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真有袭击者吗？

龙伯是不是太神经过敏了？龙伯记着一句格言：“小心驶得万年船！”

高琛派出了一个机动小分队。由秦国汉率领。开了三台悍马车。这种改型车，从表面上看，就是一型内饰简单的商务型车，实际上是装了防弹车篷、玻璃的防弹车，车内有一套升降的M249机枪自动武器站，遇上袭击时，可升上车顶。底盘是加了防雷V型钢板，能防御一般恐怖袭击。为什么要改装部分这种车辆？保安公司的悍马战车的使用范围，只限于负责的安保地域，这是与加国有协议的。一支外**保武装，开着悍马战车到处跑，这是对别国主权的不尊重，龙伯不需要这种带有殖民性质的治外法权，这样，才能保持好与加国政要的关系，也不至于让议会的反对党有口实！除非加国当局特许、或加国政府邀请，保安公司的战车不得进入非安保地域。所以，才把剩下的残缺不全的悍马车，凑成几十辆，改装出这型车，作为机动分队临时出任务时用。

秦国汉出发前，向加国航管部门申请使用班托基到利维尔三千米以下的空域使用权，加国航管部门当然是马上批复。龙氏集团的要求，加国军政当局一律开绿灯。

一架SQ-10C无人机，从利维尔的试验场起飞，沿着利维尔到班托基的公路，飞行高度二千五百米。机上的高清摄相机，公路上，公路周围，看得清清楚楚。路上的车辆不多，行人也不多。飞机的速度，也不过二百千米，不到一小时，飞了一个来回，路上没有看到可疑车辆、或者可疑人的异常活动。

“如果有人要搞事，不是现在，应当在裘总的车子返回时，而一般是下午十八点后，在十八点到十九点间。”李全说。

“龙哥也在班托基，通知龙哥，今天提前返回来。”

“还有，一架无人机监视从班托基到利维尔，空域太大，顾不过来，再出动二架。”

“出动几架，不是问题。问题是出动无人机多了，明确告诉对方，我们已发现他们的企图了。”

“把他们吓回去，不是更好吗？”

“不！如果真如龙哥判断的那样，要出点什么事，不如让它出。我要看一看，是何方神圣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老兄，你这是拿龙哥与嫂子的命去赌？”

“你以为我真傻到那个地步？”

“那你怎么办？有一个万全的办法吗？”

“办法当然有。班托基外海有我们的一支两栖编队，出动一架直-20，龙哥乘直升机返回。但直-20进入加国空域，要经加国同意。还有就是由加国出动直升机接回，还可以乘快艇走海上。最不济就是龙哥留在原地不动，空车回来，引蛇出洞。”

“如果真有偷袭者，这些办法都可以用。但首先要证实。真有吗？”

“现在是无法证实。假如你是偷袭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下手最好？”

“兰巴内！”李全指着地图。兰巴内是内陆公路干线与通向班托基海岸公路的交汇点。公路一边是房屋、一边是湖泊，苇草丛深，是一个设伏的好地点。

“列为重点监视。无人机上升到三千米，盘旋监视。”

“现在还早。如果真有袭击者，他们对裘丽的出行规律应当掌握。按常规，裘丽在十八时往回赶，到兰巴内的时间应当是十八时二十分左右。袭击应当是在十八时前进入伏击地。无人机不用停在上空，到时间从空中飞过，再飞回来，不难发视异常。”

“如果真能发现异常、龙哥、裘丽的车准时返回，但他们不能在车上，小分队的上去六个人。三辆悍马车跟在后面支援。”

“不，无人机队空中待命。如果对方下了大本钱，有备无患。并秘密增派小分队。”

“拟一个方案，向龙哥报告，看看龙哥的意见。”

龙伯看见李全发来的回程安保方案，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还成了保护对象了！这只是怀疑，还是没影的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黄老邪要是知道了，可能要笑破肚子的！当了“万恶的资本家”，就这么怕死了？不过，派出小分队，加强沿途安保，是自己提出来的，高琛、李全是不是过分解读了？龙伯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该怎样回复呢？

加国的陆地边境，在姆巴贝将军的布局下，几乎无空子可钻，自由军之类的**，很难从陆地渗透，但加国的海防，就是个破网，海军只有一些巡逻艇，抓一些走私船都难以胜任。如果一些武装组织要渗透进来，从海上，到是一个捷径。而高琛预估的袭击地在兰巴内，还真有可能。兰巴内离海岸不远，又是一个陆上交通要道。房屋密集，公路临湖、芦苇丛深。如果袭击者躲在芦苇内，不容易发现，攻击、撤走都方便。高琛重点防控那里，没有错。该怎么办呢？

