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褚云海被捕（1）

第二十八集 ：褚云海被捕（1）

01.长谷次郎居所。内。夜。

长谷次郎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

真田小泽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叔叔，烫烫脚吧。（日语）

长谷次郎诧异的：小泽，我自己来。（日语）

真田小泽：叔叔，你怎么这么见外啊。昊天从小失去父母，是你把他带大的，叫你一声爸爸也是应该的。我是昊天的妻子，昊天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日语）

真田小泽帮着长谷次郎洗着脚。

长谷次郎：小泽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我们家昊天能娶到你，真是他爸爸妈妈上辈子修来的福啊。（日语）

真田小泽：叔叔又在说了。我和昊天是两厢情悦，昊天对我很好，我能嫁给这样的夫君，也是我的福分。（日语）

长谷次郎笑笑，从真田小泽手里接过毛巾：这个，我自己来吧。（日语）

真田小泽微微一笑：叔叔，早点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日语）

长谷次郎：恩，你们也早点休息。（日语）

（黑屏）

长谷昊天躺在床上看着书，真田小泽穿着睡衣进来，关上房门，走到窗前。长谷昊天给他拉了一下被褥。

真田小泽躺下：昊天，睡吧。（日语）

长谷昊天：恩。（他犹豫了一下）对了，小泽，我问你个事。（日语）

真田小泽抬眼看着长谷昊天：什么事？（日语）

长谷昊天：我在外逃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地下党要追杀我的？（日语）

真田小泽往长谷昊天的怀里钻了钻了：是叔叔告诉我的。（日语）

长谷昊天：那你知道吗，叔叔是怎么知道的？（日语）

真田小泽：应该是中村君的情报吧。你越狱之后，中村君经常和叔叔在一起议论你的事。（日语）

长谷昊天：哦。（沉思了一会）小泽，你记不记得，中村君有没有将一份抓获地下党特派员的档案送你归档啊。（日语）

真田小泽不假思索地：没有啊。（日语）

长谷昊天看着真田小泽：你怎么想也不想就说没有。（日语）

真田小泽：以前，中村君的所有档案都是通过你送到档案室的，他从来没有送过任何资料文件给我。（日语）

长谷昊天：那你再想想，会不会是叔叔给你了？（日语）

真田小泽：没有。叔叔的一般文件也都是你送的，除了特别的文件是叔叔自己收藏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的。（日语）

长谷昊天沉思着：不可能没有档案啊。这个案子我知道的，当时，我和中村君还到刑讯室看到了这个地下党的特派员，后来因为刑伤严重，还是我安排到玛利亚医院治疗的，没想到在玛利亚医院，那个特派员被地下党就走了。后来，我出差很长时间，回来，就没有听到这个案子的消息了，我以为结案了，也就没有过问。（日语）

真田小泽：昊天，你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陈年往事了？（日语）

长谷昊天：没什么为什么，只是刚才看书被诱发的。没事，睡吧。（拉灭灯。）（日语）

02.76号监狱。内。日。

监房的门打开了，武斯堡和几个特务进来。被抓的中行别业的几个人都站起来，看着特务们。

武斯堡从特务手上拿过名单，看着点名：张立玮。

张立伟：在。

特务走过去将他拉了出来。

武斯堡：张筱衡。

张筱衡：在。

特务一把将他拉了出来。

武斯堡看着名单：怎么就两个姓张的，还不是同一个字。（武斯堡朝特务努努嘴。）

一个特务从队伍里随意拉出曹善庆：对不起，就你了。

曹善庆：你们要干什么？

特务：上回便宜了你们，原谅了你们。没想到，你们重庆方面的人非要跟我们玩“勇敢者游戏”，杀了章勇刚副课长。这次，是南京财政部周部长的命令，要杀你们当中三个姓张的抵命。

