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钢拳铁甲

单卫华打来电话，叫我和慕云务必小心，同时告诉办公室里赵海凡强闯的事情。赵海凡这龟蛋，他终于来了。我等他，迫不及待等他。他昔日是我战友，如今成为我的仇敌。

单卫华打来的电话刚响过，一出电话声又传来，电话里的焦虑声是来自赵光家里，田蓉呜呜握着电话伤心哭泣，海媚死去，我还是赵家的女婿，田蓉直接告诉我急事，也不顾我昔日的幸福已去，仍女婿般对待，开口直呼，“朝伟啊，你小心点啊，我家赵海凡回来不知他要做傻事啊。”田蓉哭得伤心，“朝伟，我说赵家四分五裂，他爸气得上了一趟医院，我这身子也虚残，不经折腾，哪一天倒地了，你就帮我们埋葬啊，拜托你了！”

田蓉并没有透露赵海凡闯过家，女人一面说教孩子的不是；一面又暗地里袒护。我急匆匆去了一趟赵家，赵光紧握着我的大手，躺在床头，看着老伴田蓉直落泪，一股腔血涌上心头，一五一十将赵海凡到家中的事由都告诉了我。

“朝伟，我这个逆子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法律已经给了他底线，他越轨了，能再活着出来吗？只怕他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你们担心啊！”

“赵叔”我仍像过去跟着父亲去他家一样叫，“如果我亲手抓了他，你不恨我吧？”

“恨你？不，我就是没管教好他。“

“赵叔，赵海凡携带一批枪支入市，整个海江市对他进行围剿，刘百劳早在以前就向部队申报特种精英，如果我抓了赵海凡，赵叔，我把他亲自送到你面前，你不怪我吧？”

“朝伟啊，我对逆子也有罪，赵家要了名要了利，把这孩子的教育全丢弃了，我悔啊！”

“赵叔，根本不怪你，赵海凡一心权势在手，刚愎自用，不纠错，不知改，迷途不受教，别说我爸、单哥，谁都救不了他了！”

“随他吧，随他吧。”赵光闭上眼睛，气喘难平。田蓉急忙给他喂上舒心平，先前的泪痕还没干，此时的泪花已落下。

傍晚时分，我告别了他们，倦鸟西归，枯色铺地，都有一派秋扫落叶的惨相。我急匆匆赶回家，我的心不知为什么急迫，焦盼着想见到慕云。

慕云在家中正给朝霞洗澡，两人在浴室嬉笑打闹，见我回来，朝霞一口甜丝丝的爸爸叫出，我朝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每到这个情景，我有瞬间的甜蜜感，可是那个时候，多了几分离情别绪，我不在家时，着实为她两母女担心。

这个晚上，我没有出门。听说雷芳谈了一个男朋友，她哥雷蕊邀我去火锅店坐一坐，算与未来妹夫算个认识；后来单卫华又一心要找我聊聊，我为陪慕云母女拒绝了出门的理由。

“伟，怎么都不去了？”吃完饭，朝霞做完作业径自去了慕云的房间睡觉，而慕云干完家务，洗完澡后，见我还在看报，便问道。

“我就不去了，雷芳谈男友，我凑什么热闹啊？”我翻看着报纸，实际我哪看得进，我坐在家里，想成为她俩母女的保镖，慕云继续问，

“还有老单电话啊，你没答应？”

“单哥他说想见我，很久没见，想我一起和他坐坐聊聊，我猜是说赵海凡的事”

“那怎么不去呢？”

“慕云，我就是想在家里陪你，我没有理由！想多看看你！”

停顿一会，我又说：“慕云，赵海凡这龟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慕云扑哧笑出声来，对我说，

