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永宁过关

此时褚羽他们面对石婆婆，却是更加不堪，当时未出三十招，都被石婆婆击倒在地。

四个人都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比之和那涯天幻境的血魔兽对攻都十分不如。

石婆婆愤然说道；“哼，你们都老死在此吧，告辞了。‘一时石婆婆去了，关闭石门。

褚羽几个人受伤之下，再去推石门，却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完全无用。

这时四周开始气温陡然升高，恰胜坠入火炉，四下里热浪翻滚，几个人都是无法在石室中安身，心道：‘难道是石婆婆在外放火，想将我们都烤死吧？“

四处，气温越来越高，直至石壁崩塌，几个人都是急欲窒息，陡然遇到了石壁塌陷，几个人侥幸出了石婆婆的地牢，四下里早就是面目全非，哭嚎声遍地，四处飞烟冒火，陷入火海。

几个人似乎看到了血魔兽的影子，在空中一个转折，洒下了大片的火光，点燃了无数石屋和石牌楼。各处宛如陷入地狱，被血魔兽转瞬间化作了废墟，四下里气温骤降，黑暗随之而来。

这一切变得太快，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的黑暗，而几个人似乎一下子懂了。

眼前昏黑下，四处石鬼倒下，昏昏沉沉的，可是唯一不对的就是那石鬼的数目啊。

看来这里是多少年前的场景，因为这次无情的大火，烧毁了此间所有石制器物，和所有人。

而可能由石镔和尚不敬佛祖而引发了此次火灾，直至此地化作了黑暗的石鬼界，仅此而已。

而那时无数人跌入火里，化作了焦尸，或许少了几十个也未可知。

他们循着黑暗的道路，在此看去，数了数那些石鬼的树木，却还真是三百六十二个。

而适才所经历的也许只是个幻境，在幻境中重演了一下昔日的石鬼界，不，是石磐镇的昔日往事。

石鬼界依旧，昏暗无光，于迦罗，和乾行健都跑出去了，石鬼婆婆死了，这里还是那个石鬼界。

又是连葭盈，触到了一个石镜，接着被移换空间，出了石鬼界，坠入了凡间，直落地面。

几个人轰然坠地，却是尘土飞扬，几个人都弄得满头满身的沙土，几个人竟然坠入了一处沙丘。

而四处的景象却是极为陌生，似乎不是中原的地方，最后几个人整理一下衣物和头发，拨去了沙尘，在一处的石碑上，看到了三个字；“永宁州。”

丛媛嘉惊呼道：“难道这是西域著名的永宁州？”西域永宁州其实起错了名字，虽然名为永宁，却丝毫不的安宁，简直是堪称最乱的地方，伦常全无，纪律和规则丧失，充斥着流氓和妓女的所在。

有诗云：“参商变孤星，七勺化零丁。北极不璀璨，天狼成冷汀。官署不驻官，兵卒不像兵。客栈多黑店，来往常苟蝇。龌龊不可数，卑鄙长流行。帽檐斜歪曲，衣带松弛横。争斗街市前，鲜血满胡缨。啾啾不是凤，晨晓鸡不鸣。黄犬不守夜，常去夺猫锋。夜来多商铺，白昼不开营。万把皆下品，唯有骗人兴。“

几个人进入了这永宁州的城里，才发现却是诗中描述的情形般，白天路上行人稀疏，店铺十九关张，开门也只是些棺材铺，和寿衣店，当铺和青楼，简直与寻常世界反其道而行。

在此，他们无法找到吃的东西，只好去城东山里捉一只大山鹿，生火烤肉。

待得夜幕降临，星光升起，月华普照，林间斜影稀疏，几个人才直奔了永宁州城里。

永宁州城里开始热闹起来，登时四处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倒卖各种紧俏物资的，各路青楼茶肆，酒馆饭庄都是稀疏开张，连街市上都开启了算卦占卜的摊子，写着大字：“善卜吉凶祸福，能断过去未来，可知阴阳昏晓，能判鬼界冤狱，可通幽使灵台，兼能破灾降福，赐人名字化解灾劫“等等。

几个人在一处卦摊前路过时，一个红脸的白衣人倏忽拦住了他们，说道：“几位，我纵观几位的面相，似乎你们就要有血光之灾，你们躲不过去啊。‘鲜于三鸣呵呵笑道；’是不是需要你化解啊？”

这个人脸一红，其实也看不出脸色的变化，只是眼神里略带不屑，说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你们该听过，过了永宁州，一世难安宁啊？这永宁州不可穿越，不可离开，不可打破，唯有过了丰都之门，才可以过去，你们说吧？”几个人都是一呆，丰都不是鬼界外门，冥界法场吗？