曹善庆：可我不姓张啊，我姓曹啊。

特务：这不少了一位姓张的，只有你充数了。

武斯堡：带走。

03.76号监狱。外。日。

监狱外停着一辆卡车。

特务们将曹善庆、张筱衡三人押了出来，推上汽车。

汽车驶出了76号。

04.中行别业。外。日。

汽车在中行别业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宿舍区停下。

特务们将他们三个人赶下车，命令他们朝里走。

三个人迈着迟疑的步伐朝里走，不断地回头看着特务们。

一个特务：怎么，你们不想回去，行啊，那我就叫你们回老家。（说着，纷纷把枪。）

三个人一看这个架势，撒腿就往里跑。

特务们一阵排字枪，三个人立马倒地。

特务们开车，扬长而去。

05.南方饭店。内。日。

一伙便衣冲进南方饭店。

服务生阻拦：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有人将服务生一臂挡开。他们直接上了楼，直冲203房间。

203房间内，黎顶莫正躺在床上享受，门突然被踢开，黎顶莫从床上惊起，一阵乱枪，黎顶莫的前胸成了马蜂窝。

（VO：就在中外金融界和舆论界一致呼吁双方停止一切恐怖行动的巨大压力下，军统特务又在中南饭店客房中，刺杀了正在床上吸毒的“伪中储”行稽核黎顶莫。）

06.76号监狱刑场。外。日。

中行别业的其他几位，被五花大绑站成了一排。

（VO：**得知黎顶莫被杀之后，说：“黎顶莫行为不检，自作自受，但渝方实亦可恶。惟对四行行员如再作报复，未免不近人情，拟将中储各案被捕之凶手，明日一律枪决。）

枪声响起。

（VO：这场血淋淋的金融大战，**占了上风。从此，“军统”特务的刺杀活动悄然无声；“76号”也停止对四行行员的迫害。 从此，中储券取代了法币。成为汪伪统治区的流通货币。而法币兑换中储券的比例是2比1，沦陷区老百姓损失惨重。）

07.弄堂。内。晨。

天，刚刚蒙亮。弄堂里十分安静。

一个倒马桶的粪车出现在了弄堂里。

一个女人拎着马桶出来，朝拉粪车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拉粪车的人十分警觉的环顾四周。

女人接二连三的拎着马桶进出。

女人到晚马桶：没了。

拉粪车的人：哎。

倒马桶的女人进屋了，拉粪车的人扯开嗓子：倒马桶了……倒马桶了……（沪语）

08.盛昌贸易行。外。日。

龙骁的坐骑停在了门口，庞志刚和关国阳走过来。

龙骁指指后备箱，两个人打开后备箱，抬下一个箱子，进了公司。龙骁面带怒色也跟着进了公司。

09.龙骁办公室。内。日。

门开了，龙骁走进来，庞志刚和关国阳抬着箱子进来。

龙骁指指沙发的一角，庞志刚和关国阳将箱子放下。

刘思琴跟了进来：龙老板，什么好东西啊。给我们发福利了？

龙骁给关国阳使了一个眼色，关国阳会意，转身将门关上。

龙骁转身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看看吧。

刘思琴打开箱子傻眼了：这么多钱啊？

龙骁看着刘思琴：我的刘副经理，这是假币。不是真币。

刘思琴诧异的：假币？

龙骁站起来，拿起一叠递给刘思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去朝日银行的目的。狗日的日本人，一方面在上海帮着汪精卫推行金圆券，破坏上海的金融秩序，另一方面大肆印刷假币，跑到国统区疯狂抢购物质。

