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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少侠星夜上少林小说:江湖侠义传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11/19 8:56:39 “什么,我师父被庄天成害死了。”彭娟惊问道,手底缓得一缓。这就给四位杀手赢得**之机,四人立即联手织出一道剑网。就在万分危机之时,刘任侠恰好赶到。破了剑网,救了彭娟。彭娟当时含愤出手,乃是拼命的打法,已是竭尽全力。拼命时凭着一股余勇倒还没觉得什么,可一旦歇气,那股劲一松懈下来,人就支持不住了,好在见机得早,连忙坐在树下调息,谁知这一坐下,过度的疲劳和因剑气所受的伤,一齐爆发出来,她根本无力自疗。幸亏刘任侠及时发觉,忙助她一臂之力,不仅帮她调顺了气息,而且将她阻滞的气流打通,使她内力有了一定的增长。 听完彭娟的讲述,刘任侠安慰道:“娟姑娘,虽然春姑娘死得极惨,但对她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你想,如果她得知尤平已死,她的精神同样会崩溃,又如何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呢。而且你离开了庄天成,则是一种解脱,从此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磊磊落落做事,再也不必委曲求全了。” 在刘任侠温柔体贴的劝慰下,彭娟终于平静下来。问道:“侠哥哥你怎么脱困而出的,又怎么到了这里。” 于是,刘任侠便把冒险钻入死亡之洞,无意中却找到出口,被困阵中,遇见白猿与巨蟒搏斗,仗义救小猿,山洞学剑,艺成出上,武当报信,赶往少林,顺路祭拜武侯祠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把彭娟听得目瞪口呆。 刘任侠问:“娟妹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彭娟见问,神色黯然:“师父死了,春姐死了,我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去哪里呢。”刘任侠见彭娟如此伤感,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娟妹,你不还有我么,怎么说没有一个亲人呢。” 听刘任侠如此一说,彭娟眼前一亮,十分惊喜的道:“侠哥哥,你愿意让我跟你走。” “求之不得,固所愿也。”刘任侠笑道。 “真的。”彭娟欣喜欲狂,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一下扑在刘任侠怀里,柔声说道:“侠哥哥,真谢谢你。”一时忍不住泪如泉涌,这当然是兴奋喜悦的泪水。 美人在怀,阵阵少女的幽香扑鼻而来,刘任侠只感到心在跳意更乱,望着娟妹樱桃般的红唇,一时控制不住,猛地亲吻起来,两人正在温存,“啾——”一声鸟叫,打破了山林的沉寂,也把两位初坠爱河的情侣,从绵绵情意里惊醒,这才遽然分开。看看天色将晚,刘任侠道:“我们走吧,趁天黑前还可以赶一段路。你有马么?” 彭娟道:“我的马还在南阳城的客栈里。” 刘任侠一声呼啸,白龙驹立即奔来。两人共骑一马,赶往南阳城。来到客栈,点了几个菜,两人饱餐一顿,又备足干粮。各自甩蹬上马,匆匆向前赶去。一路虽是朝行夜露,十分辛苦,但两人你欢我爱,心情畅快,精神上的愉悦,早已忘却体力上的劳累,虽说也有三百里之遥,不到两日就已赶到。 这天日落黄昏,一抹夕阳西下,两人已来到嵩山脚下,在通往少林的小镇上,找到一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想到明日得去少林,两人各自早早入睡。 刘任侠调息一阵,已觉身体恢复。突然想到,少林素有女子不得进寺的臭规矩,明日娟妹一同去少林,岂不会有麻烦,如果不让她去,定然不肯答应。听师父说过,少林的悲天掌门,有每夜只打坐一两个时辰的习惯,不如自己连夜赶去,免去许多麻烦。抬头望窗外,但见一轮明月悬挂空中,点点繁星闪烁,清风徐徐吹来,令人身心清爽。刘任侠不及细想,翻身起床从窗子跃出,直奔少林。 好在刘任侠曾陪同恩师,到过少林的方丈室。