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线索

失去珍珍，对肖剑是痛苦的。肖剑为此把火转移到花福身上，他要求花花将视线严密转移监视花福的一举一动。

珍珍自杀二天后，花花和姗姗全面布控花福的行踪。

到了夜晚，花花及姗姗不敢分心。山海斋的夜诡秘，陷入暄嚣后，十二点一过慢慢恬静下来，山鸟在树林里一短一长地鸣叫，叫的宿住旅客好心酸。

夜半，山鸟渐无声，黎明前的破晓，是个漫长等待的过程，花福在保安室打瞌睡，没有任何异常，但他心怀鬼胎。

一辆车子从远道传来，花福等得不耐烦，打盹一会，他又心惊地嚯地醒过来。直到象往常接货，他远远在大门进出五十米等，以避开光线。

随着车子的前进，他越发按捺不住的心跳。车子刹车停下后，车上跳下来二人，左看右瞧，小心翼翼，手里拿了一个袋子说道，“快点，交钱。”花福拉上其中一个人，悄悄耳语说，“不好啦，事情败露了。”那人把花福打了一耳光，又啐他一口痰后，扭曲着脸恶狠说道“死德性，这下有你好看的。”

花花在他们接头之际，悄无声息，在来人车底装上跟踪器。听他们骂完花福，花花象黑夜中的野猫，无声息窜到隐藏处。见他们头也不回赶紧上车，车子一会消失在花花的视线。

根据跟踪器的锁定，车的路线经过老市区一个作坊，然后再回到盘山水头。

花花事后调查作坊周边邻居，邻居反映，作坊是一个私人屠宰场，被建设新城区工程列为最牛钉子户，有邻居说，别人不敢动它，户主有上面的人罩着，上面的人是谁，大家都怕。说有一小孩子得到素素的糖果，嘴甜漏出一个秘密：户主叫砖头，长得五壮三粗，是赵海凡家的亲戚。

邻居他们都说砖头很有钱，杀猪杀牛赚到，成天开着保时捷，突上突下，搞得街坊邻居躲闪不及，侧目见他，远远地躲避。刘百劳根据素素提供的资料，进行综合分析：他们一伙人从盘山水头出来，经过市区，在砖头屠宰场停留一段，再穿过市区，走山道，到达山海斋，与花福联系。

根据多名调研人员调研，海江市迷药的扩散，从砖头的屠宰场开始，他们利用食肉猪作掩护，在砖头屠宰场把迷药挖出，然后以宰后的猪为掩护送到山海斋，很有可能这批猪就是山海斋厨房的美食。

刘百劳又继续：“目前盘山水头很有可能是迷药原料的窝藏点和加工厂，说到底，它就是海江市的大毒瘤，我们暂不打草惊蛇，布控各个有可能发现真正迷药原料地址并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依约刘百劳的指示，素素作为保护陈俨仁的责任和刘百劳的工作进行了互动，她召集我和马克研究下一步的方案。

“我认为时间刻不容缓，只要截断迷药供运，缩短他们流通时间，才不致使更多受害者或者少女妇女惨受迷药的毒骗。”

马克道：“从哪里开始。假设，花福与山海斋的采购有密联，珍珍作为管家，后期拒绝迷药，为什么肉类批发由花福接手？”

“很明显，如果花福不拿进肉批发作幌子，来往取迷药就产生诸多不安全因素，进而可能暴露，因此，下一步，我们的目标还是花福。”

“我赞同朝伟的分析。”素素点头。

马克也附喝，“他们掩蔽渠道相当别致，当百姓傻子。呵呵”

素素接话，“有因必有果。中国有句话，坏事莫做，好事不怕扬名。待我回到山海斋，问问大厨吴聪什么都明白呢。”

素素潜伏回山海斋，继续化名花花，将调查的结果告诉肖剑，肖剑马上叫人传大厨负责人吴聪。

吴聪在那件事上告诉肖剑，唯一猪肉的采购由花福把控。一早他只要拿个领货单，验货签名即成。

“谁让他有权利管你们膳堂的工作？”

吴聪结巴回答，“珍珍姐。”

肖剑一听怒从胸发，“花花，不知廉耻，叫花福上来。”