刘思琴和庞志刚他们看着这一箱满满的假币，沉默了。

10.南站。内。日。

长谷昊天站在站台上。一列火车拉着汽笛进站。

冈崎承业身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提着一只小小的皮箱，出现在了列车的门口。

长谷昊天就中村熊颜迎了上去。

长谷昊天：怎么，就你一人？（日语）

冈崎承业面带喜色：只要能办成大事，人不在乎多。（日语）

长谷昊天：看来冈崎君此行颇有收获啊。（日语）

冈崎承业：还行，算是没有白跑一趟。（日语）

11.广场。外。日。

长谷昊天和冈崎承业从车站出来。铃木青山站在车门口，等他们上了车，关上门，自己上了前门，小车启动了，离开了车站广场。

12.四通物产。外。日。

小车在四通物产的大门口按响了喇叭：嘀嘀——

大门开了，汽车开了进去，大门缓缓关上。

13.冈崎承业办公室。内。日。

长谷昊天和冈崎承业坐在沙发上，铃木青山给二位端上茶水，退了出去。

冈崎承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子文件，抽出一份递给长谷昊天。

长谷昊天：什么？（日语）

冈崎承业：合同。（日语）

长谷昊天接过合同看了看：行啊，冈崎君，这次真的没有白跑了。你知道吗，这批桐油，本土可是等急了。这回，我一定请机关长给你提交立功申请。（日语）

14.一居民屋。内。日。

龙骁一幅担夫的打扮，进入屋子。

梁健站起来：组长。

龙骁压压手，示意他坐下：进展怎么样？（说着，在方桌跟前坐了下来。）

梁健朝里屋看看：一切正常。

龙骁：挖出来的泥土处理没问题吧？

梁健：应该没问题。弄堂里倒马桶是正常的事。

龙骁担忧的：问题是，这么多，你一家倒几次马桶啊。

梁健：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龙骁：回头，我让庞志刚和关国阳在想想办法，看，怎么处理这些泥土。

梁健：好。

龙骁站起来：走，带我下去看看。

梁健也跟着站起来：跟我来。

梁健挑起一块帘布，进入里屋。

15.冈崎承业办公室。内。日。

长谷昊天看着合同称赞：行啊，冈崎君，这个功，非你莫属啊。（日语）

冈崎承业：这次的价格也非常合适。（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日语）

长谷昊天：还有啊？（日语）

冈崎承业：这是运输线路和时间。（日语）

长谷昊天：哎，这个你别给我看。我不想看。（日语）

冈崎承业纳闷地：长谷君，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不看？（日语）

长谷昊天：冈崎君，我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心里也非常清楚，中国人一定会盯上这批桐油的，桐油从内地到上海，再从上海到本土，这里面的危机四伏啊，谁也不能保证在某个环节上出事。（日语）

冈崎承业：你这是……（日语）

长谷昊天伸出一只手阻止冈崎承业：你别说。这件事，你还是直接跟机关长汇报，我不想参与。（日语）

冈崎承业：长谷君，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日语）

长谷昊天抖动着那只空洞的衣袖：我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不想再失去另一失手。你也知道，井上高原那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日语）

冈崎承业叹了一口气：帝国看似一盘棋，实则一盘散沙。你有你的山头、我有我的领地、他有他的道场，相安无事倒也就罢了，如若牵扯名利相争，必毫不相让、誓死捍卫。对外我们是皇军，对内是帮派、商贾，实际是“利益集团”。这个谁都深谙此理。（日语）

长谷昊天笑笑：你看，我、你、井上高原，三个人就像你说的，帮派和商贾。全占了。（哈哈大笑起来）（日语）

冈崎承业跟着“哈哈”大笑：你也真是幽默。我算什么商贾，充其量就是你们梅机关的一个门面，什么事不得经过你们梅机关啊。（日语）

长谷昊天：哎，冈崎君。你这可要说清楚了，谁的梅机关？（日语）

冈崎承业：行。行。帝国的梅机关。行了吧。（日语）

长谷昊天：这就对了。（日语）

冈崎承业晃了晃手上的计划书：你真不想知道？（日语）

长谷昊天：那还有假。不想知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日语）

冈崎承业：那我明天直接跟机关长汇报了。（日语）

长谷昊天：没错。（日语）

冈崎承业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座椅跟前，掀开一块布帘子，里面出现一个保险柜，他打开保险柜，将文件放了进去。

