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这么快？这是哪个国家的间谍组识？”龙伯是一头的雾水。谁会对伊朗革命卫队的动静这么关心呢？如果猜的话，应当是哪个霸权国家。龙伯当然想证实一下。

“武警战友中，有擅长于跟踪的吗？”

“有，江燕林、刘基全。他俩曾干过特勤。”

“调他两人过去，注意，只跟踪，搞清他们的身份，不要惊动他们，搞清楚住的地方。”

“明白，我这就去办。”白洪亮原是一支特勤队的军士长，因不满转业后，在一个企业的工作太轻松，是那种不死不活的企业，钱不多，他想出来闯一闯，凭本事吃饭，挣一笔钱来买房、成家。到海外的工资高，用不了几年，在他老家的一个不知是几线的县城，买一套房还是没问题的，他的几个战友，基本上都是这个原因出来的。

龙伯意识到，自己做的是军火生意，必定要引起各国间谍关注。看来，只加强保安是不行的，还得有自己的情报体系。他通知高琛，要高琛在国内多招收一些退役特警人员，还有，对这些人员的特训，也要考虑，该怎么办呢？这可需要外援了。这有办法解决。

龙伯向加国递交了建立“龙氏安保公司”的申请，加国很快批复下来。加国也头痛，自由军连续渗透骚扰，幸好姆巴贝将军，在龙伯的建议下，调整了军队编制，加强了边界管控，但也接连在边境出现小规模的战斗。加国的人口集中在沿海，幸好影响不大。加国的政要们对龙伯的能力是佩服的，如果有了龙氏安保公司，有一支反恐机动武装，配合政府军、警察，这是好事呀。而且凭他们与龙伯的关系，这一届政府不会怕什么政变了。当然，这是**与姆巴贝将军私下与龙伯的协定，如出现政变类的突发事件，龙伯有权帮助政府平定叛乱。相当是加国不花一分经费，获得一支精锐的特战保安队。这是双赢，加国政府当然大开绿灯。

伊朗采购团看了小集群的演习，一起来的军官们，亲自上去体验了一把，系统操作非常人性化，简单，一学就会，甚至是一键起动。军官们看得爱不释手，一个个舍不得下来。不但是节约兵力，而且打击准确，人工智能控制比人工键盘操作还要精准，这当然是好东西。被那个霸权国家封锁多年的伊朗，与世界先进技术发展几乎隔离，能看到处于世界前列的人工智能装备，是大开眼界。比在网上看到的，真实得多。买，是肯定的了。

第二天，与伊朗采购团进行了商务谈判。从国内请来的阿拉伯语翻译到位。参加谈判的有龙伯、裘丽、杨总、段飞，对方以伊朗瓦什纳少将为首、二个上校、一个中校。谈判的中心，当然是价格。开场白后，龙伯报价，一百万美元一台，翻译向伊朗人转述后，伊朗人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将军说，价格与他们的承受能力，相差太远。”

“你问他，多少，他们才能承受？”

翻译转述了龙伯的话，瓦什纳少将回答，并伸出五个手指。

翻译不转述，龙伯也明白了。

“瓦什纳少将，开什么玩笑，美军的悍马军用车采购价的裸车就是八十万美元，五十万，买裸车都不够！加上装甲，配套的智能武器系统。”

“少将说，你们的悍马车没花钱。”

“是的，但是我们是用命换的，命的代价是多高？”

“少将说，最多算是二手车，要拆一半计算。”

龙伯想，这个瓦什纳将军是做足了功课的，还真不能小看他，

“将军，这些车，使用累积里程不足一千公里，还未到初期磨合期，与新车无异，是的，相当于二手车，但是几乎崭新的二手车，退一步说，相当于九成新的二手车。”

“将军说，他承认车辆的成色是九成新，但二手转一转手，价格就低百分之三十，这是惯例。”

“百分之三十，就按将军的计算，一辆车价也应当是五十六万，还加上武器、人工智能控制模块，卖给你才五十万一辆车，将军，您会卖吗？”裘丽回复。

“是的，五十万，这个价格是偏低了，可这是十一亿美元的合同，我们目前只能出这么多钱了。”

“将军，也不是一次付清，可以欠账，但必须在一年内付清。”

“不，我的权限只有五十万美金一辆。而且没有现金。我们是用石油换货。”

