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九十四章 灰色空间

第三百九十三章 灰色空间

那我一定要好好准备准备,他笑着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真别扭。

“那是你先进教室，还是我先进？”他问我。

“有区别吗？”

“那当然了，要是我们一起进去，大家怎么看我，八成认为你是被我打的。这误会就大了。所以你还是等我进去之后再去。”

“可是现在都上课了。”

“你别找借口，你又不是没迟到过。好好呆着，一分钟之后再进去。”

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就径直走了。

我真被他弄晕。这样的怪想法也有。

好吧，等就等吧。

我靠在楼梯口的窗户上往下看。看到左边，又移动右边。

反复了好几次。有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

有时候是灰色空间。

什么都没想，只是到处看看。也忘记了我要想些什么。要忘记些什么。

没有痛，没有恨，没有她，没有情，也就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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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喜欢保持忙碌。这不在行为举动，更在思想领域。

有时候是脑海深处，有时候是外在笑容。

没有幻觉，没有虚构。

我没有办法远离一个中心。是延续感情的所在。

藕断了丝还连着。

爱没了情还留在。

或许这就是爱人和情人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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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分钟，我就进了教室，当然是从后门进去。大家都在认真复习。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到林阳还在吃肉包。

吃得很香。我进来的时候，他拿着肉包，做了奇怪的表情。

他的意思我明白，问我要不要吃他剩下的。

他妈的就是贱。吃了一口还吐了舌头。恶心的要死。

知道我的嘴巴都成这样了还开玩笑。

是不是觉得刚才从楼梯下来还骂得不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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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无为竟然坐到李素的旁边。

无为好像在问李素问题，一直看着她的脸。

李素真的没事了吗？

以前很少和无为搭话。当然在课堂更少了。

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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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边坐下。

果然和林阳预料的一样。她吓到了。问我怎么了，怎么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都出血了。

我一直说没事。

说了要说实情却还是没开口。

当时只想闭着嘴，然后什么话都不说。因为还是很痛。牙齿内侧还出血。

牙齿咯吱咯吱的，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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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

她显得很着急。还是习惯拉着手。

我动表情她还是没有明白，我只想表达我现在说不了话。

没办法只好开口了。看不惯她着急的表情。

第三百九十四章 李素告诉我她要和无为在一起

我还是很挣扎的表情,大家都很认真,复习功课，眼神聚焦。

而我的表情也是一样。老师也从上面看下来，我的手放在嘴边。遮挡着，估计她老花眼看不到。

从**手上接过纸巾，擦了一下，还是有轻微的疼痛和斑斑的血迹。只是表情没刚才那么难看。

在她面前，我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表情，甚至内心的想法。她已经看不清我到底为了谁而改变这。

虚空的灵魂。我在习惯着，为了让脸上的表情多一些色彩，一些很生硬的表情也要时常变化。

看着我慢慢擦着，却没有动口要说话。她急着要我去校医那里看看。

我也习惯她在课堂拉拉扯扯的。拉着手就是不放。我索性把擦过的纸张往下扔。

没多久，我的桌子底下就如雪花飘落大地的样子。

一张粘着一张。

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一团东西掉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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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林阳是扔东西过来。他这人在上课特不安分。屁股坐不住还好，手也是。经常拿东西砸人。

这个竟然拿肉包。我很清楚他的举动。

就像肉包子砸狗，一去不复还。

我有捡起来砸回去的冲动。甚至还想用脚踩上几下。

因为当我回头看他，他竟然在学狗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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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拿他没办法。怪自己处于弱势。

我支吾了一两声，开始提起了刚才的事情。

只是一直把无为和李素的关系淡化掉。我甚至不喜欢有人靠近李素。

这是我转述的差距。

**惊愕了，竟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真的是被无为打的吗？上次也是他吧。为什么一开始你就喜欢隐瞒事情呢。”

有时候她的话很天真。

“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了，你是怎么知道，是无为说的吗？”

“不是，是李素提的，我还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记得很早以前，我们三个人在食堂吃饭，我问你为什么鼻子出血，你还一直为她辩护。还说为了她不被小混混欺负，才挨了一拳，你的谎言要一直隐瞒到什么。现在的一切都很清楚。”

“什么很清楚。”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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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着无为的位置，她要我明白什么呢？还是她一直在假装着。

“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离开李素的，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卷进去呢？难道你看不出无为一直很喜欢李素吗？”

“可是李素不喜欢他。”

“她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一边，不要老提李素好不好。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怎么办，为什么他不打你的脸。真应该把你打醒才好。”

可是她只知道无为打了我，却不知道李素在电梯里给我的一巴掌。

当时她手上没带东西，打我的时候很用力。

没有犹豫，甩下来之后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然后就捂着嘴。她的动作永远只有这几个。

不是跑就是哭泣。

一次又一次，生活吵吵闹闹，没有办法止住泪水。

她习惯了，而我也在适应了。甚至是麻木。

从一个爱哭鬼的吵闹到现在的冷静。

她要改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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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直在说无为和李素的事情。

说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还说无为告诉她很多和李素一起的故事。

让我断掉和李素在一起的念头。

无为和李素我一直很清楚。

可是她的话变了味。

我一句话也听不下去。

感觉一个渐渐温暖的拥抱消失了。

没有温度。

没有彼此拥抱时颤抖的心跳声。

只有风吹过的感觉。

感觉全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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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我都是迷迷糊糊的。

下课之后，林阳竟然还串到我的位置要找肉包。

他说要是狗不吃，可以留给附近其他的畜生吃。

我的头脑都气炸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

我直接把他的头往课桌下面压。

他哀求着。

他没想到我那么大反应。才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赔礼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我说你吃了地上的肉包就算了。

我和林阳还是胡扯着自己的话题。

**看到我还会开玩笑。知道事情没有她预料的那么糟。

她也没有一直催我去看医生。

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我想去洗水间。

用了那么多纸。

我的嘴唇干裂，枯萎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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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她还在和无为讨论着课本的问题。

还是经常摆弄耳边的头发。

她垂下去的头发总是会遮住脸。

从洗手间出来，她竟然站在对面。

她的手是湿润的，甚至手臂的衣服也是湿的。

感觉一场滂沱大雨刚过。

她的头发有点乱。

她看到我脸上的伤。没有太大的反应。

也很清楚这次又是被谁弄成这样。

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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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间里，我双手盛满水，然后让脸上狠狠泼，重复了好几次。

我一直吸着自来水。

不停吐出来，少许还吞到肚子里。

冲了那么多水，我还是没有彻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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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要试着和无为在一起，他真的很在乎我。

李素说完了就走了。

我没想到要去教室。宁愿自己回去休息。

然后等到夜晚来临，等待和林阳一起喝醉。