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假钞的蛛丝马迹（1）

第二十四集 ：假钞的蛛丝马迹（1）

01.梅机关大院。内。日。

井上高原的小车在大院停了下来，井上高原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冠，朝办公大楼走去。

02.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井上高原坐在沙发上，长谷次郎端着沏好的茶，走过来：井上君，你不会就是惦记我的茶，为茶而来的吧？（日语）

井上高原笑着：谁说不是能。（接过茶）谢谢，主要是机关长这里的茶别有风味。（日语）

长谷次郎看着井上高原端着茶杯：井上君，这回你大可放心，再也不会有蜘蛛掉下来了，你看。（长谷次郎抬头，井上高原抬头）上面的这盏灯，我已经换掉了，特别是那个灯罩，上面，就是蜘蛛的窝啊。对了（看着办公桌）还有我的那部电话机也换了，其实这里又不开火烧饭菜，不知道哪来的油渍。不过，这新的就是不一样，听筒话筒的音质那是不可比的。（站起来，邀请）井上君，要不要试试。（日语）

井上高原感到一阵尴尬：算了，我用过新的电话机，是不一样。（日语）

长谷次郎离开沙发，走到窗前：井上君，你来的不是时候啊，早两天来，还能到下面买几个烤红薯，也不知道是怎么啦，烤红薯的这两天没看到他来了。（日语）

井上高原：长谷次郎，客气了。（日语）

长谷次郎坐回沙发：井上君，还是为了犬子的事吧？（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你看报了吗？我在报纸上看到，长谷少佐在租界被人追杀，没事吧？（日语）

长谷次郎：井上君，报纸上说，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追杀一名年轻人。都没有点名，武装分子是什么人，年轻人又是谁？看来井上君的消息真灵，怎么知道，那个年轻人是犬子，那么，那伙武装分子又是什么人？（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你这是在骂我吧。（日语）

长谷次郎：哪里。哪里？别误会。（日语）

井上高原：看你说的，上海滩，还有你梅机关不知道的事情。（井上高原话题转）不过，从报纸上看，长谷少佐，哦，不，是那个年轻人，逃脱了武装分子的追杀。好样的。（日语）

长谷次郎：只要不发生在我们的地盘上，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日语）

井上高原：对、对、对。（日语）

长谷次郎：井上君，喝茶，茶凉了，就没那个味了。（日语）

长谷次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日语）

03.车。内。日。

石川开着车，从后视镜里他看到井上高原一言不发，板着个脸沉默着。

石川：中佐，怎么啦，长谷次郎让你不高兴了？（日语）

井上高原：这两天有长谷昊天的消息吗？

石川：没有，都说找不到长谷昊天，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井上高原：给我传令下去，不管是谁，撞上那个长谷昊天，不用请示，坚决果断，格杀勿论。我一天也不想看到他。（日语）

石川：嘿。（日语）

04.马路。外。日。

一辆小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

05.茶摊。外。日。

平和坊对面的茶摊摆放着几张方桌，宋雨霖坐在那里喝着茶，康晨曦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康晨曦：有情况吗？

宋雨霖：没什么情况。这个长谷昊天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特务啊，在这里被追杀，却回到这里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

康晨曦：几天都一样吗？

宋雨霖：这么多天，我们这些人没变，他当然看到我们这些熟面孔，怎么会怀疑呢。上午出去，晚上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老康，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放着重光堂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跑道这里来，被租界警察追捕，遭自家人追杀，这是什么日子啊。

康晨曦：等抓到他，你亲自问问他本人不就能明白了吗。

宋雨霖：老康，你……真没劲。对了冷晓煜说了吗，什么时候动手？

康晨曦：什么时候动手，会通知你的，别着急，卖好你的茶。

06.沪西药局。内。日。

药店里，有人抓中药，也有人在买西药，柜台里的人，都在忙绿着。

冈崎承业穿着长衫，带着礼帽走了进来，一位营业员上来：先生是买中药还是西药。

冈崎承业站在那里，打亮了一番店铺：我找你们胡老板，他在吗？

营业员：我们老板在里面，请问你是……

冈崎承业：你告诉他，我叫承业，他就知道了。

营业员：好的，请稍等。

冈崎承业看着营业员走进柜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胡泽冠从里屋出来。

胡泽冠：哎呀，冈老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里面请。

冈崎承业走进了里屋，胡泽冠对营业员说：谁也不准进来。

营业员点点头。

胡泽冠将门关上：冈崎君，请坐。

冈崎承业：没想到胡桑这个药局，门面不大还挺热闹的啊。

胡泽冠：冈崎君，其实，这不是什么好事，那天药局没人了，没生意了，那才是好事呢。

冈崎承业不解的：为什么？

胡泽冠给冈崎承业端过一杯茶：那说明人人都健康啊。

冈崎承业：那你的生意呢，你吃什么？

胡泽冠：我开药铺不也是为了天下老百姓身体健康吗？

冈崎承业竖起大拇指翘了几下：胡桑还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胡泽冠：这是做人的原则嘛。冈崎君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冈崎承业站起来：胡桑，能走开吗？