那时，褚羽待问时，此人不慌不忙的坐回去了，不声不响开始故弄玄虚了。

丛媛嘉却是听过一种说法，就是西域永宁州却是不可超脱，也难以出去，必须经过丰都之门，方可离开，此时过来，给了这人一大锭银子，才祈求破解之方。

那时，这人收好了银子，才道：“嗯，你们须等到子时三刻，待得丰都血门开启后，才可以进入，一旦过了鬼使一关，当可以出去了。但是必须听鬼使的安排，不然如果擅闯，则必有血光之灾啊。”

几个人照办，一时离开了卦摊，苦苦等到了子时三刻，直至城**，一个红漆大门开启，赫然写着丰都禁地。这时红漆大门开启，一路四个鬼使招呼他们进入，一时诸人鱼贯而入。

这些都是准备走出这阴森诡异之永宁州的人，纷纷在鬼使指引下，直奔前面一处的火阵。

火阵熊熊，火苗却是红绿相间，当时这里的鬼使喊道：“大家都听我说，在这里必须都要留下一件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然谁都别想过去，谁若生闯过去，后果自负。‘

一时不少人过去，摘下了手上的翡翠戒指，或是头上的金簪，或银子，甚至有女子短发一缕抛入火中，有人哈哈怪笑，也可通过，看来此人平生吝惜笑容，此时却只好不吝其笑，即可顺利过关。

这里甚至有和尚抛下了颈上佛珠，道士抛下了一身道袍，僧侣脱下了袈裟抛入火中。

几个人反正也觉得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故而褚羽抛下了一锭银子，鲜于三鸣抛下一个戒指，连葭盈抛下了一个金簪，而丛媛嘉割下一缕头发，几个人顺利过关而去。

第二关，却是十分变态了，鬼使说道：“每两个一组，不限男女，不限节目形式，只要逗得那牛听懂了面前的琴音，就可以了。‘四处人马都是纷纷各展神通，可是都十九无功，人云对牛弹琴无功自然。可是此时非要叫牛通了琴音，简直强人所难。可是这时是这里的规矩，无可逆转，只好勉力为之。

当时，丛媛嘉和褚羽一族，也是稍显紧张，如果此一轮过不去，就要回第一组重来，再要抛东西过关，十分麻烦。丛媛嘉当时灵机一动，低低对褚羽说道：“你要做一种姿势，或是剑舞，比如胡族的锦衣舞蹈，越神态潇洒，气定神闲越好。好了，开始。”

褚羽只好勉力为之，在场中鼓荡来去，身子飘飞，果真是使出一套漠北的剑舞。

那时，丛媛嘉借来一把瑶琴，再次弹奏一段古曲，自唱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著名的敕勒歌。

夹杂这褚羽的漠北胡族剑舞，耍动之下，这老牛竟然发出一声闷叫，就是示意听懂了。

丛媛嘉手心都出汗了，一时喜急而呼，带着褚羽直奔另一端，顺利过关。

那边接着是连葭盈和鲜于三鸣，可是两人却是早已开始犯难啊，这可怎么整，剑舞也不会，弹琴虽然可以为之，可是既然敕勒歌用过，多半再用也是无功，两人迅速开动脑筋。

鲜于三鸣比较灵光，一时低低在连葭盈耳畔叽咕几句，两个点头照办。

那时，这鲜于三鸣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在一块磨刀石上磨刀霍霍，看着老牛。

丛媛嘉却缓缓念道：“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这段话说完，老牛身子一抖，惊惧的叫了两声，示意顺利过关。

两人紧紧相拥，一时过了去，和褚羽他们会合，进入最后一关。

最后一关更加难以想象，规则是这样，前面五个石门，各写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字，你任意推开一个门，如果恰好是火字门里喷出了门，才算过关，或者水字门喷出了水，才算过关。

褚羽四个人都是暗道不好，这五行变数很大，每个门推开皆有五种可能，这真是拼运气了。

还是不少人落败，被喷了一身的黄土，或者喷了一身的小火苗，一拍即灭，或是被喷了一声的金沙，倒也无事。到了褚羽他们，只好去试运气了，两人一组到了石门前，思忖良久，最后两人一对眼神，推的是金字门，轰然奇迹出现了，一蓬金色乱屑狂舞，宛如婚礼宴上的金屑罩头，十分吉利。两人淡淡拥吻，过了去，那边的诸人都是掌声雷动，欢呼雀跃，鲜于三鸣他们也是不例外。

待得鲜于三鸣两人到了五个石门前，却不敢去按金字门，一时踌躇下，两人按下了木字门，里面竟然射出了两颗大人参，足足一斤来重，两人接住，一时高举过头，四处掌声如潮，两人顺利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