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里话

龙大宝蹲下身，说：“山上路陡，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走。”

“那我抱你。！龙大宝一下子把新娘抱在怌里，他身材高大，新娘像个小孩似躺在他胸前。他用军大衣裹住了她的身子。四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抱妹子，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感到自己在做梦。这几年，有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人，全都是二手货，他看都不看，就拒绝了。他想娶一个黄花大姑娘，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放下我！我不用你抱！”

“我才不放呢，我交了三万元，抱一下不算过份。余下的两万，到家我就给你。你收了钱，证明你愿意嫁给我。我没说错吧？”

“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

龙大宝无论新娘怎样挣扎，就是不放手。他把新娘抱进石洞里。这里是一个天然石洞，石洞很宽，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而且洞中有洞。比天下闻名桂林的七星岩漂亮多了。而且洞中有一股泉水，一年四季不干。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他觉得，比城里的电梯房还舒服。

大宝把新娘放了下来，新娘站在石洞内一个角落里，她望着石洞，脸色很不好看，她低着头。洞外大雪纷飞，洞内虽然暖和，但仍然有点冷。新娘穿的衣服有点薄。他立刻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她的身体一下子被他的棉衣遮住了，身体一下暖和了许多。他点亮了灯，他想仔细看看新娘，新娘只露出美丽的五官和一根长长的发鞭。他从屋外抱了一捆干柴，升起了火，干燥的迅速的燃烧起来，一下子驱走了石洞里的寒冷。

石洞内暖和起来，他把炉火烧得亮亮的。她不由自主的向炉火靠近了几步。她终于仰起了脸，借着火红的光亮仔细看到他的脸。他的脸很大很宽，嘴唇很厚，他的眼睛是单眼皮，刚满四十岁的他，额头上刻着一道深深的皱纹。看上去很显老。他身材高大，像一座山峰耸立在她眼前，她从未见过这么高的男人。没想到他年龄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了。她闭着好看的嘴巴，又一次低着头。

大宝立刻意识到新娘瞧不起自己。她是为了钱答应嫁给自己。他感到受了污辱似的，娶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作老婆究竟值不值得。

大宝说：“妹仔，你真看不上我是吗？但是我看上了你。今天晚上。今天你能跟着我到我家来。证明你愿意嫁给我。有这一点就够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龙大宝虽然比你年龄大一点。但是我有钱，有自己的梦想。我不是个坏男人。只要你嫁给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在这里？这是啥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什么年代了？还点煤油灯？连一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这日子怎么过？姑姑骗了我，说你有钱，是一个大老板。我该怎么办呢？”新娘一下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龙大宝一下子不知所措。好一会，才说：“春艳姑娘，我对不起你。我们一套房子给你住。这个地方没有城里好玩，没有电灯。手机也打不通。没有公交车和班车，只有山和石头。可是，我觉得这里比城里好，我很喜欢。不久的将来，电灯，公路，一切都会有的。春艳，相信我，一切都会有的。”

“你做梦吧！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没有做，一切都要成为现实。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我要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答应我，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吧，好不好？”

春艳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低着头，一个劲地流眼泪。

“你说话呀。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大宝不强求你。我讨老婆是过日子的。”大宝说完话又后悔了，这么漂亮的女孩，而且年龄这么小。怎么我喜欢自己呢？可是她答应嫁给自己。能够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我知足了。我是男子汉，我得哄哄她。无论如何我要留下她。这个女孩他要定了。他知道，英嫂已经收了他的钱，新娘也点了头。

大宝说：“妹仔，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要把你摘下来。你就是我梦中的仙女，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高兴！”

“这是你的心里话？”新娘突然说话了。

“当然是我的心里话。”

“我要读书，你送我吗？”

”读书读什么书？还没读够吗？”

“明年我就要考大学了。我不想失学，我想上大学。”

“你想逃跑？你不嫁给我就算了，不要拿我来骗我！不过是个老实人。”

“只要你答应我读书。我就真心真意嫁给你。”

“那你要和我扯结婚证。”

“没问题。”新娘说：“我妈动手术要十多万，我拿了你5万。钱肯定不够，你还会给吗？”

“包在我身上。”龙大宝拍着胸脯说：“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都答应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我姓周，喊我春艳好了。”

“春艳，这个名字好听。不过，我喜欢喊你老婆。”

“随你！”

声音柔柔的，怪好听的。龙大宝望着新娘的身体在火光里显得极为苗条的身材。她太迷人了。多年来积聚起来火山般的激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像万马奔腾，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抱了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春艳不断地挣扎，大声地抗议：“放下我，我们还没结婚，不能这样！”

大宝一下子凝住了。

春艳低声说：“我饿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大宝一下子把她放下来说：“我去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