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杨掌柜

这时杨掌柜看到牛不屈他们骑马路过牛头镇飞驰的过去。杨掌柜回过头看着昌月升他们三个，心里在问：“这是出什么事？”他心里犯疑惑的还是去厨房炒菜去了。

要是没有秦化先在的话，他会走回来问昌月升和栾家和：“山上出了什么事？”可秦化先一个陌生人与他们一起，他也就不去问了。

杨掌柜离开后，昌月升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镰刀和斧头，摆放到桌子上，就安着党旗方式摆放好。他对秦化先和栾家和说：“当年，我带队离开延安时，家长对我说，在这个联络点，就要来人把镰刀斧头拆开。说：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我答：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这就对上了。”

“嗯,等一会儿吧。”秦化先说，“看看谁来接这个头。今天来吃饭人也没有，要是今天没来接，我们明天再来。要不后天赶集。人多。我们再来。”

“嗯。”昌月升应着。

杨掌柜端了一壶茶过来，他看到桌上摆放的镰刀和斧头，他放下茶盘，把镰刀斧头给拆开了，给昌月升他们倒上茶说：“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

昌月升站了起来答：“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这就对上了暗号。

昌月升紧紧的握着杨掌柜的手：“杨掌柜，没想到会是您呀，老杨同志。”

秦化先与栾家和也站了起来。

“嗯。”杨掌柜激动的看着秦化先和栾家和问：“我们可以坐下谈吗？”

“可以。”昌月升介绍说，“这是老家来的老秦同志。这是家和。现在是八路军抗日游击独立大队的三队长。哦，我们现在是八路军抗日独立游击大队了。是上午成立的。”昌月升也很是激动。

“老秦你好。”杨掌柜与秦化先握手，他们请双方坐了下来。杨掌柜面带笑容的问：“老秦那天到我这里住宿，我就觉得这人大有来头。后来你们护送医药器械一起去了西安。

我就明白了，这老秦可能是自己的同志。看来山上起了很大的变化呀，刚才牛大王也下山了。你们快对我说说吧。”

“杨掌柜。”栾家和玩笑的问，“你不去炒菜招待我们了？”

“你们又不是来吃饭的。”杨掌柜泪眼的笑：“没客人，我让我堂客炒。”杨掌柜全名叫杨文炳。六十上下。现在没人叫他的名了，都称他杨掌柜，只有马先生叫他文炳。他们是同学。

“快说说山上发生的事吧。”杨掌柜说，“也让我快点开心开心。”

接下来秦化先就把山上的情况对杨掌柜大致的说了一下。听完后，杨掌柜笑泪的说：“这些年来，我们小组身单力薄一直想做牛不屈的工作。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县委也让我先潜伏下来。三六年，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后，我接到任务，家里将派一支小分队前来开辟根据地。

我是当地人就负责接应和开展工作,谁知道我没等来同志们，却等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在半路全被国民党与民团杀害了。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腊月,我带着小马儿，也就是我的一个助手。你们也是认得的，在客栈是伙计。这几天秋收忙，我让他回乡下去了。”杨掌柜接着说：“知道家里派来的同志们全部牺牲后。我带着小马儿进了山。找了一天才找到同志们牺牲的地方。看着同志们的遗体。”杨掌柜哽咽的说不下去。

杨掌柜的老婆稻花上菜来，她看了一眼杨掌柜问：“与客人说话，怎么把自己讲哭了？”

“没的事。”杨掌柜站了起来把老婆端着的盘子里的酒菜和碗筷摆到桌子上来。他对妻子说：“做个汤去吧。”

“哎。”稻花就下去了。

杨掌柜说：“我堂客不是我们的同志，但是她知道我是牛头山上的眼线。”杨掌柜给大家倒上了酒，大家也没喝，杨掌柜就接着讲：“我和小马儿把十具冰冻的遗体放到一起，我们带的有铲子，我们挖了一个大坑把他们埋了。

我接到家里给我的人数是十二个人。哪还有两个呢？莫不是让野狗和狼给叼了去不成。

天太冷，一时也没想到会有**。因为都是从延安来的，那一定也是久经考验的同志。我没想会有**这件事。

安葬好同志们，我和马儿就回来了。这事儿我也给县委作了汇报。县委的同志叫我们小心，说是这情况也汇报了家里，家里暂时就不派人过来。

一个多月后，也快过年了，我才知道牛不屈和唐峰那天也在山里打猎，还救回了一个人。那时我就猜想可能是自己的同志。

可是，我是不能主动去接头。这情况我也对县委说了，县委也让我静观。后来在客栈吃饭的客人们说，要是小分队还有人活着的话。那一定是**或奸细。对不起昌月升同志。”杨掌柜歉意的对昌月升说，“我一直就怀疑和堤防着你的。”