“是否通知姆巴贝将军，要他命令兰巴内的警局，对公路的房屋进行清查，并搜索芦苇荡？这样做，如果真有，且不是打草惊蛇？这一次危险过去了，对方在暗处，下一次选在什么地方，就难以判断了。不如按高琛方案，就当练兵，试一下。”龙伯想。

“高琛、李全，就按你们的方案。不过，我不留下来，在支援车里。如果真有事，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

“龙哥，这样不太安全吧？”

“不用担心，这点小风小浪还奈何不了我。”

龙伯想，现在，一心想发展、赚钱，生活舒适，一路顺风。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情，该理一下了。第一，情报体系，不足限于加国内，应当把触角伸到有关的地区、领域。不但是经济情报，更重要的是安全情报。还有一点，只注重陆上装备体系，为什么不向小型沿岸船艇方面发展呢？大西洋沿岸小国，海防几乎是有海无防！反走私、反海盗、反恐袭，都需要。开发出适应他们的巡逻艇、沿岸护卫艇为主的系列艇，价格不高，适合他们。首先用于加国，以加国为样本，向外推销，这条路，还是可以走的。

另外，保安公司应当建立一支空中快速部队，对任何一处保安点出事，都可以快速增援，还可以用作空中快速交通工具。建立这样一支分队不难，难的是，加国空域的使用权，是否能得到认可。这两件事，与**、姆巴贝将军沟通一下，他们会理解吗？龙伯想，先内部商议一下，拟出一个方案，再与加国的政要们沟通。

“龙哥，情报部门派一个组，先行到那里查看一下，是否有异常。我是这样想的，无人机只能看到公路上的状况，对房屋内、湖边处难以看到。”

“可以。派一个组，探一下。那里是矿石输送要道，应当有一个组驻守。”

“兰巴内有多个C国的运输公司，司机都是C国人，在那里出现C国人的面孔不稀奇。警察只负责路上秩序，其它事情管不了。”

江燕林接到任务，他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他与刘基全带队，开了二辆车过来，到了兰巴内，把车停在一家C国人的运输公司内，一个个打扮成司机的模样，晃到街上去了。这几个队员都是边防武警出身的侦察员，他们应对的是走私、贩毒、越境的黄牛集团，化装侦察，对他们来说，早就是轻车熟路。公路边的房屋当然是重点。

他们一个一个，慢慢地晃向那个方向。由于运矿车多，司机多，公路边免不了有做皮肉生意的，这可能是世界性规律，他们装成寻花问柳的司机，操着蹩脚的英语，闲逛着。不时地与路边“凤”们逗乐，察看有无异常。

那一条街，称为米蒙街，一排房子一边临公路主道，一边临街，人在临街一边出入。临公路一边有后门、有窗户，在临街的一面，应当能看出异常。如果有一处出入的人多，而且还带有大件行李的，就是怀疑对象。那条街上也除了咖啡馆外，有酒吧。C国人多了，还开了茶座。也因为运输公司多、司机多，这条街在近年繁华起来，除咖啡馆、酒吧、茶座外，还有各种商店，最多的是大大小小的旅舍，有皮肉生意，钟点房就是热销货。来几个C国司机消费，再平常不过了。这几个侦察员分别找地方坐下来，这样，整条街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监视的重点当然是靠主干道的那一排房子。

一直到下午十七时，还是没有异常。如果过了十八时，没有异常，今天就算没事了。

江燕林不知道，在这处交通要点处，有袭击者。这条情报的来源？高琛、李全没说，他也不好问。他现在布局的范围，除了利维尔市内、各处矿点内外，对于交通干线上，由于人力不足，还顾不过来。如果真有袭击者，情报部门没有提前预知，这可是失职！但袭击者是何方神圣呢？又是西方某国雇佣的某个人、或某个**吗？目前还真是一头雾水！

江燕林不是公司的核心层里的，只是安保公司下属的一个部门头，对公司经营上的事，不太清楚。但有一点他明白，公司做的业务中，军火占重头戏。干军火生意，本来就是高危行业，不但有同行争斗，而且还牵扯国际政治，对手可能来自何方，只要了解公司运行状况，不难推断出会发难的对手可能是谁！也许，公司高层有预见，才会要他们出任务。

