,其内力已激增数倍,虽是随手一掌,却不下数千斤之力,石门虽固,又如何承受得住,自然碎裂而破。刘任侠破门而出,那天崩地裂的震响,也震动了洞中的报警机关。但听“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刹那间在洞里响起。黑黝黝的地洞,倏忽灯火通明,随之,蹭、蹭、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任侠不及细想,扬掌将近旁的灯火击灭,并朝无灯的深处跑去。

此时,脚步声、喧闹声越来越近,刘任侠匆匆走到一个岔路洞口,正想往前走,前面拥出一串灯火,欲往左奔,左边亦传来脚步声,刘任侠心中一急,暗道:“完了,后又追兵,前有挡将,只怕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唉,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沈兄弟是生是死,犹未探出;七大门派被迷之事,尚无人知晓;沈庄包藏的祸心,还无人揭穿……。”

刘任侠在洞里寻找着被囚禁的沈公子。沈公子的确被囚禁,只是不在山腰的洞里,而是在沈家卧室的密室中。

此时沈存义已从昏迷中醒来,坐在地上,背靠石壁,双眉紧缩,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在暗淡的密室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他聚精会神在思索、在回忆,自己是如何被囚禁在这密室里的。

如果不发生意外,他此刻应该正在洞房花烛的新房里。新娘子则是他的表妹——庄娴。一位美丽娇娆而又心高气傲的姑娘。

庄娴五岁就到了沈庄,表兄妹可谓青梅竹马,只是他对她仅限于兄妹之情,而无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人们常说,名如其人,可表妹却不是那样,其名曰庄娴,其实则既不端庄,也不娴静。

他很相信缘分,十分向往和追求的是两情相悦,两颗纯洁心灵碰击后撞出的点点火花。他与表妹的心灵却无法碰击,更不可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与她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差异:他淡泊,她名利;他旷达,她好强;他超然,她世俗;性格的格格不入,自然不可能情相投,意相和。就如长河两岸的垂柳,虽长相望,却始终无法汇合无法相交。

然而,他还得娶她,虽是心不甘来情不愿,可却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她是他舅舅的女儿,舅舅是母亲唯一的亲人,她是舅舅唯一的骨肉。

她五岁那年和他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舅舅来到沈庄,不久舅舅竟一去不复返,她便留在了沈庄。

她八岁,他十岁那年,他的母亲,她的姑姑,因病身亡。临死前母亲把他的手和她的手放在一起,那时,母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他年龄虽小,早熟的他,似乎已经领会了母亲的心意,于是他点了点头。他虽然与她一起玩时并不愉快,她的刁蛮和任性,常常使他感到头痛,乃至厌烦,可他不能不点头。作为热爱母亲的儿子,又如何能在母亲临终前,还去违拗母亲的心意呢。他非常热爱母亲。父亲虽好,但一直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不苟言笑,醉心武学。他和父亲很少交流,父亲对他常常是训斥、指责,抑或是命令、祈使,总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因而他幼小的心灵里,觉得父亲可敬却不可亲。母亲却不是这样,常常给它讲故事,教他读书识字,吟诗作赋。从未对他讲一句重话。要他做什么,都是很客气的用一个“请”字,即便他做错了,也只是轻轻的拍拍他的头道:“傻孩子,这样是不对的。”然后慢慢的解释,错在哪里,应该怎么做。母亲的话是那么的温柔动听,有如春风化雨,不仅扫除了心上的阴霾,而且使他懂得了做人的学问。

母亲的温柔与贤惠,聪明与慈祥,成为他心中的偶像,构成了他衡量女性的标准。而表妹却不是这样,她蛮横、任性、而又不通情理。他虽爱护表妹,却无法对她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爱意。

母亲过世后,父亲不再对他疾言厉色,也不再沉湎于武学里。可是,却深深陷入无际的忧郁,坠入无尽的怀念。他常常看见父亲一个人静静地面对着庭前的花木,暗自垂泪黯然神伤。每每这时,他总是轻轻的走过去,或给父亲递上一杯茶,或为父亲披上一件衣。他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只是想依靠自己的体贴,来冲淡父亲心中的悲痛,来抚平父亲心灵的创伤。

父亲似乎从他的体贴中,得到了些许慰籍,为了忘却痛苦,摆脱寂寞,竟把他当作倾吐心声的对象,尽管他还是一个孩子。相互的交流,加深了父子之间的感情。父亲不再是严厉的形象,而是和蔼、慈祥的化身。父亲学识极为渊博,不仅精通于武学,而且在文史、佛道、易、卜、医等方面,亦有很高的造诣。

