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黎明 第十六章 互相倾轧

老高要我去一同到西侧的牢笼，那里关押着慕云，黑蜘蛛在门外守着，老高要她开门，她却拒绝，“除非娜姐来，谁来我都不开。”老高甩了一巴掌过去，被黑蜘蛛挡着，她气愤道：“老高，你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老高透过牢笼，躬着背，眯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假以很亲切地叫着，“慕云，你还认识我吗？”慕云在铺棉被，借着微弱的灯光抬起头看他，“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啊，我和老单喝酒认识的，想起来了吗？”

慕云打量一番，点点头，“想起来了。”

她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他显得特别兴奋，“听到你来，我特别高兴，你喜欢小孩子吧？”

慕云淡淡地问，“你来劝我把霍心带来，是吗？”

“你能把她带来吗？”矮挫得意地笑，以为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不答应。

谁料，慕云一口果断地拒绝：“不能！”

老高立马变脸下来，“慕云，你要想好，这不是外面，你的人身受到约束，不以你的思想而改变，你一句不能未免太轻率了！”

“你是老单的朋友，你不应该流露贪婪的本性，你助坏人只能变得比坏人更坏！”

“哦，多么动听的语言！但是，哈哈，我听说你在家里上下通吃，是不是，民间可是这么流传。。。”

“你！你。。。”

慕云气得直发抖，我怒咆地对着慕云，旁敲侧击地替她教训老高：“你，你，你什么你，你身为一个弱者怎么能打败面前骄纵的男人，他被训练得像狼狗一样的耻心、跟猛虎一样凶残，咬撕着人们的血肉，用利齿象发射无比毒的利箭刺穿他的猎物，多么卑鄙和凶残！”

我通过舞台剧的形式无情地控告老高，老高上前踹我一脚，怒喝道：“你是向我，还是向她？”刘娜娜恰巧一声传来，“慢着！”

老高嘀咕一声：这魔头什么时候来的？

刘娜娜到来，无情地喝斥老高，警告而霸道指责他：“他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她上前威严地问道：“老高，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她”他指着慕云，立马气焰消了一半

“我们女人的事我们女人自行解决！”在所有人面前，刘娜娜具有最高权威。

老高立马怂得放低声音：“阎哥叫我带话来，叫霍心早点接到古堡！”

刘娜娜抬高声调：“用不着你操心，她是霍美华的孩子，我有办法！”

“阎哥带来一句话，叫你不要伤着孩子。”老高谄媚地提醒

刘娜娜表情冷漠，回应，“你懂得屁！”老高自讨没趣，欲离去，刘娜娜压势道，“你别乱打女人的主意啊，慕云是我和老阎的事，你别进来给我瞎掺和”。

老高不满走后，刘娜娜问我怎么在这儿，其实还不是她吩咐的，碍在黑蜘蛛面前，她不便多说，刘娜娜看到慕云躺下，问她，“你考虑清楚没有，霍心的事你能办到吗？”

慕云叹口气，“拆散别人的亲情，于心何忍，我做事总替人考虑，至今，你问过几次重复的话，你们抓我就是要我去换一个小女孩？那么你不如关了我吧！”

慕云倒是非常直接的回答，刘娜娜莫名看着黑蜘蛛，问，“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黑蜘蛛头也不抬地回，“我跟她说什么，她是犯人，我是守牢的人，我俩不在同一战线，是不是还得问：“你好吗？或者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你怕是吗？”

“蜘蛛，你还在生我的气？林俊回来了，还生我的气！”

“我哪敢生娜姐的气，你和阎哥都是我的恩人，我仅当生命相报！”

表面上他们都说着客套的话，实际互相倾轧，刘娜娜见牢笼安全，也没有后顾之忧，对付慕云，不是她用威压就行，有黑蜘蛛罩着，我反倒安心不少。

跟着刘娜娜回去，在路上，她小声轻语，“算了，林俊，你也不必一直看着黑蜘蛛那样守慕云。”

我问为什么？刘娜娜答，“我打不通的，黑蜘蛛自然会替我打通。”

我们走后，刘娜娜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去了老高那里，老高生闷气不接见，刘娜娜进去安抚一阵，我听得出他们关系不平凡，可怜黑蜘蛛跟我林俊这个角色都是替死鬼。

刘娜娜叫我在外等，我不明她什么意思，没过一会，我听到里面气喘的交谈，“老高，你以为我真舍得打你，我不那么做，我怎么杀鸡骇猴啊。”

“你，你不是有老阎吗？”

“老阎，老阎，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你一人过来？”

“林俊在外面”

“你！”

“他是我的人，你怕什么，而且他没你那方面能力。”

“你！”

“你什么你，你不也快活要了黑蜘蛛吗？我，我比不过她吗？”

老高一阵假笑传来，“啊哈，当然你的姜比蜘蛛的辣啊”

我听不下去，立马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西侧，黑蜘蛛很吃惊，问“林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道：“失眠！我最讨厌听到野鸡双双打鸣的声音。”

黑蜘蛛放声笑起来，“哟，谁得罪了林俊”她劝道，“那样的事你当着习惯就好！”

我狠狠骂道：“一对露水夫妻！”慕云听到我一骂，倒是叹着起来，她望着天花板，靠着，不安地又叹气一声，我问她，“叹什么气，想谁呢？”

她轻抿回答：“想一个人”。

我问，“他有名字吗？”

慕云很**且又很聪明地回答：“有，朝阳升起，面向东面的男人，英雄伟岸，他叫东方人！”

我转念一想，慕云不是在说我吗？我明白了，慕云想我，我望着只有一、二米远的距离，似远似近，似现实似梦境，我的亲人就在那，我看着她，心里唤着她，“慕云，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伟儿啊，朝伟，你儿子啊！”可我得象刘娜娜那边的人，假意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哈，并反问道：“东方人，不就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好叹气的！”

慕云倚墙靠着，静静地不说话，双颊流着两串泪儿，看着她，我的心其实很心痛，泪水早湿透在心底，黑蜘蛛关上灯，叫上我，“走吧，走吧，你又何必跟一个犯人计较呢！”

身后漆黑一团，慕云那双晶亮的眼睛望着我，直直地盯着我离去，我祈祷，“慕云，等我，我们都设法忍一忍，等我和刘局布好天罗地网，哪一天，我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些孙子，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