胡泽冠：可以啊。

冈崎承业：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

胡泽冠，好。

07.美琪咖啡屋。内。日。

侍应生端着两杯咖啡分别放到冈崎承业和胡泽冠的跟前：请慢用。

冈崎承业：谢谢。

胡泽冠：谢谢。

冈崎承业：这里的环境很好，我经常过来，喝喝咖啡，听听音乐，放松一下自己。

胡泽冠：冈崎君，真是好雅兴啊。冈崎君，我想，你今天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是秘密的事情吧？

冈崎承业看着胡泽冠：怎么说？

胡泽冠：今天，你连司机都没带，亲自开车，足以说明是秘密的事情。

冈崎承业看着胡泽冠笑笑：让胡桑猜中了。

胡泽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没的说。

冈崎承业：是这样的，这几年由于战争，我们国内的经济走向崩溃，加上老家闹天灾，妻子孩子的日子不好过了。

胡泽冠：说吧，需要多少钱？

冈崎承业：胡桑，不是向你借钱？

胡泽冠不解地看着冈崎承业。

冈崎承业神秘的：我私下弄到一批军火，一个加强排的军火，看看，胡桑能不能助一臂之力，帮我找个买家，价格好商量。

胡泽冠为难的看这个冈崎承业：冈崎君，如果是药品，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隔行如隔山。我只是一个开药铺的，圈子里都是与药相关的人物，这搞军火的，还真没有。冈崎君不是在你们军界有很多的朋友吗，你可以委托他们啊。

冈崎承业：这是私事，再说了，也是偷偷的，只要一公开，你说，我还能在这里喝咖啡，和你聊天吗？

胡泽冠恍然大悟：你看，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环节给忘了。冈崎君，你看要不这样，你帮我搞点西药，最好是盘尼西林，我有销路，至于军火吗……

冈崎承业：你需要西药，没问题，过几天，我军中有一批西药到上海，那是配给给前线部队的，我可以从中截些下来。

胡泽冠：不会出事吧？那可是军用物资。

冈崎承业：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等着我的消息。

胡泽冠：价格你放心。

冈崎承业：胡桑，自从老沈死了，你，就是我在中国做生意的人当中，唯一信得过的人。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胡泽冠指点冈崎承业笑笑。

冈崎承业：别笑，军火的事，也请多多关照，想想办法。交给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万一出点事，你说……

胡泽冠笑着：看来冈崎君还是怕出事啊？

冈崎承业：不怕出事，那是说说的。谁愿意干丢脑袋的事啊。

胡泽冠：一定。我一定尽力想办法。

08.池塘栈桥。外。日。

一座栈桥远远地深入到了池塘的**。

冷晓煜和康晨曦坐在栈桥的顶端，望着水面不时的鱼跃，守着两杆鱼竿。

冷晓煜：这是怎么回事？看得见鱼跃，却看不见鱼上钩。

康晨曦：根据宋雨霖的观察，长谷昊天这几天都也是休闲，好像已经忘了前些日子被76号追杀的情景，每天早出晚归，挺有规律的。

冷晓煜：跟踪的结果呢？

康晨曦：早上出去，一般都是干活。码头扛大包，拉人力车，送煤饼，都是一些零星的活，也都是最苦最脏的活。看来这个长谷昊天还挺有能耐的，吃得了苦，关键是他的一口汉语，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一个日本人。你看，我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冷晓煜：怎么，你也急了？

康晨曦笑笑，不是我急，我是怕夜长梦多，一旦有一天，长谷昊天回到重光堂，我们的机会就没有这么好了。

冷晓煜望着水面，思考着：老康，我一直有个不解的难题，你说说，长谷昊天是梅机关长的亲侄子，为什么会遭到76号的人追杀，难道正像宋雨霖说的，76号的人连他的主子也敢追杀？这是为什么？

康晨曦：是啊，有时候我也纳闷，放着一个好端端的生活不要，非要跑出来，这是为什么啊？只有一个解释，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冷晓煜：既然是朋友，那你还急着动手？

康晨曦：我这也是胡乱说说的，长谷昊天是日本人，是梅机关长的亲侄子，这是事实，不会有错。

冷晓煜：这好话坏话全让你给说了，却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条鱼从水底跃起，掀起了一个波浪。

康晨曦：你能不能小声点，鱼都让你吓跑了。既然是76号的人追杀长谷昊天，也就是说，日本人也正在追杀长谷昊天，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我们的那只“鸢”？