到了十七时三十分，一辆大巴旅游车停在一处旅馆门口，车上下来一些人，打开行李层，拖着行车箱进入旅馆，刘基全坐的咖啡馆里，正好看见。他向江燕林发信息：“二十一人，其中有三女，每人着装不一样，拖着行车箱进入辛达旅舍。年龄从二十到四十不等，身体强壮。查后再报。”

“不用进去查，先别动，把两台车开出来，停在两处路口。我与家里联系。”

江燕林想，加国不属于旅游国。首都利维尔没有什么名胜。只是在郊外有多处老式的法国贵族庄园还算是景点，兰巴内一个小市镇，没有景点，也不是购物天堂，那么，这队旅游者来得有点可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高哥、李哥，看来真有戏！二十一人，其中三个女人，住进了辛达旅舍。一个个打扮成旅游者。我只有八个人，人手不够啊！”

“现在增派，开车来都来不了，我向龙哥报告请示！”

“高哥，李哥，先派增援，如果对方动手，我们可以拖住他们的。”

“不忙，看看龙哥怎么说。”

这时，江燕林从酒吧看出去，又是一辆旅游车下来了十几个人，全是男人，提着行车箱进入了富加旅舍，这条街上，酒吧、旅舍林立，本来就是消费的夜市一条街。富加旅舍，离辛达旅舍也不过一百米。而在辛达旅舍的另一边的穆拉旅舍，相隔约一百米，又停了一辆旅游车，又下来十几人，这是另一个侦察员报告的，江燕林马上上报，看来，今天真要出事了！

龙伯获知这个情报，大脑紧张地思索了一下。如果由保安队出面，在兰巴内发生枪战，必定要伤及无辜。而对方的旅行箱里，可能有火箭筒，反装甲导弹之类的大杀器，开车上路，头车必定会被击杀，可能有伤亡。每一个兄弟的命都值钱，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看来，由加国军警出面最好。

“姆巴贝将军，我的朋友。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了三支非法武装人员进入了兰巴内，现已住进米蒙街的三家旅舍。情报提供给你了，怎么办？”

“我的朋友，怎么办？加国绝不允许非法武装进入。你帮我训练的应急中队，马上出动，全部消灭。”姆巴贝将军的权力，如日中天，军警都由他统率。进入了非法武装，这且不是打他的脸吗？

“将军，我的人不宜进入旅舍内。你先派出探子，把他们住的房间搞清楚，消灭在房间内，以免伤及无辜。”

“我明白，一个也不会放掉的，由我的副官加内尔亲自带队抓捕。”

“对了，将军，一定要留活口，看看谁是后台老板。”

“当然，也该让那些躲在阴沟里的现现丑了！”

龙伯还把江燕林他们在那些武装分子下车时，偷拍的影像，发给了姆巴贝将军。加国军警可以按影像抓人了。

姆巴贝将军一看，龙伯的保安公司，情报如此高效，这一批人，要为加国所用，无疑是加国军政当局的福音，看来，拉紧与龙伯的关系，自己的仕途还会更进一步的。当下一届**，都有可能。

龙伯决定，今晚暂住班托基，不走了。从利维尔到兰巴内，开车要一小时左右，不到十九时，加国的应急中队就会到达。他通知高琛、李全，带三个分队随加国应急中队的车后到达，在迷蒙街外围及湖岸布防，专捞漏网之魚。

江燕林获知龙伯的计划，他认为，这个计划最稳妥。枪战有加国应急中队挡在前面，他们该做点什么呢？江燕林想，什么也不要做，把住米蒙街的几处要点，捕捉逃出之人就行了。

由于是外出侦察，车内没带什么重武器。一人有一支乌兹冲锋枪、有三支榴弹发射器。在外围捕获漏网之魚，足够了，又不用他们去攻坚。这几个边防武警都是见过血的，与走私、贩毒的交过手，有实战经历。对付**，应当不难。因为走私、贩毒团伙雇佣的武装人员，多少都还是有点本事的。江燕林想，这个小阴沟里翻不了船的，但还是小心为上，躲在暗处打黑枪，活的算他运气好，死了活该。

江燕林想，八个人，堵住三处旅舍门口，用不着，还有加国的军警。一处放二人就足够了。不如开一台车，到班托基。班托基肯定有对方的眼线，龙伯的车一出门，就会向这边发信的。不如到班托基，在办事处外围观察，把眼线找出来。时间还未得及，二十分钟就到了。

“老刘，这里交给你了。小陈，我俩赶到班托基，查出眼线，务必一个也不要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