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凌厉

第八章凌厉

调查组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老田在其他方面的努力，还有下面的工作做得好，这次也是轻车熟路，处理好了所有事情，让人找不到错处。

肯站出来作证的旷工还是有的，几千人在这里，肯定有说真话的，只是他们可以做人证，但缺少物证，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找几个人出来指证调查组的人员是在徇私舞弊，栽赃陷害。

好不容易有了田小军这个突破口，可惜只是提供了一个调查的方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过陈青山也不是吃干饭的，把消息封锁的死死的，不让外界知道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连上级都以为他是不是动了私刑。

陈青山不在意，就是要让外边的人都知道，自己也许是动了私刑，也许是没动，反正是知道了什么，也许是拿到了他们犯罪的证据，也许是没有，看看敌人能不能忍得住，就看谁先忍不住，先动手的反而是失了先机。

“司马亮同志，不要紧张嘛，今天我们就简单的来谈谈家常，和平常一样怎么样？”领导就是领导，在问完问题之后也不放司马亮离开，就在这里旁敲侧击起来，看来他们对于司马亮也很感兴趣。

这倒是出乎司马亮的意料之外，该谈的都谈了，还能谈什么，自己可是毫不保留的说出了改造之后，和自己无关的事实，“是，您请说。”

“哈哈哈，你不用太拘谨，在说，你的朋友王旭也和我们讲了一些你的事情，我们对你还是了解一些的。”这句话在不同人耳朵里的意思可是不同的。

“是，是，嘿嘿，嘿嘿。”司马亮还是一副老实模样，但心里想的不同，这个领导该不会是警察出身的吧，这是在套话啊，王旭那个家伙虽然不是很靠谱，但关于朋友，他是不会多说的。

在说自己这几年，有刑侦手段越来越高明的朋友的旁边，耳濡目染的，当然是知道了不少的东西，计划生育的工作确实是锻炼人啊。

“司马同志，我就叫你小亮吧，”陈领导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多说，让他自己谈谈自己，“你来说说你自己吧，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说些什么呢？还是在这样一间办公室里，和一个大领导，还是稳妥点的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知道自己的工作干的不算多好，但还是会努力的，您放心，我是两手握红心，一心为人民，为人民服务是我从小就有的愿望我……”

“小亮啊，我不是要听你的志向，愿望，是听你对自己的评价。”这些话还用他说吗，陈组长在上边可是已经听了不少了，他干的就是这么一个活，抓住人之后，无辜的，有罪的，都要表现出自己最伟光正的一面，这是本能。

“是，我这个人嘛，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司马亮第一句达到了点子上，但马上又开始转移话题，“我能做的就是为人民服务，不能做的就是去祸害老百姓，我……”

“司马亮同志，你说的非常好，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情，我们还会来找你的。”看出来了，这是要顽抗到底的节奏，什么也不说，那也别白费时间了。

王旭和调查组的关系倒是近了不少，还能时不时的给司马亮带回来一些有用无用的消息。

其中就包括，这个保安队长被诈了两句，马上把他所有干过的事情都给秃噜出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点没剩，据说还有很多的证据。

轻易不来留庄煤矿的田大老板也终于是按奈不住了，垃圾队友，害我性命，断我前途，我在待几年，就能把钱都给套出来，马上移民，到其他国家去，偏偏就出了岔子。

“真的是那两个小子干的？”董事长还是不相信，我可是没对你们干什么，都是你们先出手对付我的，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真以为我是掉了牙的老虎吗？

“就是他们，除了他们，其他人谁会这么了解矿上的事情。”肯定是王旭啊，自己干的那些事情不敢和老大讲，自己私下里做的那些没想到起了反效果，本来看的挺高兴的，谁知道王旭是打蛇打七寸，上来就抓住自己的痛脚。

“本来想放过他们，没想到，这是自找死路。”既然他们不想自己活，那就不能让他们活。

司马亮是感觉真的无辜，楚会计的私心隐瞒，让田董事长把自己给恨上了，而且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几天之后，突然有人举报，王旭在计划生育部门工作，行事太过恶劣，抓超生游击队的时候把人怀胎十月给吓得流产了，一尸三命，还是双胞胎，现在苦主来告状了。

这个苦主是他曾经抓住的，确实是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可也没有怀胎十月啊，十个月那不生出来了，还用流产吗，最多三个月，自己真的是冤枉的。

