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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尉迟叛乱小说:隋初风云之拔列宏传奇 作者:长风酒剑生 更新时间:2019/3/10 23:45:45 火娘子在和他们当夜饮宴时,脸色微显不好,说道:‘没想到短短未及一年时间,长安陡变,天下将有大兴,实在是出人意料。可是思及昔日的八大道门,却仅存我和弗源道人,真是时过境迁,思之痛心疾首。“拔列宏说道:‘都过去了,当我们知悉了冷峡道人的行径后,都难以置信,哎,真是叫人既恨且怜。”火娘子说道;’昔日江湖都言叶四微对我稍加手脚,暗自眉来眼去,其实都是捕风捉影,胡乱编排。我没想到,他和谢诗韵却如此离经叛道,甘愿求死,而不屈从于上三道的淫威,却是叫我佩服。“ 当时,独孤娴说道:‘鲍侠真和冷峡道人都是宇文萱兄妹的眼线,那时却因天渠道人突发神威,和鲍侠真同归于尽,当时叫冷峡道人颜面无存,自认愧疚,无法独活,进而自戕。“ 火娘子长叹一声,说道:“我火乾道其实在八大道门人微言轻,也无从谈起威望,要说威望,都是承了上三道的威名,仅此而已。叶四微他们都是十分委屈,因为他们各自的长辈,几乎都机缘巧合的相继死去,进而使得几派的精英武学都是尽数丧失,叶四微的师尊死于那昔日天水鲍侠真之处,崂山的前任长辈三人,死于东海狂界岛,无一善终。神秀道门当时和内显宗结怨,进而被内显宗几乎灭门,幸好被天元宗阻拦,未得如此,可是却也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而这冷峡道人的无极门,根本就在桐柏山十分籍籍无名,加之当时和鄂东七霸结怨,进而是实力大挫,几年积攒的人马都几乎死于那一战,十分凄惨。” 拔列宏和独孤娴都微微知道当初的故事,可是事实如此,天道轮回,谁都无法逆转。 火娘子续道:‘哎,所以叶四微如此拼命的想扩展自己的武功,谋夺夜明珠,都是可以理解的。而我火乾道也是微乎其微,简直不值一提。在信阳更是受到了北周北齐和南陈的夹板气,十分窝囊,哎。“ 拔列宏说道:‘哎,对了那时无极门被宇文萱攻破后,为何她没来骚扰你无极门呢?“ 火娘子惨然笑道:‘她不是没来,而是直接派来了鹿焉,将我这火乾道的大旗都直接端走了,还留下了纸条,叫我三日内撤离华山,不然兵马云集,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当时我并不信邪,心想如果你来了,我火乾道就和你玉石俱焚了,反正剩余七道都是如此颓废,我也不算独存于江湖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宇文萱竟然放过华山,直去了襄阳,那时长安变局,她也就无暇理会我了。“ 拔列宏两人十分奇怪,暗道:‘此时,却是十分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呢?“ 火娘子说道;“鹿焉其实并未向外界传闻那般杀人不眨眼,对于我火乾道的几百弟子,不曾伤了一人,我也是十分奇怪。北齐灭亡,接着长安新君死去,乱作一团,恐怕她无暇顾及此事了。“ 独孤娴说道:‘此时宇文萱侥幸逃过一劫,进入黎阳闭门思过,可算是不幸中 的大幸了。“ 火娘子说道:‘哎,当初弗源道人也是惊险逃过一劫,没有被宇文萱踏平终南山,保存至今。” 拔列宏说道:‘对了,昆仑山几脉都安好无事吗?“火娘子说道;‘他们当初如此待你,你还记挂他们的生死?”拔列宏说道:’过去了都是浮云,何必记挂于心呢?“ 那时,火娘子挑指称赞,说道:‘不愧你是大侠,我真是服了。嗯,昆仑山一脉死了乌灵道人和乌萨道人,可算是十分凄惨,在吐鲁番一带几乎丧失主体地位。而轩辕洞处于天水和长安之间,昔日也是黄帝故里,虽然死了嵇华道人和嵇芸道人,可是派中还有几个小辈的弟子,执掌洞内武学。终南山还有弗源道人,也不至于短时间内瓦解冰消。情况就是如此。可是青城四派却都是青黄不接,无法起色了。“ 拔列宏两人暗叹,独孤娴说道;”时过境迁,如今天下将变,也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 拔列宏突然谈起了东部的中州变局,当时火娘子说道:‘相州将变,而四海响应者必众,因杨家立足未稳,必定是群魔乱舞,造成纷乱,不可尽数。“