其路径也还记得,方丈亦已见过。故此熟门熟路,倒也少了不少麻烦。少林寺就在嵩山的少室山,山高二十来里,可若循路而行,就有百里之遥。于是,刘任侠专捡崎岖山路而行,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来到少林寺。心知少林和尚个个武功高强,可不敢大意惊动他们,于是,将真气运遍全身,提气疾驰。不一会来到方丈室,正待敲门,就听有人说道:“何方施主,深夜来此,意欲何为。”刘任侠一惊,自以为来得隐蔽,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自己的行踪,早就落到别人眼里。 急转身,五名和尚已成合围之势将他困在中间,刘任侠自忖,幸亏自己不是来少林捣乱,否则,可就麻烦了。刘任侠急忙一施礼:“小可刘任侠,有急事拜见悲天掌门。还请师父告知掌门。” 一名高大和尚合手问道:“有何急事,能否与贫僧说说,以便向掌门禀告。” 刘任侠掏出武当无为掌门的那封信,双手递了过去。那和尚接过信走入方丈室,不一会和尚出来,朝刘任侠一揖手:“刘施主,掌门人有请。” 刘任侠还了一礼:“多谢师父。”举步走进室内,却见悲天掌门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刘任侠立即拜倒在地:“晚辈刘任侠叩见掌门师伯。” “哦,怎么是侠儿,你师父可好。”悲天掌门道。 “多谢掌门师伯挂念,师父一切安好。”刘任侠毕恭毕敬答道。 原来,刘任侠的恩师逍遥散人,曾是少林俗家弟子,与悲天掌门私交颇深,两人来往勤密,刘任侠也曾随师父到少林拜见掌门,还蒙掌门人指点过武功呢。 刘任侠施礼完毕,便将沈庄所见详详细细一一道来。 悲天掌门听完,沉思良久,这才说道:“怪不得悲云回来,老衲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好象他身上涌动着一股杀气,故此,老衲便命他面壁修炼,使他没有机会在寺里兴风作浪。不过老衲心中一直在暗中琢磨,悲云师弟修为极高,定力颇强,如何从沈庄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呢。老衲起先还以为,悲云可能是中了迷魂大法之类的邪术,故此让他在寺里面壁,企盼能在寺庙的佛经禅理,暮鼓晨钟声中,将邪气驱除,可是一晃十几天,却发现悲云的暴戾之气非但没有消除,反而变本加厉。老衲百思不得其解,听了贤侄之言方才恍然,贤侄你在这住下,待老衲将此事处理,即派人随你一起下山,寻找悲云下落。” 刘任侠一施礼道:“掌门师伯,晚辈还有一个同伴在山下,还得急着赶回去监视神剑门的行动。还有华山、峨嵋、崆峒、恒山、昆仑五派尚未告知,晚辈人微言轻,恐难以让他们信服,因此,还请掌门师伯派人告知,以免误中奸计。” 悲天掌门立即呼道:“空日你们进来。”不一会,进来五人,正是围住自己的那五位和尚。悲天一指高大和尚道:“这位是空日。”接着又将空月、空星、天真、天地四人一一作了介绍。尔后,指着刘任侠道:“这位就是逍遥散人的爱徒,刘任侠。你们五人立即将思过寺的假悲云拿下,然后做好准备,明天一早下山,老衲这就给华山五派写贴,你们送完信后,便赶到桂花酒楼会合刘施主,听从他的吩咐,打听悲云的下落,并一起担负消弭武林纷乱的重任。” 空日五人施礼毕即走了出去。刘任侠正待出门,突然忆及身上的那本《易筋经》,掏出来,双手递给悲天掌门:“这是我在沈庄密室寻到的,应是少林之物,现原壁归赵。” 悲天接过那本《易筋经》,翻了几页,脸上露出激动之情。刘任侠心中嘀咕,看来这本《易筋经》对少林颇为重要,否则以掌门师伯这种修为,已达心如止水,古井不波之境,居然也露出如此激昂神色,可见此经对掌门影响非同小可。 果然,只见悲天掌门待心情平静后,这才说道:“贤侄真得谢谢你,这本经书,老衲寻了几十年,每年老衲都得派人打探,不知花费多少心血,可一直未见踪影,今天却被贤侄找到,贤侄可成了少林的大功臣。” 刘任侠未加思考,脱口问道:“什么,这本经失去几十年,这经书是少林至宝,又如何会丢失,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从少林将经书偷走。” 悲天掌门若有所思,眼睛望着窗外,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绪之中。