“没关系，我是想来与你接头。”昌月升说，“我不来与你接头也是考虑一到这一点。这几年来，我也在找证据，证明我不是**或奸细。我也发现了**奸细，但是，我没有杀他，我要留下他，让他好好的活着，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可以为你证明你是清白的。”杨掌柜说，“你知道我这个联络点，而我这里一点事没出。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老杨，老秦来了后，老秦也是这样说的。”昌月升激动的说，“这次我们一起护送医药器械到西安，老秦到西安八办说了我的事情。八办的同志把我的情况电报汇报给家里。老杨。”昌月升难以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流着热泪说：“我回家了，回到了组织。我前天就杀了那个奸细。”昌月升痛恨的说，“他就是陶钢，一直混在我党中的奸细。”

“是吗？太好了。”杨掌柜端起了酒杯说：“来，为我党的壮大，为抗战的胜利，我们干杯。”

“干杯。”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客人来，他们就坐在那里慢慢边吃边说。

牛不屈他们到了县城外，骆重光就与游击队的战士们把旗帜拉了起来，守城的国民党兵看着红旗上的字：牛头山八路军抗日游击独立大队，也不敢拦他们。牛不屈他们骑马大大方方的进了城，也有好些民众跟着。想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守城的国军给上级去了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上级也搞的个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出现一支**的游击独立大队来了？

现在正是国共合作时期，谁也不敢乱来。在国军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汇报时，牛不屈他们到了县政府的衙门前。

几名游击队战士就在院子里把红旗给撑了起来。围了很多民众，正是收粮的时候，也有记者。他们是来报到征收军粮的事。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件大事，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还有一些逃难的难民与拆迁的工厂也被安排到这里，这会儿人很多。

牛不屈，曾家岩，狄俊儒，骆重光他们就直接去县长办公室。县长姓朱。朱县长与秘书长一起都在县长的办公室，他们也是刚放下上级的电话，还没来的及说上话。牛不屈就进了县长的办公室。

朱县长与秘书长都站在那里，看着牛不屈他们。

牛不屈说：“县长大人，我是牛不屈，就是以前牛头山上的牛魔王。现在，我是共*党八路军领导的牛头山抗日游击独立大队的大队长。”他指着曾家岩他们说：“这是我们的曾政委，狄参谋长，骆队长。这国共和作共同抗日，我们今天成立了抗日游击独立大队。由**八路军领导。特来国民县政府汇报一声，以后就不要派贵军上山剿匪了，我们都是抗日的队伍。打鬼子的兄弟。”

“一群土匪，乌合之众。”朱县长说，“我没接到上峰的通知，说你们是共*党领导的游击队。”

“朱县长。”曾家岩说，“我党的抗日政策是鲜明的。我希望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这时县衙门的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你不承认。”牛不屈说：“我今天来了，那你把我抓起来呀，我可是牛魔王。是牛头山上的土匪，是你们拔不掉的一根毒刺。你把我抓起来，刚好立功。再大大的宣传一下。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你还会升官。”

秘书长看了朱县长一眼。让他明白现在的形势。朱县长一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好了，他们缰在那儿了。

朱县长现在也是很忙的，他要安排好难民的生产生活，也要安排和分配过来的工厂建设。还有军粮的征收。他对牛不屈现在一时也没放到心上，没想到成了八路军的抗日游击独立大队。

牛不屈对骆重光说：“骆队长，带两名同志去街上买面锣，边走边敲回县衙门来，既然县政府不承认我们，那我们就让人民承认我们。”

“是。”骆重光应一声就走了。

朱县长忙问：“你们想做什么？我可真就命令保安团，把你们给抓起来，罪名就是扰乱社会治安。还有一个团的国军正在本县收军粮，我才不怕你牛头山的土匪。”

“朱县长。”曾家岩警告的说，“刚才告诉过你了。牛头山是我党领导的抗日游击独立大队。你说话注意言词。”

朱县长头上冒了汗珠，他擦了一下。

“哐！哐！哐！”骆重光的锣在街上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