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九十章 看着李素卸妆

第两百八十九章 看着李素卸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为什么这么望着我。”李素对我死瞪着她很不习惯。

“没什么，你要这样回去吗？”我指着她的脸。

绯红而且有点艳的脸，我怕这样背着她，会招来很多异样的眼光。

“哦，你说这呀，我觉得蛮好看的，那就不要弄掉了，反正不难看就可以了。”

“刚才怎么不是这么说的，还非要阿雅帮你弄掉，我看你心里高兴都来不及。”“是不是，被我看穿了吧。”

“女孩子爱漂亮不可以吗？”

“可人家爱漂亮也要有资本，你有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李素自己说了后面的话。当然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我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我觉得你的淡妆更好看。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你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以前的你。”

“真的吗？你喜欢以前的我。现在我变了吗？”“那你等等，我马上弄掉它，你等我。”

“你慢一点，不要那么快，小心你的脚还没好。”

她的反应始终很大，怪举动还是那么多。

她单脚非常吃力跳走了，我的一句话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很是惊讶。这个时候我只关心她的脚，因为刚才的确是自己不对，还那么用力对她，看到她吃力的样子，我又怎么忍心呢？我也跟着上去了。跟着她到了洗手间。一个人静静站在她旁边，看她对着镜子弄自己的脸，对她而言，涂这些东西似乎很正常，大学生赶潮流都这样，装成熟也是一种潮流。只是阿雅这次弄特别艳。怕她出去，没几个看的出她是学生。

“你怎么进来了，还是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在这我会不习惯的。我还没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卸过妆呢？”

“怎么了，被我看到了，你的脸会变样吗？怎么尽说废话。”

“现在我不和你说了，等我弄好了再说。”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

她一只手沾了沾水，对着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笑了笑，对着镜子，她看着站在身旁的我。手弄了弄耳朵旁的头发，我也静静地对着镜子发呆，却没有看她，只听到水流向下水道的声音。我想起了她。为什么再现这个画面，多么相似的画面。曾经的她，多么熟悉，多么自然，可如今，她渐渐开始模糊，随着时间开始模糊，但在脑海深处，却那么清晰，没有伤痕的痛。

我的眼神停了下来，李素往脸上拍的水，点点滴滴。仿佛刚才我落下的泪水，非常淡，晶莹剔透的。却不知刚才滑过嘴角有淡淡的苦涩。我在寻找记忆，看到李素刚才的表情和动作，我又想起不该想的事情，无法后悔的事情。我迷茫了，全身乏力。那一刻我还在想，究竟我忘了吗？

只有眼泪知道，除了你，还有谁值得让我为她流泪。

到底我该怎么安慰自己。我要埋怨谁呢？已经无法后悔。

******

我还是断开了对她的回忆，因为眼前的事已经很头痛了。在想等下出去之后我们应该不会碰到熟人吧，要是遇到了，我又该怎么办，是解释，还是让他们继续猜想下去。

她弯下腰，对着水龙头冲了冲脸，双手轻轻摸着，把额前的头发都弄湿了。我再次打量起她，刚才阿雅弄的妆，其实说不漂亮肯定是假的，在我看来，她的气质比外在的美来的重要，浅蓝底的眼影忽隐忽现，脸晕和眉毛都化得很美，要是阿雅刚才不提，我还不清楚她上过妆。当她对着镜子发呆的时我忽然想起她。总是很自然地想起。我也开始发呆了。

“怎么了，不是说不好看吗？怎么还这样看着人家，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出去等等吧，我说了马上就好，给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后马上跟你走，我也知道你的朋友急着等你。要是不回去的话，还以为是我缠着你呢？”

李素湿湿的手就这样推着我，我被推到门口，我的后背贴着门，发出了响声，还好不是很大声，阿雅没听到，要不然她又要说我们胡来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喜欢被我缠着吗？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的力气做无用功呢？”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还是出去吧。”

“不，我还是在这里等吧，我也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打扮自己的。”

“现在又不是打扮，不用看了，出去吧。”

“让我看看又怎么样。”

我靠着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第两百九十章 对她的回忆很模糊

“没看过女孩子打扮吗？你一定骗人，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看姐打扮吧。我猜的对不对。看你这么重视她，应该常常看到她打扮吧，照片都留着，我看的出你们的感情很好。可惜我呀，家里就我一个人，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童年对我来说，总是那么孤单。小时侯爸妈对我要求很严格，每次做完功课只能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人和我聊天。童话对我来说，除了面对自家的墙壁，什么也没留下。到了高中，认识了**，我们曾经无话不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我童话缺少很多欢乐。和**一起度过的日子很快乐，她让我懂得如何去寻找自己的爱。可是后来我们却因为一个‘爱’字发生矛盾。现在我也很害怕看到她，只因为喜欢同一个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安排我们的命运，以前遇到，我已经很难过了，可是现在又是这样，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争取.......”

