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声

经过二天二夜的奋战，霍家县下游快要决裂的堤坝终于保住了，被派往各地方来的子弟兵团结一致，众志成诚。其中成员之一的雷蕊知道我来霍家县，他比喻我就象那场洪水肆虐冲来，堤坝一侧的村庄用人力投下的沙包堵截住，暂时没有受那场洪水的致命冲击。不过，各村寨还是受到山林滑坡的惨剧。

我和雷蕊不在同一救险地点，就算我没去背沙包，在那场洪峰中，我救起七八个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有成年男子。单卫华想不到，慕村500年一遇的水灾在霍家县重创上映，那是他的家乡。他以为，慕村救助，他和朝天雷；霍家县，他和我，他和朝家紧紧缔结一起。

第二天是夜，他带着我和慕云一身疲惫来到地势比较高的一户村民家中住下，单卫华说，那是他的朋友，朋友把冰箱掏空，做于当晚的备酒小菜。

医生遵告我不能喝酒，当然这酒是慕云代了。

老单桌前举起酒杯问我，“你怎么来了，朝伟，不再休养中？”

“心有戚戚然，使命”。二天时间,令我更悟出生命的宝贵，好几次慕云跟随身边担忧，害怕我第一次抢救人员，会引起心脏不适。单卫华含着泪笑，“朝伟，你的骨子太象你的父亲，太象！”，他对天邀月，“老朝，可惜你早走，不然看到你现在的儿子，你该有多自豪啊！”

慕云坐在火坑旁不说话，老单又对我说，“你看，你让你妈受多大的罪。”慕云举杯入饮，答，“我没事！”他继续说，“跟着你跑来跑去，太辛苦！”

慕云回答，“我来，我愿意！”慕云借着昏暗的烛光倒入几杯酒。她借着酒胆说话，“现在的朝伟不再是过去的孩子，有主观的判断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传承朝家的好作风。我来有我的事，洪灾中有经验，救人我会，这也是我救死扶伤的职责！”

慕云倒酒，她一口一杯酒，我见状，拉下慕云的酒杯！

“你让我喝！”慕云红着脸说。

“不！”我回拒，“慕云，你给我说再喝的理由！”

“我解千愁，解我一苦之忧”慕云回答，老单看到这架势拉住她，“慕云，慢慢喝，喝酒不急，我们可以陪你啊！我知道你心里苦。老单走了，你孤伶；我听紫燕说，你在找妹妹。有些事，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一个女人家，行走路上有多么不方便，万一碰上个什么事怎么办？”

他抢过她的酒杯，把剩余的酒一仰而尽。

慕云泪汪汪，“我习惯了，老单，过去不是那样过来吗？现在是，将来还是！”

单卫华安慰她说，“慕云，怎么会呢？”他看着她，怜爱的目光，老单于是跟我眨眼，并跟他朋友用家乡话说了什么。

当夜，单卫华的朋友给慕云安排一间房间，慕云喝得酒醉身软，我把她搀扶送到房里，由于停电，朋友在房间给我们点好蜡烛。

慕云躺在床上，我坐着，朦胧的月光从竹林照进来，斑驳的叶片影子印在她身上，我望着她，她口里喃喃念着一个听不清的名字，歇啊。。雪。。雪，两手直捂胸口，示意锥心的压迫，我替她理顺呼吸，她把肚里多余的酒精吐了一些出来，以往从来没见过她象当夜疯狂地喝酒，我也从来没有在她狼狈状时候照顾过她，这时候，我该学会照顾她了！

也许是爸爸的心脏，我很心疼，想着不能给她身体以温暖；她瑟瑟在被单下抖成一团，我禁不住走前。

“慕云，你怎么样？”我隔着被单搂住她，慕云抓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流下，“伟，慕雪还在世上，我知道，她一定还在世上，我想念她，好想！……伟，可是我找不到她，我好难受，心里好难受啊”！慕云泪如雨下，伏在我身上哭起来！

“慕云，你想说什么，请你说给我听，好吗？”我紧紧抱住她，象伟大的父亲抱住娇弱的女儿。

“我什么时候找到妹妹？什么时候呢？”她仰着梨花带雨的脸宠望着我，我不由自主把她的眼泪擦下，第一次感受慕云想念亲人的真挚情感，然而越是那样，慕云整个身体抖动起来，或许太长时间不停歇，乏力和思念所致！

我握着她的手，她全身冰凉，我急需往楼下要一杯水，朋友和单卫华没有睡，一宿通宵在喝酒聊事儿，他们见我下来，把热水瓶递给我，讲有什么事叫一声帮忙！

慕云喝过二杯热水下去，稍许有些好转。然而中途又吐了一些，她在我怀中，我闻到主人珍藏十几年浓洌的好酒，它传遍整个卧室。我突然觉得，慕云就象我怀中抱着的婴儿，折腾了一些时候，她安静地睡去，我把她紧紧抱着，直到天明！

晨曦，第一声鸡啼。慕云醒来，大概头不再痛，胸中也好受些，对我说，“伟，把我放下吧”我把她的头安在枕头，她问我，“老单的朋友只安排一个房间？”

　看着地上的残籍，知道吐了不少。我对她说，“没事，你睡吧”。她坐起来，问：“你一夜没合眼，你睡吧”。她见我在打扫，用纸巾擦着地板，急从床上下来，“我来，我来，那不是你做的！”

我睁着惺松的眼睛，说道：“慕云这也是我该做的！我总该有个儿子的样子！”慕云拉着我用水洗净手掌，然后对我说，“赶紧睡一会儿，再不休息，你会顶不住的！”

听了慕云的话，休息在床上一小时后，林中的小鸟叽啾声把我吵醒，我躺在床上，慕云站着在梳妆。窗外射来不烈的阳光，她看起来那么地漂亮，跟雨后的水莲，最是那一低头，有着不胜凉风含蓄地娇羞，静娴光彩，清丽动人。

慕云微笑回眸，问，“你醒啦，伟！”我舒展身体，欣慰回答，“多希望这样的时光慢些走啊！你看你娇艳容颜、窗外绚烂的阳光、森林中的鸟鸣。。。”

慕云脸上荡漾红彩，如同雨后一抹初阳；晨曦升起的霞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