“伟，我们人在房间，他还能长盗头生铁甲啊，从墙钻进来啊。”慕云无意戏说。

话虽是玩笑，这一晚我居然作起怪梦。

梦中，咚咚咚的响声，我翻床伏地。门没打开，赵海凡硬闯进屋里，他全身披铁，用一只铁手一下把我推倒，并在四面建起铁箭墙来。他朝慕云的房门撞去，接着我听到朝霞哭泣的声音，然后慕云撕裂地喊不。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爬过铁箭，身上被刺出鲜血，慕云被赵海凡逼到墙角，身体瑟瑟发抖，眼里充满着忧伤。她瞄到我一眼，使着眼色叫我离开，见我匍匐在地，身上千疮百孔流血，不顾要冲过去，竭力大叫，“伟，走啊！”赵海凡屹立不动，狞笑几声，伸出铁手在我和慕云再次建立起铁箭城墙，狂笑地说：“哈哈哈，我忘了，你俩是痴男怨女，我现在就要把你们隔在两边，看你们怎么相会！”接着，赵海凡长成巨人，生成邪恶，上前拧起慕云，跟老鹰抓小鸡不费力气将她提起，提到他的嘴边，慕云啐他几口，挣扎，样子极为不安。我命令禽兽“放下她。”，拔起一根铁箭向他穿去，那箭正中他的眼睛，赵海凡放下慕云，拔出铁箭，血淋淋的，身躯却缩到正常水平，再一步步朝向慕云，慕云危急抓起旁边的东西朝赵海凡打去，赵海凡咬牙切齿蹲下来，一手抱起慕云，慕云尖叫着，赵海凡强行着拉拨着。。

“放下，赵海凡，禽兽，”我见到慕云被欺辱，两手用尽拉开箭墙，生着威力似的，窜了过去，朝赵海凡一拳打去，赵海凡此时生长武器，身体咔咔发出机器武装的声音，我奇怪梦中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也同想变成生化危机的战警，钢拳铁甲，要多壮实就有多壮实，手臂长出尖锐的钢拳和刺刀。我和赵海凡交锋对决，打得难解难分。慕云此时明智地从一角拾起水枪，朝着赵海凡的双眼，赵海凡没有防备，未待他反击，我两拳砸向他的脑袋，赵海凡嗷嗷乱叫，捂着眼睛逃遁而去。

此时，慕云全身瑟瑟发抖，手上的水枪掉落，我恢复原状，跑过去一把将她拥到怀里，紧紧地。

慕云的泪水打湿我的衣襟，如一尊不能亵渎的女神。

慕云这刻伤心地对我说，“朝霞被隔到外界了，伟！我们去救她！”我透过窗户，望着四海茫茫的白雪覆盖的大地上，我抱着慕云，像生风一样，闯出墙头朝赵海凡追去，一边追一边喊，“赵海凡，龟蛋，放下我的女儿，否则，我誓死与你拼命。”

赵海凡跑到一个阴暗的角落用长舌舔舐伤口，所见我们跟去，闻声却一脚撂倒我们，我猝不及防，身躯扑倒，慕云跟着被摔出一米远，赵海凡乘机扑上去，压在慕云底下，慕云被按倒不能动弹，赵海凡险见时机成熟，崩掉身上的装备，扭曲四肢，他的侵占，强化我心中压邪的嫉火，试想一把要将他挫成两半，我武装最好的防备，伸出我的尖锐钢刀，在他癫狂之际，捅向赵海凡，最初赵海凡动了动，索性一把将慕云向地上甩去，慕云顷刻身体失衡，后脑重击，脑袋出血，平躺地上，一动不动，赵海凡不解恨，挡掉我的抵抗，不顾重拳在击，又欲扑向慕云，我未待他反应，举起战剑朝赵海凡再次砍去，把他削成两半，他瞬间倒地身亡，我再补了他一刀。慕云在雪地中被我抱出，她没有声息，在鲜血丛中静放成一朵白色的花朵凋零成片，我伤心地握紧她的身体，大喊她名字，“慕云，不要走！”

黑夜过去，破晓而来，那一长一短我的声音穿过整个空间，在梦中，剧痛越过梦境，此起彼伏地叫唤传递到慕云耳朵，慕云身着衣裳，打开我的房门，立在我面前，屈身抚着我的额头，很亲切地耳语：“伟，你病了吗？”我一把抓紧她，发出一句话语：“慕云，你回来了，朝霞需要你！”慕云搂着我，拍拍我的后背，说，“伟，我一直都在！”

我紧紧地抱住慕云，泪水扑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