尉迟迥所管相、卫、黎、毛、洺、贝、赵、冀、瀛、沧,尉迟迥弟子勤所统青、胶、光、莒诸州,一起叛乱,人数达到数十万。 进入七月,叛乱规模越来越大。荥州刺史邵公宇文胄、申州刺史李惠、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东潼州刺史曹孝达,各据州以应尉迟迥。尉迟迥又北结高保宁以通突厥;南连陈朝,许割江、淮之地。七月二十五日,郧州总管司马消难以其管辖的七州叛变投降陈朝。八月七日,益州总管王谦又以其管辖十八州响应尉迟迥。而北周荆、襄、豫境内诸蛮也造反,“焚烧村落,攻略郡县”。 但也有不响应尉迟迥的地方总管。幽州总管于翼拒绝起兵响应尉迟迥,并倒向杨坚,截断了尉迟迥与北部少数民族联系。徐州总管源雄不理尉迟迥号召,并出兵击退陈朝毕义绪、曹孝达等部进攻。毫州总管贺若谊出兵消灭了叛乱的申州刺史李惠,分隔尉迟迥和司马消难所部的联系。利州总管豆卢勣死守本州,挡住王谦北进,为杨坚大军进入四川提供敞开门道。 拔列宏两人一时看到四处纷乱迭起,登时离开华山,东下中州之地。 此时,旧日的高家残部,北周旧将,和当地的蛮族,豪强,江湖之众,都交杂一起,开始叛乱。 拔列宏两人第一个抵达的却是渑池高家庄,即当时高成冕所在的庄院,这里却是一如往日。 他们在夜里潜入高家庄,那里灯火微明,看来是有人在此屯扎。 两人攀上了屋顶,解开了一块红瓦,向下观看,却是看到了高俨赫然在此。 高俨对面是个中年人,胡须黑白混杂,神色冷傲阴沉,布衣麻鞋,却不相识。 高俨说道:‘尊驾来此之意,我已尽知,可是当此时需要北联突厥,方可成事。“那人说道:’我高阿那肱不会这些弯弯绕,不如来点直接的,你随我到蜀州去,随同王谦,岂不是大事可成?凡事不可依靠突厥,况且此时于翼在幽州主事,阻拦突厥和尉迟公的联络,你们能够取得和突厥的联系,都是未知之数,就算你们可以做到,须知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高俨说道:‘若我看,此时不能连兵突厥,则叛乱危矣。不是我不看好尉迟公的胆略和气魄,而是我深知中原百姓对和平渴盼依旧,此时国事初稳,而大兴叛乱,为道所不容。“高阿那肱说道;’高俨,你别忘了,你的祖宗都在天上看着,你的社稷是如何被北周篡夺,是如何被宇文家消灭的?” 高俨笑道:‘时过境迁啊,当时却是我也心所不甘,可是过来了这一段,我也觉得我们当时太过腐朽奢华,该有此败。在平阳城,我也曾暗助高文磬,唆使严达武等人和高腴宁作对。可惜后来被高腴宁,斛律羡和拔列宏等人所迫,不得不撤出平阳,四处流浪,大庙不收,小庙不留,可是吃尽了苦头。“ 高阿那肱冷冷说道:‘那更应该和长安杨家势不两立,苦斗到底呢?“高俨说道:”唉,实不相瞒,我之才比之高成冕,实在是天壤之别,而当时高成冕出山,却也难以扭转平阳,晋阳和邺城三地的颓势,最后高纬都被北周所杀,我还能指望什么呢?“高阿那肱说道:‘高成冕不过是迂腐之人,你岂可和他相比呢?”高俨笑道:’我之比此人,只是想告诫我自己,我不过是莹莹之火,不敢和日月争辉?“ 高阿那肱冷笑道:“你是暗讽我不够冷静,自不量力的跟随王谦叛乱吗?”高俨摆手说道;‘我不敢,你是高纬昔日的宠臣,你可知道当时我们尚有高湛,段韶和斛律光兄弟,据有河东雄伟之地,可是我们干过了北周吗?没有,而如今尉迟迥不过是据有相州六地,和周围散乱的城郭,唯恐不能久守,望君思之而行。“当时拔列宏和独孤娴听到了高俨的宏论,顿觉此人不简单,值得佩服。 高阿那肱当时愤然站起,就要离开,脸色十分难看。 当时,就在这高阿那肱离开他走到了门口时,陡然回身一掌,劈向了毫无戒备的高俨。 高俨当时惊愕之下,陡然一窜,一个骨碌身,滚到了墙边,接着抽出了弯刀,抗衡高阿那肱。 高阿那肱当时挥舞拳掌,和高俨恶斗,高俨渐趋不支,退向了门口。 高阿那肱陡然吐气袭胸,嗷的一声,一招推向了门边的高俨。高俨连人带刀飞出了门外,喷血倒地。 高阿那肱飞身出去,双掌猛击高俨的心口,却遭遇了拔列宏的一刀阻拦。当时高阿那肱大骇,急速撤后,只闻得吃的一声,左边袖子被削去了半幅,鲜血渗出,十分惊骇。 高阿那肱待得看到是拔列宏和独孤娴来了,登时跃上了屋脊,溜之大吉。 高俨当时缓缓站起,躬身说道:“是拔列公子,我实在是多谢了,咳咳。”再次喷血。 那时,拔列宏单掌气劲隔空过去,却是直接疗伤,不久高俨伤势好转,脸色转红。 高俨再次躬身拜谢,说道;‘两位因何来此?“拔列宏说道;‘我们是为了尉迟迥叛乱而来。”高俨叹道:“昔日我们还和两位结怨,和高腴宁同宗自相残杀,我实在愧对高家祖宗,哎,此时我也是想通了,无论高家还是宇文家,杨家其实都一样,谁能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谁就是好的统治者。” 拔列宏说道:“适才听闻你对叛乱之事的见解,你却是不同凡响。对了,冀州的于翼究竟能否阻拦突厥和尉迟迥的结盟呼应?”高俨说道:“应该可以,因为阿史那漠公主建言,不可此时和尉迟迥同谋,万一他失败,则会牵连到突厥和杨家关系,至此突厥王就十分赞同,不能和尉迟迥同流合污。” 拔列宏说道:‘原来如此,高阿那肱和王谦之事如何?“高俨说道:”王谦其人好利少德,薄恩寡义,必不能成事。若论能够成事者,唯有司马消难和尉迟迥诸人。“拔列宏说道:’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可是受益匪浅啊。”高俨笑道:“我在此可算是沾了高成冕的书香之气了。‘两人笑了。 当时拔列宏和独孤娴在此安住一晚,次日拜辞高俨,直奔东去。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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