长谷昊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冈崎承业的开保险柜的手势，一个细节也没漏掉。

当冈崎承业关上保险柜，站起来的时候，长谷昊天已经端着茶杯，如无其事的喝着茶。

冈崎承业回到沙发上。

长谷昊天：冈崎君，我想过了，准备跟机关长请调，到你这里来帮着你做生意。（日语）

冈崎承业：那怎么行，你是机关长的得力助手，机关长怎么可能少得了你。（日语）

长谷昊天感慨地：其实，也没什么。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陷入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会自我膨胀，会忘记了自己的起点，也会忘记自己是谁？（日语）

冈崎承业：长谷君，别说这种丧妻的话。慢慢人生路，有多长，我们并不知道，或许就是上午和下午的事情，也许或者是几十年的事情。难免在某个阶段会出现困惑和迷茫，有时候的确不尽人意，会令人想不通，甚至是不知所措。所以，很容易就把未来的希望寄托着遥远的、陌生的地方。（日语）

长谷昊天：冈崎君，你不觉得，离开是一种办法吗？离开了那个固定状态，会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日语）

冈崎承业：但是，困扰我们的事情和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最终还是需要我们去面对的。（日语）

长谷昊天呵呵一笑：看来，冈崎君应该去当教导员，否则真的埋没了你的口才。（日语）

冈崎承业：行了，你长谷君一天不拿我开摔，你就不舒服是吧。说吧，晚上怎么安排。（日语）

长谷昊天：你说啊。听你的，客随主便。（日语）

冈崎承业指指点点长谷昊天：你啊。打电话叫上中村君一起。（日语）

长谷昊天：说了，听你的。（日语）

16.震旦大学。内。傍晚。

郭芷晴端着饭盒从食堂出来。

后面张祥福端着饭盒跑了出来：郭芷晴——

郭芷晴回头：张祥福：有事啊。

张祥福拉着郭芷晴到墙角，看看周围。

郭芷晴：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张祥福：什么叫鬼鬼祟祟的。我问你，演讲募捐的事怎么样了？

郭芷晴：我问了罗老师，但是他没有明确给我答复，说是条件不成熟。哎，你说，这个罗老师是不是有点怪啊。

张祥福：怎么怪了？

郭芷晴：之前，我们想请他当我们的读书沙龙的辅导老师，可他不敢，然而，我每次去找他，他却显得十分热情，帮我拿主意。

张祥福想着：是啊，当辅导老师不愿意，却愿意这样帮我们，为什么？不知道。（看着郭芷晴）

郭芷晴：张祥福，你说，罗老师会不会适合胡老师一样的？

张祥福：你是说，罗老师也是地下党？

郭芷晴：我看像。

张祥福：说说理由。

郭芷晴和张祥福往校园湖走去。

夜色降临，校园里的华灯全部亮了起来。湖边的草地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很多的学生。

郭芷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张祥福也跟着坐了下来。

郭芷晴：我觉得，罗老师这是怕暴露身份。

张祥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直接跟他说，我们也是组织的人。

郭芷晴：说了，罗老师信吗。谁给我证明，我们是组织的人。

张祥福遗憾的：自从胡老师牺牲了，我们就像没有娘的孩子，就像没有根的草。我们的确也是应该尽快找到组织。

郭芷晴：你刚才说到胡老师牺牲了。我记得，我跟我的老师也说过胡老师牺牲了，但是，褚老师说，那不叫牺牲，就是死了。我到今天都没有弄明白，褚老师为什么要这样说。

赵雪峰：别听你那个老朽木疙瘩的，他只是一个教师，根本不懂什么是政治，教书都教傻了。

郭芷晴：有时候我在想，褚老师说的话和胡老师说的，以及罗老师说的，他们好像相差甚远。

张祥福：这就是鸿鹄与燕雀的区别。

郭芷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会找个时间请示一下罗老师，看看罗老师的意见。我们毕竟年轻，还是听听老师的话。

张祥福：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抗日战争进入了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唤醒广大的市民，为我们的抗日战争出分力。

