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风起——歌啸千里长江（二）

田家镇，半壁山战役以后，东部集团军继续顺江而下开始了东征。第一个要攻取的便是长江重镇九江府。九江府位于江西省最北部，赣、鄂、皖、湘四省交界处，号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有江西北大门之称。是茶市和米市，是江南地区的鱼米之乡。地处长江、鄱阳湖交叉点。

九江府地理位置优越，襟江傍湖，九江府处于江、湖、河交汇之位，扼长江与鄱阳湖走廊之咽喉，与南昌府、武汉府、安庆府相距不远。九江府地势地貌较为复杂，呈东西高，中部低，南部略高，向北倾斜的趋势，主要以江南丘陵为主，形成以丘陵、山地、滨湖平原、沿江平原等多元化地形地貌综合体。

九江府离湖北的黄石港不到两百公里，在攻取田家镇半壁山的时候，便有天国的小股侦察人员乔装成小贩、商人等进入九江城内，将九江城内的情况一一传到天国的军中。

田家镇半壁山战役之后，东胡军全线东撤，竟然只在在这个三江之口、七省通衙的九江府布置了千余人。得到前线传来消息的石大开大为高兴，率领十余万大军扑向九江府。在九江的东胡军闻得天国军队数十万人进攻九江，守城的官兵早就弃城而逃。石大开驱动大军占据九江。东胡军在九江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并没有来得及运走，石大开命人迅速将囤积物资的府库进行封存。又派出几个旅的部队在水师战船的配合下拿下了长江北岸的小池口以及九江府长江上的战略要地，梅家洲、湖口，八里江等地。

九江府是泰上军夺取的江西省的第一个府，此时的江西省下辖：九江府，南昌府，南康府，饶州府，广信府，瑞州府，袁州府，临江府，抚州府，建昌府，吉安府，宁都州，赣州府，南安府共计十四个州府。

作为江西的北大门的九江府连接着鄱阳湖与长江，江西境内多山区，以丘陵山地为主，盆地、谷地广布。境内东、西、南三面环山，山脉走向以东北向西南为主体，中部丘陵和河谷平原交错。但是在江西北部因为鄱阳湖的存在形成了一个湖积，冲积的平原地带，而这一带也是整个江西省最为繁华的地带，也是江南的鱼米之乡。

机动集团军根据**制定的计划，调转进攻方向，展开了对江西北部的鄱阳湖一带的州府攻略，东部集团军继续东进。

小孤山又称小孤矶，在安徽省宿松县东南一百二十里处。孤峰独耸，屹立江心，周围一里，海拔将近八十米。与江西彭泽县的彭郎矶隔江相望与江西的石钟山遥相呼应，安徽省的天柱山雄距长江两岸，形成三角之势。素有海门第一关，长江天柱之美称。

小孤山原是江中石屿它孤峰独峙，三面环水，直插江心，长江绝岛、中流砥柱，气势险峻。巨石悬立奇峭，大有障百川于千里，纳群山于足下之势。此山其高不过百米，周不过里许，然而其形特异，如一出水芙蓉，孤峰耸立。山虽小却志傲群山，上锁金焦，下阻千浪。大别山恭其俊秀，五老峰逊其不峙。千百年来，小孤山以奇、险、独、孤而著称。长江南岸与长江绝岛小孤山隔江相望的澎浪矶以怪石屹立江中，顶风遏浪，惊涛澎湃而得名。石矶依山傍水，地势险要。

这两处险地乃是扼守长江水道的两处要隘，一北一南，居高临下俯视长江，两江总督陆建瀛派将军祥厚、总兵恩长领兵六千从金陵赶到此处布防，又命安徽巡抚蒋文庆、总兵王鹏负责筹备安庆的防务。

祥厚是爱新觉罗氏，是当朝皇帝的本家，东胡镶红旗人世袭骑都尉爵，授銮仪卫整仪尉。累擢镶红旗蒙古副都统，历山海关、熊岳、金州副都统。道光二十八年，擢江宁将军。恩长，赫舍里氏，东胡镶红旗人。由亲军、十五善射，累迁安徽宁国营副将，累擢寿春镇总兵。

祥厚和恩长分别领兵三千占据小孤山和澎浪矶两地，为阻止天国军队过长江水道，征集万余人的民夫在长江立下暗桩，此时天气寒冷，穿上厚厚的棉袄在江边都会感到寒风刺骨，谁也不愿意下江。而且征调的民夫干活，东胡并不出一两银子，弄得两地的黎民百姓哀声怨道。两人见驱使不动，大怒。派遣军士杀了数十人，每天派人监军方才有民夫下水立桩。两人商议后打算将小孤山与彭浪屿连线处打造成类似田家镇，半壁山一样的防线。时间紧迫，每天催动民夫加快进度。

