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婢女小春

明月居又恢复了正常，门厅里有人坐了，花羞月的马也有人牵去了。

一个婢女送来一壶茶，先走到案前倒了两杯，然后放到托盘里走过来先呈给花羞月，花羞月不禁迟疑了一下，婢女忙道：“主人放心喝吧，我们下人是不敢加害主人的。”花羞月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又不便多说，于是便拿起一杯放到了茶几上，楚天舒无所顾忌，拿起另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回托盘，对婢女道：“再来一杯。”

婢女又倒了一杯送给楚天舒，然后便在一旁垂手肃立，花羞月这才端起杯喝了一口，然后问那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忙应：“回主人，奴婢叫孙富春，您叫我小春就是了。”

花羞月：“你是汉人？”

小春：“回主人，奴婢是汉人。”

花羞月：“我也是汉人，以后你称我公子便是，不要叫我主人，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小春：“是，公子，奴婢知道了。”

花羞月：“以后你也不要自称奴婢，自称小春就是了。”

小春：“是，公子，小春知道了。”

花羞月：“你陪伴公主多久了？”

小春：“整好两年，我是前年大金国迁都到这以后才进明月居的。”

花羞月：“给我说说公主的事情。”

小春先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才低声回道：“其实小春也不了解多少事情，只知道公主本是前皇熙宗的女儿，今年十九岁，本封代国公主，不过她的公主名号已被当今皇上给削了。”

果然是代国公主，花羞月不禁下意识地点了两下头，然后又问：“那她都有什么禁忌？”

小春：“只要您不在她面前提外边的事情就行了，尤其是当今皇上，原因您明白的。”

花羞月：“那她每天都做什么？”

小春：“什么都做，琴棋书画，习武射箭，猜谜嬉戏，反正想起什么就做什么。”停了一下，又道：“其实她心里挺苦的，所以才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以便没空去想那些伤心事。”

花羞月又点点头，小春迟疑了一下，又道：“其实公主她人很好的，您来了，我们都为她高兴呢。”

花羞月不禁笑了，“可她自己并不高兴。”

小春：“皇上让她做奴婢，她当然不会高兴了。”

花羞月：“皇上倒是想复她公主名位，可她自己不愿意。”

小春：“那您就劝劝她呗。”然后又低声道：“刚才我们在她面前夸您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抿嘴儿笑了，小春看得出来，其实公主对公子还是很满意的，象您这样的驸马爷上哪找去啊？”

花羞月不禁又笑了，他这才体会到完颜亮对和卓的一片苦心，却道：“可她刚才还想毒死我呢。”

小春：“那时候她还在生气嘛，而且她也不是真想加害公子，她只是想给公子一个下马威而已。”

花羞月扭头又打量小春一下，这个小姑娘倒是个话唠，看眼神，也象个小机灵，不禁问：“你多大了？”

小春脸一红，腼腆一笑，低头揉弄着双手涩涩地回道：“小春今年十六岁，公主说，以后就让奴婢在公子身边服侍公子。”

花羞月明白了，小春以后就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了，看她那害羞的样子，花羞月也明白她所说的那个‘服侍’也是全方位的，他的心不禁动了一下，体内马上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小倩的身影也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想到小倩，他不禁又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楚天舒，楚天舒回他一眼，他不禁放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一个侍娘走进来，向花羞月毕恭毕敬道：“主人，您的住处已经收拾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到后面去休息了。”

花羞月起身，“前边带路。”

侍娘将花羞月和楚天舒引到东跨院门前，俯首道：“主人，公主让您住在这里，您请进吧。”

花羞月走进跨院，放眼一望不禁心旷神怡，这里景色别致，俨然就是一座大花园，只是已到中秋，多为绿树鲜有红花。花园中间有一幢二层小楼，一条青石路蜿蜒相连，花羞月知道那里就是自己的起居之所了，便迈步向小楼走去。还未到小楼门前，便见和卓带着几个女人从里面出来，二人走到对面，花羞月拱手一礼，“羞月谢谢姐姐。”

和卓：“羞月？”

花羞月急忙解释：“弟弟姓花名宇字羞月，姐姐以后叫我羞月便是。”

和卓点头，道：“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让小春留在这里服侍你。”花羞月再谢，和卓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住在后院正宅，没有要紧事的话，你不要到那去找我。”

花羞月听出这是一句反话，隐藏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有要紧事，可以到那去找我。’便道：“羞月记住了。”

和卓又打量楚天舒一番，忽问：“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

楚天舒：“我是丐帮弟子。”

和卓：“以后你不用再当乞丐了，我那有几套新衣服，你跟我去挑几件吧。”

楚天舒刚想回绝，但她马上又把话收住了，点头道：“好！”

半个时辰之后，穿着艳丽的楚天舒才回到东跨院，来到花羞月面前先旋了一圏，然后笑问：“好看吗？”

这身装扮的楚天舒在花羞月眼里分明就是小倩，他的内心不禁又起了波澜，他点下头，却道：“你不要本色了？”

楚天舒笑道：“你都飞黄腾达了，有你养我，我还当什么乞丐呀？”一句话又让花羞月激动了，他急忙将目光甩向了一边，楚天舒又道：“她把我叫去，其实是想向我打听你，看来她是对你动心了。”见花羞月不言语，又问：“你打算怎么办啊？”

花羞月为难地摇下头，“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