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好人

“儿子，快去找她吧！我们不能看着她被坏人祸害了。”母着急地亲说：“我家虽然穷，但饿不死她！她怪可怜的，花一样的一个女娃，生在一个赌徒的家。我看着就心痛。我家穷，但正道！”停了停，母亲继续说：“她爸爸我认得，原来是个大老板，开着宝马车，风光得很，没想到成了赌徒。好好的一家，妻离子散。唉！自作孽，不可活！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母亲深深地叹着气说：“儿子，你去找她，这姑娘我喜欢。我们要帮她！”

“原来她是富家女！”我不禁有点吃惊。这样的事我见多了。在我国，因赌博倾家荡产的已经不是什么希奇事。赌博害死人！

我知道，母亲是一个非常善良纯朴的人。我说：“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你帮得过来吗？”

“崽啊！这个妹子太惨了，如果我们不帮她，她被烂抓了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妈知道，我家穷，添一张口，不容易。但是妈愿意吃这个苦。你是做好事，害了自己。妈不怪你。这做人，问心无愧就好！你就听妈的，帮她一把！”

“我听妈的！”从小，我虽然调皮，但是，我对母亲说的话，我不会反对。“妈，你辛苦一辈子，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个保安我不想干，你就放我出去，我挣钱不比别人差。”

“不！妈不准出去！当老师好！铁饭碗，光荣！”母亲说：“儿子，听妈的没错。”母亲摇了摇头说：“做个好人，保你不吃亏！”

“妈，你吃亏还少吗？”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母亲的伟大。她虽然是一个普通妇女，但母亲有一颗金子般的慈善之心。我望着又破又旧的出租屋，我感到自己很内疚。当兵这几年，我大手大脚，没有存下一毛钱。我感动地说：“妈，我们另外租房吧！这房子大破旧。”见过外面的大世界，一下子回到贫穷的家，仿佛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儿子，好房子租金大贵。妈想存点钱给你讨老婆。将就吧！这里妈住习惯了。”

母亲不愿租新房子，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城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孝敬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吃了早餐，在城里有KTV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兰婷的影子。她到那里去了？我隐隐感到这个女孩和我似曾相识。她美得可爱，没想到她生在赌徒家。

星期一的早晨，我来到校长住的屋前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校长屋里传了出来：“李校长，这个班主任我无法当了。这些人，那里是学生，简直是人渣！管一个就头疼，这么多人渣在一起，谁管得了？学校用这种办法管差生，太缺德！不知谁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徐老师，你别生气，学校也是冇办法。这一届学生顽劣的学生太多了。好几个班级的课都上不下去了。没办法，把他集中起来，以毒攻毒。只要管到他们不打架就行，反正他们都不听课。”停了停，李校长说：“我也是没办法，班主任天天要我把这些学生开除，现在是九年义务制教育，我们没有权力剥夺一个学生义务教育的权利。

“我不管！反正我不当这个班主任，从今天起，我宣布辞职！班上的钥匙和学生的花名册都在这，我走了。”

徐老师是我的数学老师，数学教得很好。他是学校最好的数学老师，出了名的好班主任。经常担任重点班班主任。

“徐老师！”我大声喊。

“你是？”

“我是宇阳，记不起来了。”

“哟，是宇阳同学，我记起来。没想到你长这么高了，成了大帅哥了。听说在部队考上军校，当了官，还上过电视。很好！我就知道你有出息！”徐老师热情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今天我是来报到的。”

“你来这里当老师？”

“不！我来当保安。”

“当保安？”徐老师摇了摇头说：“宇阳，我不信！你一个军官，当保安屈才了。当保安工资低，还不如去打工。”

“看看吧！”

徐老师摇着头走了。李校长从屋里出来了，一下子发现了我。四年不见，李校长苍老了许多，原来乌黑清亮的头发竟然全白。我大声说：“报告李校长，捣蛋鬼萧宇阳前来报到！”

“宇阳，你就是那个打架王萧宇阳！太好了！现在学生太调皮了。”李校长满脸笑容，几个健步握着我的手，望着我，连声赞道：“没想到你长这么高，这么帅！进屋进屋！”

我说：“李校长，学生不争气，回来了。”

“我知道你是特种兵，还上过电视。李局长跟我谈过你的事，我们学校正需要呢。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管了。学校正缺一个好保安。不过你干保安，大材小用了。”李校长说：“当年，你是学校学霸，如果不当兵，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我苦笑着说：“那已经过眼烟云的事。我不后悔！我知道，干保安是老头干的话，我妈死命要我来，混日子呗。”

“怎么叫混日子。好好干！争取当一名正式老师。”

“当老师，我行吗？“

“不！宇阳，你一定行！现在老师的待遇提高了。只要你想，没问题。不过，你一定要考一个教师资格证。你有资格证，凭你的功底，一定成。”

“谢谢校长！”我没想到校长对我这么热情。想当年，他女儿雨宣追我，他为了阻止雨宣和我好，做工作要我转移学习环境，我不干。后来，他把雨宣送到长沙去读书去了。四年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现在想来，回忆当年，那真是一场白日梦。雨宣是城里人，又是校长的女孩。在学校，她像一个高傲的公主，人长得又漂亮，想坏了多少男生。我一个乡下人，妈妈是清洁工，不是一路人。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喜欢我。当兵后，她总是出现在我梦中。我知道，雨宣不但人长得漂亮，书也读得好。考上湖南师大。

我不便问雨宣的情况，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保安。

正在这时，徐老师慌慌张张又跑了过来，大声说：“李校长，不好了，加一班要出事了，社会上来一伙人，闯进教室打人。现在正打得激烈，还动刀子呢。”徐老师说得很恐怖。

李校长一听，大惊。大声说：“宇阳，跟我来！”

我不由得喃喃地说：“李校长，几个小混混敢来学校闹事，这件事交给我。”教训混混平息斗欧是我的拿手好戏。

“好好！我们一起去！”一路上，李校长说：“宇阳，我看学校大门你就莫守了，你就把我守这个加一班，待遇和徐老师一样，双倍的工作量。”

我说：“这个工作我干不了，我又不是老师，徐老师的话他们都不听，我一个保安，这个任务我完不成。”

“这样吧！只要你管住他们不打架，进教室读书，我任命你当加一班班主任。与正式老师的待遇一样。我现在就去班上宣布。你不是保安，你现在是一名老师，这样的学生，最适合你！就这么定了！”稍顿，李校长喃喃自语：“这叫以毒攻毒！”

“我是毒么？”当初我在校读书时，打架是出了名的，连社会上的混混见我时，都要喊我“阳哥！”李校长找过我谈了好几次话。

“不！不！这叫一物降一物！”李校长一下子脑子转得飞快。

“李校长，打架是我的特长，可是，这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他们是学生，与社会上的混混不一样。我还不是正式老师。”我从未当过老师，心里没底。其实，我不想当老师，如果不是母亲苦劝，我早就下海闯世界去了。

“他们与混混差不多。”“这样吧！你如果管好这个班，我帮你从保安转为正式老师。怎么样？”停顿了一会，李校长大声说：“不过，你自己也要加强学习，到时候，我送一套书给你，好好看，要考试的。”

我说：“好！校长，坚决完成任务！”我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当上老师，吃皇粮，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唯我独尊。母亲老了，身体又不好，为了我的成长，24岁时，父亲强迫与我母亲离婚。母亲一直守住寡至今。我长大了，我要感恩母亲！我不能让母亲再受苦！如果能当老师，比当一个保安强多了。

突然，从两声冲天雷在空中砸响，我暗暗惊异，什么人如此大胆在上课时间内放冲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