罗河东四下寻找着，来到湖边。

郭芷晴：你看，那个好像是罗老师。

张祥福：来的正好。

郭芷晴站起来：罗老师。

罗河东扭头看到郭芷晴：我正找你呢。听同学说，你到湖边来了，所以，我就找了过来。

张祥福站起来：罗老师，你这边坐。

罗河东看着张祥福。

郭芷晴：哦罗老师，他叫张祥福，是我们读书沙龙的骨干，我们正在商量演讲募捐的事。

罗老师：我也是为这事找你呢。

郭芷晴高兴地：真的，罗老师，你同意了我们的方案？

罗老师竖起一根手指：嘘——

三个人同时朝周围看看。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有光顾他们的谈话。

罗老师：我觉得是现在的时机成熟了。

17.马路。外。夜。

长谷昊天喝醉了，摇摇晃晃，冈崎承业和中村熊颜搀扶着他。

冈崎承业：不能喝，非要喝，拦都拦不住。（日语）

中村熊颜：冈崎君，长谷君有太多的委屈，醉一回也好，让他发泄一下心里的不快。（日语）

冈崎承业：喝成这样，会伤身体的。（日语）

长谷昊天：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他挣脱冈崎承业和中村熊颜的搀扶，自己走了几步）你们看，我醉了吗？（日语）

冈崎承业和中村熊颜互相看了看。

长谷昊天好好的走着：行了，我没醉，你们放心吧。你们别送了，我自己能回去。（日语）

中村熊颜上来护着他：长谷君，别逞能了，我送你回家。（日语）

长谷昊天往地上一坐。（日语）

中村熊颜拉扯着：起来啊。走啊。（日语）

长谷昊天：我说了，我没醉，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日语）

冈崎承业过来：长谷君，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是没醉，还能喝，明天我们继续喝。（日语）

长谷昊天：你们走吧，你们不走，我就坐在这里了。（日语）

冈崎承业和中村熊颜互相看看，感到束手无策。

一辆黄包车过来。冈崎承业招手。

黄包车停下，中村熊颜扶起长谷昊天：好，我们不送你，你坐黄包车自己回去。

冈崎承业帮忙，将长谷昊天弄上黄包车，掏出一张票子给了车夫。

车夫：送到哪里？

冈崎承业：他想去哪里，你就拉着他去那里。最后把他送到……（附着车夫的耳朵，告诉他地址。）

长谷昊天：我不回去。

冈崎承业：我没说送你回去，请黄包车师傅拉着你去兜兜风，这总可以了吧。

长谷昊天：这还差不多。

中村熊颜和冈崎承业看着黄包车走远了。两个人慢慢走着。

中村熊颜：这次长谷君吃的苦头不小啊，越狱之后，受到井上高原和76号，还有地下党的追杀，最后丢掉了一只胳膊。要不是我们得到内部消息，说地下党已经将长谷昊天枪伤，这还不知道到那天才是个头呢。幸亏还算及时，只截了一只胳膊，医生说，在晚几天，性命都难保。还不算，井上高原还是没有放过他，天天派人跟踪他。知道前段时间，地下党再次阻击他，井上高原才算是承认长谷君不是内奸。

冈崎承业：井上高原算个什么东西。拍马匹拍了个中佐，其实，他有多少能耐，谁还不知道吗。

在一个岔道口。

中村熊颜：冈崎君，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冈崎承业：回家。

18.黄浦江。外。夜。

黄浦江的夜景：

邮轮的灯光、来往在江面上帆船的渔灯。

黄浦江的西岸车水马龙，十六铺码头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一只鸢从远方飞来，在黄浦江上俯冲、拉升自由自在。

19.马路。外。夜。

黄包车在没有目的的跑着。

长谷昊天：停车。停车。

车夫停住车：先生，想去哪里？

长谷昊天走下黄包车：你走吧，我自己走走。

车夫：那……那车钱……

长谷昊天摆摆手，车夫拉起黄包车就走。长谷昊天看看四周，清醒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20.四通物产。外。夜。

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带着帽子的身影在四通物产的为墙跟前转悠了几下，猛然蹬起，翻过围墙，跳入大院。

黑影蒙着面，蹲在地上，四下张望，迅速起身往办公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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