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佛寺争斗

几个人想起了这时厉家的厉云潇，厉三娘还是不知去向，只好去找。

来到了北面的石棉镇，汉源过去，渐近乐山之境。

乐山，古称嘉州，历史上属古蜀国，有“海棠香国”的美誉。

距今5000～10000年前，三江流域沿岸已有先民活动。公元前2000年左右，乐山出现铜制器具。公元前600年前后，以鳖灵为首领的开明氏部族定居青衣江流域，在此生息繁衍，开垦荒地。

战国公元前309年，秦武王派兵南下，灭掉开明氏原管辖地区统治，秦国在今乐山市市中区建立南安县，从陕西泾水地区迁来大量人口到青衣江流域定居。

公元前256年，李冰组织乐山人民凿断凌云山崖，开出引水渠道。从此，岷江，大渡河在乐山一带的水上航运逐步发展起来。

汉朝将南安隶属于犍为郡。西汉文帝时，南安人邓通铸造钱币，有“邓氏钱布天下”的说法。

三国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在犍为铁山冶铁制造武器、工具等，乐山的冶炼规模和技术已达到先进水平。

魏晋南**，东晋末年，南安设置冶官县，重点对迅速发展起来的冶铁业实行管理。这一时期，原来居住在广西、贵州、云南一带的十多万僚人进入四川，乐山犍为铁山以及三江流域聚居了大批僚人。居住生活延续了二百多年。

南**时期，因战乱不断，乐山地区的建制屡有变迁。

北周时置嘉州，取“郡土嘉美”之意。在乐山设置平羌县管理僚人。

隋朝置眉山郡。原南安县改名龙游县，传说是隋朝军队从成都乘船向乐山进军、追击陈国败兵时，岷江中有游龙导航，帮助隋朝军队统一天下，因此改南安为龙游。**政府在乐山增设夹江、峨眉两县。此时，乐山能造黄龙大船，成为四川江河沿岸的重要造船基地。

唐复嘉州，眉州。种茶业已十分发达。岑参赋诗描述嘉州城外“田半种茶”。唐朝中期开凿了举世闻名的乐山大佛。

几个人在城内歇宿，倒也无事，一时吃了饭，几个人到集市上闲游。

这里的海棠树数不胜数，十分美不胜收，家家几乎都有海棠树，十分壮美。

东城有个寺庙，被称为“海通寺”，是为纪念唐朝法师海通所建。

古代的乐山三江汇流之处，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聚凌云山麓，水势相当的凶猛，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常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海通禅师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招集人力，物力修凿的。

佛像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开始动工，当大佛修到肩部的时候，海通和尚就去世了。海通死后，工程一度中断。多年后，剑南西川节度使章仇兼琼捐赠俸金，海通的徒弟领着工匠继续修造大佛，由于工程浩大，朝廷下令赐麻盐税款，使工程进展迅速。当乐山大佛修到膝盖的时候，续建者章仇兼琼迁家任户部尚书，工程再次停工。四十年后，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捐赠俸金继续修建乐山大佛。在经三代工匠的努力之下，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前后历经90年时间才完工。

几个人来到海通寺前，却看到此寺庙十分宏伟，尽显森严古朴，庄重端雅。

这是个祭拜型的佛寺，专供各路香客在此顶礼膜拜，而无住持在此主事，只有云游僧在此借宿。

那天却是阴雨缠结，几个人进入寺里避雨，那时香客寥寥无几。

几个人进入中殿之侧，那里却是刻着海通法师的事迹，还有刻着他几位徒弟的撰文，也有历朝修建大佛的功德者，十分醒目，字迹倒也十分清晰，作为参拜供奉之用，也做浏览观摩之资。

一时几个人无聊时，走向了后殿，那里却是沉积着水缸，大鼎，干柴和蒲团，雨衣，皮靴之类的杂物。

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人看时，中殿进来了四个人，一个人身穿深铜色衣衫，一个穿着紫粉相间的罗裙，一个穿着硫磺色的衣褂，一个身穿淡红色长袍。赫然是那东华州的四个人。