翻译把瓦什纳将军的话转述，龙伯等感到失望。石油换货？还是五十万美元一辆，多了还没有权限？石油要变成钱，又要折腾，这个生意能做成吗？

“我们对这种装备非常欣赏、也非常需要，看在我们两国的传统友谊上，我们希望做成这一次业务。作为你们，也是非常需要这笔资金的。”

“伊朗人居然谈起了友谊。你告诉他，我只是个生意人，只注重利益，亏本的生意宁愿不做，友谊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赐与。照着翻！”龙伯心里不爽，伊朗人想吃大户，老子可不是那种凯子。

“瓦什纳将军说，五十美元一桶石油给我们，我们可以按市场价八十美元一桶卖出，C国需要石油，可以卖给C国公司。他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用C国人的钱，为他的武器买单？告诉他，他们可以卖石油，付我们现金，石油我们不需要。一百万美军一台车，这个价，卖给谁都是这个价。”

“瓦什纳将军说，他们要请示国内，才能确定。”

“当然，这只是第一轮谈判。其实，只是多卖几桶油的事。”

龙伯对伊朗的开价，非常不爽，还用石油换货？我又不是代表国家，我只是一个企业，一个商人！处理石油，是一个大麻烦。

第一轮谈判结束。龙伯并不失望、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的表哥罗亮生意经是一套一套的，当然要授与他一些生意上的秘诀：“只有背时的人，没有背时的货，就看你如何运作了。”龙伯记着罗亮这句话，他不想贱卖了。

“老板，其实，可以降一点的，就是九十万美元一台，我们也是暴利了。”杨总说。

“杨总说得对，我们的模块成本，平均下来，也不过几万美元，加上悍马车成本，人工、税收，最多七十五万美元，一台车可赚十五万美元，利润不低呀！”段飞说。

“两位都是老军工了，军品的利润，就是国内对国内，也是暴利，何况是对外。我认为，一百万美元，已经是良心价了。”

裘丽没说话，她的心里明白，第一桶金是重要，但没必要这么急着甩卖。资金问题，有人垫底，不用太急。其实，九十万美元，确实已经是是赚翻了，她是个极顶聪明的女人，龙伯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他就要做出一副唯利是图的商人形象。

还有一个原因，具体商务，是裘丽负责，中东还有沙特、伊拉克、卡塔尔、阿联猷、利比亚、埃及等国军方，都来了问讯函，卖是不愁，如果第一次卖低了，后面的也只能参照这个价了。伊朗，由于长年被制裁，除了石油能获得外汇外，没有其它外汇来源，以货换货可能是这次交易的可能方式，但石油转卖，又是一种业务。别人知道你不是经营石油的公司，只是临时转卖，别人当然要压价，低于市场价出售，又是一笔损失。因此，不焦急做决定，这是对的。

“龙哥，有一个自称是军火商，名叫霍克．科罗尔的人要见你，谈军火合作的事。”雷刚小声地对龙伯说。

这还真是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军火商？你叫白洪亮，想法查一查他的背景。你叫他进来。”

“他说，他要与你单独谈。”

“可以，但我要一个翻译。”

龙伯换了一间会议室，他示意裘丽以翻译的身份与他一起去谈。他要看一看，这是个何方神圣。国际大牌军火商们，只是听说，难见真容。其实，这些军火商，都是有背景的。

霍克．科罗尔身材适中，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一身考究的西装，与龙伯一身便装比起来，显得绅士得多。

“龙总经理，美丽的女士，能来接见我，非常荣幸。”

“坐吧，科罗尔先生，您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吗？”裘丽翻译了一遍。

“我见识了贵公司的AI智能作战集群，非常棒。我想，我们有合作的空间。我是国际军火商，我有众多的固定客户，我想，通过我，贵公司的装备，是不愁销路的。”

“是吗？您是内行，这是一种全新理念的作战集群，价格可是不低。我的售价，平均一百万美元一台车，一个集群二千二百万美元。至于贵公司的销售价，那是您的事了。”

“一百万美元一台车，单看这个，价格是太高。一个连级集群二千二百万美元，这不算高。美军一个步兵连队的装备，比这个价格高得多。但我转卖的国家，都是不富裕的国家，他们可能难以接受。如果贵公司，给我八十万美元一台车，我才有赚点小钱的空间，龙总经理，您认为呢？”

一转手，一台车赚二十万美元，够黑的。

“一百万美元一台车，这是最低价了。科罗尔先生要赚钱，总是有办法的。”

“不，这个价格，我是难以接受的。”

