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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风暴前夕

小说:抗战之逐寇兵团 作者:游骑战虎 更新时间:2019/2/15 13:29:52

第五节风暴前夕

【1917年4月】

清晨的红日爬上山坡,阳光照亮土色的大地,清澈的河面上波光粼粼,青草绿树上的露珠闪耀着点点星光。山脚下小河边,一条古道直通入炊烟缭绕的小村庄,村庄里民房不足三十间,每座民房的房前屋后均有一两分地的菜园,鸡鸣犬吠、牛马哼嘶,一片祥和太平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村庄的西北角,紧靠古道有一户人家。其正房为三间青砖瓦房,屋顶满是树苗及杂草;西厢为两间近乎废弃的草棚,其一侧土墙倒塌仅剩石柱支撑;环绕院子的是一行木栅栏,栅栏的上部已被削尖,其下部有一道未完工的石墙,墙宽一尺,高及膝盖。

陈啸志穿着白马挂走出正房,来到前菜园眯着眼睛望了望升起的太阳;然后,他行至水缸旁,拿起水缸旁的木盆舀出一盆水放在木凳上;接着,他用着冰凉的水开始洗漱起来。

“啸志。”正房里,一个女人嗓音清甜的呼唤道。

“听着了,你说。”陈啸志停下洗漱,双手拄着木盆说。

“你上班前帮我烧锅开水呗。”

“噢,知道了。”说完,陈啸志便继续洗漱。

洗漱完毕,陈啸志简单的擦了擦就返回了正房,他来到灶台旁掀开锅盖,往锅里添了几瓢水;接着,把锅盖扣严,把劈柴塞入灶台下并引燃;最后,他见炉火燃烧正常,排烟顺畅,便安心的进入了卧室。

卧室的炕头上,一位年轻的妈妈(陈姜氏)搂着一个熟睡的女婴躺在棉被下。妈妈柳眉杏眼、瓜子脸、长发披肩,长相可以说十分的普通;女婴则不然,柳眉、虎眼、龙鼻、薄嘴唇、瓜子脸,此五官搭配完美,长相可以说非常标致,即好看又不显弱气。

陈啸志拿过屋里箱柜上的保安制服,一面将其换到身上一面说:“等娘来了,你跟她说一声我上班去了——这不上班可不行。”

“我会跟娘说的,你去吧。”陈姜氏打断陈啸志,温柔贤惠的体谅道:“你不上班咱家就要断顿了,总不能借钱过活是吧。”

陈啸志系上最后一枚衣扣,看着炕上的贤妻笑了笑;然后,他走到陈姜氏跟前,伸出手去摸女儿的脸蛋,结果被陈姜氏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啪!”的一声,陈啸志当即缩回被打疼的手,一脸冤枉的抱怨道:“打我干啥?我想摸摸女儿都不让啊?”

“不让!”陈姜氏恼火的叱问道:“弄醒了你哄啊?”

“这……”陈啸志非常尴尬的回想起了女儿昨夜不停折腾的情形,这令他微微感觉到脊背发凉。最终陈啸志选择作罢,仓促告别道:“算了,我上班去了!”

陈姜氏满颜欢喜的看着出丑的陈啸志,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路上小心……。”

陈啸志走出正房,抓过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推着它朝门口走去。

【石桥】

陈啸志骑着自行车,顺着古道来到了一座破旧的石桥前。石桥上,一名年岁和陈啸志相当的富家少爷正带着一名6岁的小男孩在桥边赏鱼观虾。

富家少爷身着灰色长袍、丝绸马甲,身材瘦高、精壮,一头板寸、脸圆眼小、眉毛清淡,额头宽大、口鼻精致、耳廓标致——整个人让人看上去有种土里土气的感觉。

6岁男孩身着丝绸长袍,棉布马甲,身材纤细的好像豆芽菜,短发遮盖半个额头,标准脸型,五官标致——长得十分俊俏。

陈啸志非常自然的骑着车从二人身后通过,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随即便刹车停住。陈啸志单手扶着车把手,骑车停在原地,心里默默嘀咕道:那人看着怎么有点像那个谁……咦,谁来着?他又朝那个富家少爷瞥了一眼,发现其的手上布满枪茧,这让他充满了怀疑——真像,不过……叫啥来着?

正当陈啸志满头疑问之时,富家少爷很失望的摇头叹息道:“武崽啊,你才出来几年呐,就把当兄弟的名号给忘了,叫人心寒哟……。”

“我草!”陈啸志猛然醒悟过来,激动放倒胯下的自行车朝富家少爷走去,兴奋的呼唤道:“张长良·大奔喽头!”

“挺久不见啦,啸志!咋样啊?”张长良笑颜展开打招呼道。

“好!”

无比激动的二人快步走近对方,接着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久别重逢的喜悦以至于双方激动无比。旁边的男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脸的茫然与不解。

拥抱了许久后,双方终于分开。

陈啸志好奇的连问说:“你咋来河北了?还穿成这样——改行做富商了?”

“我哪是做富商了料?你可别逗了!”张长良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向陈啸志递上香烟说:“来一根?”

