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蜀州诡事

三人来到这剑门关，关内的村落早已荒废，还记得老人说当年张宪忠的部队还在这关内的村落里驻扎过一些时间，代价就是屠杀了这里村落的所有百姓。

那时的李小海不像现在这般沉稳，那时的他还是个英气奋发的少年，话多能道，跟谁都自来熟。在奉命调查蜀州城一事李小海就活泼开朗，没聊几句我俩就熟络了，只是旁边太虚观的音离妹子羞涩的很，不过也是被李小海偶尔逗的能笑出声来。

我们三个人从没想到等待我们的是怎样一段差额丢了性命的遭遇，一路上就是嘻嘻哈哈像春游一样。

直到，我们到了剑门关。

这地方当年惨死的人不计其数，匪首张宪忠屠杀关内村子的几千口人，连几个月的婴儿也毫不留情。

那双沾满无辜可怜人鲜血的大手一挥，一帮土匪真叫是手起刀落，冤魂遍地。

如今这个地方，阴森可怖，就是白天，都阴森的有些可怕。

三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也不做停留，径直来往村子后的断崖出。

断崖深不见底，断崖前方白雾弥漫，不能视物。

在旁的音离向往片刻便说。

“此处白雾弥漫浓烈异常，应该是要刻意掩盖什么。”

说完打出一记太虚绝学，退鬼符。

一道虚空幻化出的一道巨大符咒由音离的指间飞出冲着迷雾而去。

符咒飞进了迷雾，有些许消散但仍不能有效。

“看来这迷雾还有些本事，看我剑决！观其妙……”

李小海抬步上前与音离并站而立，一道剑决伴着古朴的花纹幻化成许多把剑破着空气飞啸而去。

符咒被剑决加持光芒大盛，啵的一声闷响，似是一层膜开始破裂，膜破到哪迷雾消散到哪。

只有片刻，一座石桥出现在三人面前。石桥的对面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城门，城门上方三个苍劲的大字——蜀州城。

我们三人连喜。李小海隔桥望着蜀州城那三个字。

感叹到“真是书的一手好字！”

“你们说，这城里还有人吗？”

音离边走边问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发现，蜀州城从大荒的版图上消失了尽几十年，世人都以为。此城随着断崖的出现已经消失在了断崖下的深渊里，没成想到居然被迷雾隐藏起来。

三人刚来到蜀州城的城门下，一个语气舒缓的声音便响起。

“尔等欲进蜀州城，必先经历蜀州事。可否？”

三人好奇，本来也是弄清楚蜀州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解一下有何不可。

刚点头答应，城门开出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我们三人依次进入。

不得不说，蜀州城当年说经历的事正式令人心生怜悯，是对城中百姓的怜悯。

我一脚踏入城门，景象随即变换。严格来说我成了城中百姓的一员，并且行为不受控制，但我的思绪是清醒的，就像……

就像我看着我自己在经历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

蜀州城里大多都是文人士子，我看见我自己与好多其他的士子一样跪在一个偌大的墨池周围，在墨池的对面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坐在书案上。

四周也算是这土匪模样的人看守着跪在墨池周围的书生。

那中年人环顾四周然后指着我们这边旁边一展空的令旗说道。

“能一笔书成令字者，免死！”

此话一出，众士子交头接耳。此刻我看到那个另一个士子的我站了起来。

“我来！”

这个我拿起毛笔来到令旗前果真一笔成一个令字。

正当我感到有些舒心时，那中年人又说道。

“有此才能他日害我张宪忠必汝也！杀！一个不留！”

片刻间，刀箭挥舞四射。蜀州城士子尽数被匪首张宪忠一声令下纷纷丢了性命，所有士子被投入面前的墨池中。

居记载，大荒历533年。妖魔进犯大荒，巴蜀匪蔻张宪忠趁乱进入蜀州城，迫士子在令旗写一令字且要一笔成书，我经历的这些就是当年蜀州城中那士子所经历的情景。

事情还没有结束。士子皆被斩杀于城中，墨池之中，血染墨池。自墨池中黑气缭绕煞气冲天。

仅一瞬间，墨池里冤魂遍是刚刚死去的士子冤魂怨气大盛。

而那个一笔成书令字的士子脸色灰青双目赤红，一身白衣被染成墨色夹杂着逼人的煞气自墨池中飞身而出。

此士子双手指甲猩红狭长双手张开竟凭空幻出一把半人高的毛笔，挥舞几下却立即取掉几个匪蔻的性命。

士子口中念道。

“天不佑人宁成鬼，凝血成墨荡乾坤！”