“当然，这一次不能合作，还有下一次。科罗尔先生，就这样了，好吧。”

龙伯不想与这个自称军火商的纠缠，想吃我，休想！

“龙先生，您是个精明的商人。我知道，伊郎革命卫队已上门求购了，您的货，不愁销。但我劝龙先生一句，这种装备，不能卖给伊朗革命卫队。”

“为什么？你能解释一下吗？”

“因为，一百个集群的装备，将会破坏中东地区的平衡，与中东有关的一些大国，不会坐视不管的。”

“科罗尔先生不是来谈军火销售的，是代表某个国家吧？”

“不，我只是向龙先生提醒一下，卖给伊朗，可能会惹上麻烦的。”

“卖给谁，才不会惹麻烦呢？”

“由我来操作，我会避开那些麻烦，只是，我也得有利益。”

“你？凭什么让我能信你呢？你能先付款吗？”

“暂时不能。”

“那你用什么作保证？科罗尔先生，我只是一个商人，商人只看重利益。对于什么国际政治，我可不感兴趣。卖不卖伊朗，伊朗出现钱，先款后货，我当然要卖。如果你也是先款后货，我照样卖给你。”

“龙先生，虽然我们的合作没谈成。但是，作为今后有机会合作的伙伴，我还是要提醒你，我这里有一个单子，这些敏感国家和地区，某大国不希望看到这些装备流入，我这是朋友式的忠告。再见。龙先生、美丽的裘女士。”

“他不是军火商，是M国中情局的人，是来向我们下戒律的。”

“我也看出来了。做军火生意，本来就有政治性。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裘丽，你怎么看这件事？”

“为了不惹麻烦，可以顺从他们。反正名单上的这些国家，也不是什么富裕国家，不一定能出这个价。而沙特、阿联猷、卡达尔，这都是能出钱的金主。埃及也不至于太穷。”

“亲爱的，还是你头脑清醒。卖给谁，都是卖。我们不能表达出强烈的政治倾向，我们就是纯商人，没有政治偏见。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次机会，向那个霸权国家交换一些利益呢？”

“交换利益，你想交换什么？”

“这个，我还没想好。我们不能老是做装备改装这个生意，我们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不能沾在武器上，民品，目前民品中最赚钱的是什么呢？”

“芯片！芯片设计制造。”

“对了，我的好老婆，你一提醒，我这几天，天天在想做什么，头都想痛了！这一次，可是几十亿美元的进账，不能存在银行吧，做什么事最好呢？对，就是芯片。”

“龙伯，你没发烧吧，几十亿美元投入芯片，你要知道，要把芯片做成，投入几百亿美元不一定有效果，产业链太长，高技术人材难养，投入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又是一个竞争最激烈的行业，成功的希望太渺茫，这事，最好不要干。还有，国内某些高科技公司的丑闻，你不是不知道吧。人才良锈不齐，遇上一个不良人才，那可是全毁了！”

“亲爱的，你的头脑非常清醒，我不会急于求成的，我想，我们买芯片制造设备，搞代工，先干起来，赚加工费，再慢慢的拓展。”

“先咨询专家，一套装备要多少钱，加工技术人员有没有现成的，培训需要多长时间，加工市场情况，这些调研清楚后，再做决定。”

“好！我的好老婆，听你的。”

裘丽必定是学经营的，在这方面，她比龙伯内行得多。

龙伯心里有主意了，M国人搞了个什么屁规定，瑞士的芯片加工机，最高级的，不能卖给C国，只能卖过时货给C国，使C国的芯片加工，落后世界十年。龙伯就准备提这个条件，龙伯可以按M国划定国家卖装备，但龙氏集团要进一套最先进的芯片加工设备，搞芯片代工，M国人不能阻拦，否则，兔谈。

龙伯明白，M国即使同意，也有限制条件，可能是工厂不能办在国内，不能承接国内芯片加工之类的。这些条件可以先答应。接不接国内的，M国人能限制住吗？龙伯想，可以用N种办法，来逃过美国人的监视。不接国内的，你们又不给我业务，饿死我哟！但M国人对C国的高科技，是最敏感的，C国要是掌握了高科技，M国人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追赶，M国人能同意这个交易吗？

他想了一下，他需要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他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全黑色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手机接通，“龙伯，遇上了什么？”

“我需要一个芯片方面的专家，那种能对芯片全工艺过程都明白的专家，我有用。”

“好的，我落实后，再通知你。”说完，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