也就是罚了他不少，也是按照法规来的，不管从哪方面上讲，报仇还是收了好处，反正是有充分的动机要把王旭给送进去。

司马亮也没落得个好，有人举报他**，然后从他办公室里发现了一麻袋的红票子，也是下了血本了。

司马亮自己都是呆的，我你*的，这么大袋子的钱，要是被我早知道了，卷了这些钱我就跑，要不然把这些钱直接送给我，我保证不惹事也行，等了你这么久的利诱呢，怎么上来就给我放大招。

至于别人问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一概不知。

在茫然无知中，司马亮就被人蒙着头拉到了小黑屋里，和上次跟陈组长亲切友好的交谈环境不同，审问自己的那个，长得就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司马亮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下出溜。

利用自己的脸部优势，营造恐怖气氛，看看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张嘴就是一声吼：“司马亮！老实交代，你那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来的，还是你收黑钱了，是有人用这些钱收买你，让你作伪证的？”

司马亮不说话，继续往下出溜。

不说话是不行的，刘黑脸对于这些顽固不化的****分子早就弄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老实交代，你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小徐，你来给他念念，他**的那些钱，能够判他多少年。”

旁边那个漂亮的警花小姐姐整理自己的资料，声音婉转悠长，特别有韵味，可司马亮却是像听鬼故事一样，不停的发抖，“司马亮，你听着，根据你贪的那些钱，以及你出卖的国家利益，足以判你三十年。”

“啪，”又是一拍桌子，刘黑脸大吼，“负隅顽抗，牢底坐穿。”搭配的完美无间。

司马亮不说话，继续往下出溜。

手里拿着惊堂木，不对，是厚字典，就朝着司马亮走过来。

司马亮不说话，继续往下出溜，终于是成功的出溜下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冤枉啊……”

好，很好，只要是说话了就好，看我不一点一点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掏出来，然后让你跟着我走，平生最厌恶的就是**犯了，“听见我刚才说的那些了吗？老实交代。”

司马亮还真没害怕，当然，也是有一点的，但不太多，主要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表现的怂一点，怎么让敌人放松警惕，怎么少挨一顿揍。

又不是他干的事情，相信一定能还自己清白。

司马亮打定主意，壮怂到底，等事情调查清楚在说，“我有权不说话，我要请律师，你，你，你不能打人啊，打人是犯法的。”

“看你那怂样子，没那本事就别拿那黑钱，还请律师？我叫你请律师，叫你请律师，”手段有点粗暴，这也是地方上的通病，在说，各种高科技仪器这里可是没有，“老实交代。”

“好的，好的，我说，我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司马亮考虑了一下，当英雄还真是不容易啊，只好是变节了。

刘黑脸的黑脸上终于是有了点笑容，不过更加难看了：“好，那你就老实交代。”

司马亮哆嗦着，“那些钱是黑钱，是黑心钱，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啊。”

“好，继续说，老实交代，别愣着，你快记下来，一个字不许漏。”刘黑脸兴奋了，看来任务马上就能完成了，真轻松，指着旁边的小徐让他赶快写。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不隆冬的，真的是黑。”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子不会是在笑话我黑吧，“你别管那些黑的，白的了，快说，是谁给你的钱。”

司马亮继续哆嗦，“好好，是田董事长。”

“是谁？”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难道还有姓田的董事长？这田姓还是风水好啊。

“就是那个田董事长啊，是你的所想的那个田。”司马亮很享受这种感觉，胸也不闷了，腿也不哆嗦了，一口气能吃三大碗米饭。

“好，你很好，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玩我了，既然你不愿意老实交代，那你就擎着吧。”这就要动手，嘴上说不过，肯定要动手了。

田董事长可是平安市首富，赫赫有名的土霸王，怎么会给你一个小乡镇的**送这么多钱，一麻袋。

“等等，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就一句。”把食指伸到头顶上，“求求你，就一句，真的，说不定你就会有大收获。”

“你说，老实交代。”又给了司马亮一次机会，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这个，您，是不是哪句话不带上一个老实交代你就憋得慌啊。”司马亮是彻底耍光棍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刘黑脸也不说话了，自己还真是看错人了，这小子还是个硬茬子，那就上手吧。

王旭那边还好点，不是没挨揍，也是挨揍了，揍得还挺厉害，不过他和司马亮不同。

在大学里就是篮球队的，那身体刚刚的，加上在计生部门训练了几年，天天没白天没黑夜的跑，围堵，身体素质直逼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