这正是，妖星乱，七杀乱文曲。横祸起，血墨染九州啊。

张宪忠一夜之间退出蜀州城。

传说血染墨池，书生化鬼，厉鬼**。

自此之后，这个叫司空墨的能一笔成书令字的书生带领所有士子冤魂占据蜀州城创立门派鬼墨。

幻境消散，我与李小海音离三人并排而立，感受万千。

想不到当年蜀州城消失竟是经历了如此凄惨的事情。

鬼墨掌门司空墨现身我们面前。

“各位，鬼墨自成立以来隐晦避世。尔等前来有何意图。”

不得不说，现在我们面前的司空墨是凝结了墨池的灵力而化成这般。

我见其他二人不说话，就说道。

“近日山下村民时有在贵派山门前断崖消失，你可知一二否。”

司空墨不语，盯着我们三人看了看，邪魅的一笑。

不回答我们的疑问，却说起另一个事情。

“当年蜀州城落去匪蔻手中，全城士子皆被匪蔻屠杀，敢问你们八大门派在做什么？”

司空墨灰青色的脸上神情复杂，似是愤恨还有些没落。

他接着又说道。

“王朝与八大门派对于蜀州城都没有伸出援手。难到天下的士子就应该被杀？！”

四周墨色渐起，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血腥味儿。

可是我知道，当年妖魔肆虐，几大地区接连失守，在刚开始与妖魔的对抗中，王朝与八大门派节节败退，妖魔来势汹汹等到王朝跟八大门派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击的时候，整个大荒已经生灵涂炭，满目苍夷了。

这司空墨这是要拿王朝跟八大门派问罪，虽说蜀州城事发后八大门派派人前往，可这蜀州城早已消失在这山岭之中。

我们承认，对于这样的惨案，王朝与八大门派姗姗来迟，但并没有像司空墨说的那般，王朝与八大门派并不是不管，而是无暇顾及。

这样说来，我们还是有些惭愧的。可问题是这跟山民消失有什么关系？

“王朝与八大门派并没有放任蜀州城的事不管，在对抗妖魔的同时战况非常惨烈，我们是来晚了。”

我抱有歉意的说道。

想这士子与百姓一样没有缚鸡之力，遇到妖魔还是匪蔻都只有被屠杀的命运。事已至此，留给我们的只有惋惜。

我的一番解释并没有让司空墨的怨气平定，反而更甚。

“哈哈哈！一句来晚了我们被杀就是理所应当吗！你可知道！我们这蜀州城的士子平日对酒当歌无忧无虑，只因那匪蔻张宪忠欺我们没有武力对抗于他，而你们这些有能力的八大门派却放任匪蔻的恶行。”

我心暗，妈的！跟这些就只会犯酸迂腐的书生打交道真是费劲！没有武力对抗匪蔻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哈哈哈，既然天下不佑，那便于全天下为敌。告诉你，全天下都有愧蜀州城，有愧于我们士子！”

一副自命清高傲然于世的样子，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们一样。渐渐的，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慢慢失去了耐心。

“我问你，那些消失的山民，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司空墨楞了一下，我没有了刚才那种愧疚的感觉，心中对这不人不鬼的书生产生了些许厌恶。语气跟脸上的表情自然冷了一些。

见他楞了一下我心中冷笑，呵，可是之前对他表现出的歉意很享受？真是个酸腐的性子。

“凡是误入鬼墨的人都要经历鬼墨之事。”

这我知道，刚刚我们就经历过了，不过看他那为之自豪傲慢的样子，我没插话，等着他接着说。

“凡是经历鬼墨之事的人，都会死在这墨池之中，成为鬼墨的一份子。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哈哈哈……”

我勒个去！感情这是跟一些鬼怪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啊，冤鬼索命。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音离拉了我和李小海小声说道。

“小海，离卿。几个月以前，掌管冥司的幽篁国派冥使来我太虚观……”

音离说的是。从几个月以前，位于幽州冥界之地的幽篁国突然发现开始有些人横死，本来横死并不奇怪。但据幽篁国的冥使描述，这些横死的人并不是由幽篁国设定的。

并不是由幽篁国设定的？这是什么意思？音离说就是他们本来还有寿年，而且，死后魂魄没有到达冥界。所以，冥使受幽篁国之命来太虚观想请太虚观出面到事发地也就是这个蜀州城这里查明事情原委。

现在看来那些人死后消失的魂魄必定是留在了鬼墨成为了鬼墨的鬼了。

原来这鬼墨竟是这般凶煞怪张！

“说对了！不然我鬼墨如何发展壮大，又何谈报仇，华夏王朝的君侯们呐，感受一下血与墨的悲哀和愤怒吧！”

说罢司空墨不等我们再做动作，凭空幻出毛笔对着空中挥舞，笔墨所到之处凝结成墨痕，一个大大的杀字飘腾空中，且是一笔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