沉默良久,悲天这才回忆道:“三十五年前,少林寺门前晕倒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老衲那日正好当值,便将那少年扶起,发现那人乃因饥饿所致,故报与掌门,并到伙房取来一碗饭,喂给那少年吃了,少年这才恢复过来,问其家世,乃是一孤儿,特意到少林拜师学艺,当时的掌门见他身世可怜,便同意他留下。这少年聪明伶俐,为人机警,做事十分认真,又能吃苦,很快博得少林上下的好评。掌门对他十分喜欢,破例让他整理佛经,于是,他在一次整理过程中,发现了《易筋经》,便将经书藏在身上,当夜便不知去向。少年失踪,这才引起掌门的注意,一清查发现《易筋经》失落,掌门立即派人寻找,谁知这少年似乎已经蒸发,再也无法找到。掌门人内疚不已,责怪自己有眼无珠,一气之下竟然一病不起,临终前嘱咐老衲一定将《易筋经》找回。老衲接任掌门,发誓一定要找回经书,前十年老衲每年都要下山查探一番,后来就委派悲云和你师父打探,仍然一无所得。老衲年过七十,早就想将掌门之位让出,好一门心思求佛念经。只因经书没有着落,不能将肩上担子放下。今天贤侄将经书找到,了却了老衲的心愿。虽然未能将元凶缉拿,但毕竟已将失物找回,也可告慰先师的在天之灵。不过,此经虽被那贼子盗去几十年,但因做过特别处理,又是天竺文,因此,他也未必能够习练其功夫。不然,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经书,放置石窟之中。” 刘任侠低头想了想道:“晚辈认为盗书之人一定就是庄天成。” 见悲天掌门用疑惑的神情望着自己,刘任侠便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第一,庄天成现在五十左右,当时正是十四五岁。第二,他绰号为花花公子,鬼点子极多,自然模样不差,脑子灵活。第三,《易筋经》所在的石窟,正是庄天成隐藏的地方,以此三点,不是庄天成,又会是谁呢。” 刘任侠的一番分析,悲天大师听了觉得十分有理。便道:“贤侄所说,确有道理,老衲一定要生擒庄天成,将此事问个明白。” 刘任侠突然跪在地上向悲天大师道:“掌门师伯在上,晚辈特来请罪。” 悲天大师诧异道:“贤侄,何出此言。” 刘任侠便将在石窟用明珠照明,习练了《易筋经》上面内功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悲天大师一听,哈哈一笑,双手将刘任侠扶起,道:“贤侄快快请起,无意习得《易筋经》,可见此经与你有缘,实福缘深厚,又何罪之有。”悲天大师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刘任侠道:“这是三粒大还丹,留在身上,以备不需之用。” 刘任侠再三推辞不许,只得接过大还丹,千恩万谢告别掌门,急急地往山下赶去。 熹微初露,浮云变幻,似白似灰,如紫如黄。刘任侠提气急奔,快步如飞。下得山来,回首一望,眼见山水环绕,林木苍翠,实是得道高僧,修身养性之佳境,心道:“怪不得少林享誉四海,一直是武林圣地,的确有其独特之处。” 当他赶到客栈,已是日出东方。刚刚进店,恰被迎面而来的彭娟撞见,便娇声责怪道:“侠哥哥,这么早就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刘任侠道:“娟妹,怎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彭娟佯作生气的说道:“哪还敢再睡,说不定你将我卖了都不知道呢,你到底去了哪里。” 刘任侠便将夜赴少林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彭娟嘴一撅,朝刘任侠的肩上轻轻的击了一掌,气呼呼的说道:“你真坏,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而一个人偷偷的溜去。” 刘任侠无奈的摇头解释道:“娟妹你不知道,少林有许多规矩,是不能违反的,比如说不许女性进寺。你想,你能去么。再说,这几天你疲于奔命,又受了伤,如何还能熬夜,如何还能连夜赶往少林呢。所以,为兄只能独自一人去了。” 彭娟一听觉得也还有点道理,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有不甘的道:“那你走前也得告诉我一声呀,害得我一大早就为你操心。” 刘任侠笑了笑双手作揖赔礼道:“对不起,娟妹,小兄下次上哪里,一定向你禀报。