冷晓煜看着康晨曦：你的想象还真够大胆丰富的啊。

康晨曦：长谷昊天是不是“鸢”，我真的不好说，但是，根据我们的分析，长谷昊天就是被他们怀疑是“鸢”而被捕的。在他之前，也有被怀疑是“鸢”的一个日本人被枪毙了。

冷晓煜：那么，为什么鸢送出来的情报是让我们想尽办法杀了这个长谷昊天。这又怎么解释呢？

康晨曦：你怀疑这是一出“苦肉计”？

冷晓煜：先是抓捕，后是自家人追杀。他们为什么如此的对一个堂堂的梅机关长的亲侄子大动干戈？仅仅是普通的内讧吗？

康晨曦不耐烦地：行了，怎么做，你说了算，绕来绕去，又把我绕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对错了。

冷晓煜沉默了许久：人生有两大悲剧，意思踌躇满志，一个是万念俱灰。现在，我们对长谷昊天的经历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金光闪闪的人生，一夜之间发生了逆转和变故。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万念俱灰。这又是为什么？

康晨曦：是他心中有信仰？

冷晓煜：可以这样理解，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心中的信仰是什么？

康晨曦：这样，我明天通知下去，行动取消，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冷晓煜：我有说取消行动了吗？

康晨曦：那你这样分析来分析去的，到明天也得不出结论啊，因为我们都是在猜想，没有任何的依据做佐证。

冷晓煜：不管怎么说，既然是“鸢”送出来的情报，让我们除掉这个长谷昊天，就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长谷昊天已经威胁到了鸢的安全。所以，为了鸢的安全，我们必须执行。

康晨曦：这就对了。

冷晓煜等了一眼康晨曦：你这是逼宫。

09.家。内。傍晚。

郭芷晴一家三口吃着晚饭。

母亲：芷晴，你今天晚上不去学校了吧？

郭芷晴看着母亲：今晚不去了我，学校，这几天放假复习，准备考试了。

父亲：芷晴，今天晚上我和你姆妈要回乡下住几天，你爷爷身体不好，你自己当心点。

郭芷晴：阿爸，没事。

母亲：这几天正好你不去学校，在家就自己弄点吃的，要是功课紧张，就到弄堂外买点吃的，千万别饿着肚子啊。

郭芷晴：姆妈，我今年都21了，不是2+1=3的岁数。

母亲：管你多大，只要姆妈还在，你永远都是姆妈的女儿。

郭芷晴站起来收拾碗筷：姆妈，现在你的年纪还不大，就啰啰嗦嗦没个完，等到了老了，我看你们怎么办，那还不烦死个把人？

母亲：小巨头，有这样更姆妈说话的吗？

郭芷晴微微一笑，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10.里屋。内。日。

郭芷晴的父母整理着东西。

郭芷晴进来：姆妈，阿爸，要不要我送你们去车站。

父亲：不用了，就一个箱子，也不重，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你啊，就在家里好好复习功课。

郭芷晴：恩。放心把，奖学金跑不掉的。还是我送你们去车站吧。

父亲亲昵的点了一下女儿：过度的自信，就是狂妄。

郭芷晴笑着：你看好了。

11.平和坊。外。夜。

路灯已经全部打亮。

坐在茶摊的宋雨霖和康晨曦的面前摆放着两碗茶水。

宋雨霖：这么晚了，他应该回来了啊。是不是他嗅出了什么味道，跑了？

康晨曦：别急，在等等。

正说着，路灯下出现了长谷昊天的身影，全体人员立刻警觉起来，等候康晨曦的命令。

康晨曦：看到没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是来了吗。

灯光下的长谷昊天，没什么异常，一个人朝着平和坊走着。

康晨曦挥动手臂，几个人端着枪站到了长谷昊天的面前，长谷昊天转身想走，后面也有几个人，几支枪口正对着自己。他慢慢退到墙根下，冷静的观察着。

两个孩子在街上踢着足球。足球在人们行走的空隙间穿梭，有时从人们的头顶飞过。

一个持枪的战士，被飞来的足球击中脑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就在战士们的精力一分散的瞬间，长谷昊天冲过去劫持了一个孩子。

长谷昊天用枪指着孩子的脑袋：都别动。让开。让开。

康晨曦被眼前的瞬变蒙了，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冷静的、轻声：都别乱动。

长谷昊天顶着孩子的脑袋：别逼我啊。

战士们慢慢的退让着。

长谷昊天押着人质，一步一步沿着墙根走着，在一家商铺的门口，他用力将孩子王前面一推，闪身进了商铺。

就在长谷昊天闪进商铺的瞬间，一声枪响。

康晨曦：追。

战士们涌入商铺。商铺有个后门，后门直通一个弄堂。当战士们追到后门的时候，长谷昊天已经不见踪影。

一战士：队长，这个弄堂四通八达的。

康晨曦：分头追。

众人分散追击。

12.弄堂。内。夜。

（OS：砰——）

郭芷晴走在弄堂里。听到枪声，愣了一下。她刚一回头，立刻闪在一边，有几个便衣从她身边穿过，他们快速地查看着路边的杂物堆。

（OS：嘟——嘟——嘟——）

巡捕的哨音响起。

郭芷晴看到便衣加快了搜索的速度。她也加快了脚步朝自己家走去。

在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黑暗处伸过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吓得她正要叫喊， “嘘——”的一声，让她停止了叫喊。

