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弹孔

开车到印刷厂，黑烟迷蒙。烟雾过处，还有不少人惊惧望着起火地点。起火起点位于印刷厂一角，那里是一个贮藏室，面积大概有五六十平方，专门用来堆放印刷需用的材料，而那些材料一点即燃。我和慕云进去，贮藏室的大门标注几个特别明显的大红字：请勿吸烟。

原来里面滚烟滚滚，这时还散发出不完全燃烧和释放出有毒的味道，我和慕云被领着套上防毒面具，细细观察周边以及室内的环境。

见到苏明明，她在另外一幢楼的办公室。显然出了一起厂里事故，虽然没有烧伤烧死人，她是总经理，有着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

她面对着我有些不忍抬头，我们面见时间不多，公司管理和运作，我以往说过，全部由她去做。

“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苏明明两手抓着两腮。她抬起头，说，“朝伟，我们保安部门正在查明这起事故，我绝不姑息手软放过任何一个纵火的人员。”

我问道，“你们公司管理严格吗？”

“是的，工厂值班，上班都需要正式打卡，辨指纹才能进到工厂。”

“我仔细观察，保安门口，保安要我登记，辨明身份才能进，按理说外人是不易进入，；内部员工按照规章制度约束他们不准吸烟，那么，人为纵火后果，如何惩罚？”

“我从海媚手中接过公司，完全参照许多企业的规章制度实施，一年过去，我认为可行性很高，却没想到，还是有人违反企业规程。”

我以为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突发想到砸店事件，又不得不与纵火事故牵涉起来。如果同是赵海凡那帮孙子干的坏事，那么，他们又怎么混进印刷厂？

慕云突然说道，“苏总，我看你公司门岗墙上贴了招聘启事，没有时限都在招人吗？”

慕云的问话引起我的注意，是啊，如果外人故意纵火，招聘不就为他们打开了第一道大门吗？

苏明明回答慕云的话，“是的，有些岗位环境差，经常换人，公司要保持连续运营，不得不这样做。”

被慕云的一句问话提及，我问道：“最近你们有招新人吗？”苏明明思索一会，通过分机叫人力资源的经理进来，人资经理提供前三个月内的新招人员。我推断了下，赵海凡前一个月从监狱逃出，我先排除前二个月的，后一个月的新员工，只有三个，他们中有一个海江市户口，其它二个，来自霍家县。

我要求他俩个的简历复印，苏明明叫她的助理做了一些备查资料，我浏览过，来自霍家县的新工人，一个叫霍建勇；一个叫霍建雄。

当天，苏明明即刻召开工厂员工大会，要求保安部查到违规者，立令辞退。

我向苏明明提个不请之求，要保安部给我调动一个星期内安装在大门的摄像资料，我要查看九头狼那帮孙子是不是连环犯罪。摄像除了现出霍建勇和霍建雄在前个星期一报到，其它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

我们返回的路上，我打电话给刘百劳，问他案情怎么个突破。刘百劳说，九头狼砸毁酒业公司玻璃，连夜离开海江市，这伙人行踪非常诡秘。

不过，他说，这次侦探给他一个明眼的线索，在破碎的玻璃，侦察人员发现弹孔，在酒柜的一角遗留一枚硝烟味还弥存的子弹。可以证明，他们非法持有枪支，进行向社会的相关人员挑唆。

我和慕云被请到局里分析室，在屏幕放大处，离店面20米远，匍匐一个男人，他的形体微瘦，整个脸部被黑纱蒙着，手里持着一个类似儿童玩具的水枪，在九头狼领着一帮人打砸离去，持枪的男人向玻璃射出一颗子弹，最后他朝九头狼一伙奔去，几个鬼影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我们鉴定射击的子弹是9mm口径仿五四手枪制造的子弹。它的出现，目前将有可能危害海江市市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我们率领团队刻不容缓调查这起恶性案件，杜绝新的事故发生。”

我跟他谈到海媚公司的纵火案件，他认为这两个案件，很有可能不是独立分割的，有一定的必然联系。在调出仿五四手枪的模型时，慕云提到一件事，令我们非常震惊。

“老刘，曾经在哪里看过一模一样的手枪。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