花福见肖剑，怕得象老鼠见到猫。肖剑看花福就来气，“珍珍给你事管，甭以为她喜欢你。”

“我知道。”徐福厚小心翼翼地回道。

“珍珍怎么可能把她的事务给你管？”

“肖总，事情这样，山海斋每天肉类供过于求，珍珍是个女人，我是部下，给她分担验货，暂时接单。”花福抹下一脑门冒出的大汗，虽是秋凉，他佯装镇定。

“花福，你老老实实供出来。”肖剑冷笑，“你也有耍滑头的时候。”

“我，肖总，不是我耍滑头，珍珍每天早起接货，我一个大男人能干到的事，你是他的恋人，我兄弟做点份内的事。”

“我什么都明白，是你的假托借口。归根结底就是交易。我问你，你和珍珍有没有？”

“肖总，开恩，小弟不敢，小弟想得只是发财，没想到走错路。我丢珍珍姐的脸”花福抱头痛哭。

肖剑脸沉郁下来，“珍珍姐死了。”

徐财厚此时全身抖索，“不可能，肖总，不可能”

“你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她遇难那一天，你请假外出。”

“对，有人打电话说我母亲住院，我请了一天事假。”

“结果如何？”

“我母亲好好的，她说有人来送礼。”

“那是坏人使的调虎离山计。知道珍珍为什么死？”

“不知道！”

肖剑拍案：“就是这一群贼人害死的。”肖剑起身，翻倒坐后的椅子。花福扑通跪下不敢出气。

通过对他们秘密监控，花花录到肖剑和花福交流珍贵录相。

刘百劳指着大屏进行系统分析：“很明显，珍珍在山海斋管采购，花福通过珍珍和他的第一次交易，让花福得寸进尺，第一次，如果说他好奇，花福是试胆；第二次开始，他认为珍珍欠他人情，看似从中为珍珍解忧早起不便的验货，顺手做人情，暗中进行迷药交易。”

从录回的资料，马克看后，搔后脑，“我能不能猜度假设，珍珍第一次用迷药迷朝伟和赵海媚，受人唆使”

“对，从珍珍早前的信息得出，她是高材生，因家贫成为演艺吧驻唱歌手，没有不良嗜好，赚钱养母为生。由于母亲重疾，使她短期想有机会获得横财的可能，偏偏她不幸遇到赵海凡，令她不能再转身。珍珍原以为，从驻唱歌手到山海斋，能给她治疗母亲的机会。赵海凡利用她后，不仅没兑现给她剩余的八千元，还将她强暴。珍珍悔恨。直到她碰到肖剑。虽说她钟情她的恋人，爱之深；但她同样恨之切，她对任何风吹草动的疑问，特别迷药在山海斋的作弄，她害怕第一次的后患，照样她还有秘招，毕竟她也会几招辣手摧心，以毒攻毒，所以马克当天入住后，受珍珍的迷药熏迷而惨受毒鞭。”

素素摸着马克的后背，“从敬业角度看，珍珍每件事都管。正因为她觉得合理，也放心给花福验货。从珍珍的记录和对肖剑的真心，她没有再参与迷药的供给和流通。”

“还有一个我要解释，为什么朝伟没有受毒手？珍珍害怕见他；她心里愧疚此是其一；其二，珍珍或许可能从肖剑口中得出朝伟和赵海凡的矛盾，赵海凡一心要打倒朝伟。朝伟，你认为，送到慕云和我爸手中相同内容的信，会不会是肖剑呢？”

“言之有理！”

经过十几天辛苦，山海斋迷药来龙去脉总算暂时有个水落石出。花福被刘百劳羁押，于小曼伙同流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花花和姗姗里应外合，打击和摧毁山海斋迷药散播的嚣张气势。结束后，两人向肖剑辞职，他俩对山海斋的去毒贡献极大，肖剑给两人每各一万元的奖金。

对姗姗而言，海江市之旅，是一次富有惊险并带点乐趣探险之旅，回到法国，她告诉素素她将奇遇作为蓝本写进新小说。

素素，马克和我的工作没有完。陈俨仁对素素和马克二人之间关系一直未能表明立场，令我们接下去的工作面临更大的麻烦，而慕云也不知不觉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