东胡军兵勇不多既要严守两处高地，又要看管民夫，还要四处抓壮丁来立桩，哪里看的过来，不时有民夫偷偷跑掉。工期没有完成多少，便有细作来报天国军队已经占据了九江府了，数十万大军顺江而下奔袭小孤山而来。

长江之上千帆航行，煞是壮观。占据九江后石达开带领东进集团并没有多做停留，留下一部接应后方大军的到来，便集合整队继续征程。有情报部传来的消息东胡军在长江隘口小孤山设防。派遣一部在离小孤山十余里地的地方弃船登岸从陆路进攻小孤山，配合水师攻略。

长江北岸为东部集团军所辖21师，南岸为22师，两个师齐头并进。长江之中战船比陆地行军要快的多，许多战船在武汉进行过改装，逐步摆脱了桨橹为动力的战船，在战船中轴线上拉起了不同的桅杆，增添了许多船帆。平日里借着风力速度比改装前多了四节以上，现今借着长江的水流，行军更快。小孤山和澎浪矶上有数门东胡军大炮，居高而下对着长江之中。见到天国军队长江之中的战船后纷纷开火，顿时长江之中扬起数十个冲天水柱。

水师舰队统帅林翼贤指挥数艘大型的炮船进行还击，这些炮船乃是在武汉集中了天国的所有的火炮、缴获的火炮，集中使用，将战船上的火炮统一配置，根据船的大小配置了不同的火炮，双方兵勇没有相接，炮战却是开始，天国军队的火炮数量是东胡军的好几倍，一开火便是压制状态。远处看去两处高地炮火连天，几轮炮火以后，林翼贤通过望远镜看到陆地上的军队已经杀到阵地，便令人停止发射火炮，派出船队靠岸登陆，杀向东胡军阵地。

东胡军江宁将军祥厚驻守小孤山，见到天国军队势大，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三千人抵挡不住天国军队，萌生退意，心中暗道：不如带领这些军队往东撤军，撤到到金陵城，在做打算。正要下令撤军时，有兵勇来报，小孤山来了数千天国军队，已经与东胡军混战在一起。

天国军队第21师一部已经到达小孤山下，看到小孤山上的东胡军乱做一团，便命令手下的兵勇杀上小孤山，约有一刻钟，又有数支天国军队在北岸登陆一起杀向小孤山。祥厚在小孤山上看到满山遍野的天国军队，以及溃败的东胡军，心中惨然，知道自己这条命今天算是交代在这里了。不大一会，数十人天国军队杀到他的面前，见到一个当大官的东胡将军，为了军功，不由分说，一起而上，将祥厚杀死。数日之前还在金陵城内寻花问柳的江宁将军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命丧小孤山。

小孤山这里战斗将近尾声的时候，澎浪矶的战斗正在进行白热化的状态。这东胡军总兵恩长，颇有能耐，手下带出的这三千兵勇亦是颇有战力。与褚铭盛部的天国军队先头部队交战后，双方各自死伤数百人，天国军队人数是东胡军的三倍之多，还有数千人在南岸登陆，人数是越战越多，而恩长手下的东胡军却是越来越少，约有一个时辰，天国军队全歼了这支东胡军，攻克了澎浪矶，褚铭盛清点损失，有近千人伤亡。心中颇为惋惜，心知，这**的东胡军中也有少数的能臣干吏。

天国军队歼灭了在小孤山和澎浪矶的东胡军后，俘获了万余人的民夫，多数解散放回，却是有四千人愿意加入天国军队，胡彦泰命人登记造册，将这四千新募之兵，分到各个营中。命令一部清扫残局，接应后军，大军继续向东开拔。

安庆府是安徽省省府，位于安徽省西南部，长江下游北岸，皖河入江处，长江流经其境内二百余公里。其四周为：隔江与江西省九江、湖口、彭泽和安徽本省池州府等地相望。北、西绵亘大别山南脉，与安徽本省霍山和湖北省英山、蕲春、黄梅等地峰壑相通；地貌多样，襟江带淮，山地、丘陵、河湖。

此时的安徽省下辖：安庆府，徽州府，池州府，宁国府，广州，太平府，和州，庐州府，六安州，滁州，凤阳府，颍州府，泗州共计十三个州府。全省统辖人口将近四千万。

东胡安徽巡抚蒋文庆、藩司李本仁、总兵王彭集结了安徽省内的主要兵力一万余人在安庆府内。巡抚蒋文庆下令收集附近州县的钱粮、马匹、兵器、火炮等集中在安庆府内，想固守安庆城。另外向两江总督陆建瀛报急增兵，请求增加守城用的火炮，派出人员征集民夫在安庆城沿江一带抓紧时间修建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