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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保外小说:我的后妈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9/3/25 12:52:46 有些事是很让人吃惊的,就跟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无声无息沉了。马辉淡出我们的视线,以为被收监,该在监狱长时改造。最苦最累的不是他自己,是吴娟,她为他的“爱情宣言”的视频煎熬着,这事一晃过去一二个月后,有传马辉被放了。 吴娟还真收到一个秘密信函,是马全昌的,是什么谁也不知。 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心情,单卫华叫我和慕云去一个地方:海江市第一医院。 我和慕云听到以为老单发生什么大事,赶到医院,吴娟也在,我们茫然见到:吴娟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湿漉漉,分明之前哭过。 吴娟一见我前来,扑到我身上。我安慰她来,想必是出什么大事了,道:“你别急,有什么大事哥包着。” 吴娟抽泣着,“哥包不了,马辉出来了。”什么?好小子,他什么时候出来?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当我兄弟不?看来是真实事情,“他出狱也不跟我说说”我责备地口语道, “不是,哥,马辉保外就医,”听了吴娟的口气,我突然眼前闪现到马全昌的身影,是啊,什么日子,我一天之内把难得一见的人都看到了,其中还有公安局长刘百劳。 马全昌看到我前来,礼貌地问道,“朝伟,马辉等着你呢”他又看看慕云,见没有别的什么外人,招我们进一个房间,门关上,又是礼貌性的一通话语:“我代表马辉表示谢谢你们的到来。” 究竟怎么回事?搞得神神秘秘,马全昌出去,我们几个讨论。 吴娟先说,“马辉可能病重,前天夜里,我连夜收到马叔叔发来的信函,他叫我今天务必到医院一趟。” “马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吴娟摇摇头,“我不知道,哥,心里打鼓着。” 慕云问,“马全昌在信里写了什么?” 他说,“信上不好说,叫我到医院等他。我就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马辉跟我的事?”吴娟压底声音,“早上我碰到单卫华,他载我一程送到医院,我才知道马辉出来了。老单说,马辉情况很严重,正急着抢救呢!” 我问吴娟,“你相信爱情吗?”吴娟还是摇摇头,眼泪滚烫而来,“哥,我不知道。” “那小子一定是想你了!”吴娟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扶在墙头嘤嘤而泣。 慕云安慰道:“事情总有个分晓,娟妹不要难过啊” “慕云,我对爱情没有十足的把握,漫漫等待,不知未来在何方啊?” 唉,娟妹怎么说中我的心语呢? 正想着,我们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把防盗栓放下,单卫华开门,说,“快点快点”。我们跟他出去,经过长廊,再过一个隔离室,男女分开,被换上衣服,在一个小间,我们被带到一个秘密地。 马辉正躺在那里。眼睛深深地闭着,病房非常安静,马辉好象动过大手术,医生们都退去了,剩着马全昌在接待我们。 马辉的手背上缠着吊瓶管,沿着管而看到,床头的支架上倒挂着一瓶药水,此时源源不息滴进马辉的身体,去年我那样,今天我看着,百感交集。吴娟捂着嘴巴,两眼眶早就湿润。 马全昌没有往日的威风,驼着背,两鬓生发第一次未见到的斑发,他悄声地对我们,“我家辉儿就是想见你们”马全昌不能控制常人既有的感情,分明告诉我们来此的重要性:“辉儿平时没什么朋友。脾气太直,易得罪人,哎,我马全昌就一子,他妈妈没看好他,我欠他的。”马全昌望着天花板上发出极烈的白炽灯,“我就不该让他从小跟我闯荡,如果他原有的理想当上军人,今天病床上躺的就不是他。我害了他,没管教好!”马全昌一声一泪,出自肺俯。 我们走时,还没有得知马辉的病情,马全昌守口如瓶。 见到马辉,吴娟心情极为不好,陈素素想约我去看电影,我推脱没空,她又问要不要来家里看我,我说和慕云在医院,她担心我有事,又说要和陈俨仁来看我,我没辙,慕云不得不接过电话回复说,“素素,别担心,不是朝伟生病,我们正看一位朋友,朋友病急住院”,素素听完慕云解释才没休止纠缠下去。 此时,遇原来工作的一位护幼的朋友找慕云,她匆匆离开后,我陪着吴娟没回酒业有限公司,载着她去效外的环海大道走一走。 新修的水泥路,宽阔平整,车辆不多,我缓慢行驶,望着窗外的沙鸥从湛蓝的天际飞翔,疾驰掠过海面,见到马辉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耳畔吹着溯溯而来的海风,车轮辗过的沙沙声传到耳膜,此起彼伏。我感喟道,“苍穹大,人渺小,我们为生而累,为情而专,上帝不怜悯人,我们所作所为,相信因果报应。这一世来得不容易,什么才是心中的信仰?什么时开始才有理想追求?爱是什么?爱谁?又有什么值得去爱的人?谁理解?谁理解!” 吴娟吹着风,一声不语,徐徐夏风早把她搁在脸宠的泪水吹干。发完一出感慨我问她,“你爱马辉吗?” “哥,这个问题就连我自身都捉磨过十几次,我爱他吗?我爱过他吗?” “今天去医院意外吗?” “着实意外。我想不出,之前看过视频,以为没个几年时间见不着他。医院见面令我更意外,我连盼头都没有了,他看起来就象个植物人。” “不要沉溺于悲伤,马辉是术后,娟妹你不必那么悲观。去年我身负重伤,心脏碎裂,如果慕云是你,她也会那样看我吗?” “哥,不说你好不?我很难受啊!”吴娟一听到我过去的事,马上止不住哭泣,“我不想失去亲人了!” 是啊,我怎么无情无意,那个时候最该安慰女人,除了被上天垂青,活下来,能被她依靠的,就是剩我了。 “娟妹,想哭就依在哥肩膀吧,哥随时随刻是你温暖的港湾。” 吴娟湿瀛瀛,她同平静如镜的大海,不时翻卷着粼粼的浪花,风吹过,浪花溅得越大,拍岸的声音越大,随着空间传散开来。 “哥,我看不到未来,真的,看不到。”我在一个地方把吴娟放下来,我俩坐着,她靠在我的肩上,喃喃不安地说。 “不要为一件小事模糊你的心,马辉暂时醒不过来,伤口还没复原,体内的麻醉还没消散。” “以后见他很难吧?”吴娟抬头问,脸上还有湿痕。 “就目前来讲,他还是个犯人,有专门的执法机关在看护,闲人不易进入!” 吴娟叹口气,一声掩息:“爱情是什么?爱情很远啊!” 在大海的渡口,我看到一对渔家夫妇,他们摇着小船向西下如血残阳映照的海面驶去,我深情对吴娟说一声,“娟妹,要相信他们,爱情有回到彼岸的时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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