限于天生的弱质,心口常常莫名其妙的疼痛,使他无法涉足浩如烟海的武学,故而,一门心思地扑在文、史、佛、道、易、卜、医的学问上。天资的聪颖,超人的悟性,使他过目成诵,闻一知十。强烈的求知欲,促使他手不释卷,如饥似渴地刻苦读书学习。几年的苦学竟使他将文史的博大、佛理的深奥、道学的玄妙、易卜的幽渺、医术的奇巧融为一体,令他睿智顿开。博学的父亲,常常被他的惊人之语和独特见解,惊得目瞪口呆。沾沾自喜的父亲常常当着他的面,对管家邹伯说:“义儿天份极高,学文敢夺文章魁首,习武当为武学宗师。”而又时时不无遗憾的叹道:“可惜天无**之美,老天赋予义儿超人的禀赋,却不给他强壮的体魄,使他无法练武,否则凭他那绝佳的资质,习武定当胜我多多。”

叵耐时乖运蹇,命运凄凉。和父亲相依为命不到七年,父亲竟也撒手人寰,舍他而去。父亲临终叮嘱,要他和表妹相互照顾,他含泪应允。为排遣心中的忧愤,为寄托满腹的哀思,他把精力放在读书上,为直叙胸臆,他又以解元的身份,进京会试。终于金榜题名,高登榜首。如愿以偿后,他深悉当朝严嵩当道,世宗昏庸,这官可不好做,便不辞而别,飘然而去,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他以自己独特的形式,真正把皇帝老儿晾了一回,扎扎实实的替读书人出了一口恶气。

光阴难驻迹如客,往事历历在心头。

他又忆起娶亲之事。管家邹伯遵父亲遗嘱,在他刚满十八那天,要他与表妹完婚,尽管心有所不甘,仍只得应允。当然就不可能有着发自内心的欢欣与热情。婚期预定之日,一别十多年的舅舅突然回来。作为表妹的父亲,当然有权操办婚事主持喜事的一切。舅舅别出心裁,提出要凭信物,邀请七大门派的掌门,参加他们的婚礼。管家不敢作主,但他坚决反对。他平生喜好清静安宁,最厌恶的就是过份的喧嚷和铺张。娶妻本是极为平常的事,何必劳师动众,闹得尽人皆知呢。他不知道,舅舅早就在暗中作了周密的布置和准备,就在娶亲的头天,他正在房中看书,舅舅进来,他正待起身施礼,蓦觉脑后一热,顿时昏然睡去。醒来才知道自己已被囚禁在密室里。

室内昏暗,难辩日月。他不知道自己关在这里有多久了,只感到腹中早饥。思索被困之因,似乎是因为他极力反对邀请七大门派来此,这才惹怒了舅舅。原以为等他成亲那天自然会放他出来,新郎不在,婚礼何存。然而,他料错了,根据他在暗室时间的推算,现在已是他大喜之时,可他依然囚禁在此。如此看来,邀请七大门派参加婚礼,并非热闹助兴那么简单,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阴谋。想到这里,心中暗暗焦急起来,他的脑中闪过一串疑问:舅舅有何阴谋?自己的失踪庄上会有什么反响?新郎失踪婚礼如何举行?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发麻的双腿,用手**在壁上移动,很想找到开启密室的机关。他很后悔,当初父亲曾给他一张密室机关图,要他熟悉庄中所有的密室机关。可就因为不感兴趣,一直未曾看那图纸一眼,当时如果看上一眼,现在也不至于困在这里,一筹莫展。好在那张图纸他已收藏好,一旦有机会,自己真得把那图好好的琢磨个透。可惜这只是后话,目前能否脱困,还很难说。沿壁摸索一阵,感到有点累了,本就虚弱的身体,在饥渴交加的折磨下,已经难以支撑,他感到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头也昏昏沉沉,只得闭目靠壁养神。他双手一齐按在心口的八角石镜上,感觉到石镜散发出一股热流直透心区,心痛似乎得到缓解,精神也好像恢复了一些。这面八角石镜,据父亲说,是沈家的祖传之宝,别看其貌不扬,对他却是有着十分神奇的作用,每每心痛难忍之时,只要双手按在上面,就能提神解痛。

感觉到身体有所好转,他又扶壁站立起来,忽然一个物件掉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哦,是一枚铜钱,他身上常放着六枚铜钱,无事时用于占卦问卜。人在穷途末路,无可奈何之际,往往喜欢借助神奇与灵异来弥补心灵的空白,寻求精神的寄托。他想,困在密室生死未卜,何不就起一卦试试。于是,俯下身在地下**,终于找到了那枚铜钱。他静下心来集中意念,祷告一阵,这才将六枚铜钱轻轻抛出,然后,由近及远一个个排列,以正反定阴阳。正为阳,反为阴。即成一卦,乃上坎下震,是为屯卦。心中一愣,他知道此卦乃《易经》中四大难卦之一,其意为:坎为云,震为雷,雷云相合,刚柔相交。象征初生事务,处在萌芽状态,备受艰难,连连受挫,陷入困顿烦恼之中。他想,这卦与自己目前的处境倒是十分吻合。此卦虽然艰难,却并非完全绝望,只要能够忍受苦难,就能获得新生和发展。只是不可轻举妄动,而要以静观动,等待时机。

1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