“不抽,戒了!”陈啸志婉拒道。

张长良开启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营上叫我领一组人来这办点事……”他摸出火柴把烟点燃继续说:“因为怕这边的头头找麻烦,所以就穿了这身皮……打个幌子。”

“啥事啊,整的这么神秘?”

“不知道,营上没跟我说——就我领来的那帮人知道,你去问他们吧。”张长良腹黑的建议道。

“呵!”陈啸志苦笑着说:“我去问?他们不得整死我啊。”

“那是当然。”张长良不屑的坏笑道。

“你呀,就坑我吧!”陈啸志打量了一下张长良身旁的男孩,好事的问道:“这你儿子?”

“嗯,我大儿子·凌波。”张长良拍了拍男孩的头说:“儿子,叫武叔!”

“武叔好!”张凌波弯腰鞠躬,十分恭敬的说——他那稚嫩弱气的口音,听起来像个女孩。

“你儿子说话声怎么听着像个丫头似的?”陈啸志不满意的说:“不敞亮。”

此话一出,张凌波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下头一声不吭,显然是被陈啸志的话中伤了。

张长良则不以为然,平和的解释道:“甭提了,他头年感冒,嗓子烧坏了。”他一脸愁容的叹息说:“能治过来我就已经谢天谢地啦。”

“唉,听着挺遭罪啊,可怜啊。”陈啸志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张凌波的头说道。

“你有孩子吗?”

“有个女儿,才满月。”

“你个粗心货,好好盯着吧!”张长良善意的告诫道:“小孩的体质差,整不好就得病,而且还不抗病。”

“我会加小心的。”陈啸志很关切的问道:“部队上现在都还好吗?”

“这年头,没死就已经算很好啦。“张长良很是失落的说:“老大被开了,虎骑被拆的就剩下两个排;老鸟、菜鸟加起来只够两个班,其余人的不是吸鸦片就是做土匪;武器装备缺三少四,粮饷一直维持在最低限度。”

“都成这样啦?”陈啸志吃惊的说:“那队伍不是废了吗?”

“谁说不是呢。”

“咱们的兄弟都怎样了?”

“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剩下我、李勇、老齐和老王八了。”

“草他大爷啊!”陈啸志转身,双手拄着桥护栏,万分悲痛的说:“师傅十多年的心血啊,就这么付诸东流喽。”

张长良拍了一下陈啸志的后背,微笑着安慰道:“你也用不着这么悲观,至少咱们这帮兄弟还没死绝呢!只要我们把这只部队重新带起来,斌叔的心血就不会白费。”

陈啸志绝望的劝告道:“你想把这么一支残废部队重新练成驱逐骑兵队?没戏的,省省吧!”

“武崽你这是咋了?”张长良很是不解的问道:“莫非世道的混乱让你没指望了?”

“这世道已经乱到连驱逐骑兵队都散了,我还能有什么指望?”陈啸志非常恼火的反问说。

张长良失望的训问道:“你颓废了,没了指望你就不敢拼了?”他即坚定又凶狠的说:“我和你可不一样!即便只剩下一条烂命,我都不会放弃战斗,活着并坚持下去就是希望——才不管有没有指望。”

“也许……是我还没准备好去拼命。”陈啸志语重心长的说:“可能要等到被暴揍一顿后,才能下定决心。”

张长良质疑道:“要等到那时……你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

“不会晚的!毕竟‘棒打出头鸟’——别人要整事,肯定会先拿我开刀的。”陈啸志胸有成足的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加自己小心吧。”张长良毫不保留的建议道:“看情况不行就回东北,别在关里傻挺着。”

“这你就放心吧。”陈啸志笑道:“我胆子是变小了,可脑子没变傻,心里有数着呢!”

“那就好。”张长良看了看倒在桥上的自行车问道:“你这是要上班去呀?现在干啥呢?”

“保安!”陈啸志很自然的说:“在保定军校看大门。”

此话一出,张长良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咋了?有啥问题吗?”

张长良皱了皱眉,接着忧心忡忡的告诫道:“我带来的那组人,可能就是冲着保定军校去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嗯,我会注意的。”陈啸志安抚道:“放心吧,几个菜鸟想摆平我可没那么容易。”

张长良掏出怀表看了看,然后收起怀表急忙驱赶道:“唉,时间不多了,你快上班去吧,别迟到喽。”

“那我走了。”陈啸志回到自行车旁,扶起自行车招手告别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张长良招手回应说。

“凌波!武叔走喽。”陈啸志特意朝张凌波告别道。

张凌波高兴的招手告别道:“武叔再见。”

随后,陈啸志骑车迅速离去,只留下张长良和张凌波在石桥上。

张长良很认真的告诉张凌波说:“儿子,你千万要记住喽——要是哪天我出了事,你就赶紧找你武叔。甭管他嘴多臭、办事多损,你都要相信……只要有他啥都不是问题。”

张凌波天真的说:“但是,我更相信爹爹是不会出事的,因为没人能把爹爹怎么样。”

“好儿子。”张长良拍着张凌波的脑袋夸赞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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