小兄要去方便,娟妹可否应允。” 彭娟一听恼又恼不得,笑又笑不出,只得用手一推:“去吧,滚你的蛋吧。” 刘任侠趁机回到房中,一夜奔波也感劳累,便坐下调息一番这才将东西收拾好,来到彭娟房里,见彭娟坐在房中发呆,两眼红红的,诧异的问道:“娟妹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 彭娟一见刘任侠,忙将眼睛揉了揉:“刚才又想起师傅和春师姐,往日我们这时都在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何等快乐,谁知现在已是人鬼殊途,再也无法相见,怎能让人不伤心。” 见娟妹心中伤感,刘任侠劝慰道:“娟妹,别伤心了,快把东西收拾好,吃过早餐就得赶回去,要联系武林同道,粉碎庄天成的阴谋。为你师父和春师姐报仇雪恨,为武林伸张正义。” 彭娟听话的站起来,将行李收拾,背在身上,走出房间。刘任侠结完帐,又点了两笼蒸饺,两碗小米粥,两人匆匆吃毕,便唤小二将马牵出。 说也奇怪,白龙驹本是桀骜不顺,很难与别的马合得来,谁知一见这火红宝马,却感到特别投缘,相处也不过几天功夫,竟然已成了须臾不可分割的伙伴。刘任侠、彭娟各自跨上坐骑,两马仿佛是比赛,撒蹄疾驰如飞。 一路上,只听风声啸啸,快速异常,眼见已将前面一匹又一匹快马甩在身后,两匹马似乎还在较劲,你追我赶跑得更欢。不几日已越过河南、跨过安徽、回到浙江境地,来到西天目山,路过一个山坡时,白龙驹突然长嘶一声,一摆头竟不往驿道上走而往山坡跑去。刘任侠觉得奇怪,心知白龙驹颇有灵性,一定是有所发现,这才有此异动,于是任由白龙驹纵蹄直奔。跑在前面的火红宝马,听见白龙驹一声长鸣,却没见它跟上来,一摆头却发现白龙驹往山坡上跑,感到十分奇怪,便扭头跟上。 却见白龙驹来到山林旁,来回转悠,时而嘶叫一声,刘任侠暗忖,莫非白龙驹发现了熟识的人。跳下马对跟上来的彭娟道:“白龙驹一定发现了什么,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看着马。”说完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往里走了百几十步,果然看见有一人正给另一人输气疗伤。走近一看只见那位给人疗伤之人,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英气逼人。这人他认识,正是他一直萦回在心,十分担忧的结拜义弟沈存义。 原来,这白龙驹还是在五年前见过沈存义。那天,刘任侠、沈存义两兄弟相见于桂花酒楼的小溪边,两人一见如故,趁着夜色携一坛桂花酒,来到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品酒赏月。酒色飘香,随风荡漾,飘入白龙驹的鼻里,使白龙驹陶然欲醉,馋水直流,它眼巴巴的望着两人,露出一副馋相。沈存义见此似是看出白龙驹的心思,便倒了一杯酒递到白龙驹嘴边,白龙驹伸嘴一吸,将酒喝干。喝过后还用舌子把嘴边的酒香舔尽,意犹未尽。沈存义一下连倒三杯,见白龙驹仍未满足,便将酒坛端给白龙驹,让它喝了个饱。这才使刘任侠知道白龙驹也是酒中高手,因此也经常喂酒给白龙驹喝。白龙驹有此享受,实得归功于沈存义,故而白龙驹对主人的这位义弟,一直念念不忘。白龙驹本是灵异之类,其嗅觉更是特别灵敏,刚才路过此地时,恰值刮来一阵风,白龙驹从风中闻到了沈存义的体味,便朝前跑去,终于找到了沈存义。 刘任侠见到沈存义,惊喜过望,忙上前轻声呼道:“义弟,你如何到了这里。”低头一看,则是一名白衫书生模样的男子,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便问:“这人是谁,是病了,还是受了伤。” 沈存义一抬头见是刘任侠,高兴道:“侠兄,你怎么也来了。”说着,将抵在书生背上的手收回,再将书生轻轻的放在地上平躺着。又道:“这人受了伤,伤得十分利害,我见到他时,他正和四名剑手拼斗,虽然已经身负重伤,可仍然奋力拼搏。我这才出手赶走那四人,谁知他已受伤,而且伤得非常严重,肺脏已被震坏,我虽用真气将心气护住,可也只能护住一时,若无疗伤灵药相助,最多恐怕也只能维持三天的生命。”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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