那时，褚羽两人被擒，就在他们的石牢中，待过几个时辰，最后不知不觉掰弯了栅栏，逃出生天了。

那个身穿淡红色长袍的人，说道：“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啊，这一会就下雨了。‘

那个身穿紫粉相间罗裙的女子说道；“都怪我们当时失察，叫那俩人跑了，才被责罚至此，去受这点罪吧，也是分数应当吧？”那时，红色长袍的人说道；“嗨，也是我们大意了，那俩人倒也讲究，走了走了，还吃了我们不少的东西，哈哈。”那时，硫磺色衣褂的人淡淡说道；“乐山多水气，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从此汇聚，水患猖獗时，可以淹没十九村落，船只时有倾覆，十分危险，却是可叹。”

深铜色衣衫的人稍显老成，说话声都略带古铜的回音，铿锵有力，说道：‘此时我们顾不得什么乐山多水了，在此也比待在巫山强，起码没那么多事。“紫粉相间罗裙的女子说道：‘哎，一个小小的火影神都，搅得我们鸡飞狗跳的，还谈什么呢？人多未必好用啊。’那时，老**说道：”人多心不齐，无有甚用。那时戮仙尊者独自去偷袭火蟠娘子，却也铩羽而还，上次再去袭击褚羽几个人，还是无功而返。据说那件事后，地公地婆很生气，认为六尊者不尊号令，所以对此十分不满。“

紫粉罗裙的女子低低说道：‘六尊者无一善茬，五散人也都是隔岸观火，不然的话，一旦齐杀向了火影神都，则火蟠娘子早就败了，何苦如此呢？“

淡红长袍的人摇头说道；“唉，说到底，地公地婆只信任三道，七星判官，四宗客，对六尊者，五散人不够信任，薄厚分明，自然是人心浮动，不十分尽力，一旦和衷共济，则万事谐矣。”

硫磺衣褂的人叹道；“嗨，毕竟是人家是本来蜀州的原本人马，而六尊者和五散人大半是西域人，还有天南人，另有几个是天竺学艺之人，故而不可比，比之则不如人，不如不比。”

褚羽四个人才懂，为何他们如此貌合神离，原来如此。

当时紫粉相间的女子说道：‘嘿，这样也好，起码可以制衡一下，唯恐不平衡啊。‘

老**叹道：‘平衡是祸，如果战时也要讲均衡，则万事废于相互掣肘，离乱于彼此拆台，仓皇于门派倾轧，唉，千古如一理啊，若在和平时期，倒是可以，但也不能过甚，不然则诸事无为，专思朋党之争耳。“硫磺色衣褂的人说道：‘此时，前方驻守的多数是三道，七星判官和四宗客的人，而后方常是六尊者五散人的人，看来是泾渭分明啊。那次戮仙尊者失手，更是加剧了这种倾轧的局面。’

老**说道：‘戮仙尊者之能，该是仅次于地磁道人三人，而唯独他倨傲之下，极其不受待见，自然颇多怨气了。而六尊者彼此不睦，却也是事实，故而怨不得其他人了。“

紫粉相间罗裙的女子说道；“哎，这就是无谓的内斗，消耗了我们多少力气，真是无谓的牺牲。‘

老**说道；‘任何人做此主位，都是如此，亲疏薄厚显著，用人之道，首在意诚，而多才者经常放旷无度，傲物不肯下人，所以常为人忌惮，诋毁，甚至为人猜忌，死于此者数不胜数。“

硫磺色衣褂的人，忽然说道：‘此时水仙杖毁了，火海棠不见现身，而其他诸物可能都是赝品，那么何以打开昆仑仙境呢？‘老**说道：’当开时自然会开，不当开时自不开。“

硫磺衣褂的人缓缓说道；‘看来还是时机不到啊。“紫粉罗裙的女子说道；‘嘿，看来是波诡云谲，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淡红色长袍的人说道；”任其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老**笑道；‘那你去外面淋雨半个时辰，我就服你。‘一时诸人哄笑。