李素回忆着高中时代和**的岁月。

我的眼前模糊了，我的记忆，我的思念，我的灵魂，不见了，飞向一个地方，当记忆重现的时候，我把泪水往心里吞，别人不经意的话语总是让我想起她，当画面重现时，我需要很多的毅力去克服它，尝试让自己看清眼前的路，可是我总是停留不肯前行，不为看路边的景，而是为了看清走过的路，看清回头路上的脚印，一步一步的，那印在地面上的痕，留在心里的伤。无法磨灭的痛。

这个时候我无意想起她的笑容，可是样子却依旧模糊，只是把她的模样印在脑海里，只是受外界感触才想起她。夹在笔记本里的照片已经不常拿出来了，不是为了什么，因为一见我就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我抵挡不了。所以我宁愿让她的印象减少一些，也不愿受她的影响。

我控制不了感情，却被感情牵制着。

她的世界已经不在我眼中，我对着她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直到现在自己变得多愁善感。真的不敢相信.....我因她而改变。改变得让人摸不透，也猜不透。

******

李素说的没错，她是爱漂亮的人，喜欢打扮是女人的天性，小时候，我时常会望着打扮，梳理头发，她对着镜子，轻弄着梳子，把头发往后拨，习惯把头发扎起，头发长了，习惯把头发放下了，遮住了耳朵，也遮住了漂亮的耳环，每次我站在身边，她没说什么，依然忙她的。有时候扎马尾，看我在旁边就让我帮她拿梳子，梳头时，总是笑的很美。有时候会问我梳齐了吗？或是头发柔顺吗？我总是说很漂亮了。有时候我根本没看，知道她任何时候都很美。只因为她笑的灿烂。她的笑，我永远无法忘记。

此刻站在李素的面前，我面前出现了影子，我的视觉总是那么模糊，精神总是不定。我在担心她，担心她一切的安危，精神负担太大了，她很明白事理，懂得分轻重，可是在对待感情感情方面，她没有权利，她只能去顺从，到最后只剩下虚无缥缈的爱情，对情奢望越多，她的伤就越多。字里行间总是透着让人难解的情，别人会认为我是在胡思乱想，可不知道这些文字在我内心是那么清晰，那么颤抖。那么有生命力。

“黄荣，我弄好了，咱们走吧。”李素摇了摇背靠着卫生间门口的我，我被她吓到了。还是不动。

“怎么了，还发什么呆，被我的美貌惊呆了吗？我还真猜不透你。每个时候都可以这么傻傻的。”

突然她把一只手靠在后侧的门上，嘴唇靠的很近，我当时还很恍惚，她的嘴唇看起来还是那么亮，可能是唇影还没弄干净吧，依然点点斑斑，依然足够诱惑我。

眼前的她，那么纯，弄下了妆，显得特别清醇，不管眉宇，嘴角之间，总是透漏着淡淡的喜悦。她活泼可人的样子总是那么迷人。

她没走几步就站到沙发上。开始作准备动作。手已经做好扣住脖子的姿势。

“阿雅，我们回去了。我们下次再来吧。”临走之前我还是和阿雅打了招呼。

“好的，下次再来吧，我随时欢迎你们。”阿雅走了出来，看到李素已经背靠着我，她冲李素笑了笑。李素回了一个笑容。互相传了暗号。李素心里很踏实，没有让鲜血白流。为了挽回一点的好意，她牺牲了这么多。可是头脑里还是很怨阿雅，这主意太烂了。脚痛得厉害。她还是忍住了。

“上来吧。记得刚才说的，到了拐弯就自己走。”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说完她就倒在我的背上，她软酥酥的身体靠过来，如棉花般柔和。她把头埋进脖子旁，然后轻轻吹着气。

“你不要胡闹了，还是乖乖躺一会儿吧，马上就到了。”

“知道了。你快点吧。我也想早点回去。”

出去之后，因为我的手抱着李素的大腿，所以门还是开着，本想出去的时候用脚和上，可是感觉很吃力就不弄了。可能是李素的体重增加了吧，还是我体力不行，今天很疲惫，被她压着喘不过气来。我背着她迟步难移。走的慢，出了阿雅的店，感觉有强光刺眼，我的眼睛痛的厉害，路人马上看了过来。有奇怪的眼神，有一惊一愣的。可能是大白天很少看这样的举动。这个时候我希望李素的脚可以再滴下一些血，来证明我背着她是因为她受伤的脚，可是大家没有侦探家的眼光，我已经放开了，也无所谓了。背着她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