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到了狠角色

叶丹阳看向英国特工，显然是在询问是否可以说明情况。

英国特工则对方曼芳说：“其实，当时为了交通线的安全，我也会将失踪两人的消息及时电告叶小姐，只因涉及绝密，所以没有告诉你。”

然后，他看向叶丹阳，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叶丹阳这才说：“同样是涉及绝密，所以当时没有给您答复。其实，我们在第三天就已获悉，吴妈是一名日本间谍，尤佳应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便在你们的偷渡点附近将其杀掉了。”

方曼芳惊得张大双眼，手中的红酒杯险些脱手。

叶丹阳伸手接过她的酒杯，说：“至于尤佳，当时应该是受伤了，为了保守秘密最终选择投海，为了表彰她的功绩，现已正式列入追授殉国烈士名单。”

这时，杜少臣向他们走来。

【1948年9月9日傍晚，大连，行驶的汽车中】

吴成国说：“关于尤丽卡即尤佳的事情，杜长官也给我说了。”

叶丹阳说：“他说了尤佳与林子茂可能早就相识，或至少见过面吗？”

吴成国说：“说了，是在香港沦陷期间。另外，就在今天上午，我已当面确认尤佳不仅认识林子茂，而且已通过举报信中的照片认出他。”

回闪。

【同日上午，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尤佳正在翻看卷宗。

吴成国走进办公室，立正道：“公安总局便衣队吴成国，奉命向您报到！”

尤佳笑着起身，招手道：“老吴，坐坐。”

吴成国递上公函，说：“这是我的调令。”

尤佳接过调令放进文件夹中，顺手取出那封举报信，说：“咱们抛开繁文缛节，直奔主题。”

她取出信纸递给吴成国，并将6张照片摆在桌面上，说：“这人就是咱们的目标，名叫林子茂。在六年前的香港大营救期间，我曾与其见过几面，当时他的公开身份是上海万盛洋行经理，半公开身份是南京76号的代理人，并被日本特高课所用，同时他还在暗中分别为国共做事。”

吴成国快速扫视举报信，然后放到办公桌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尤佳。

尤佳说：“总之，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吴成国问：“你刚才说他曾为我方做事，为何又称其为对手？不能再次为我所用吗？”

尤佳说：“首先，他肯定不是一个小角色，在目前的形势下，来大连肯定不会只是做些小事情。”

吴成国点头道：“嗯。”

“其次，他若真的另有秘密使命，那就至少说明三件事：一是委托方肯定不是小角色，委托的事项也不是小事情；”

“嗯。”

“二是委托方肯定会许下重金，乃至握有他的什么把柄；”

“嗯。”

“三是他既然接受了委托，那就是已下定决心。”

“嗯。”

“咱们若是对其进行策反的话，势必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与代价，即便成功了，也不敢保证他不会一手托两家乃至多家。当然，视具体情况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吴成国问：“那要怎样对待他，拘禁、劝返还是暗中监控钓大鱼？”

尤佳说：“以举报信的内容来看，基本上是历史问题，拘禁的理由不充分，何况他肯定会带有担保函，若拘禁或劝返的话，想必会引发苏方的干预。至于钓大鱼，对于像他这样的人，至少目前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做到。”

吴成国不解道：“策反、拘禁、劝返不行，钓大鱼也不妥，那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