这身穿深铜色衣衫的叫做铜剧公，而这紫粉罗裙的女子，叫做宝石仙子，而那身穿淡红长袍的人叫做水晶公子，而最后一个叫做硫磺居士。

四个人在此逗留一顿饭时间，看到雨水将歇，就要走开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陡然欺进，那时宝石仙子都还没来得及看到何人来此，陡然惊呼出声。

褚羽几个人看时，却看到了闻静止从外本来，单手扣住了宝石仙子的腕子，一时不动 。

铜剧公喝道：“何人来此？”那边闻静止还未搭话，陡然看到了这外面奔来一个人，却是厉云潇。

厉云潇奔来时，怒气冲冲，看到了此时四人在此，而唯独这宝石仙子被他劫持。

厉云潇喝道；‘闻静止，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放了她，你敢不敢？‘闻静止叹口气，说道：’厉云潇，你已经如此脱出了我卿花帮的牢笼，何以如此苦苦相逼呢？‘

厉云潇喝道；‘卓云姿呢，你们把她关在哪里呢？‘闻静止说道：’我只知道，她被关到了巫山，和我何干？‘厉云潇说道：’嘿，是你先劫持我和厉三娘，然后卓云姿他们才来到了此间，被人所擒，你们不是罪魁祸首吗？‘闻静止说道：’我不认此事，虽然我们劫持了你们，但是未及三天，你们就被人救走了。而我们呢，却是白受了你几日的骚扰，是不是如此？“

厉云潇说道：“嘿，那几天我们堪堪从大山里被救回了南漳之地，而你们却是乘虚而入，劫掠我们，一时到了武当山附近。我们是天可怜见，又被人救出来了，不然的话，早就死在你们卿花帮了。‘

那时闻静止说道；‘你如此做法，我只好如此，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去处，有死而已。‘

厉云潇说道：‘哼，你就如此心甘情愿去做东方静雯的奴仆，为其服务，不分善恶吗？“

闻静止叹道：‘我本是个戏子出身，是被掌门人从戏台上劫掠回来，到了卿花帮驻地的卢氏山中。嗯，从那时候起，都是掌门人教我习武，教我做人的道理，还和我，嘿，不说了。我虽然没什么大道理可讲，可是我知道感恩，不似某些人，对家族都不感恩，数典忘祖，哈哈。“

厉云潇脸色微红，说道：‘别东拉西扯，你放不放人，如果不放，我叫你俩玉石俱焚。‘

铜剧三人都是微微震撼，唯恐当真如此，一时看了看闻静止。

闻静止微微笑道；‘哎，都是你多事了。她如果死了，都是拜你所赐啊。你们厉家真风光了啊，一时还有个厉笃然在世，假托席世平之名，避居南漳，可是始料未及啊。‘

诸人闻言，都是颇为震撼，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席世平，却是厉笃然的化名。

厉笃然和厉箬闲是同辈，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可能真的是他假托席世平之名，救下了厉云潇他们。

厉云潇喝道：‘哼，你知道厉害就好了。当初那淬火堂如何，都被我厉家三年夷为平地了。‘闻静止惨笑道；“哈，你真是大言不惭啊，你们是如何灭掉淬火堂的啊，真是恬不知耻。当初云鹏宗的孤心鹏和展翠屏私奔，一时遭到了三蛟帮林剑华和信约真的围攻，两个人相继战死。而你厉家的厉箬闲却是泄私愤般的屠戮尸体，然后自戕在密室之内，而那时展翠屏已死，则四处淬火堂群龙无首，就是在此种情况下你们灭了淬火堂，简直是胜之不武。如果孤心鹏和展翠屏活着，你厉家可以灭掉他们淬火堂吗，简直是痴人说梦啊？厉家子孙厉箬闲，结欢不成反杀人，密室牢笼遮不住，绝世龌龊出此门。”

厉云潇听他念出了如此歪诗嘲讽厉家的人，倒也是勃然大怒，说道：‘你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