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在慢慢的下垂。

郭芷晴赶忙开门，将这个人扶进了屋子。

13.家。内。夜。

郭芷晴扶着受伤的人进来，即刻关上门。

灯亮了，在郭芷晴面前的是受了伤的昏迷中的长谷昊天。

郭芷晴看着长谷昊天肩胛骨上涌出的鲜血，不知所措，她掏出手绢想堵上那个血窟窿，却堵不住。

她开门，伸出头两头看了看，黑洞洞的不见人影，于是，她转身背起长谷昊天，出了家门。

14.仁和医院。内。日。

长谷昊天被推进了手术室。

郭芷晴喘着粗气，看看一手的鲜血。

一个护士小姐过来：这位小姐，请跟我来洗洗吧。

郭芷晴跟着护士小姐走进洗手间。

护士：小姐，这位伤员应该是受的枪伤吧？

郭芷晴边洗着手：是的，就是刚刚，我哥一出家门，就挨了一枪，莫名其妙的，你说倒霉不。

护士：按照常规，我们是要报警的。

郭芷晴：没事，先救人，回头做好了手术，再报警也不迟。

郭芷晴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静静的坐着。

（VO：郭芷晴根本不知道，自己救下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被便衣追杀的人，多半是有背景的人。至于是什么样的背景，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长谷昊天被护士推了出来。

郭芷晴上前看了看昏迷中的长谷昊天转向医生：医生，没大碍吧。

医生，幸亏送的及时，否则就失血过多无法抢救了。对了，他是你什么人？

郭芷晴：我哥。亲哥。

医生：现在，把他送到病房观察，你呢，去警署备案，这是规定。

郭芷晴：我知道，我会去的。

长谷昊天被送进病房。

（门的视线：）郭芷晴给他掖了一下被褥，转身退了出来。

15.黄浦江。外。夜。

俯瞰：黄浦江静静的流淌，渔火点点，一只鸢从远方飞来，在夜色中的黄浦江上俯冲、拉升、自由自在。

16.仁和医院。内。夜。

郭芷晴拎着夜宵来到病房，病床上空空如也。

她赶紧跑出来：护士小姐。刚刚送进来的病人呢？

护士摇摇头。

郭芷晴将手里的夜宵一扔，疯狂的奔了出去。茫茫的夜色下，除了昏暗的路灯下个别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外，根本没有长谷昊天的身影。

17.书店二楼。内。夜。

冷晓煜：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都没有抓住一个长谷昊天？

康晨曦：完全是个意外。两个踢足球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长谷昊天的圈子，再说了，长谷昊天对周围的环境比我熟悉多了，他就知道那家商铺有后门，而且后门是同弄堂的。不过，他被我击中了，受伤了。

冷晓煜：伤在什么部位知道吗？

康晨曦：不知道。由于晚上天太黑，加上弄堂里的路灯昏暗，外面巡捕的哨声又响起来了，所以，我们没时间去寻找血迹了。

冷晓煜：那就应该跑不远，继续找。

18.弄堂。内。夜。

郭芷晴拿着手电筒和拖把，从家门口开始，擦着沿路的血迹。一直擦到了商铺的后门。

19.震旦大学。内。日。

郭芷晴抱着书心事重重的走着。

张祥福迎面过来：郭芷晴。

郭芷晴：张祥福。

张祥福：郭芷晴，几天没看到你，干什么去了？

郭芷晴：这几天我们班级放假，没什么事，我就在家复习功课了，怎么，有事啊？

张祥福将郭芷晴拉倒一边，神秘地：自从胡国华老师和郑达生牺牲之后，我们读书沙龙一直没有活动，你不觉得这样下去就颓废了吗？

郭芷晴：我想过办法，我感觉罗河东老师有来头，也找过他，可是都是高兴而去，失望而归，你说怎么办？

张祥福：没有主心骨，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天，有同学提议，我们再搞一次**或者募捐什么的。

郭芷晴：这样，先别动。我有一种直觉，罗河东老师就是和胡国华老师一样的。

张祥福：直觉能当真？

郭芷晴：你们男同学当然不知道，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找罗河东老师聊聊，希望他能在我们面前公开他的身份，带领我们开展工作。

张祥福：那太好了。行，我跟同学们说说，你可得抓紧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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